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晨遠(yuǎn)清沒多少時間等下去。他驅(qū)動靈氣,一下將手劃出一個大口子,深可見骨。血瞬間就噴涌了出來。晨遠(yuǎn)清一把將手按在夢舒的嘴上,不容置疑的道:“快喝我的血!”
嘴巴被晨遠(yuǎn)清捂得結(jié)結(jié)實實,血咕嘟咕嘟的就往嘴里灌。夢舒還沒喝過血,被晨遠(yuǎn)清的舉動嚇得瞪大了眼睛,春藥的效果頓時消去了大半,再加上晨遠(yuǎn)清的血能夠解毒,終于少有的恢復(fù)了些清醒。
“快開啟傳送陣!”晨遠(yuǎn)清焦急的叮囑道。
夢舒點點頭,迅速開啟傳送陣,將她和晨遠(yuǎn)清包圍。
開天!晨遠(yuǎn)清一刀砍出,強大的刀光直奔屏障。夢舒操縱著傳送陣,緊跟著刀光沖了出去。
嘭!刀光撞在屏障上,崩碎了一個大豁口。緊接著夢舒就帶著晨遠(yuǎn)清飛了出來。
時空穿梭,二人轉(zhuǎn)眼就來到了一片湖泊之中。冰涼的湖水瞬間將他們包圍,晨遠(yuǎn)清和夢舒頓時清醒了許多。春藥的效果似乎都被冰涼的湖水沖淡了。晨遠(yuǎn)清拉著夢舒,快速的向著湖底游去。天熙派能藏人的地方不多,乾空超肯定會找到這里。所以他們要到漆黑的湖底躲避一陣。
黑漆漆的湖底,四周死寂一片。晨遠(yuǎn)清和夢舒正往下游著,突然湖水劇烈的擾動,一點亮光在湖底亮起,照出一條十多米長的大魚,魚臉干枯無神,張著一張屋子大小的血盆大口,一口將他們吞進(jìn)了肚子里。
夢舒的院子外,大長老帶著幾個親信隱蔽氣息,安靜的蹲守著。忽然之間,乾空超發(fā)現(xiàn)院子里的屏蔽陣法消失了。神識所見,空無一人。一攤血跡灑在屋前。
到哪去了?乾空超的神識一直集中在院子里,對于傳送他是無法感悟的。但屋子前的血還未干,肯定是中了春藥,傳送走了,肯定走不遠(yuǎn)。天熙派內(nèi),乾空超的神識籠罩之地,可以藏身的,只有那個湖泊。
乾空超帶著親信,急匆匆的飛奔湖泊近前。
山頂?shù)暮矗綀A數(shù)百米,深足有幾十米,神識無法看透,一片二十多米高的樹林,遮天蔽日,更是讓湖泊暗淡了許多。
乾空超站在岸邊,不禁有些猶豫。神識無法覆蓋的湖底,晨遠(yuǎn)清兩人又有傳送陣的屏障,如果乾空超親自跳進(jìn)湖里尋找,被晨遠(yuǎn)清他們傳送走了,到哪去尋找。他左右看了看,指著自己最得意的親信,氣修五重境的乾空亮,鄭重的叮囑道:“亮?。∧阆氯?,仔細(xì)的尋找!這個晨遠(yuǎn)清我們必須殺死!”
乾空亮是乾空超的本家侄子,可以說是和乾空超鐵打的繩子上的螞蚱,都沒跑的心。他一個猛子就跳進(jìn)了水里。漆黑的水里,看不分明,還有許多的魚蝦游動,擾的湖水不得安寧。
乾空亮沿著湖底,仔細(xì)的尋找著,突然背后水流湍急,一條大魚極速的游了過來。乾空亮反手一掌,拍在大魚的身上。嘭的一聲,魚頭爆裂!
開天!一道刀光,從爆裂的余波中沖出,打的乾空亮措手不及,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身上!肉身成灰,刀光的余波爆裂開來!
寧靜的湖泊突然掀起驚濤駭浪,浪高足有十多米,一股強大的波動席卷到樹林中,頃刻讓樹林化為烏有。
“亮!”乾空超撕心裂肺的喊叫著,心急火燎的一頭扎進(jìn)了湖中。
晨遠(yuǎn)清在湖底仰頭看著,雖然從岸邊看湖底一片漆黑,但從湖底看湖面卻一清二楚。晨遠(yuǎn)清看到那熟悉的乾空超的身影,碰了碰夢舒的肩膀。她開啟傳送陣,二人直接從湖底消失不見。
斜石林里斜石叢生,晨遠(yuǎn)清和夢舒從傳送陣脫出,大口的喘著粗氣。夢舒一身濕衣貼在身上,將她的好身材展露無遺,尤其是胸前的一對傲峰,簡直要掙脫衣服的束縛,出來透透氣。
晨遠(yuǎn)清一眨不眨的盯著,從上到下,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夢舒。上一次夢舒比這還誘惑的時候,是晨遠(yuǎn)清換女裝,當(dāng)時二人關(guān)系還不夠近,還不好意思看。這次關(guān)系如此親密,自然不能再放過。
夢舒笑瞇瞇的看著晨遠(yuǎn)清,還俏皮的轉(zhuǎn)了個圈?!翱磯蛄藛幔壳昂笞笥叶伎纯?!”
