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上的威壓很小,七彩云雀處的威壓卻還依舊。等了好一會,威壓散去,男子松了一口氣,駕馭著七彩云雀,氣勢洶洶的朝山頂飛去。
七彩云雀輕聲落地,接著男子和女子就跳了下來。明月泉早已快速跑了過來,笑呵呵的道:“三叔,阿姑,你們怎么來了?”說著她就走到明月秋旁邊,離三叔遠遠的。三叔的脾氣,暴躁傲慢愛擺架子,很不受明月泉待見。
明月廷與明月泉并排而立,不冷不熱的道:“參見三叔,阿姑!”
眾人聞聽,方才放下心來,有明月泉的這層關系,剛才晨遠清的事應該能夠化解。
男子名為明月方展,是明月泉的親三叔,女子名為明月秋,是明月泉的親姑。明月泉的父親,兄妹四個,排行老二。
明月秋看著眼前楚楚動人落落大方的明月泉,忍不住贊嘆道:“兩年多沒見,你真是越長越好看了!這世上不知多少男孩子喜歡你呢?閨女大了,也該出嫁了!”
明月泉笑道:“還沒有合適的,不著急!”
明月秋意味深長的道:“沒合適的就好,不著急!”
明月泉就有點納悶了,該出嫁了,還沒有合適的,怎么就能就好?她也沒晨遠清愛較真的勁頭,沒有追問?!澳銈兇罄线h來,莫非族里出了什么事嗎?”
明月秋長出了一口氣,道:“你們兄妹二人在外的修行就暫時告一段落吧!族里確實有事,必須接你們兩個回去!尤其是你,”她指著明月泉,鄭重其事的道:“你必須回去!”
明月泉有些擔心的道:“族里到底有什么事?為什么必須我回去?”
明月秋搖了搖頭?!安荒苷f,回去就知道了!總之你必須跟我回去!誰都擋不??!”說著她還頗有深意的看了明月廷一眼。明月廷眉頭微皺,他早已猜出了所為何事。
見明月方展二人有驚無險的抵達了山頂,吳謙駕馭著巨翅山鷹,從高處快速向山頂飛去。
明月方展緊走幾步,指著晨遠清道:“你小子驚了七彩云雀,還不過來賠罪!”
晨遠清冷冷的道:“我驚饒了七彩云雀,你剛才還差點要我性命,若不是有師姐保護,早就死在你的手下,何須向你道歉。”水月站在他的身旁,表情也是冷冷的。剛才過招,她覺得二人實力相差不多,無需擔心。
明月方展的脾氣一下就上來了,瞪著眼睛,大踏步朝晨遠清走來?!敖o你臉了!敢瞪我!”
水月?lián)踉诔窟h清身前,沖著其余人道:“你們都退后!”
有實力才有話語權(quán)!天熙派教主護著其余人快速往后退去。那邊明月泉急急忙趕了過來,卻被明月方展回頭一句呵斥:“休得插手!否則廢了你們!”
明月方展走到水月近前,見她姿色不錯,語氣緩了緩,道:“你是何處的?報名來聽!”
水月道:“懿州坤元教,水月!你是何人?”
明月方展似乎很高興的道:“明月家族明月方展!懿州這種小地方,不適合你,來我們明月家族吧!”
水月并不知道明月家族的水有多深,自己能不能把握得住。她也沒打算去把握?!叭ツ銈兠髟录易鍪裁??”
明月方展道:“給我做小可好?”
“滾!”水月怒不可遏的盯著明月方展,劍在手,隨時都要動手。
“真是給你臉了!等我明月家君臨懿州,你不從也得從!”明月方展說罷,看著水月殺氣騰騰的模樣,急忙改口道:“我可不和你動手!”不是他憐香惜玉,而是怕再次惹出那股威壓,他是真怕。
水月也不愿冒這個險,收回劍,沖著晨遠清道:“咱們走!”說完她就走向遠方。
“哪里走!”巨翅山鷹上的吳謙大喝一聲,駕馭著巨翅山鷹落在眾人不遠處。蹭蹭!二人跳落在地,擋在水月前方。
水月氣不打一處來的道:“你也害怕那股威壓的吧!別逼我動手!否則咱們玉石俱焚,誰都別想活!”眾人齊刷刷圍到水月身后,免得被吳謙有機可乘。
吳謙剛忘了疼,又被揭了傷疤。他懊惱的直皺眉,不好出手,自己這裂魂境的實力沒處施展。那我剛才為什么要喊哪里走呢?我干什么來了呢?
