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死神……的傳承？

　　羅杰并不知道兩個人在背后對他的評價，哪怕知道了也只會一笑而過。

　　因為，現(xiàn)在的他有很多疑惑想要去解開，再也無法按捺。

　　從森林教派教堂中離開后，羅杰一行人在寂靜的小鎮(zhèn)官道中前行，目的則是鎮(zhèn)內(nèi)中心位置的領主府。

　　自從原貝爾瑪爾公國并入德羅斯帝國、成為帝國的東部第三領后，每一個城鎮(zhèn)不分大小都會有一座領主府。每一位被帝國派遣來的領主就居住在此、辦公與生活。

　　上一任領主倒霉的死在了瞎格林的手中，自然羅杰就要接任屬于他的東西。

　　沒有多久，眾人眼前就出現(xiàn)了很顯眼的建筑。

　　高達八層的精致小樓、由堅若磐石并且能夠防御大火的格蘭之森鐵木所組成，初看房間至少有著百多間。明顯已經(jīng)足夠現(xiàn)在的眾人所居住。

　　只是當推開領主府邸木門之后，撲面而來的荒涼氣息令人心中一震。

　　外面看起來精致的府邸，內(nèi)部卻是一片空蕩。雖然房間眾多，卻并沒有一個有人居住。甚至當一眾衛(wèi)士搜索了一番領主府后，居然發(fā)現(xiàn)整個領主府邸都被搬空，沒有剩下一星半點的財富或是物品。

　　顯然，上任領主被斬殺之后，其下屬不是一同死亡，就是卷了領主府邸的財貨逃亡。只留下了一座好似鬼屋般的空蕩府邸。

　　見到這一幕，羅杰也沒有多在意。

　　空就空吧，正好能夠給他騰出足夠的空間去思考問題。

　　所以在住入了最高層的領主房間后，羅杰開始思索這一段時間中他身體上的變化。

　　“原來如此，怪不得身體上會有這種異動。”

　　很快，羅杰心中一松，明白了之前的一個小問題。

　　所謂小問題，也即是羅杰在進入森林教派教堂中看到那些森林精靈雕像時，身體莫名的感覺到很哀傷。

　　原來，在前身羅杰的記憶中，是有這個答案的。

　　萬年前，黑刃家族始祖雷歐納德的妻子是一位在當時僅存不多的精靈之一。所以黑刃家族的血脈之中也即有精靈氣息，可以算是貨真價實的半精靈。此時見到精靈雕像，或許是那份血脈發(fā)作，產(chǎn)生一點異像。

　　這可以理解的異常對于羅杰來說構不成困擾，可是當他皺著眉頭看向了自己那雙已經(jīng)變的完整的雙手時，心中卻充滿了忌憚與疑惑。

　　黑紅色兩種特別的氣息是導致羅杰雙手復原的原因，而迄今為止，氣息好像出現(xiàn)過兩次。第一次是修復羅杰手掌時、第二次則是瞎格林死尸倒下之時。

　　其中第一次的出現(xiàn)，讓羅杰成為了一個正常健康的人。而這第二次，卻好似從瞎格林的身體上吸取到了什么東西。

　　異狀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也就證明其并不是偶然。所以羅杰必須要知道自己身體上到底出現(xiàn)了何種異常，否則可能連睡覺都不得安穩(wěn)。

　　怒罵、咆哮、喊叫……羅杰沖著自己的身體用了許多方式，卻并沒有一絲一毫的回應。這讓羅杰隱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哪怕是自己的身體上有東西，也應該不是有智慧的生物。

　　之后，羅杰按照前世小說中的套路，嘗試鼓足了精力進入自己的腦海深處。但是憋了整整十分鐘，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顯然，不應該是這樣。

　　最后，羅杰終于仔細的看向了自己的雙手。

　　一切的變故，好像都是從異變的雙手開始。所以是否那關鍵點，就在自己的雙手之中？思索著，羅杰下意識的緊握雙拳，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手掌的變化之上。

　　“嗡！”

　　陡然之間，異變突生！

　　握緊的雙拳左手浮現(xiàn)出紅氣、右手浮現(xiàn)出黑氣、兩種氣體同時幻化成一片霧氣，直接將羅杰猛地吞噬了進去。

　　當然，并非是羅杰的身體，而是他的意識。

　　當意識被兩種不同氣體吸入后，羅杰整個人的瞳孔都變得灰暗了，沒有意識掌控的身體自然的倒在了床上。

　　…………

　　“什么情況？！”