“哪能看夠!一輩子也不夠!”晨遠(yuǎn)清笑著震干了衣服上的水,突然想起來什么,鄭重的叮囑道:“趕緊把衣服烘干了,免得讓乾空超用神識看到了!被他看一眼,就算你吃虧!”
夢舒身子一抖,甩干了身上的水,附到晨遠(yuǎn)清耳邊,低聲道:“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讓你看個夠!”
晨遠(yuǎn)清呵呵傻樂,拉著夢舒的手,往斜石林深處走去。
斜石林的深處,二人很快就感覺到乾空超的神識覆蓋了過來。晨遠(yuǎn)清指著空無一人的前方,一字一頓的大聲道:“我要殺光你的所有親信,最后殺了你!”說完,夢舒再次開啟傳送陣。二人消失不見。
??!乾空超趕到斜石林,氣得大吼大叫,可是天熙派內(nèi),沒有任何地方有晨遠(yuǎn)清的蹤跡。他想起晨遠(yuǎn)清他們曾經(jīng)在迷霧谷里活了下來,不由得一陣頭大。對于不會生死輪回大法的乾空超來說,迷霧谷是一處死地。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帶著眾人回到了他的山嶺。
四長老方讓等三位長老,從始至終,神識都覆蓋整個天熙派,冷冷的旁觀著。
一晃十天過去了,這一天,一股強大的氣息籠罩了天熙派,一個女子立在半空中,一眼看遍了整個天熙派。她正是皎蓉。
四道身影沖天而起,圍在皎蓉周圍,正是四大長老。大長老乾空超深施一禮,高聲道:“恭喜教主出關(guān)。恭喜教主突破到覺魂內(nèi)征期!”
方讓等齊聲道:“恭喜教主!”
皎蓉點點頭。“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教內(nèi)可有大事發(fā)生?”
乾空超笑呵呵的道:“沒什么大事!”
話音剛落,方讓道:“月前,教主令晨遠(yuǎn)清二人試探我教的防備,倒是驚擾了一場!”
二長老彌介接著道:“這個晨遠(yuǎn)清真是有些本事,教內(nèi)比試,戰(zhàn)勝了許多強者,連陳免省都被他殺了?!?p> 三長老蔣思奇道:“十多天前朝日門來我教切磋,晨遠(yuǎn)清也是大放異彩,在十七歲組,十八歲組都獲得了勝利?!?p> 方讓接著道:“前幾日,晨遠(yuǎn)清似乎和大長老鬧了些矛盾,一直到現(xiàn)在都消失不見!”
皎蓉冷冷的看著乾空超,厲聲道:“大長老,到底是什么矛盾?”
大長老面不改色的道:“我是聽人說他們二人在居住區(qū)內(nèi)茍且,所以前去抓捕,沒想到不僅沒抓到,反而讓我的族侄命喪他手。就是這么回事!”
皎容有些惱怒的道:“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
乾空超心驚膽戰(zhàn)的道:“實不相瞞,我把他們追丟了,并不知道他們在哪里?”
皎蓉逼視著乾空超,近乎在威脅。“你真的不知道嗎?”