水月帶著眾人快速向遠處走去。明月方展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你是哪里人?。 ?p> “懿州吳家!”
“跟他們有何冤仇?。俊?p> 吳謙剛才被懟,腦子轉(zhuǎn)不動,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們殺了我的侄子,我報仇來了!”
“怎么不動手???”
吳謙就是一愣,只見明月方展突然很是暴躁的破口大罵道:“呸!窩囊廢!廢物!你還是不是個人?長膽了沒有?有沒有爹媽老婆孩?跟你哥是不是親兄弟?對得起你九泉下的大侄子嗎?惡心!孬種!王八蛋!牲口!你連嚎兩聲的狗都不如!你是豬嗎?豬還會叫喚!”
你剛才也沒多露臉??!吳謙不敢反駁,他不怕明月方展,怕他身后的明月家。他的實力比水月和明月方展強出不少,完全能夠輕易取勝,可惜他沒法動手。吳謙咬牙切齒的低著頭,快步走向遠方。王勇和忍著笑,不敢說話,和巨翅山鷹亦步亦趨的跟著。
痛快了!明月方展哈哈大笑,震得周圍的枯樹直往下掉渣子。他急忙收了笑,心里還有點小突突。
明月秋走上前來,道:“三哥,我們現(xiàn)在就走嗎?”
“不著急!既然來了,就采些藥草再走。”
朝天巖躲在山巖下,心情很不好。惹不起,全都惹不起!只希望教里派來的鳥悄悄地來,悄悄地把他們接走,出聲的不要。
晨遠清等人一邊采藥草,一邊往前走。現(xiàn)在倒是沒有太大的擔憂,只等半個月后天熙派的鳥來迎接就好。至于今天剛出現(xiàn)的人鳥殺手,似乎只要飛高了就沒事。
噶!一只大鳥從朝日門的方向飛來,其上站立一人。那人也是謹慎,看到山頂上人頭攢動,唯獨沒有朝天巖的身影,不敢靠近,拉高了飛鳥,繞著山頂四周盤旋張望。“朝門主在哪里!門主你在哪?”
朝天巖心中暗道:“你先到下邊等我去吧!”
天熙派教主祭出九層鎖魂塔,對準了飛鳥。一道黃光,籠罩飛鳥,將它拉扯著,撲通一聲,摔死在眾人眼前。皎蓉教主快步上前,二話不說,一掌拍死了還有一口氣的朝日門來人,接著把他踢飛到一邊。
好久沒有吃肉了!今天開葷!教主等人全都樂開了花,忙前忙后的拔毛掏內(nèi)臟,片刻之間就清理完畢,一人挑了一塊肉,祭出靈氣之火,燒的旺旺的,快速烘烤起來。
“這朝日門可是真熱情!特意送肉來!”皎蓉一說話,口水差點流出來。
晨遠清和水月也各自挑了一塊肉,饒有興致的烤著。
“這死的也不知是誰,這么不靠譜?聞著味,我肚子都餓了!”乾空超覺得肚子似乎叫了一聲,忍不住傳聲道。
朝天巖有些不高興的傳聲道:“不要浪費你寶貴的體力!閉嘴!”
木本錯傳聲道:“我們對吳晗也算是盡心盡力,不知有沒有機會讓吳家人捎我們一程?”
揚百盛急忙傳聲道:“不是捎你們一程,是送你們一程!吳謙絕對會把我們都送走!”