　　當羅杰低聲驚呼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一個奇特的世界中。

　　整個世界分成了黑紅兩個不同的顏色。

　　左側(cè)紅、右側(cè)黑。

　　紅的一方中有一處祭壇狀的建筑、黑的一方有一處塔狀的建筑。

　　兩個空間處于一個世界之中，但卻涇渭分明的從中間隔開，顯然并非是一體的。

　　然后出現(xiàn)在羅杰眼前的，是一幕很驚人的場景——之前死的干脆利落的瞎格林，此時居然出現(xiàn)在這處世界中，正在黑紅兩個空間的中間位置被兩種不同的氣息拉扯爭奪著。

　　如此令人震驚的場景導致羅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結(jié)果下一秒就見壯碩的瞎格林直接被兩種氣體各撕成了一半，然后各自被兩種不同顏色的氣息席卷進自己的空間之內(nèi)。

　　一半的殘軀進入了紅色的祭壇、另外一半則進入了黑色的巨塔。

　　之后，見到這一幕的羅杰心神巨震。他仔細觀察了一下眼前所聳立的建筑，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這些建筑，他見過！

　　“迷惘之塔？還有……無盡的祭壇？”

　　喃喃的自語后，羅杰腦海之中急轉(zhuǎn)：“一個是阿拉德大陸死神德萊弗斯的掌控地、一個是魔界泰拉星死神阿加雷斯的掌控地?？墒菫槭裁?，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在前世的游戲中，這兩個建筑都是副本般的存在。進入后會迎接許多挑戰(zhàn)，通過后便可以獲得獎勵。

　　但是……游戲歸游戲，現(xiàn)實歸現(xiàn)實。此時羅杰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真正的阿拉德大陸，**職者都不算，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刻觸碰到有關于神靈層次的東西。可實際上，它們的確出現(xiàn)了，就在羅杰的眼前。

　　不過羅杰再仔細觀察了幾秒后發(fā)現(xiàn)，并不對。

　　雖然眼前的祭壇與高塔和游戲中的副本很像，但還是有所不同，那就是小了許多。

　　祭壇的范圍很小、高塔的高度也僅僅只有五層。完全沒有游戲中兩個死神主宰的副本那么的有氣勢。

　　“不管怎么樣，看起來我只能進去看看再說了?！?p>　　等了片刻后還沒有異狀，羅杰心中明白或許是要自己來主動一點了。

　　左側(cè)紅、右側(cè)黑。

　　兩個世界明顯涇渭分明，所以必然要選擇其中之一先探。思索了一下，羅杰果斷的投身進入到了黑色的空間中。無論如何，德萊弗斯都是掌控阿拉德大陸亡靈世界的至高存在，而自己身為阿拉德大陸土生土長的子民，多多少少應該會得到一些友情分。

　　當身軀進入黑色氣息不久后，羅杰就在恍惚之間渾身一震，再次清醒時已經(jīng)來到了那座幽深陰暗、死亡之氣彌漫無盡的暗塔之前。

　　“嘎吱……”

　　定了定神，羅杰推開那好似已經(jīng)銹死很多年的斑駁塔門，走了進入。

　　“果然，是德萊弗斯?！?p>　　進入塔內(nèi)的第一眼，羅杰就在心中微微一嘆，輕輕出口道。

　　放眼看去，高塔第一層就是標準的格斗戰(zhàn)場。其中絕大地方是陰暗的，唯獨在格斗臺四周的邊緣，有幾個毫不起眼散發(fā)著光芒的蠟燭在支撐明亮。而在格斗臺正對著的地方，一個身披純黑斗篷、手拿漆黑死神鐮刀的雕像靜靜聳立。

　　看到這一幕，哪怕羅杰沒有看到那斗篷掩蓋下的面龐，卻也能夠知道，那里是一張恐怖的骷髏臉。

　　因為，這就是阿拉德大陸中唯一有資格如此打扮的存在——德萊弗斯！

　　“不，你說錯了。那不是德萊弗斯，而是我?！?p>　　可是就在下一秒，一段聲音直接讓羅杰魂飛天外！羅杰強壓下了震驚仔細觀察，卻發(fā)現(xiàn)聲音居然是從雕像上傳出的。

　　“你……是誰？”

