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東城安靜的可怕。
漆黑的夜空中,只剩下幾道微弱的星光,顯得十分冷寂和孤獨。
人們都很不安,難以入眠,都在論壇上議論著。
人族和新族徹底撕破了臉皮,他們又該何去何從?
前所未有的恐慌氛圍在全球如同風暴般蔓延開來。
同一時間,隨著老騎士的戰(zhàn)死,無奈的人族高層帶著那份屈辱與新族簽訂了相關協(xié)議。
新族的活動范圍將變得更廣,每座城市留給人族的安全區(qū)所剩無幾……
甚至于一些弱肉強食的爭斗,聯(lián)邦都只能默許。
因為弱小,所以他們必須去遵守強者制定的規(guī)則。
這一場戰(zhàn)斗,人族至少倒退幾百年。
……
凌晨三點左右,卓風揚接到了沈寒的電話。
還沒睡醒的卓風揚,迷迷糊糊的問道:“都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你是家屬?來把人領回去吧!”
卓風揚一下子清醒了,因為電話那頭不是沈寒的聲音。
“沈寒在哪里?”
“西橫街光榮西路環(huán)智大廈?!蹦侨瞬荒蜔┑恼f完后,立刻掛斷了電話。
卓風揚眼睛微瞇,環(huán)智大廈正是沈寒上班的地方。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沈寒還是一個部門經理,算是這家公司的高管了。
“難道是喝醉了?”
卓風揚匆匆起床,開啟技能高級疾跑,朝著西橫街的方向趕去。
凌晨的街道上并沒有任何人群車輛,所以卓風揚并沒有隱藏,直接是以最快的速度朝那趕去。
當卓風揚來到那里,正好看到鼻青臉腫的沈寒被幾個魔人壯漢如同死狗般丟出了門外。
見到這一幕,卓風揚的眼神徹底陰冷了下來。
沈寒踉蹌的爬起身來怒吼:“憑什么這么對我!我對公司的貢獻不比任何人少!為什么要開除我!”
“趕緊滾吧!領導說了,公司從今天開始不錄用任何人族。”
“難道你們不是人嗎?你們都是畜生是吧?”
“小崽子,看來你還沒被打夠啊?!?p> “算了算了,打斷他兩條腿再說,反正已經通知他家屬了。”
幾個壯漢獰笑著上前,提起手中的鐵管就要朝著沈寒砸下去。
就在此刻,這兩個魔人只感覺眼前一陣狂風掠過,再次反應過來時,已被卓風揚單手掐住脖頸提在了半空。
“當街行兇是吧?”
“咳…咳…你是誰,不要多…多管閑事?!眱蓚€魔人被卓風揚掐的雙眼泛白,窒息抽搐。
“我是他家屬?!?p> “這…這里是新區(qū)!人族不能入內,你…你帶他走,我們…既往不咎?!?p> “人族不能入內?”一聽到這話,卓風揚一下子炸毛了,手掌的力度不自覺地緊了幾分。
只聽到咔嚓兩聲,這兩個魔人頭顱無力的垂了下去,當即斃命。
“這就死了?”
卓風揚自己都沒意識到把他們掐死了。
再次見到卓風揚,沈寒幾乎都快認不出來了,因為對方無論是體魄和氣質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沈寒踉蹌的走近了幾步,仔細的端詳卓風揚,驚疑道:“你真是我妹夫?”
“如假包換?!?p> “你殺人了!我們趕緊走吧。”
卓風揚搖了搖頭道:“你先給我說說你這是啥情況呢?”
“唉!上面突然間下達的命令,東城要分成新區(qū)和舊區(qū)兩個部分,舊區(qū)和以往一樣,屬于人族玩家和普通人的活動范圍,而新區(qū)所有人族不準入內?!?p> “我們公司的老板是新族一派的,所以……就變成這樣了?!?p> 卓風揚點了點頭,旋即直接走進了大廈里。
見到卓風揚的舉動,沈寒驚的連魂都快丟了。
“你干啥呀!咱們走?。 ?p> 卓風揚指著前臺的血族女性問道:“她是人族一派的還是新族一派?”
“我們公司現(xiàn)在都是新族派的,人族都被趕走了。”
“你好先生,我們公司不允許人族入內,限你三秒之內離開,否則我就要叫人了?!?p> “哦?!?p> 卓風揚淡淡的應了一句,召喚出了白板闊刀,隨手一刀把她當干柴一樣劈成了兩截。
嘩啦啦!
鮮血內臟流落了一地,極其惡心。
沈寒徹底傻眼了,“你……你干什么,怎么又殺人了!你瘋了!”
卓風揚甩了甩闊刀上的血跡,淡淡的道:“沒事,有我在。剛才誰打你的,你告訴我就行?!?p> “就大廈門口那兩個,在馬路邊已經被你掐死了?!?p> “那你老板肯定還在這里的吧?”
“今天情況特殊,有緊急裁員會議,所有人都在?!?p> 卓風揚微微點頭:“嗯,那正好,我們去問他要點湯藥費?!?p> 聽到這話,沈寒差點都快哭出來了,“妹夫,要不咱算了吧。我老板很厲害的,他是東城有名財閥,保鏢多著呢,我們惹不起的,咱快跑吧?!?p> 卓風揚拍了闊刀的刀背說道:“你放心,我是個講道理的人。”
說著,卓風揚不管沈寒的勸阻,直接往公司內部走去。
“我的爺??!你到底要干啥!”沈寒一拍大腿,趕緊跟了過去。
“你帶路吧,我要見你們老板?!?p> 沈寒嘆了口氣,只能照做。
在一間會議室前,沈寒停下了腳步。
“就是這里了?!?p> 卓風揚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我知道你用你的方式為了我們父女付出很多,我都看在眼里。但這個世界已經變了,你最好也要為此做出改變?!?p> “我就站在這里,至于進不進去,由你決定吧?!?p> 說罷,卓風揚直接將沈寒推進了會議室。
門是開著的,5米長的橢圓會議桌上都是一些香檳和糕點,像是在慶祝著些什么。
當鼻青臉腫的沈寒突然出現(xiàn)之后,董事長譚松華頓時譏諷出聲:“這不是沈經理嗎?怎么?有東西落在這了?”
伴隨而來的,是會議室中整齊的譏笑聲。
“真可憐,像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他之前就是董事長的狗啊,真以為自己是個什么人物嗎?”
“趕快滾吧,董事長今天心情好,所以饒了你一命,從明天開始,新區(qū)的人族就是見一個殺一個了。”
……
再次面對眾人的譏笑,沈寒雙拳緊握,指甲幾乎要把手掌貫穿。
這些年來,他在這家公司一直是努力工作拼業(yè)績,就算在上司面前彎著腰做人,也從沒有過絲毫抱怨。
可謂是仁至義盡,但最終,卻落下這種結局。
在這一刻,沈寒突然間站直了腰板,口中發(fā)出一聲怒喝: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