“少在這危言聳聽。你是必死無疑。與我們何干?都是吳晗自己要來作死!”乾空超憤憤不平的傳聲道。
揚百盛傳聲道:“吳家可不管這些!他們會覺得你們保護不周!不光是你們幾個,連齊幽門的那個大蔥都跑不了!三大教派徹底玩完!”
“閉嘴!省點力氣吧!”朝天巖心中煩悶,同時也有些納悶,那個把自己當根蔥的齊古方如今如何了?不會真死了吧!
明月方展的神識覆蓋整座山頭,見那邊小日子過得不錯,不由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干!什么鬼地方,來了之后,就沒順心過。我怎么能咽下這口氣?!想到這里,他殺氣騰騰的撒腿狂奔而去。
吳謙就覺得后背惡風不善,回頭看時,明月方展已經(jīng)來到近前。明月方展也不見外,一把抓住巨翅山鷹的翅膀,使勁往下一扯,一下就把大雞翅扯了下來。
鮮血四濺,巨翅山鷹疼得慘叫一聲。吳謙默然無語,心中罵了不知多少回,扭回頭接著往前走。王勇和自然也不可能強出頭,只當沒看見。
巨翅山鷹忍不住心中暗罵:干!疼死你祖宗了!你全家!你祖宗!一身本事是他大爺?shù)难b孫子用的嗎?小麻雀都不如,你也配兩條腿走路!你也配長臉!你也配喘氣!呸!四腳著地,給爺爬!爺早晚把你埋鳥糞里!爺今天來脾氣了,爺今天就不止血了,看看你丫的要不要臉?
吳謙走了一會,心里還是憋屈的難受。干!整死!他轉(zhuǎn)回身,沖著王勇和大喝道:“跟著我干什么?到一邊采藥去!是不是傻了?沒帶腦子嗎???我出門怎么帶了你這么個貨?。繚L!”
王勇和不敢說話,灰溜溜的跑向一邊,心中暗罵:干!整死你吳家一百輩,死絕,死徹底,挫骨揚灰,灰頭土臉,生不如死!我這是得罪誰了!干!
明月方展心情舒暢的拔完鳥毛,一邊用火烤著,一邊往回走!“痛快!哈哈哈!”
巨翅山鷹,覺魂境,臂展足有十多米,身軀不可謂不龐大。斷翅處血嗤嗤的往外噴,一路走,一路噴,染的血紅一片,血腥氣撲鼻。
干!我怎么頭還有點暈了?巨翅山鷹回頭看著自己的豐功偉績,嚯!一百多米了!幾千斤得有了!厲害!了不起!忽然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怎么血開始減少了呢。
在鮮血的另一頭,血水正在如同退潮般迅速的消失,從那一頭,向著巨翅山鷹的所在。那鮮血消失之處,沒有任何生靈,也感受不到任何氣息。
明月方展神識覆蓋整個山頂,一下就注意到了這里的情況,難以置信的看向千羽白鴿。與此同時,水月、明月秋也都看向巨翅山鷹的方向??v然是后知后覺的吳謙,也扭頭看向后方。
巨翅山鷹眼見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血正在消失,驚駭莫名,振翅想要飛走,一扇翅膀,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就一個翅膀,他也沒法飛??!這現(xiàn)長也來不及了!他不管不顧的爬起身來,撒腿就跑。
太快了!什么都沒有?。侵t顧不得多想,一邊注視著巨翅山鷹,一邊躲向遠處,一邊抬腳踢飛了一塊巨石。
巨石帶動呼呼風聲,砰的一聲,砸到正消失的血液上,亂石飛濺,地動山搖。然而那血跡依舊在快速的消失,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血跡沿著地面迅速消失,到最后竟然追到了半空中。血剛噴出,就消失不見。巨翅山鷹都要瘋了,漫無目的的跑著,忽然就覺得斷翅處疼得厲害,接著似乎有什么鉆進了自己的身體里,接著是身體被掏空的感覺。眼前一黑,大腦一片空白,他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水月等人遠遠的看著,只見巨翅山鷹的斷翅處不再有血流出,接著身體迅速干癟,摔倒的那一刻,直接碎成了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