　　謹慎的擺出了戰(zhàn)斗姿勢，羅杰做好了拼死的決心。

　　“我是死神?！?p>　　雕像好像沒有感覺到羅杰的動作，毫無感情氣息的回應道。

　　“死神？據(jù)我所知，阿拉德大陸如此多年來，死神即是德萊弗斯，也唯有他有資格如此打扮。你說你是死神，那么，你叫什么？”羅杰心中疑惑頓生，詢問道。

　　“死神是死神，德萊弗斯是德萊弗斯。當?shù)氯R弗斯擁有我的時候，那么他即是死神。而如果他遺落了我，那么，他僅僅只是德萊弗斯。我說過了，我叫死神，或者你也可以叫我為……夜神之子?！?p>　　雕像仍舊沒有任何感情波動，靜靜的回應道。

　　“你……是神格？！阿拉德大陸的死亡本源？！”

　　腦海之中兩個世界的知識糅合在一起，羅杰心中如驚濤駭浪般席卷，脫口而出。

　　“如果按照你們?nèi)祟惖南敕?，也可以如此稱謂我?！?p>　　雕像思索了幾秒后，緩緩回應道。

　　“見鬼！居然見到了阿拉德大陸死神神格？這什么情況？”羅杰腦海中一團亂麻，有太多的事情難以理解。

　　所謂神格，也即是一個世界某一個元素的力量本源。在地球這種科技文明中，死與生被歸結(jié)于科學真理。而在阿拉德大陸這種魔武文明中，死與生都是一種規(guī)則、一種運行的軌道，而這種規(guī)則往往會凝結(jié)成為一個獨特的存在，也即是‘神格’！

　　神格有力量，卻無智慧。

　　而往往掌握了神格，也就等于掌握了其所代表的規(guī)則，從而擁有在某種程度上恐怖的力量。

　　德萊弗斯之所以成為死神，只是因為他獲得了死神神格。而如果他失去了神格，也即是回歸成為了他自己。

　　神格的一番話羅杰很快理解，卻也陷入到了更深的困惑之中。

　　“德萊弗斯，已經(jīng)死去了嗎？”

　　定了定神，羅杰繼續(xù)開口問道：“否則，我想他是不會失去你的。”

　　“他擁有我的力量，所以永遠不會死亡?！?p>　　雕像很快否決，但是卻奇特的回應道：“他只是泯滅了絕大部分的意識。僅存下不多的碎片與我融合。所以，我才能夠用他的意識碎片來與你進行交流。只不過，因為他已經(jīng)沒有足夠的意識來掌控我進行死神的工作，所以，你現(xiàn)在所能見到的，應該是我才對?！?p>　　雕像所說的話語顛三倒四，好像沒有合理的語序。但是羅杰從話語中仔細的分析卻大概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原來，曾經(jīng)的死神德萊弗斯發(fā)生了某種意外，意識破碎。其中的一部分碎片被本沒有一點意識的神格獲得。所以，現(xiàn)在死亡力量本源的主導者變成了神格。雕像上所刻印的，自然也就是死神神格，而非德萊弗斯。

　　而看起來，這股散碎的意識很稀薄，死神所表現(xiàn)的狀態(tài)……就好似一個機械的程序般，能夠?qū)υ捳Z有回應，卻仍舊沒有智慧。

　　“原來如此。但是為什么，你會出現(xiàn)在我的身上？”

　　點了點頭，羅杰嘗試著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我出現(xiàn)在你身上？不不不，是你主動將我囊括在意識體中的?；蛟S你已經(jīng)忘了，在死神之戰(zhàn)落幕的死寂戰(zhàn)場中，你的靈魂體從外域攜帶著一種奇特的電波劃過。結(jié)果正好將我以及那個家伙同時包裹住，帶到了阿拉德大陸之上。”

　　雕像很快否認，話語干脆利落。

　　“唔！”

　　頓時，就好似一張解開迷霧的巨手，腦海中一處被遮擋的地方顯現(xiàn)了出來。

　　的確就如同死神雕像言說的一樣，羅杰在朦朧中想起了自己昏迷在電腦前后發(fā)生的一段奇異景象——神秘的光波帶著他遨游著宇宙與虛空，見到了無數(shù)瑰麗的場景，穿梭過了一片死寂的戰(zhàn)場，融入了一紅一黑兩種不同顏色的碎片。

　　最終，墜落在阿拉德大陸之上。

　　只不過，這片朦朧的記憶就好似夢中的場景，當羅杰醒來時早已經(jīng)記不得。唯獨只在死神雕像所說之后，才再一次浮現(xiàn)在腦海中。

　　“原來如此！”

