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鵬駿之別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莫靜如帶著郝叔參加了兩個酒會,以夫君的名義介紹郝叔,莫靜如也舉辦了一次酒會,等于宣布名花有主,告訴癡情者莫要等待,追求者莫要煩人了。之后,單行來信息,說有一個比賽在青港,郝叔會感興趣。而伊卿喜歡海上旅行,因為時間來得及,郝叔五人便乘豪華客滾船前往青港市,一個歷史悠久的海濱城市。一天一夜的航程,晚飯后,歐玉楊柳依纏著師叔和小師娘聊天:
楊柳依:“師叔,一直沒有機會請教您,您是怎么知道那個舊廠房有危險的?”
郝叔:“地面打掃了。”
楊柳依:“還是不明白。嘿嘿?!?p> 郝叔:“要不你再撓撓頭?或許就撓出來了。呵呵呵?!?p> 歐玉:“我們撓了很多次了,頭皮撓疼了,也沒撓出來。嘿嘿?!?p> 郝叔:“如果嫌棄臟,就不會選擇那個破地方。所以,應(yīng)該是地下埋了東西。整個地面都打掃了,說明有人想把里面的人一次性消滅掉,最有可能的就是爆炸物,炸毀整個廠房,里面的人能逃出生天太難了。而雙方勢同螳螂捕蟬,都在場,那么黃雀在后就可以確定了?!?p> 楊柳依:“天??!師叔,您是怎么做到的?”
郝叔:“呵呵呵,你細(xì)心觀察,你也能做到。防人之心不可無,況且,雙方水火不容,更應(yīng)小心謹(jǐn)慎?!?p> 歐玉:“師叔,對不起!我們讓您失望了?!?p> 郝叔:“呵呵,沒事,讓你們來,就是歷練的。我只是知道的事情多些,因為我年紀(jì)大呀,經(jīng)過歷練了。是不是還不清楚為什么我知道人藏在草叢里?”
楊柳依:“是啊是啊,師叔,您怎么知道的?”
郝叔:“我也只是懷疑,但是,那破房子周圍沒有地方能藏人,確定了黃雀在后,只有草叢里可以藏人監(jiān)視。所以,讓展伯去找,你們的展伯當(dāng)年是優(yōu)秀的偵察兵,叢林作戰(zhàn)都成了肌肉記憶,讓你們倆跟著是看他怎么找人,怎么打架。是不是很過癮?呵呵呵?!?p> 楊柳依:“是??!我倆也出手幾次,鍛煉實戰(zhàn)了。不過,不敢跑到展伯前頭,怕他把我丟回來,嘿嘿嘿?!?p> 歐玉:“嘿嘿,我也怕。那一定很疼。嘿嘿嘿?!?p> 郝叔:“嗯,展大哥一心為國為民,重情重義,和師父一起出生入死多年,因為師父的事受刺激太大,唯一記得的就是他的使命。至今還把我當(dāng)成我?guī)煾?,所以聽我的話?!?p> 楊柳依:“師叔,展伯的事跡您都知道嗎?”
郝叔:“我知道的也很少,他的很多事都是機密,只知道一點他和師父在一起時不重要的事情,但也是危機重重。他曾經(jīng)是戰(zhàn)場上的偵察兵,兵中之王,后來在你雁姨娘的姑姑部門工作,都是絕密,再后來借調(diào)到你雁姨娘那里,有一點點事情不算機密,只是非常危險,再后來,你雁姨娘也加入她姑姑的部門,大部分事情就都是絕密了。展大哥不僅功夫好,與師父在伯仲之間,而且和師父一樣,也是個神槍手,眼神更是一流,兩人都能用手槍擊中五十米遠靶心,不差分毫。所以,咱們一家人的事,不能讓別人知道。明白嗎?”
歐玉:“明白,師叔。展伯年輕時就這么厲害,怪不得看他打架像老鷹捉小雞一樣??上冶浚氩幻靼渍共窃趺窗l(fā)力的。嘿嘿?!?p> 郝叔:“力由氣生,氣由意生,專心致志,以意達形,忘卻自我。這是一個漸進的過程,到了某個層次,自然就悟到了,沒有固定的方式方法,什么套路秘笈,只是演戲博人眼球的東西。因為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強行以別人的方法練習(xí),很可能受傷卻達不到想要的效果。行兒和小影子是因為很小就訓(xùn)練了,時間很長才悟到,所以現(xiàn)在雖然還很年輕,但是已經(jīng)練功二十年以上,顯得有成就也很正常。”
楊柳依:“是?。熓?,我們小的時候只是玩,時間都浪費了。噗噗?!?p> 郝叔:“呵呵呵,現(xiàn)在也不晚,只是不要著急,做好自己,不要攀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閃光點,我們的國家也不只需要會打架的。是吧?”
