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禍起

　　“今天是建軍節(jié)，軍人是我們中華脊梁最堅硬的一部分。今天你們是我們學校的驕傲，我希望明天你們能像我們的軍人一樣，成為中華民族的驕傲……”在校長慷慨激昂的講話后，各主任也簡短的發(fā)表了對畢業(yè)生們的激勵。

　　“露臉和現(xiàn)眼就差一步，看他表現(xiàn)吧?！?p>　　“丟人和現(xiàn)眼就差一步，我早看完了他了?！饼X輪立刻駁斥了飛魚剛剛的話。此時他們?nèi)艘舱驹诹藝^著的家長人群里，看著正在走向演講臺的H2。雖然齒輪對兄弟向來只有調(diào)侃和諷刺，可在H2剛自報完家門，他也是極其賣力的鼓起了掌。

　　“夢想是人類發(fā)展的前動力，所以我們今天種下夢想的小樹，明天收獲的將是國之棟梁……我也有夢想，我們組建了一支樂隊，近十年來才有了第一首真正屬于我們自己的原創(chuàng)……”

　　其實H2他們四人是同校不同班的高中同學，高中的時候也并不熟。在他們那次高考完之后的假期，是一起報班學的樂器，然后組成的樂隊。當時只是四個少年半玩笑似的約定，不過他們每年的寒暑假都會聚在一起唱歌、寫歌。現(xiàn)在他們大學畢業(yè)也有五六年了，所以對外都說自己的樂隊成立了將近十年。

　　“來一個，來一個，來一個……”臺下數(shù)百名的學生齊聲呼喊，慫恿著H2。不再受初中校規(guī)約束的畢業(yè)生們?nèi)我饬嗽S多，接著一個學生高喊：“讓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樣?！边@句話又立即成為學子們齊呼的口號。

　　“我們的第一首歌，會在太空中唱響，最近我們正在接觸航天局的人，期待我們與你們的夢想都能實現(xiàn)?！盚2高聲說完，臺下爆發(fā)了驚雷般的掌聲，H2也在掌聲與歡呼聲中，滿面春風的鞠躬下臺。

　　“你不是都說欲望是人類發(fā)展的前動力，怎么改成夢想了?！饼X輪問剛演講結(jié)束的H2。

　　“對成年人而言夢想和欲望是同類詞，小孩子還理解不了那么透?！?p>　　“不都說無欲則剛嗎？”坦克十分誠懇地問。

　　飛魚接口回答說：“無欲則剛是說不能被欲望迷惑，而不是放棄欲望。虛無主義是迷人的，但其本身是虛假無意義的。”

　　“那妨礙人類發(fā)展的阻力是什么。”坦克又問。

　　飛魚抬頭看向天空也十分誠懇地回答：“是傲慢?！?p>　　“你們不去接房工，來這兒干啥?！盚2問三人。

　　“萬一你上臺前嚇得尿褲子了，我不得順勢頂上嘛，誰讓咱倆是合伙人呢。本來還以為你的演講得多拉胯呢，沒想到還有我一半的風采，果然還是我熏陶的好。”

　　“你不是說房工傍晚才到嗎，我們下午再去接他，現(xiàn)在先去飯店定個好點的包間，點幾個硬菜?！憋w魚解釋著真實的原因。

　　十幾分鐘后，學校的大巴帶著師生們向植樹的公園駛?cè)?，齒輪三人也開車跟在了后面，去了公園附近的那個飯店。

　　“211”齒輪看著房間的號碼牌，“當年我要是再努力一點，就能考上這樣的大學了?！比硕歼@樣感慨著進了這個房間，然后預(yù)定了晚上的菜，如果不是這家店的?？停@么早都不會讓他們?nèi)齻€進來。選這個房間并不是因為它的號碼牌，而是透過這個房間的落地窗，能看到H2和一中的師生們正在如火如荼地栽育著新的樹苗。

　　傍晚齒輪三人將房工從車站接到了飯店，在路上齒輪又給他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團隊和當?shù)氐娘L土人情。進了211房間，H2早就在那里等待著眾人，都坐好后，菜開始上桌，H2手指天花板問：“咱們的人還在天上呢，你們也能請假嗎？”

　　“我們系統(tǒng)是負責火箭發(fā)射，這項任務(wù)已經(jīng)圓滿完成了，所以我可以休一個短假。過幾天是七夕，有很多人在盯著那兩天呢，我在七夕之前休息，我們主管領(lǐng)導還是很樂意的?！?p>　　“你們平時有什么娛樂活動嗎，喜歡聽歌嗎？”齒輪又問。

　　“都是聽周杰倫那個時候的一些老歌了?！?p>　　“周杰倫的歌也算是老歌了嗎，他是我心中永遠的哥?！甭牭椒抗さ幕卮穑琀2感覺自己的青春流逝得太快了。

　　齒輪順著剛剛的話題繼續(xù)：“我們四個也愛聽歌，也愛寫歌。你們航天局的人喜歡搖滾樂嗎？”

　　“喜歡輕音樂的多些?！?p>　　“咱們的航天員在天上有假期嗎，他們喜歡聽音樂嗎？”飛魚也問了一句。

　　“咱們不是來探討科學的嗎？”房工有些不明就里。

　　“科學明天去我們的基地再探討，今天談?wù)勊囆g(shù)。其實我們四個是音樂人”，這話說的齒輪自己都心虛?！凹偃缫獛б皇赘枭咸眨枰裁粗笜藛?？”

　　“這個我不太清楚，只要是好作品都有機會吧。你們？”房工在懵與懂之間徘徊。

　　“我們有一首歌想推薦給咱們的航天局和航天員帶上去，豐富他們在太空的娛樂生活?！饼X輪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意圖。