　　所有的線都串聯(lián)了起來，讓羅杰醍醐灌頂：“那么，我的手掌恢復到了正常，也是你的幫助嗎？”

　　“準確的來說，是我與所羅門第二魔神神格共同做的。雖然我們兩個進入了同一個身體，可是卻依舊無法相容，便分別占據(jù)了你的兩只手掌?！钡裣褚蛔忠痪涞幕貞?，顯得很是古板：“按照我僅有的意識，明白這種寄托應該是要付出補償?shù)?。所以你無需介懷，我會盡力進行彌補?！?p>　　話語落下，敏銳的羅杰陡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補償？”

　　眼中劃過一絲悸動，羅杰饒有深意的開口道：“那是什么？”

　　“此時的我，只有一份碎片的力量，無法做到太多的事情。但是，我仍舊可以通過死神的力量幫助你。例如，這樣?！?p>　　雕像說著，漸漸不再言語。

　　而羅杰的眼前，卻出現(xiàn)了極為奇特的一幕！

　　瞎格林那壯碩的一半身體憑空的出現(xiàn)在了寬闊的格斗臺之上，然后，逐漸有黑色的死亡之氣彌漫于其上。漸漸地，瞎格林的身軀變得虛無、透明、最終，消失的一干二凈。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團晶瑩璀璨的純白色物體，凌空漂浮在原地。

　　驀地，白色光團電閃般射入羅杰體內(nèi)，轉(zhuǎn)瞬無影。

　　“唔？！”

　　剎那之間，羅杰就感覺冥冥之中自己好似會了一些什么，右手的手掌熾熱發(fā)燙，仿佛有無窮的力量正在積蓄、準備噴涌而出！

　　“試試吧?！?p>　　雕像上傳出一道聲音。

　　然后羅杰驟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心中突然憑空出現(xiàn)了一把造型獨特的黑色鐮刀！

　　“殺！”

　　當握住了武器的那一刻，羅杰再也無法按捺心中狂暴的殺戮欲望，當即身形如龍般騰空而起，身體在空中翻了整整一圈后，渾身肌肉虬結(jié)的揮刃斬下！

　　“轟！”

　　刀刃落下，砸出一個寬五米、深一米有余的恐怖巨坑！

　　雖然是在神秘的未知空間中沒有碎石亂飛，可是當羅杰斬下的那一刻就明白，自己這一擊絕對有著瞬間斬殺同級存在的能力！

　　“這！”

　　驚愕的看著自己造成的一切，羅杰有些悚然也有些激動：“這，難道是戰(zhàn)職者技能嗎？能夠讓我這個沒有神靈垂青的人也能施展出如此恐怖的戰(zhàn)技？”

　　普通人是不會理解羅杰此時心潮澎湃的感覺的。

　　從出生起，近十七年鍥而不舍的鍛煉自己，卻因為限制而從沒有一次施展過戰(zhàn)職者技能。前身羅杰對于這一點已經(jīng)達到了執(zhí)念的程度，這段記憶嚴重的影響了現(xiàn)在的羅杰。

　　所謂戰(zhàn)職者技能，是一種將本體內(nèi)戰(zhàn)魂力量大幅度放大的手段。

　　例如此時的羅杰，體內(nèi)的戰(zhàn)魂力量如果是100。那么在戰(zhàn)斗中無論用何種策略與任何技巧，頂多能夠發(fā)揮出120戰(zhàn)魂力量所能造成的傷害。但是，一個成熟的戰(zhàn)職者技能，可以將這100的力量，發(fā)揮到1000！

　　打一個比方，就如同前世地球上的火藥，本身只不過是硝石硫磺木炭等不起眼物料所組成的東西，但是通過合理的配置卻能夠爆發(fā)出毀天滅地的力量。

　　而戰(zhàn)職者技能，就是一個類似火藥般可以改變戰(zhàn)職者層次的存在。之前的十七年，羅杰殘疾的雙手讓他沒有掌握技能的可能。此時，自然心中微震。

　　“這的確就是人類口中的戰(zhàn)職者技能。不過，如果是德萊弗斯在這里的話，應該會評價這個技能很爛很差也不恐怖。當然，我不太懂這些。不過我能夠做到的是……以后如果還有這樣的靈魂材料，那么我可以將材料提取出精華，以你為范本制作出有益處的東西?！?p>　　“都是這種程度的戰(zhàn)職者技能嗎？”