楊柳依:“嗯!師叔,我們早點兒遇到師父就好了,然后就能遇見您。孟暢師姐和樊花師姐就比我倆厲害多了。也能多做些好事啊?!?p> 郝叔:“一切都是緣分,我們只要一心向善就好,其它的不重要。我對你們的態(tài)度都是一樣的,不會因為誰厲害誰不厲害而有區(qū)別,只是分工不同。”
伊卿:“你們看,我不會武功,不是一樣做好事嗎?我也在努力,我很快樂。不要糾結(jié)啦,想想小行行為什么安排我們?nèi)タ幢荣悺Σ粚???p> 楊柳依:“是啊,行師兄可能又安排了一個驚喜。嘿嘿?!?p> 歐玉:“行師兄才不會只安排驚喜,應(yīng)該是需要師叔去坐陣,他可能沒時間。呵呵呵,哪像你,只想著玩?嘿嘿嘿。”
楊柳依:“是哈,嘿嘿,打比賽,太多可以打比賽的師兄弟了,一時想不到嘛?!?p> 伊卿:“我覺得應(yīng)該是影姐姐,只有她的脾氣有這種可能。還有,需要你師叔去看的比賽,應(yīng)該是需要確保無虞的,有你們四人,小行行認(rèn)為萬無一失。別忘了,小行行可是他雁媽媽調(diào)教的,能擔(dān)當(dāng)大任的人?!?p> 楊柳依:“對呀!師娘,您太聰明了!”
歐玉:“對!咱倆還是別在這里叨擾了,回房間休息吧。也好養(yǎng)精蓄銳。是吧?”
楊柳依:“是,快道晚安!嘿嘿。”
兩人道了晚安,回房休息了。郝叔對伊卿的分析也深以為然,但是,又不能晚上問索鵬索駿,而且,在大海上也不靈,于是,也早早休息了。
清早,海上日出之時,船靠碼頭。五人出港,剛剛走上最后一步臺階,有一個人迎上來,熱情而客氣地邀請坐他的車,是商務(wù)車,一輛就可以容納五人,相比兩輛出租車還便宜一點,可以送到任何地方。郝叔也沒在意,大家一起當(dāng)然更好,便跟隨著上車了。但是,那人并沒有啟動車子,而是拿出一個盒子,回身說道:
“行師兄派人送來的,囑咐各位戴好,我們再去賽場。”
郝叔納悶兒,不知道小行行搞什么鬼,接過來打開,里面又有五個小盒子,拿出一個打開,是個面具頭套,還帶有亂蓬蓬的非主流假發(fā),不禁啞然。楊柳依立刻來了興致,她之前和歐玉經(jīng)常戴各種假面假發(fā)頭套的,很專業(yè),便說道:
“叔,我看看,這個適合誰?嘿嘿?!?p> 郝叔隨手都遞給她,她一邊擺弄,一邊說道:
“喲,還是高級的呢,很逼真的,而且透氣,幾乎看不出來真假的。我都看看,比較一下......哦,這個適合嬸嬸,這個適合小玉,哦,這個適合叔,這個適合伯伯。來,嬸嬸,我先給您戴上,看看漂亮不。嘿嘿。”
當(dāng)下,楊柳依幫眾人戴好面具,每個人樣貌立刻變了不少,不趴在眼前細(xì)看,還真看不出是一張假臉。只是自己能感覺到臉上有一層?xùn)|西。于是,司機開車去賽場。
二十多分鐘,到了賽場,是一個門面,牌匾上寫著“駿鵬搏擊俱樂部”,沒看見有比賽的廣告,外面的行人也一切正常,更沒有入場的觀眾。
司機領(lǐng)著眾人進入,只有一個人坐在桌子后,抬頭看了一眼,也不言語,眾人繼續(xù)向前,打開樓道門,向地下室走去,再打開地下室的門,是一個寬敞的訓(xùn)練場地,中間還有一個比賽賽臺,圈著安全繩,賽臺周圍零落地擺放著一些椅子,有一側(cè)坐著六個人,其它的訓(xùn)練場地有很多人在訓(xùn)練,或?qū)Υ?,或有陪練,或打沙包,完全沒有要比賽的氣氛和布置。
司機帶著郝叔五人,在已經(jīng)有人落座的旁邊一側(cè)坐下,說還有十幾分鐘開始,便不再說話了。而郝叔和伊卿已經(jīng)看見,坐著的人里面有兩個小孩兒,正是索鵬索駿,孩子中間正是索影。兩人都強壓激動的心情,假裝好奇地看看索影等人,便坐下了。而索影看了一眼五人,依舊和孩子小聲聊天,也不在意。
沒幾分鐘,又進來很多人,大約四十多人的樣子,有一半身材健碩,顯然是練家子。一行人正常著裝的都坐在另外兩側(cè)的椅子上,而健碩的穿比賽服的胡亂站在后面。只見一位帶著眼鏡的胖子費力地爬上賽臺,清清嗓子說道:
“比賽雙方因為自愿約定,進行無差別級比賽,傷殘自負(fù),失敗方履行諾言。擂主熊駿鵬先生,可以任意派出選手守擂,數(shù)量不限,訴求是,打擂方若失敗,不得干預(yù)俱樂部任何行為。打擂方索影女士,可以任意派出選手打擂,數(shù)量不限,訴求是,擂主若失敗,俱樂部不得參與比賽以外的打架行為,包括成員做保衛(wèi)工作。比賽規(guī)則,直觀上一方?jīng)]有繼續(xù)搏擊能力為準(zhǔn),或一方認(rèn)輸為準(zhǔn),兩者均可,最后站在臺上的人為獲勝一方。鑒于此次比賽的特殊性,比賽雙方不戴護具,赤手空拳。鄙人有幸,受攻守雙方承認(rèn),在此見證。如雙方?jīng)]有異議,沒有附加條款,比賽現(xiàn)在開始。有請裁判員?!?p> 只見一個身材健碩的人走上臺,穿著裁判服,真的很像裁判。接著,守擂的上來一個感覺很是一般的小伙子,輕蔑地說道:
“你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好好上班過日子不好嗎?學(xué)人家來踢館。來吧,誰先來挨打?不過,認(rèn)輸也行。哈哈哈。”
索影身后站起來一人,和索影說了一句什么,索影點頭,那人便上去了,明顯瘦弱一些。但是,當(dāng)裁判喊聲結(jié)束,閃在一旁,那人突然就攻擊上去,兩個拳頭打得有上有下。守擂的太過大意,沒來得及還手,臉部中招幾下,接著自然地護著頭部,腹部又中招幾下,腰一下就彎下來,頭部又接連中招,便暈了,雙手下垂,不知道防守躲避,更不知道攻擊,被接著幾下重拳打得暈倒在臺上。裁判宣布打擂方勝,守擂的被抬下去,急救醫(yī)生做急救治療。
打擂的笑瞇瞇地走下臺去,和伙伴擊掌慶祝,坐下休息,索影也笑瞇瞇地舉起大拇指夸獎。
只見守擂的又上來一位,很精壯,比較矮小,上臺找駁面子道:“搞偷襲是吧?你再來偷襲試試?”
