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好的預感
時光在慢慢的流逝著,一轉(zhuǎn)眼就過去近半年的時間。
這半年間,蕭沫兒每天幫著母親文雅拾掇家務,照常給太爺爺蕭元勝采摘他喜歡的各種茶,順帶著去紫玄林看雪茸,其余的時間,便躲在屋里悄悄的修煉。
十歲之前,她都不曾認真的去修煉過,畢竟那個時候存在她腦海中的功法還很模糊。
自從萬獸森林回來,她腦海中的功法突然變得清晰了許多,吸收靈力的方法也在糊里糊涂中突然的掌握了,雖說外界的靈力不如萬獸森林濃郁,不過對于現(xiàn)階段的蕭沫兒來說,也不算少。
半年的時間,令蕭沫兒的靈力由四段漲到了六段,大約相當于六星劍士,短短半年由二星漲到六星,這樣的成長,實在嘆為觀止。
而至于神識方面,自從之前蕭沫兒在萬獸森林強行運轉(zhuǎn)神識過久,回來后頭疼了好一陣子,神識受損可不像肉體受損,神識的修復很慢,蕭沫兒每天都昏沉沉的,直過了半個多月才算好些。
如今,她的神識已達到九星幻靈士的程度。
令她奇怪的是,明明靈力和神識都這般的強悍,為什么還是沒有突破呢?
這一天,她與往常一樣,幫著母親把最后一件衣衫晾起來。
“看今天的太陽,是個好天氣?!蔽难拍税押?,看著剛剛升起還沒有發(fā)威的紅太陽,溫柔的說道。
蕭沫兒整理著衣角處的褶皺,聽母親這么說,便笑著說道:“那當然了,咱們清玉城四季如春,下雨的時候不多呢?!?p> 文雅笑著端起木盆,瞥了一眼廚房,問道:“沫兒今天不去紫玄林了?”
蕭沫兒怔了下,隨即嘆道:“唉,雪茸這兩天都不見蹤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太爺爺又去了中關(guān)樞城的拍賣會,也不需要我泡茶,突然閑下來,還怪難受的?!?p> 文雅憐愛地看著自己的女兒略帶抱怨的模樣,她的這個女兒總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也不知道好是不好。
人情世故,她似乎一點兒都不懂。有時主意卻比誰都大,就像訂婚的事,她父親蕭鴻是想在走之前訂下來的,可硬是讓她壓下來,她究竟對司徒那孩子哪點兒不滿意?
“沫兒啊,你……”文雅想問問蕭沫兒對司徒到底有什么不滿,卻突然之間住口。
蕭沫兒好奇的回頭時,卻看到母親文雅臉色蒼白,滿頭的汗水,不停的在打顫,白皙的手脆弱的捂著自己的心口,似乎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娘!”蕭沫兒嚇得連忙跑過來扶住文雅,“娘,您怎么了?”
文雅仍然渾身發(fā)抖,不停的打戰(zhàn),把蕭沫兒嚇得臉都白了:“娘,娘,您別嚇沫兒,您怎么了?”
直過了好一會兒,文雅才緩過來。
她在蕭沫兒的攙扶下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慢慢的緩過來之后,她怔怔地盯著初升的太陽,目光茫然中帶著一抹憂傷。
“娘?”蕭沫兒連忙倒了杯水過來,輕輕問道,“您好點沒?”
文雅面帶憂傷的看著蕭沫兒和她遞過來的杯子,半晌,將她擁入懷中,嘶啞著嗓子開口道:“沫兒……”
聽到母親話中的悲切之意,蕭沫兒只覺得心底陰云密布。
“娘,怎么了?”蕭沫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穩(wěn)堅強。
“沫兒,你爹他……”說著說著,文雅臉上的淚水嘩的掉落,茫然的墨瞳如沁了憂傷的水澤,清亮中帶著悲傷與絕望。
蕭沫兒心里一沉,只覺得眼前發(fā)黑,但僅片刻就恢復了清明,她咬咬牙,勉強笑道:“娘,您看您,只是身體不適,怎么就想到爹呢?爹好不好,您隔著那么遠的距離,怎么會知道?”
文雅抬手擦掉臉頰上的淚花,接過蕭沫兒手中的茶一口氣喝掉,似乎為了穩(wěn)定情緒,過了許久,文雅才勉強咧嘴笑道:“是啊,沫兒說的對,我怎么會知道你爹怎樣呢?什么消息都沒有呢。”
蕭沫兒挽起衣袖細心的替文雅擦拭額角冒出的汗,邊擦邊笑著說道:“娘,您身體不舒服的話,不如回屋休息會兒。是不是昨天睡的太晚了?”
文雅苦笑:“是啊,昨天是睡的晚了些。”
文雅隨蕭沫兒的攙扶站了起來,向屋子里一步步的走去。
蕭沫兒的笑甜美而溫暖,讓文雅的心也安定了些。
“依我看哪,是娘想爹了喔。”蕭沫兒柔柔的聲音彌漫在微甜的晨光中,帶著幾分糯進心底的馨香,“等爹回來,沫兒告訴爹的第一件事,就是娘想爹想哭了呢。”
“沫兒……”文雅溫柔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窘迫與羞澀,還有些微淺淺的責備之意。
“沫兒還要告訴爹,娘不乖,想他想到很晚都不睡!”
“沫兒……”
母女兩個在說笑中向屋子走去,晨光灑在她們的背影上,溫馨,祥和,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無助之意。
蕭沫兒強壓下內(nèi)心的不安,嘻哈著扶著文雅進屋,直到母親文雅躺到床上,蓋了被子,她才輕手輕腳的出來。
應該,不會有事吧?
蕭沫兒看著已經(jīng)散發(fā)出熾熱光芒的太陽,心底七上八下,好好的,娘為什么會突然之間心悸難受?
正在這時,就聽到彭彭的敲門聲響起。
蕭沫兒的心突地一沉,一股來自靈魂的恐慌緩緩的蔓延而出,如冰涼徹骨的海水,瞬間將她淹沒。
她甚至連用神識查看的勇氣都沒有,那種即將而來的不祥預感籠罩著她,令她的行動緩慢而凝滯。
然而敲門聲卻還是不斷的響著,催促著她快些去開門。
蕭沫兒深深吸了口氣,想到剛剛睡下的母親,咬咬牙,她悄無聲息的穿過院落,來到門邊。
“誰?”她甚至沒有聽出,自己的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更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都在微微的打顫。
“沫兒嗎?是太爺爺和大伯?!蓖膺厒鱽淼统聊氐穆曇?,還帶著一絲隱隱的傷痛,如千斤的巨錘,狠狠地砸在蕭沫兒的心上。
他們會同時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似乎已經(jīng)不言而喻,可是,怎么會這樣!
歐陽逸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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