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沈可樂,你別逼我
沈可樂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了。
她呆呆地望著陌生的天花板,腦子還沒清醒過來。
宿醉的人腦子總是會有些迷糊的。
沈可樂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頭真的太痛了,以后真的不能再這樣放肆了,否則第二天真的有夠受的。
揉著揉著,沈可樂猛然睜開雙眸,表情瞬間僵住。
她……她怎么沒穿衣服?
到這時候,沈可樂才后知后覺的察覺到自己渾身酸痛,而且這里也不是自己的房間。
昨晚的一幕幕像電影情節(jié)似的涌進(jìn)腦海里,沈可樂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去酒吧買醉,被人下/藥,又陰差陽錯的和祁修夏……
沈可樂猛地坐起來,對了,祁修夏呢?
她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卻未曾見到祁修夏的身影。
沈可樂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準(zhǔn)備下床去撿自己的衣服。
但她的腳還未碰到地毯,祁修夏便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他渾身上下只圍了一條浴巾,露出了精壯的上半身。
平日里他總是把自己收拾得非常整潔,所以壓根兒看不出來他的身材居然這么好。
沈可樂頓時僵住,繼續(xù)下床撿自己的衣服也不是,縮回被窩里也不是。
原本只是普通朋友的兩人發(fā)生了這樣的關(guān)系,她要是還能坦然面對那就怪了。
“你先去洗個澡吧,你的衣服估計已經(jīng)不能穿了,所以我讓人給你另外送一套過來?!逼钚尴囊贿呌妹聿潦弥€在滴水的黑發(fā),一邊對沈可樂道。
對于昨晚的事情,他絕口不提。
沈可樂微微松了口氣,沒提最好。
若祁修夏提起昨晚,那她才真的是想找地縫鉆進(jìn)去了。
“你先轉(zhuǎn)過身去?!鄙蚩蓸防死谏砩系谋蛔樱行┎蛔栽诘氐?。
祁修夏也沒趁機(jī)調(diào)戲她,很聽話地轉(zhuǎn)過身去。
這女人膽子雖然大,但關(guān)鍵時候卻依然很羞澀,好不容易才有了實質(zhì)性的進(jìn)展,他可不想把她嚇得躲起來。
沈可樂裹著被子進(jìn)了浴室,祁修夏這才找出吹風(fēng)機(jī),把頭發(fā)吹干。
沈可樂洗了許久才從浴室里出來。
昨晚祁修夏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太多痕跡,這讓她更是羞于面對。
磨蹭了半天,若不是擔(dān)心祁修夏會誤以為自己暈倒在里面的話,她真的還想再多待一會兒。
沈可樂圍著浴巾出來的時候,祁修夏已經(jīng)穿好衣服,坐在沙發(fā)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的手里還把玩著一個精致小巧的U盤。
“衣服已經(jīng)給你送來了,你看看合不合身?!逼钚尴闹噶酥阜旁谧郎系暮凶樱瑢ι蚩蓸返?。
雖然已經(jīng)和沈可樂在同一屋檐下住了好幾個月,但他其實并不知道沈可樂的尺碼,這衣服也是他經(jīng)過昨晚之后大概猜測的。
“我先去退房,你換好衣服之后就直接下來吧?!?p> 知道自己在這里沈可樂肯定不好意思換衣服,祁修夏便很體貼的先起身走出房門。
將房門鎖上,沈可樂這才拿起還帶著吊牌的衣服剪掉吊牌,一一穿上。
沈可樂搭電梯到酒店大堂的時候,祁修夏剛退好房間。
兩人并排著走出酒店,卻不料在酒店門口竟然遇上了唐小暖和簡婷。
看到沈可樂和祁修夏一同從酒店里出來,簡婷的表情便不一樣了。
“沈可樂,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跟了別的男人了。”簡婷的語氣中帶著些許鄙夷,卻又帶著幾分妒忌。
這個男人的身份她已經(jīng)知道了,本以為他只是沈可樂包養(yǎng)的一個小白臉而已,卻沒想到他竟然是TheOne的總裁!
只要成為他的女人,何愁沒有戴不完的珠寶?