眾人不禁失笑,裁判已經(jīng)宣布開始完畢,并且退后完成,守擂的明顯是大意,卻說人家搞偷襲,太蒼白,還是不說的好。只見索影后面又站起一人,郝叔見那人很高大,很壯,剛才佝僂著坐在那里,不引人注意。只見他也和索影說了什么,索影點頭,那人便一步頂兩步地上去了,簡直比對方高一倍。對方明顯有些不淡定了,但又不能再下去,那就等于認(rèn)輸。
于是,裁判宣布開始之后,守擂的跳動著不敢進攻,而打擂的也不動。守擂的跳動一圈,也沒有找到機會出拳出腿,打擂的大個說道:“現(xiàn)在不是偷襲吧?”
守擂的一聽,抬頭看了一眼,跳動稍慢了一下,打擂的大個忽然邁出一步,接著起腳就踢。守擂的只好后撤躲避。但是,打擂的個子太高,守擂的躲開,已經(jīng)到了邊緣安全繩。打擂的大長腿沒踢到,飛起來的腳又劈下來了。守擂的只好繼續(xù)向后躲避,卻被安全繩擋住了,還沒來得及舉手防護或者向兩旁躲閃,大腳已經(jīng)劈在頭頂,直接癱軟下去暈了。
大個邁過安全繩下去了。裁判從大個行云流水的動作中醒來,宣布結(jié)果。傷者又被抬下急救。
索影一方又是一番慶祝,郝叔這邊卻一直鴉雀無聲,而擂主熊駿鵬卻臉色難看了?;蛟S是急于找回一點面子,守擂的上來一位比剛才的大個還壯實的大塊頭,甕聲甕氣地說道:“剛才那個大個子,你來,和我馬駿比試比試。”
大個直接站起來就要上,卻被索駿跳起來站在椅子上攔住了。索駿站在椅子上還沒有大個高,仰著小腦袋說道:“大個叔,玩一下嘛,不要生氣,看我的。”然后蹦蹦跳跳地就上去了。郝叔見索影并未阻攔,不知何意,便準(zhǔn)備好救助,蓄勢待發(fā)。
只見索駿上去,剛到對方腰間,所有人都驚訝無比,暈頭轉(zhuǎn)向,裁判不知道是不是允許未成年人比賽,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轉(zhuǎn)頭看向見證人。見證人聳肩攤手,也不知道。于是,大塊頭彎腰低頭笑道:“小朋友,看熱鬧在下面,你上來干嘛?”
索駿娃聲娃氣地說:“我叫索駿,你叫馬駿,我來抓你。哈哈哈?!?p> 大塊頭氣笑了,說道:“你來打比賽?好吧,我讓你隨便打幾下,打不倒我你就要認(rèn)輸,行不?”
索駿笑道:“你確定?”
大塊頭指指裁判說道:“裁判在這里,說話算話。你也算小男子漢,也不許耍賴喲。呵呵呵?!?p> 索駿笑道:“好。我就踢你一腳,你還能站著,就算我輸。放心,我不踢你小弟弟?!?p> 大家哄堂大笑,連氣得不行的熊駿鵬也苦笑。大塊頭紅著臉笑道:“好好好,你這小朋友還挺好玩的?!?p> 索駿笑道:“裁判大叔,你喊開始???我好踢他?!?p> 裁判也忍不住笑,便笑著說“開始”。索駿說一聲“小心啦!”照著大塊頭膝蓋側(cè)方就是一小腳。大塊頭本來抱著雙臂,低頭看著索駿好笑,但一時間膝蓋劇烈吃痛,一下單膝跪地,接著,劇烈的酸痛感傳遍整條腿并迅速蔓延,渾身酸痛使不出力,坐下后又癱倒在臺上。
全場人驚訝到無以言表,連郝叔也驚訝,他沒想到索駿打穴的能力如此之高。唯一不驚訝的就是索影和索鵬,他們樂呵呵地看著臺上的索駿。只聽索駿說道:“對不起,大塊頭叔叔。你輸了,過幾天就好了。”
沒想到,那大塊頭咬牙忍痛說道:“臭小子,小看你了。等我好了打你屁股。呵呵,太丟人了。”
索駿笑道:“嘿嘿,等你好了,請你吃大餐。你愛吃牛肉嗎?”
