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陽光已經(jīng)升起,牧羊人還是沒有現(xiàn)身。
張平從睡夢中驚醒,太陽已升至中天,出租屋里絲毫沒有打斗過的跡象,一切都還是好端端的。
昨晚跟趙靈激烈對戰(zhàn)后,張平半是興奮,半是疲累,七種天賦技能各升了一級,雖然威力都不怎么樣,但起碼可以運用自如了。
趙靈還在熟睡,她就會一招小旋風(fēng),卻用得爐火純青,主要是旋風(fēng)從她手掌中吹出時角度實在是太刁鉆了,而且有時是推力,有時是吸力,有時又是旋轉(zhuǎn)力。
想要近她的身,可沒那么容易。
但張平悟性極高,每次都贏得輕輕松松,而且為了隱藏實力,并沒有直接展現(xiàn)除了手刃之外的其他技能。
就算是這樣,打到后來的時候,因為有力量和耐力上的優(yōu)勢,只是普普通通的拳擊,也讓趙靈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了。
她現(xiàn)在正蜷縮著身體,靠墻躺在床里邊,睡得很安靜,但眉間還是帶了些憂慮,身上還穿著對戰(zhàn)之前那件短衫,已經(jīng)多了不少褶皺,剛好能蓋住身上的敏感部位。
張平翻身下了床,又把被子往里拖了拖,替趙靈把身體裸露的地方都蓋好。
他可不想暗中占人便宜,就算有那么一點點色心,那也是在她醒著的時候,得光明正大地流露出來,咱不是那齷齪人!
剛把被子提到趙靈胸口,她醒了,睜著兩只烏溜溜的大眼睛,嗔到:“張平,你也太壞了,趁我睡著,想干什么壞事呢?”
我去,被她誤會了!張平低頭看看自己的手,還真像是要掀被子的樣子,只得尷尬地道:“如果我說是要替你蓋好被子,你會相信嗎?”
“我信你個鬼!”趙靈一骨碌爬起來,把衣服整理好,雙手搭在張平的肩上,MUA!隔空對著他的嘴嘬了一口,就紅著臉咯咯笑著溜進了衛(wèi)生間。
張平一時只覺得心花怒放,什么牧羊人,什么工作,全都去他的吧,好好享受人生才是正經(jīng),還有什么能比跟自己喜歡的女孩一起干些無聊的事更開心呢?
趙靈洗漱完出來,興致也很不錯,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問道:“還等嗎?”
“不等了,去玩!”
要是牧羊人還沒出現(xiàn),就被他嚇得不敢出門,那也太慫了。
不如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愛干嘛干嘛,真來了再擔(dān)心也不遲,反正該準(zhǔn)備的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干等著有什么用!
兩個人都是一樣的想法,當(dāng)時就一起坐公交車去了江東市最繁華的步行街,就像一對普通的情侶一樣,逛商場,看電影,吃大餐,都要忘記了牧羊人的存在。
臨近傍晚時,路過一家桌球館,趙靈挽著張平的胳膊,把頭搭在他的肩上,挑釁似的問道:“怎么樣?想不想切磋切磋?”
小樣兒,跟我比,你還嫩了點兒,哥可是打遍學(xué)生時代無敵手的,張平心中暗笑,很爽快就答應(yīng)了。
定好球臺,選好桿,剛一開球,張平就覺穩(wěn)了,趙靈顯然是個菜鳥,連握桿的姿勢都不對,打起球來純屬胡掄,不瞄不說,還老是脫桿。
張平本來還想著好好虐虐她,實在太過份了再放放水,但看到這種情況,還是打消了念頭。
一邊倒的局勢,贏起來一點快感都沒有。
但是幾個回合之后,他就感覺有點不對了。
自己打出去的球,雖然瞄得挺好,力道也合適,照理說應(yīng)該必進,但出去的方向卻總是差了一點。
有幾次明明就在球門口,即便是剛學(xué)會握桿的初學(xué)者,只要能碰到球,也是必進無疑,但自己打的時候,就完全兩樣了,球都滾到了洞口,突然就莫名一跳,從球臺上翻了過去。
趙靈這邊則完全相反,她明明瞄的是底洞,可是球三轉(zhuǎn)兩轉(zhuǎn),就進了別的洞,還有時明明看著是要進五號球,可是球三碰五碰,就進了七號球。
這么一搞,打了七八局,竟然都是趙靈領(lǐng)先,而且每局至少領(lǐng)先三球。
任張平使盡渾身解數(shù),也頂多是自己先開球的時候能占一點優(yōu)勢,一旦輪到趙靈,局勢立馬就變成了一邊倒。
這么奇葩的對局,引起了越來越多的人圍觀,不少人在旁邊指指點點,還有的人躍躍欲試,想要挑戰(zhàn)趙靈。
張平意興闌珊,早就不想再打了,便把桿一撂,打算拉著趙靈去結(jié)賬。
驀然間,斜刺里刺來一根球桿,直接就沖著張平的臉懟過來。
張平加了十點敏捷,反應(yīng)何等迅速,只略一偏頭,球桿就貼著肩膀穿了過去。
揮桿的人是大鵬!
“你干嘛呢!”趙靈把張平護在身后,不滿地質(zhì)問道。
“喲,張總,這就是你找的小姐???還帶陪玩兒的?多少錢一天???讓哥們兒也嘗嘗唄?!贝簌i一副色瞇瞇的樣子,上前就要捏趙靈的下巴。
“我去你大爺?shù)模 睆埰綊嗥鹎驐U就砸到了大鵬腦袋上。
頭疼的卻是自己,張平只覺挨了一計悶棍,要不是因為點了十點耐力,變得皮糙肉厚了些,只怕當(dāng)時就得昏厥過去。
趙靈趕緊把他拉到一旁,湊到耳邊輕聲道:“別忘了修行者鐵律!”
我靠!張平瞬間恍然大悟,感情是因為大鵬是普通人類,自己是修行者,結(jié)果觸犯了修行者鐵律,所以傷害反彈了?
這還怎么搞?。?p> 大鵬縮了下脖子,卻沒感覺到疼痛,只道是張平不敢打,便后退了一步,對身后的四名總經(jīng)理保鏢道:“給我狠狠的打,狗男女!”
趙靈悄悄一揚手,臺球館里頓時刮起了旋風(fēng),刮得人睜不開眼睛,紛紛找地方躲避。
“快走!”趙靈拉起張平的手就往外跑。
“快追!別讓狗男女跑了!”大鵬鐵了心要找回場子。
張平松開趙靈的手,回轉(zhuǎn)身,冷冷地道:“哪個不敢上的,全家死光光!”
那四個保鏢本來還在猶豫,聽到這話,一個個就跟發(fā)了瘋似的,拼命掄起拳頭往前沖。
張平隨手抽了根球桿,也不動手打人,只是憑借敏捷的身法左躲右閃,球桿卻放在四人的必經(jīng)之路上,拿尖的那頭對準(zhǔn)了四人的腦門兒。
這是他們自己撞上去的,可跟我張平?jīng)]有一毛錢關(guān)系,只要他們心里沒想著打人,就肯定不會受到傷害。
幾乎就在一瞬間,四人就哎喲哎喲倒在了地上。
張平走到目瞪口呆的大鵬面前,客客氣氣地問道:“請問,您是等著我動手呢,還是打算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