　　羅杰腦中急轉(zhuǎn)，冷靜的回應道。

　　“這要看材料的質(zhì)量了。像這種生前就很垃圾、并且還是一半的靈魂材料，我也頂多能夠幫你萃取出這么垃圾的東西了。”

　　雕像依舊很平靜：“這，就是現(xiàn)階段我可以對你做出的補償。如果日后你能夠通過某些方式收集到那些散落的神格碎片，提升我的力量，那么我可以做的更多。”

　　帶著內(nèi)心中的震撼，羅杰離開了死神雕像所存在的高塔，轉(zhuǎn)而前往了另外一側(cè)血紅色的祭壇。

　　結(jié)果就好似翻版一般，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場景又再次出現(xiàn)了一遍。

　　只是不同的是，祭壇內(nèi)的雕像是渾身纏繞著血紅色氣息、有著一顆燃燒的骷髏頭、手拿血色鐮刀的魔界泰拉星死神阿加雷斯的神格。

　　同樣，沒有真正智慧的阿加雷斯神格也憑借分解瞎格林的身體，萃取出了一片精華送給了羅杰。

　　這一次卻不是那種勢大力沉、完全憑借力量取勝的戰(zhàn)斗技巧，而是一種通過突然爆發(fā)身體內(nèi)戰(zhàn)魂力，在身體外圍形成一團血色保護罩的防守技能。

　　羅杰帶著震撼的感受了兩個獲得的技能，發(fā)現(xiàn)按照純粹的質(zhì)量來講，攻擊技能只是稍稍弱于于狂戰(zhàn)士招牌性的技能崩山擊。而防守技能也只是比魔法師的必備技巧魔法護罩差了一星半點罷了。

　　這種層次，已經(jīng)足夠讓羅杰心滿意足。

　　但無論這兩種技能的哪一個，當使用起來時都能很明顯的感受到瞎格林的味道。狂暴的大力揮斬隱約可見瞎格林的巨棒猛砸。血色護罩激發(fā)出時，可以朦朧的見到瞎格林那龐大壯碩的身體。

　　顯然，材料的因素從很大程度上影響著萃取后物質(zhì)的品級。

　　最后，憑借力量大力斬殺的技能被羅杰稱作為‘重斬’、而另外激發(fā)出血色防守護罩的技能被羅杰稱為‘血盾’。

　　…………

　　當在這神秘的死神空間中熟練掌握了兩個技能后，羅杰通過潛意識選擇了離開。

　　再出現(xiàn)時，仍舊是和平精靈小鎮(zhèn)領主府邸內(nèi)那殘破的領主房間。時間，好似僅僅過去了不到十分鐘。

　　而在死神空間中，羅杰揣摩技能都用了至少數(shù)個小時。

　　“看來，都是真的啊?！?p>　　緊緊握緊雙拳，感受著那清晰無比的戰(zhàn)魂力量宣泄線路，羅杰的嘴角劃過一絲無法掩蓋的激動與笑意。

　　“轟！”

　　陡然，羅杰抓起就在床邊的精鐵板門重劍，騰身狂暴的揮出了一劍。

　　結(jié)果只見一道粗如手臂狀的黑色死亡之氣從劍刃浮現(xiàn)，然后打破了天窗直沖云霄！威勢驚人！

　　之后，羅杰渾身肌肉虬結(jié)，低吼一聲激發(fā)戰(zhàn)魂力量，瞬間召喚出了一圈血紅色的死亡氣息籠罩在自己身前。

　　就好似……是從修羅地獄中走出的殺戮之神！

　　“阿拉德本紀記載，德萊弗斯建造無數(shù)神秘巨塔，喜歡觀看強者之間的戰(zhàn)斗，并在其中吸收強者的戰(zhàn)斗力量感悟生命的璀璨。泰拉星魔界傳記載，阿加雷斯建造無盡之祭壇、吸引各界頂級強者在其中戰(zhàn)斗廝殺，從而吸收強者的死亡血氣品嘗生死輪回。”

　　“德萊弗斯主死亡力量、阿加雷斯主死亡血氣。果然，兩個神格所作的一切，完全符合文本記載中死神的屬性?！?p>　　羅杰仰頭看著那被自己擊穿了一個巨大孔洞的屋頂，眼中浮現(xiàn)出若有所思的光彩：“看來，這便是所謂的……死神傳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