大塊頭已痛得冒汗,說道:“愛吃,你讓我這么疼,就請一個菜嗎?”
索駿笑道:“嘿嘿,主食是牛肉,其它的隨便要。怎么樣?”
大塊頭道:“好吧,不打你屁股了。你有解藥嗎?太疼了。”
索駿笑道:“你也沒中毒,要什么解藥?不過,要想不疼,只有求我爸爸。但是,他離這兒很遠,等他到了,你也不疼了。你可以哭出來,哭出來會好一點?!?p> 大塊頭又道:“臭小子,滾吧,氣死我了?!?p> 索駿笑道:“好吧,讓您丟面子了。不過,千萬不要吃止痛藥哦,會殘疾的。再見?!?p> 兩人奇葩的對話令人鬼使神差地聽完才反應(yīng)過來,大塊頭是需要救助的,于是,四個人才把他抬下去。大家都覺得大塊頭不錯,也沒有人笑,索影一方慶祝也是悄悄的。奇葩而驚異的第三局結(jié)束了。守擂一方雖然感覺索駿占了便宜,但是愿打愿挨的事,也沒辦法。誰能想到,大塊頭玩一下,竟然玩脫了,丟了大臉。而守擂方再生氣,也沒有臉面向索駿叫陣,因為他們眼下沒有小孩。畢竟還有些請來觀戰(zhàn)的,傳出去實在丟臉。守擂方還有一個不利的地方,就是每場都需要他們先派人守擂,打擂可以根據(jù)第一感覺派出相應(yīng)人手打擂。
接下來,又打了三場,都有些膠著,但最后還是索影一方勝了,三個成年人也累的夠嗆。到第七場的時候,上來個女選手,很漂亮,點名要索影打擂。索影笑瞇瞇地上臺,說道:
“其實你沒有資格和我叫陣,但是,照顧你是個小女子,我就陪你一下。不過,我們來個約定怎么樣?你若輸了,有兩個選擇,一、到我這里來工作。二、找個好人嫁了,再也不要打拳。怎么樣?”
那女子也是暴躁脾氣,嗆到:“大言不慚。你輸了怎樣?”
索影笑道:“我不會輸。而且,一招之內(nèi),我制服你。否則,算我輸?!?p> 那女子氣得發(fā)抖,說道:“哎呀!呵!呵!你輸了怎樣?”
索影笑道:“你沒有機會。開始吧。”
裁判見火藥味十足,馬上喊了開始。女子剛剛開始跳動,索影已到眼前。女子是雙手握拳的搏擊打法,而索影則一把便抓住她前手拳手腕,順勢一推,停步一帶,女子胳膊便被拉直,索影接著一腳掃在女子腿彎,女子剛跪地就被索影另一手掐住小細(xì)脖子,索影身體又壓上去,連跪帶坐,把女子按趴在地上,女子臉貼著地面,立刻張紅起來,一時沒有發(fā)力的地方,拱了兩下,就缺氧了。索影說道:
“你若認(rèn)輸,就抓抓手指,否則會被掐死?!?p> 女子趕緊抓抓手指。索影便站起身,背手而立,笑瞇瞇地看著女子爬起,腳步散亂,跑到臺邊,抓住安全繩才靠著站穩(wěn)。索影問道:
“如何?約定算數(shù)不?”
那女子喘著氣答道:“不算。你若勝了我?guī)煾?,我為你工作?!?p> 索影笑道:“好啊。請你師父上來吧?”
話音剛落,看客中站起一名女子,也很年輕,運動服飾,比較沉穩(wěn),走上來說道:
“我不是守擂者,勝敗是自己的事,可以嗎?”
“當(dāng)然。借場地一用,擂主會高興的?!彼饔霸捴袔еS刺道。
女子笑道:“我若輸了,認(rèn)你做姐姐,唯你馬首是瞻。如何?”
索影本來看她徒弟挺順眼,現(xiàn)在看這師父也挺順眼,便爽快答道:“好啊!妹妹,出招吧?!?p> 女子又說道:“你若輸了,我認(rèn)你做姐姐,唯我馬首是瞻。如何?”
索影笑道:“實話實說有些傷人,不過,我實在。我可以答應(yīng)你,但是,即便是我徒弟,你也不是對手,我看你人不錯,就認(rèn)你這個妹妹了。來玩一下吧?!?p> 女子這下有些生氣了,一邊擺出搏擊架勢,一邊說道:“那就來吧?!?p> “稍等!”