乾空超低著頭,面無血色的道:“我真的不知道!屬下辦事不力,還望教主原諒。”
“暫且留你性命!以后好好為天熙派服務(wù)!等我找到了晨遠(yuǎn)清他們,再做商量!”皎蓉說罷,飛落回她自己的山峰上。
三大長老各自散去,只有乾空超立在半空中,雖然面無表情,但心里卻有了大波瀾。如今三大長老都和他不是一條心,皎蓉又有些怨言。他本以為晨遠(yuǎn)清是冒充皎蓉親信,但看皎蓉的表現(xiàn),似乎又默認(rèn)了親信一說。他有些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既然這里呆不下去,不如趕緊除掉天熙派,到朝日門修行。
轉(zhuǎn)眼七十多天過去了。乾空超都以為晨遠(yuǎn)清死在迷霧谷了,畢竟七十多天,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在迷霧谷中火活下來。這天的夜晚,夜已深,暗月無光,幾乎看不到一絲月光。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乾空超的山峰上,許多人都在安靜的修行。忽然,一聲怒吼傳來,擾亂了夜的寧靜。乾空超的神識散開,覆蓋整個山峰,頓時驚的血氣倒流,冒了一身白毛汗。
一棵枯樹的斜枝上,掛著一個白色的燈籠,火光微弱。燈籠的旁邊,掛著一個面白如紙,身穿紅衣,頭發(fā)散亂的人,隨著微風(fēng)搖曳。
嘭!乾空超如同一桿長矛,刺穿了一道道墻壁,直直的來到樹下,盯著那人仔細(xì)觀瞧!王途,曾經(jīng)被晨遠(yuǎn)清打敗的人,乾空超的親信之一。
??!又是一聲驚呼!乾空超的神識看到遠(yuǎn)方一點亮光亮起,同樣是枯樹斜枝,微亮的燈籠,旁邊吊著一個面白如紙,一身紅衣,頭發(fā)散亂的人。
誰!乾空超一聲大喝,甩手打出一個巨大的火球,照亮了整個山峰。早有人被聲音驚起,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及至見到樹上吊的人,全都背冒涼汗。
乾空超的眼皮子底下,就這么簡單的殺了兩個人!是誰?這么大的仇,這么大的恨?這么強的實力!還哪里有安全的地方?一時間人人自危,驚駭莫名。
是誰?乾空超的眼前驀然浮現(xiàn)出晨遠(yuǎn)清那張堅毅的面龐。難道是他?他在哪?還在迷霧谷嗎?難道要去迷霧谷殺他?
天熙派躁動,一夜之間死了兩個人,死的這么詭異,怎能不讓人多想?很快,就有人從乾空超的親信那里得到了具體的情況,似乎隱約之間,指向了晨遠(yuǎn)清。
可惜,晨遠(yuǎn)清一直都沒有露面。第二天子夜,北風(fēng)呼嘯,伸手不見五指,縱然是有神識覆蓋,乾空超也幾乎看不見什么!他坐在山峰之巔,心驚肉跳,一直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度日如年,如坐針氈,熬過了兩個時辰,終于有晨光乍現(xiàn)的時候,微弱的光,讓整個山谷隱約可見。
乾空超一下就站了起來,不知該往何處去,不知該怎么吼叫!他想要仰天長嘯,對月長號。山峰的十多棵枯樹上,一夜之間,竟然吊了五個人,面白如紙,披頭散發(fā),身穿紅衣。
人心惶惶不可終日,天熙派徹底躁動起來,很明顯有人在針對乾空超。而且針對的非常極端。皎蓉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但是卻沒有任何動作。這讓人們意識到乾空超如今已經(jīng)人單勢孤,眾叛親離,在天熙派屬于即將隕落的一枝。
很多人都離開了乾空超的山峰,算是和他劃清了界限,只有十多個親信,死硬著頭皮跟著他。
接著的第三個夜晚,夜色依舊漆黑,乾空超和十多個親信聚在一間小屋里,四周是靈氣之火,照的通明。這不禁讓人覺得想笑,無論如何,他們也不會想到堂堂大長老的嫡系,天熙派第三強的勢力如今竟然會淪落至此,連修行都小心翼翼,連夜的黑都怕。
十多個人之中的許多人還在守望,等待,覺得大長老不會就此敗落。世上沒有永恒的統(tǒng)一陣線,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大長老這兩天心力憔悴,模樣老了十多歲,他必須要證明自己的實力,必須絕地反擊,否則等待他的只有死。
呼!忽然,一股狂風(fēng)吹起,漆黑的夜晚,頓時響起陣陣如同鬼哭神嚎的聲音。樹葉沙沙直響,似乎還有物體拍打樹干的聲音,就像是吊著的人被風(fēng)吹的撞在樹上。
十多個人的精神頓時高度警惕,一個個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瞪大了眼睛看著四周。
乾空超不得不出言安慰:“不必?fù)?dān)心,有我在此!”
前兩天晚上你也在!十多個人的心情并沒有因為乾空超的話得到緩解。
嘭!突然,靈氣之火不知為何,炸裂開來,瞬間熄滅。在這一瞬間,極其短暫的一瞬間,??!這一聲慘叫,不是別人發(fā)出,正是乾空超!隨著這一聲慘叫,他口吐鮮血,沖天而起。啊!尖叫聲四起,人群陷入一片混亂,有的驚慌失措的打出三十多個靈氣之火,想要照亮周圍,有的則漫無目的的在逃竄。有人歇斯底里的大喊著:“在哪里???我要殺了你!”
一股狂風(fēng)吹來,將所有的靈氣之火全都吹滅。接著就聽一聲慘叫,遠(yuǎn)處一點亮光亮起,歪脖樹上吊著一個人,面白如紙,一身紅衣,披頭散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