　　“這不會是你們邀我見面的目的吧?！狈抗ず苁怯行┏龊跻饬?，畢竟這與他此行的目標相差太多，可以說是風馬牛不相及。

　　“這是我們的夢想。”齒輪將“目的”轉(zhuǎn)換了一下表達方式。

　　“你們的夢想和男足進世界杯16強一樣宏壯，但凡事都得考慮實際。”

　　“實際是不允許嗎？”H2小心地問。

　　“實際是我還消化不了你們剛剛說的這事兒?！?p>　　“先吃飯吧。別的事兒咱們明天再討論。”飛魚趕緊打圓場。他其實是想說科學的事兒和藝術(shù)的事兒明天再討論，但“科學”兩個字他實在沒臉說出口，只好換成了“別的”。

　　酒桌上大家都沒再提起音樂，他們只是問房工參與了幾次神舟飛船的發(fā)射任務(wù)，遇到過什么驚險情況沒有。幸好飛魚對航天工程是如數(shù)家珍，與房工談得非常投緣，兩人都喝了不少的酒。

　　顯然房工的酒量與齒輪四人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論，很快他就渾渾沌沌地對齒輪說：“今天的菜很好吃，我得給個好評。我呢從沒有給外賣打過差評，從來沒有，因為無論他們送過來的東西是快是慢，但食物的實物基本也和圖片差不太多。你懂我什么意思嗎？”

　　齒輪迎合著：“我懂我懂?！?p>　　“說實話來之前，我對這次拜會的期望本來就……呃……不太高，但也絕沒有像你們……呈現(xiàn)出的……這么差，你們有很嚴重的誑騙欺詐、假冒偽劣的嫌疑。”

　　話題回歸，但提起者似乎對齒輪四人的做法極其失望，而他說完后就去了廁所。齒輪陪同，為無法挽回的口碑再做一點無濟于事的努力。雖然桌面上擺著嘉肴美饌，但在這沒了主角的房間里，剩余的三人盯著盤子，都看出了寒蟬凄切之感，剛剛與房工把酒言歡的飛魚也不由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H2灌了一大口酒，說：“就剛剛我好像又找回了失戀的感覺”，空杯碰桌發(fā)出夢碎的聲音。

　　“齒輪也是，干嘛一上來就直奔主題。起碼咱們得和房工建立了一定的友誼基礎(chǔ)，認識更多航天局的人，再把咱們的想法說出來，那時候人多好辦事嘛?！憋w魚埋怨到。

　　“這是他泡小姑娘的一貫套路，一上來直奔主題：‘小妹妹玩游戲嗎，一輩子的那種’，對方同意就發(fā)展下去，不同意就軟磨慢泡，每次都花盡心思制造偶遇，直到目的達成。當然軟磨慢泡的前提，一是看對方第一眼所表明出來的態(tài)度是不是絕對的堅決，而是看對方有沒有聽出他話里的諧音梗?！盚2替齒輪解釋著。

　　坦克也喝了口酒，說道：“不是那樣，他可能會帶著目的與人交往，但不會藏著目的。無論感情或者友誼，在建立之初他就表明自己的所需所求，而不是在友情建立之后再將其作為籌碼去勒索別人，在他眼中這是不純粹的?！?p>　　“屋外抽支煙吧?！憋w魚提議說。因為房工不吸煙，所以他們不想在屋里留下煙味。

　　“你們?nèi)グ?，我也去個廁所。”H2說完就和坦克、飛魚兩人離開了房間。

　　H2在去廁所的路上，看到齒輪摟著房工的肩膀在往回走。齒輪邊走邊安慰著房工：“哥呀，我有理論，有理論，都寫好了，就放我們基地了，明天我好好給你叨叨叨叨，你也幫我提提意見?！?p>　　飛魚和坦克是來到了自己包間與隔壁包間的相接處吸煙，一是那里放著吸煙桶，二是必須讓房工回來后能看到他們，出于禮貌也不能讓他回來后只看到一個空空的房間。

　　可此刻的氣氛還真是令人氣憤，自己的包間凄凄慘慘戚戚，而隔壁的212房間卻是笑語喧嘩、歡聲雷動，從那個房間開著的門口冒出的煙，比兩人正抽著的還要嗆人。

　　“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睆?12的房間里傳出來的聲音。

　　“滾蛋，你要真有面子還用你勸。”坦克突然對著212房間的門口大喊了一句，連飛魚都被嚇了一跳。

　　“這特么誰呀？”一個人罵著從冒煙的房間門口沖了出來。

　　飛魚趕緊向?qū)Ψ降狼福骸皩Σ黄稹Σ黄?，喝多了、喝多了?！?p>　　門內(nèi)一個姑娘也緊跟著走了出來，看飛魚認錯態(tài)度良好，就把男人推回了屋，對飛魚和坦克微笑著說：“這個也喝多了?！?p>　　看人家沒再追究，飛魚忙拉著坦克轉(zhuǎn)過身，可剛走兩步，坦克突然又轉(zhuǎn)回上半身，對著剛要進門的那個姑娘吼到：“你們特么再看！弄死你們特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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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與后面的章節(jié)中，都有一些關(guān)于光學的探討，為了便于理解我都做了圖示，可惜這里不能把圖片粘貼上，著實是讓人挺無奈的。

　　不過，我還有其他的解決方法，那就是我將圖示上傳到了我QQ空間的相冊里，按章節(jié)都分好類了，如果讀文字覺得不好理解，可以去我QQ空間的相冊里看。QQ號：2494342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