聲到人到,美女如風(fēng)就到了臺上,說一聲“師父,您先休息,我玩一下。嘿嘿。”
索影見是關(guān)小姝,滿臉笑容,旁若無人地說道:“好吧,這是新認(rèn)下的妹妹,制服就好,別打傷了?!?p> 關(guān)小姝大笑道:“那她算我?guī)熋眠€是師叔?。俊?p> 索影笑道:“當(dāng)然是師妹。嘿嘿?!?p> 關(guān)小姝笑道:“好嘞!師父您歇著。師妹,你沒資格挑戰(zhàn)師父,你傻呀?小師弟都算欺負(fù)你,因為他是小男子漢。只好我勉為其難陪你玩一下嘍。不過,我只用一招,要不,也算欺負(fù)你。來吧。”
女子又暈又氣,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輩分,不對!還沒輸呢!便無語道:“廢話少說!讓開吧!”
裁判此時有點兒懵圈,剛才的一局還算不算,用不用宣布輸贏?算了,讓她們打吧。于是,自己也下去喝口水。
臺上,女子跳動著準(zhǔn)備攻防,關(guān)小姝背手而立,一如索影。女子很納悶兒,怎么這些打擂的都沒有準(zhǔn)備呢?但最后還都勝了,真是不知道平時怎么訓(xùn)練的。當(dāng)她轉(zhuǎn)到關(guān)小姝側(cè)面時,關(guān)小姝竟然還是沒有動。再轉(zhuǎn)到后面,關(guān)小姝還是沒有動。她不明其理,也不敢冒然進攻,便隔空打了一拳試探對方,反正不在攻擊范圍內(nèi),自己也遭不到攻擊。然而,她錯了,后悔也晚了,她拳頭剛剛到最遠點,關(guān)小姝已經(jīng)矮身側(cè)后一步,接著轉(zhuǎn)身,就到了攻擊距離,她眼前一花,拳頭還沒收回來,肋下已經(jīng)被關(guān)小姝抓住,背后被拍了一下,關(guān)小姝就撒手站到一旁了,笑吟吟地看著她。一切動作都在電光火石間發(fā)生,多數(shù)人只看見關(guān)小姝換了一個位置站著。而女子就不好了,肋下被關(guān)小姝抓得疼痛酸脹,像窩住了一口氣,不敢喘氣,后背也是一樣,喘氣便疼痛難忍,只能慢慢喘氣,更別提動手打架了。女子驚訝不已,她沒想到師徒的功夫差別竟然如此之大,完全不在一個路數(shù),同時,她又羞愧得無地自容,因為她一下變成了慢動作,像樹懶一樣滑稽。
臺下郝叔是認(rèn)識關(guān)小姝的,非常欣慰。守擂方此時還沒有弄明白輸贏,不知道女子在干嘛。只見女子慢慢走下臺,她的徒弟跑過來扶著,眾人才知道她輸了,輸?shù)哪涿睢?p> 一時間,擂主竟然不好派人了,于是,商量一陣,又上來一位,是個少年,十二三歲的樣子,也是娃聲娃氣,站在臺上叫陣索駿:“那個索駿,我挑戰(zhàn)你,我叫白鵬,你抓得著嗎?”
真是童言無忌,話說的沒了氣勢也不知道,而臺下的索鵬卻樂了,笑著跑上去,說道:“我叫索鵬,索駿是我弟弟,我抓你剛好。哈哈?!?p> 白鵬看看臺下,確實一模一樣,問道:“你倆是雙胞胎?”
索鵬笑道:“是啊。你認(rèn)輸吧?!?p> 白鵬說道:“干嘛要認(rèn)輸?打完才知道。我不會讓著你!”
索鵬笑道:“那可疼了不許哭?!?p> 白鵬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誰哭誰是小狗。”
索鵬笑道:“好。你要哭了,就得學(xué)狗叫,要不我就接著打你?!?p> 白鵬說道:“行?!?p> 臺下眾人一時哭笑不得,這哪是嚴(yán)肅的打擂,差點兒就讓三個孩子玩壞了。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關(guān)小姝在臺下喊道:
“師弟,輕一點兒,別把他打殘了!”
索鵬答道:“知道了!”