不過她看上的是那天在沈可樂家里看到的另外一個男人。
她把他的照片交給私家偵探已經(jīng)好久了,想必應(yīng)該快有他的消息了。
沈可樂面無表情的看了簡婷一眼,直接繞過她準(zhǔn)備走到馬路邊上去打車,壓根兒就沒準(zhǔn)備搭理簡婷。
唐小暖扯了扯簡婷的袖子,柔聲道:“婷婷,可樂她已經(jīng)和云深離婚了,會找別的男人也不奇怪啊。”
說完,原本扯著簡婷的手輕輕地?fù)崦约旱亩亲印?p> 她已經(jīng)有了好幾個月的身孕,如今已經(jīng)很顯懷了。
簡婷親親熱熱地挽著唐小暖的手,道:“嫂子說的沒錯,咱走吧,一會兒醫(yī)生該下班了?!?p> 簡婷是陪唐小暖來做產(chǎn)檢的。
祁修夏跟在沈可樂的身邊,并未插嘴。
女人家的事情,他一個大男人不好說什么。
回到家里,沈可樂便一頭扎進(jìn)自己的房間再沒出來過。
祁修夏則是從冰箱里找出食材,準(zhǔn)備下廚給沈可樂做飯。
反正都已經(jīng)中午了,今兒個索性就不去公司了。
沈可樂睡得迷迷糊糊的,卻總覺得屋內(nèi)有道視線在一直盯著自己。
她嚇得猛地睜開眼,卻見祁修夏正坐在書桌前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沈可樂連忙坐起來。
“祁修夏,你想嚇?biāo)廊耸遣皇??”沈可樂沒好氣地道,任誰猛然驚醒發(fā)現(xiàn)屋里多了個人,恐怕都會受到驚嚇的。
祁修夏站起身來,愉悅地道:“醒了就趕緊起來吃飯吧。”
不得不承認(rèn),沈可樂方才的表情取悅了他。
沈可樂剛想說自己不餓,結(jié)果肚子卻不爭氣的響了起來。
從昨天開始她就幾乎沒吃什么東西,只是喝了不少酒,不餓才怪呢。
沈可樂想著反正有人做好了,不吃白不吃,于是立馬就翻身下床,三兩步跨出房間。
“你宿醉才行,不適合吃太油膩的東西,所以我只是煮了瘦肉粥,弄了幾個小菜?!?p> 祁修夏幫沈可樂盛好散發(fā)著香味兒的瘦肉粥,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
“你不吃嗎?”沈可樂問。
“我已經(jīng)吃過了。”他是出去吃的,醉酒的人是沈可樂,又不是他,他犯不著委屈自己吃這些清粥白菜。
沈可樂撇撇嘴,沒再說話,專心吃著自己的飯。
不得不說祁修夏做飯的手藝真的很不錯,要不是他身份顯赫,沈可樂覺得自己恐怕會忍不住問他當(dāng)不當(dāng)廚師。
祁修夏就這么坐在一旁靜悄悄地看著沈可樂,沈可樂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
三下五除二解決掉了碗里的粥,沈可樂便放下了勺子。
被人這樣直勾勾的盯著,再餓也吃不下太多。
祁修夏幫著把餐具收拾好,兩人便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沈可樂?!逼钚尴耐蝗坏?,“你昨天干嘛去了?”
沈可樂并非嗜酒之人,所以不可能平白無故跑酒吧去喝酒,而且還喝得爛醉。
祁修夏現(xiàn)在想起來都還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張嬌嬌給她打了電話,如果張嬌嬌沒有通知自己,那這女人……
回想起昨晚的事情,祁修夏的眼神不由變得冷冽,目露兇光。
沈可樂低垂著頭,好不容易才忘記的事情全部涌了出來。
干嘛去了?難道要她告訴他自己并非沈家的親生女兒,所以她才跑去喝酒的嗎?
見沈可樂沉默不語,祁修夏突然靠近她的身邊,雙手扶著她的肩膀,直視著她,道:“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想知道的話,只要打個電話,便會有人把昨天的事情查清楚告訴他。
但是,他想沈可樂親口對他說。
祁修夏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居然會真的在意起這個女人來。
“沒什么?!鄙蚩蓸窉暝胍獟昝撈钚尴牡氖`,但卻徒勞無功,“昨天只是走到那里突然想進(jìn)去坐坐,一不小心就喝多了?!?p> “沈可樂!”祁修夏猛地提高自己的音量,擰眉怒視著沈可樂,“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居然拿這種話來敷衍我?”
祁修夏這回是真的怒了,這種一聽明顯就知道是謊言的話,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說出口的。
沈可樂別過臉去,不肯看祁修夏的表情。
“我怎么了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家住海邊的嗎?管那么寬。”
昨天的事情在爸爸找到他的親生女兒之前,永遠(yuǎn)只能是一個秘密。
祁修夏雖然對她好,但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知道她全部的背景,但她卻一點都不了解這個男人,誰也無法預(yù)料他若是知道這個秘密,是否會利用這件事情做對沈家不利的事。
沈可樂不敢冒這個險,而且她也覺得她和祁修夏的關(guān)系還沒好到能讓她對他傾訴這么隱秘的事情的程度。
祁修夏簡直快要被沈可樂給氣炸了。
他的手張張合合了無數(shù)次,似在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意。
“沈可樂,你別逼我?!?p> 沈可樂猛地轉(zhuǎn)過頭來怒視著祁修夏,咬牙道:“現(xiàn)在是你在逼我?!?p> 媽的,要不是看在過去他幫了自己這么多的份上,她早把他給攆出去了。
祁修夏冷笑連連,“我逼你?那我就讓你看看什么才是真的逼你?!?p> 沈可樂被祁修夏的表情和語氣嚇得不輕,她將自己的身子往后縮了縮,不安地道:“你想做什么?”
祁修夏微微勾起唇角,笑得有些邪氣。
“我想做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p> 沈可樂聽言更是不安,她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祁修夏卻并不理會沈可樂的不安,他掏出手機(jī),快速撥了個號碼。
“喂……是我……”
“修夏?你這時候打電話過來做什么?”電話那頭的白木凡看了看手表,還沒到約定的時間呢,他打電話過來做什么?
“今天你不用過來了,讓你的助手過來幫她做復(fù)健吧?!?p> 祁修夏的話才剛落音,沈可樂頓時變了臉色。
月下卿和
此段不計入字?jǐn)?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