“你懂個屁?!背厣暝匆荒_踢在沙發(fā)上,臉色陰沉,“股份才是最重要的?!?p> 池家偌大一個產業(yè),在整個商界也是數一數二的集團,現在拿到的這些跟馳遠集團的股票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
遺產也分完了,池老爺子的葬禮有老爺子的助理負責,池申源并不操心這個。
幾個人隨便聊了兩句便散了,池然鈺和池薈茵回到了各自的房間里,池申源去了書房辦公,林袁霽則是出了門。
這會兒天色尚早,林袁霽走出池家長舒一口氣,坐上司機開來的車。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林袁霽看了眼來電的陌生號碼皺起眉頭:“喂?”
“池檸上鉤了?!彪娫捘穷^的聲音雌雄莫辨,一聽就知道是用科技手段處理過的聲音。
林袁霽不明所以地皺起眉頭:“你誰啊?”
“我?guī)湍銏髲统貦帲趺礃???p> 怪異的感覺涌上心頭,林袁霽只覺得恐懼,“你誰啊,你在說什么?”
“你想不想讓池檸死?”那聲音輕輕的,如同誘哄。
林袁霽駭然:“瘋子吧你!”
她說著,手上哆嗦著就將電話掛斷了。
電話內容太過于詭異,以至于讓她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她是討厭池檸,可畢竟也是做了母親的人,要池檸命,她沒想過。
至少池檸從未想要他們的命。
林袁霽握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池檸打個電話,猶豫片刻還是放棄了。
池檸是何許人也,未必就會有事,她打電話過去池檸也不一定會相信,搞不好到頭來一切推到她身上。
林袁霽沉吟片刻,還是收起了手機。
池老爺子的葬禮結束,池檸在墓碑前站了許久。
其他人也沒有管她,離開的離開,留下的留下。
池邈往她的口袋里塞了塊巧克力,低聲說了句什么,池檸沒聽清。
墓地里似乎陷入了安靜之中,天空飄起細雨。
遠郊總愛下雨。
好像停不下來一樣。
“池小姐?!甭蓭熀鋈蛔哌^來出聲喊道。
池檸怔然回神,“張律師。”
…………
回到家里,池檸從衣柜里翻出來那個木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是一些玩具,古樸的竹蜻蜓,還有布偶小貓等等,都是她曾經玩過的東西。
視線有些朦朧,池檸抬手輕輕擦過自己的眼睛,從最底下拿出那份股權轉讓的文件,最底下還有關于股權的遺囑和一些不動產。
律師說把那些拿上跟著他去辦理一些手續(xù)就好了。
池檸沒想到爺爺竟然把最重要的一部分股份給了她。
她垂下眸子,盯著那些東西沉默片刻,給律師打了電話。
手續(xù)更快就辦好了,只要等過工作日的審核就可以正式變更股份持有人。
池檸要工作,她絕對不可能去馳遠去當新任總裁,更沒有一點企業(yè)管理經驗,落到她手上的,并不只是公司的實權。
而是選擇的權利。
池老爺子用心良苦,最后思及的,也是一向令人心疼的這個孫女。
池檸坐在床上怔然出神,肩膀抽動,哭得洶涌無聲,一如窗外難得陰云低沉的夏日。
CD機里男聲輕緩流過空氣,她的再也抑制不住,發(fā)出嗚咽,淹沒在CD里忘記名字的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