白鵬很無語,白鵬很生氣,等裁判說完開始,沖上來就打。不想,索鵬一側(cè)身躲過,同時一腳掃在白鵬前腿膝蓋側(cè)面,白鵬一下偏坐在地上。索鵬并沒有打他,等他爬起來,腿已吃痛,有點瘸,眾人很是吃驚,這么小的小朋友,力量太大了!更讓眾人吃驚的是,索鵬開始攻擊,專門踢白鵬的大腿小腿,白鵬卻每一次都奇怪地躲不開,出拳就被索鵬躲過,繼續(xù)踢腿,轉(zhuǎn)眼間,白鵬被踢得開始跑。索鵬也不管前后左右,就是踢腿,像踢木樁一樣。很快,白鵬有點兒站不住了,一手扶著安全繩,一手格擋,但索鵬也不管擋不擋,就是踢,像訓(xùn)練時踢沙包。沒一會兒,白鵬癱坐在邊緣,索鵬還是繼續(xù)踢腿。白鵬很快就哭了,因為他忘記了認(rèn)輸。裁判不忍心,喊著“快認(rèn)輸!”白鵬才哭著說“我輸了,我輸了。”
索鵬停下,笑道:“你不哭,我就不讓你學(xué)狗叫。”白鵬真的忍住不哭了,索鵬又說道,“瞧你這慫樣,你以為能爬上賽臺就能打比賽嗎?就能打架嗎?你爸爸是怎么教你的?要不是師姐讓我輕點兒,我踢折了你的腿。你變成瘸子,你媽媽不心疼嗎?不難過嗎?你殘疾了,將來誰照顧你爸爸你媽媽?你是傻子嗎?回去好好學(xué)習(xí),將來才有本事照顧父母。你再傻瓜一樣打比賽,哪一天被人打殘疾了,后悔還有用嗎?我再看見你打比賽,就打折你的腿。別怪我沒提醒你。像你這樣,有什么資格給人家當(dāng)兒子?你回家吧?!?p> 白鵬哭腔哭調(diào)地說:“嗯,謝謝你,我再也不打比賽了,不打架了?!?p> 眾人又是哭笑不得,索鵬竟然小大人一樣教訓(xùn)人家一頓,偏偏白鵬還接受了。而熊駿鵬既吃驚也窩囊,他心里承認(rèn),真的小瞧索影的實力了。但勢成騎虎,怎么也得打完,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榮譽之戰(zhàn)了,還有生存之戰(zhàn),好在自己一方人數(shù)還占絕對優(yōu)勢,就是車輪戰(zhàn),也能最后勝出。主意已定,熊駿鵬便隨意依次派人連續(xù)上臺,不給對方喘息機會,同時,又打電話叫許多女學(xué)員過來,準(zhǔn)備專門挑戰(zhàn)索影和關(guān)小姝,雖然很菜,車輪戰(zhàn)也能累趴下她們。
然而,他想錯了,索影只是還沒機會展示更多功夫。當(dāng)他準(zhǔn)備就緒,男士已經(jīng)又打了三場,雖然又?jǐn)×耍?,索影的三個成年男子又累了,當(dāng)?shù)谒膫€男子上臺守擂時,他以為索影或關(guān)小姝應(yīng)該打擂了,不想,一直看戲的五個人中,站起一名年輕男子上臺了。原來是歐玉,他終于等到師叔讓他試一試,也沒有丟臉,三下五除二,就把對方打趴下了。
熊駿鵬很意外,原來看戲的也是索影的人,但看起來也不像,又不知道為什么蹚渾水,也不好不允許人家打擂。于是,繼續(xù)派人車輪戰(zhàn),他看那里也不過三個人而已。
然而,他又錯了,看戲的換上年長的,一拳一個,一腳一個,不是折胳膊就是斷腿,一連打敗七人。所有人都震驚了,索影也納悶兒,她不認(rèn)識展鵬,不知道這伙看戲的為何全力相助。而熊駿鵬一時興起,就不信累不趴,繼續(xù)派人。后面的確實也水平高了點兒,能和展鵬過一兩招。沒一會兒,展鵬又打敗五人,熊駿鵬的人已經(jīng)折損一半了。正當(dāng)他思索之際,展鵬卻下臺了。索影只好暫時點頭示意,郝叔也微笑著點頭示意,索影忽然感覺那眼神在哪里見過,但又想不起來。
熊駿鵬看著對方男子已經(jīng)都累了,唯一沒有上臺的一男二女應(yīng)該不會功夫,便又派上他最得意的特種兵轉(zhuǎn)業(yè)的俱樂部頂梁柱上場,想一舉打敗索影。然而,他沒想到,看戲的不像會功夫的人上臺了,身材明顯比他的人瘦小些,但他卻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很快就驗證了。只見他的頂梁柱沖上去一拳,就定格在那里,而對方仿佛沒有動,就等著挨打。裁判揉了眼睛,又去推一推,才確定,頂梁柱輸了。
索影已經(jīng)激動得不行,強行壓制著自己,她看出那人出手與郝叔一模一樣,只是長相不同,應(yīng)該是郝叔教出的人,是自己人!
熊駿鵬有點傻眼了,他不確定自己能在這個人手上過幾招,但是,又輸不起,于是,派出女子大部隊,先拿下索影再說。但第一個女子上臺,看戲的一個女子就喊“叔,我也要玩!”
郝叔便下臺,附耳囑咐兩句,坐下了。
令眾人詫異的是,上來的年輕女子苗條婀娜,卻是剛猛打法,一兩下就打哭一位,而且招招中臉,仿佛看別的女人臉生氣。沒一會兒,打跑三個。搞的很多女子不敢上臺了。
這邊,關(guān)小姝又喊:“妹妹,讓我玩一會兒!”
楊柳依回身一笑,下去了。熊駿鵬氣得沒辦法,仿佛自己是打擂的了。好在,沒吃過關(guān)小姝虧的女子敢上臺了。然而,關(guān)小姝一改之前的打法,比前一位更加剛猛。打了兩個,就沒有敢上臺的女子了。
熊駿鵬無奈,只好做思想工作,一邊派男子上臺,因為不上臺,就等于認(rèn)輸了。同時,又偷偷游說看客上臺施壓??偹闼枷牍ぷ鞫甲龅牟畈欢嗔耍吓_的男子也被郝叔打穴打沒了,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特的表情包。
熊駿鵬無將可派時,上臺一位老者,仙風(fēng)道骨的樣子,對郝叔一揖:
“壯士,得饒人處且饒人,君子留道后來走啊。”
郝叔說道:“文武之道,當(dāng)懲惡揚善。若恃強凌弱,助紂為虐,目無綱常,正之,豈為無道乎?”
