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白家木凡
沈可樂鉆出車門,有些疑惑地看著祁修夏。
這家伙帶自己來診所干嘛?
“跟我來吧。”祁修夏牽起沈可樂就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
“喲,祁少終于舍得露面了?”祁修夏人還沒進去呢,沈可樂便聽見一個帶著笑意的男音從屋內傳來。
“忙!”祁修夏也不理會那人的調侃,帶著沈可樂徑直往里走,外頭穿著白大褂的小助手也不阻攔,想來祁修夏以前應該來過許多次,所以已經(jīng)認識他了。
屋內的男人穿著白大褂,帶著副橢圓形的無邊框眼鏡,看起來比較斯文。
“喲,居然還帶了女人過來?”白木凡眼底的詫異一閃而逝,隨即戲謔一笑,道:“祁少,這就是你所謂的忙?”
白木凡和祁修夏兩人從小一塊兒長大,一起打過架,翹過課……好事兒壞事兒都一起干過,兩人的關系鐵得直讓人以為他倆是GAY!
以往祁修夏偶爾回南江市,也都會來這里坐坐,但卻從沒帶人來過。
不過,能被祁修夏這家伙帶來的人想必和他關系也是極好的,所以他剛才才會用這樣的語氣說這樣的話。
“你給我正經(jīng)一點兒?!逼钚尴陌琢税啄痉惨谎?,雙手把沈可樂往前一推,道:“她的右手受過傷,你替她看看,有沒有完全恢復的希望。”
對于這個發(fā)小的醫(yī)術,他有著絕對的信心。
當初畢業(yè)的時候,不知道多少醫(yī)院想把他招攬過去,但卻都被他拒絕了,反倒是自己開起了小診所。
雖然地方有點兒偏僻,但上門的人卻絡繹不絕。
也幸虧他從診所開張的第一天起就定下了每天只接收十個病人的規(guī)矩,所以這診所的門檻才沒被人踏平。
白木凡這家伙也是個黑心腸的人,收費比私立醫(yī)院還貴好幾倍,偏偏那些深閨怨婦豪門千金卻都喜歡來這里找虐。
祁修夏覺得那些人的世界他真的不懂。
沈可樂轉過頭看了看祁修夏,道:“我今天才剛出院……”
她就不信了,這個看起來有些輕佻的男人會比南江市最大的醫(yī)院里的醫(yī)生還厲害。
整個科室的醫(yī)生都給她看過,都覺得復原無望,所以她也沒抱期望了。
聽到沈可樂的話,白木凡可不樂意了。
“祁少,聽見沒?這可不是兄弟我不給面子,是人家不相信我。”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白大少爺非常感謝沈可樂的這句話。
“TheOne這一季的新品打算就在南江市發(fā)布,上次那個模特……”祁修夏話說一半,白木凡卻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
白木凡一溜煙兒地從辦公桌后面躥出來,雙手捧起沈可樂的手,一臉‘深情’地道:“這位姑娘,你這話可真?zhèn)谙碌男膮?,請無論如何都要給在下一個機會,讓在下證明自己。”
沈可樂有些艱難地把手從白木凡的手里抽出來。
變臉比變天還快,這句話并不是只適合用在女人身上。
祁修夏一拳砸在白木凡的肩上,沒好氣地道:“給我正經(jīng)點兒說話。”
白木凡遞給祁修夏一個頗為曖昧的眼神,然后把手伸向沈可樂,“先把病歷給我看一下。”
“你等一下,病歷在車上,我去拿。”祁修夏抓起車鑰匙,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隨便坐吧,不用客氣?!卑啄痉参⑽⒁恍Γ芟氚哑钚尴倪@家伙抓起來拷問一番。
這家伙才剛回來沒幾天,怎么這么快就勾搭了個女人?
原本還有些擔心這家伙會不會是GAY的,現(xiàn)在看來他大可以放心了。
沈可樂也懶得客氣,就近坐下。
祁修夏很快就拿著病歷回來,他把病歷往白木凡身上一丟,在沈可樂的身邊坐了下來。
白木凡平日里雖然是個很沒譜的人,但一談到工作,卻是極為認真的。
他拿著病歷看了一遍,道:“具體情況,還是得讓我先給她做個檢查再說。”
看病歷只是想了解下大概的情況,至于單憑原來在醫(yī)院拍的那些片子,很難判斷出她如今恢復的情況。
“拍片?”沈可樂問。
“不用,醫(yī)院拍的片子我已經(jīng)看過了?!卑啄痉财鹕碜叩缴蚩蓸返纳磉?,蹲下身來,拿起她的右手,隔著繃帶在她的手腕上按了按,問:“疼嗎?”
“不疼?!鄙蚩蓸访娌桓纳?p> 雖然右手勉強保住了,但她卻仍然沒有知覺。
白木凡微微皺眉,從手腕一路捏到胳膊,所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疼二字。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就把繃帶拆了。”
“拆吧,不過你得負責給我綁好?!鄙蚩蓸钒岩呀?jīng)縮回去的右手又伸了出去,大大方方地任由白木凡去折騰。
白木凡找出工具,讓沈可樂躺在屋內看診的病床上,就真的把繃帶給一圈圈拆開了。
也幸虧現(xiàn)在是夏天,沈可樂穿的是無袖的衣服,否則只怕得把袖子剪了才方便他拆繃帶。
繃帶下的傷口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得多,白木凡簡直不敢相信會有人對這么漂亮的女人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祁修夏站在一旁,雙手死死地握成了拳頭。
天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勁才勉強忍住沒有跑出去把簡云深揪出來揍一頓。
沈可樂的整條胳膊都布滿了傷痕,傷口深淺不一,有的縫了針,有的則沒有,看起來格外猙獰。
即便以后愈合了,恐怕也會留下疤痕。
白木凡搖了搖頭,在心里只嘆可惜。
這么漂亮的手臂,居然留下了這么多的傷痕,真是可惜。
白木凡拿著消了毒的大號棉簽,把沈可樂胳膊上的傷口都擦了一遍。
擦完忍不住直搖頭,“給你包扎的護士是實習生嗎?”
繃帶纏得太緊,現(xiàn)在又是夏天,這樣傷口很容易潰爛的。
現(xiàn)在大醫(yī)院的護士做事情都是這么不走心的嗎?還是說是因為她沒有知覺,所以就沒留意這些?
“……對?!鄙蚩蓸吠蝗挥X得這男人好像也不是那么不靠譜,居然連這個都能看得出來。
本來負責她的是護士長,但今天換藥的時候護士長開會去了,所以就換了實習生來幫她包扎。
“怎么樣?有希望嗎?”祁修夏忙問。
月下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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