老者啞口無言,黯然下臺。而索影更加激動,她聽出是郝叔的聲音,一舉一動,惟妙惟肖,但樣貌不同,難道世上真有如此相似之人?還是雙胞胎?親兄弟?她有點兒不淡定了,但眾目睽睽之下,還不是問詢的時候,便努力壓制著。索鵬索駿也興奮得悄悄問媽媽,如夢似幻。
終于,熊駿鵬的親友團又上臺一位,看似功力深厚,對郝叔一揖,客氣地說道:
“在下敬仰之至,敢問高人師從何派?”
“散人而已,無門無派?!焙率逡不囟Y謙遜道。
“在下并無他意,閣下既是逍遙,何故如此?他日遠行,顧彼失此,如何心安?”那人實話實說道。
“緣起緣滅,天命難違。山人偶遇奇才,有意收徒,可也?”郝叔說罷,馬上轉(zhuǎn)身對臺下索影母子說道,“索鵬、索駿,可愿拜我為師?”
索鵬站起身答道:“我爸爸比你厲害,爸爸在教我們?!?p> 郝叔笑道:“誒,多多益善嘛,你們兩個,令尊忙不過來時,我還是有用的。而且,我燒菜很好吃,我可以為你倆燒菜呀。”
索駿說道:“也還不錯。但是要爸爸媽媽商量同意才行。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對不對?”
郝叔笑道:“對對對,令尊大人什么時候來呀?快些商量才好。是吧?”
索鵬答道:“爸爸晚上來,你不要著急?!?p> 索駿道:“你著急也沒用?!?p> 郝叔笑道:“哈哈,有道理!到時還望兩位公子多美言幾句,拜托拜托。”
索鵬道:“可以。你也不錯?!?p> 郝叔笑道:“多謝多謝。”
索駿道:“不客氣。你確實不錯。”
郝叔笑道:“多謝多謝。這位美麗的女士,在下閑散游蕩,囊中羞澀,不知可否賞一餐飽飯,以饗肚囊。”
索影笑道:“當(dāng)然!閣下若肯羈留,指點小兒一二,在下以終生溫飽相謝?!?p> 郝叔笑道:“感激不盡!一飯足矣?!比缓蠡仡^對那人說,“四有其三,功成在望。如何?”
那人無言以對,只好說道:“恭喜閣下。若是有緣,在下登門拜訪。告退?!?p> 其實,除了伊卿,所有人都感覺郝叔有點奇葩搞笑,即便歐玉楊柳依知道,打擂的人很可能是索影。而守擂一方就氣歪鼻子了,拼命打架只是為了收徒,而且還那么厲害,真是無語又無奈。
郝叔客氣一句,然后說道:“敢問見證人先生,若擂主無人守擂,是否便是敗了?”
見證人剛要說話,熊駿鵬站了起來,他很無奈,明知自己不是對手,但被打敗總比畏戰(zhàn)要有一點薄面,所謂勝敗乃兵家常事嘛。便默默地走到臺上,對郝叔說道:
“閣下武功之高,在下見識了,也自愧不如。但在下仍愿一戰(zhàn),雖敗猶榮?!?p> 郝叔忽然身形移動,熊駿鵬感覺眼前有好幾個郝叔,使勁兒定睛一看,還是一個,站在那里好像沒動。而郝叔說道:
“我知道,你感覺倒霉,遇見了我這個愛管閑事的人。但是,你錯了,文治武功,皆為修行,你心無善念,盡是貪嗔癡妄,若不成魔,難以成器。以你所學(xué),皮毛而已,孩童尚且不如而不自知。恃強凌弱已是高看于你,以弱欺小罷了。也罷,今日便以真知提醒各位,何為人外有人,何為邪不壓正,何為一葉障目,何為鼠目寸光。我只需與兩個孩童言語一二,便可敗你。若兩小兒敗北,即為你勝。你可愿意?”
一番話,簡直奇恥大辱。熊駿鵬惱怒至極,但挑戰(zhàn)郝叔無異于以卵擊石,而打敗兩個小孩兒是一只手的事,雖然令人不齒,但滿滿是現(xiàn)實的誘惑。于是問道:
“恐怕你說了不算數(shù)吧?”
郝叔“哈哈”大笑,回頭對索影說道:
“美麗的女士,可舍得令郎?可信任在下?”
索影答道:“但憑先生裁決?!?p> 郝叔笑道:“好!在下不勝感激。索駿索鵬,你們叫什么名字?來一起玩一下?”
索鵬索駿娃聲娃氣地大笑著答應(yīng),在場眾人尷尬偷笑不一而足,郝叔又問熊駿鵬:
“如何?”
熊駿鵬苦悶于胸,盛怒無奈,咬牙答道:“就依你所言。見證人,裁判,在座各位,都可作為見證!”
郝叔笑道:“好,請各位見證奇跡?!?p> 說完,郝叔跳下擂臺,來到索鵬索駿身邊,左手貼在索鵬后心,右手貼在索駿后心,彎腰把頭放在兩個小腦袋中間,小聲說道:“以拳代指,以腳代指。遇上打上,遇下打下,遇左打左,遇右打右。循而環(huán)之,往而復(fù)之。不招不架,以軟接硬。懂嗎?”
索鵬索駿笑呵呵地聽著,感覺背后溫溫的很舒服,點頭答應(yīng)“懂”。郝叔又說道:
“你倆要忘了自己,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想的我懂,我想的你也懂,這就是心意相通。明白嗎?”
索鵬索駿仿佛恍然大悟:“噢,噢,明白了,明白了?!?p> 郝叔笑道:“好玩吧?一會兒盡情玩耍,他就是個自己會動的玩具,但比你倆的玩具刺激好玩多了?!?p> 索鵬索駿笑呵呵地答應(yīng)著,感覺后心很熱,但很舒服,便也不動,很快便興奮起來,著急去玩。郝叔笑著說“去吧”,兩小兒笑呵呵地上臺了。熊駿鵬巴不得兩巴掌打暈兩個小東西,也不言語,裁判喊聲開始便下去了,臺上三個人,他怕遭池魚之殃。
比賽開始,倆小兒前后左右圍著熊駿鵬就打,速度很快,但力量就小了很多。由于身高差太大,熊駿鵬攻擊頭部,倆小兒只需稍微矮身就躲過去了,同時并不耽誤進攻擊打,但也夠不到太高,只能擊打熊駿鵬腰部以下。熊駿鵬身體訓(xùn)練的也是非常結(jié)實,小兒的拳腳相對于小兒力量很大,但相對于熊駿鵬就有點無所謂了,雖然有感覺,但也和按摩差不多。而熊駿鵬想擊打小兒身體,就必須更加矮身貓腰,而此時,被攻擊的就后撤了,另一個又從后面打了幾下拳腳,回身進攻,又重演之前。一時間,熊駿鵬打不到抓不到,卻被小拳小腳攻擊無數(shù)。但他毫無辦法,他訓(xùn)練的是幾步之內(nèi)的打法,沒有快速大范圍的移動,對于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四拳四腳的進攻顯然忙不過來,而且根本分不清哪一個,好像一個人四拳四腳在打他,好在拳腳都不重,似乎沒什么影響。但也夠氣人的,太過矮身,上身和頭部立刻遭到攻擊,雖然也是不重,但感覺很不好。所以,相比之下,熊駿鵬像一個慢動作的巨人,被小兒訓(xùn)練玩耍一樣,而且像動作影像的快放,完全沒有了比賽的嚴(yán)肅和血腥。
兩分多鐘的時間,倆小兒速度不減,熊駿鵬轉(zhuǎn)身移動的速度卻慢了下來,這也是平時訓(xùn)練的結(jié)果。比賽,一般都是打兩分鐘,休息一分鐘,打三五分鐘的,進程也很慢,根本沒有倆小兒這樣連續(xù)不斷的快速進攻,只求打到,不求擊打效果,而大多數(shù)選手,都尋求重拳一擊必中。所以,熊駿鵬在不堪其擾的情況下,浪費了很多體力,為了歇息一下,他干脆護著頭部,站在那里十幾秒鐘不動,憑借抗擊打能力,像木人樁一樣,任憑倆小兒擊打,反正對于他來說,無異于按摩而已。
然而,他沒想到,也忘記了大塊頭是怎么倒的,當(dāng)他有感覺的時候,一切都晚了!倆小兒擊打的位置并不是沒有選擇,全部是身體各處穴位,熊駿鵬的停止不動,使倆小兒有機會蓄力精準(zhǔn)以擊,加之之前的擊打效果已經(jīng)顯現(xiàn),熊駿鵬想再度攻擊,雙腿已經(jīng)使不出力氣,更沒有速度,相對來說,變成了慢動作的教學(xué)一樣的形式。又不到一分鐘,熊駿鵬兩腿已軟,跪坐在地上,而倆小兒速度不減,開始攻擊他上身和頭部。而熊駿鵬只有下意識地護著頭部,勉強跪坐在那里。由于規(guī)則使然,裁判又不能攔住倆小兒,宣布熊駿鵬已敗,眾人也只好看著熊駿鵬被倆小兒玩耍一樣擊打。
終于,又不到一分鐘,熊駿鵬雙手也垂了下來,倆小兒小拳小腳立刻招呼頭部,轉(zhuǎn)瞬間,熊駿鵬慢慢倒地,暈了過去。裁判于是宣布,倆小兒獲勝。
在熊駿鵬被抬下之時,所有人驚訝得無法形容。眼前的事實,令人不得不相信郝叔的說法,但誰也不明白為什么,只有索影和關(guān)小姝二人看明白了,因為她倆也是打穴高手。而連她倆也不知道的是,熊駿鵬再也起不來了,倆小兒一頓亂打,已經(jīng)把熊駿鵬所有經(jīng)脈順序打得亂七八糟,沒有人能夠為他重塑,華佗再世也無能為力。
也是經(jīng)此一戰(zhàn),索鵬索駿年幼成名,在青港名聲大噪,繼而在全國成了近乎玄幻的傳說。而他們的散人師父,則消失得無影無蹤,慕名而來的人無不鎩羽而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