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猛打人家屁股的矮人,葉展實在無語,呆呆的站在那里。
而就這個時候,呆愣的葉展,卻是一怔,一道身影,闖入了自己的神識范圍之內,直直朝著自己奔來。
轉身看去,沖過來的是一個威武的壯漢,手中,正握著一柄和他自己差不多高的大劍,渾身浴血,滿面猙獰的沖向了葉展,看那神態(tài),多半是已經殺紅了眼。
面對這種僅有蠻力的野人,葉展絲毫不懼,身未動,但卻有一股無形的氣勢散發(fā)了出來,那!是高手的氣勢。
拳頭握緊,就在葉展打算出手的時候,一道矮小的身影,嗖然從自己身后竄了過去,疾疾沖向了那大漢。
“砰砰砰!”鐵板與大劍,碰撞在了一起,不出幾招,威武大漢竟然也被撼地制服,按到在地,打起了屁股。
這一系列動作,看的葉展啞口無言,雖然有這矮人在自己身邊,但這打屁股的行為,也著實不太雅觀,在人間界的時候,葉展可是仙風道骨,受萬人敬仰的絕世仙者,即便出手,也是雷厲風行,一招制敵。
什么時候做過這種將人制服之后,打屁股的行為?
雖然此刻動手的不是自己,但被打的人,確實是因為自己,才會屁股遭殃的。向來風雅的葉展,面對這種情況,實在感覺別扭。
當即,就想離矮人稍微遠一點。
因為此刻戰(zhàn)斗已經進行了一大半,眾人早已殺紅了眼,人數(shù)減少,戰(zhàn)團也更為集中,所以,葉展剛走出沒多遠,便又有人來攻擊自己。
但這回更是,那人還不等靠近葉展,就被矮人攔下了。
又一個屁股,變的血肉模糊。
看的葉展直皺眉。
最后,葉展為了甩掉如此保護自己的矮人,凝練自己的神識,分成數(shù)股,用力撞向了離自己較近的幾人。
目前葉展的神識,尚處在薄弱期,但凝實之后,仍是讓那些人感覺到了異樣,紛紛轉過身來,入眼,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葉展,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有剛才那樣的感覺,但此刻,眾人都是把葉展當做了當前的目標,一個重傷,脆弱的目標。
一下子,沖來了這么多人,登時嚇了矮人一跳,急忙跑到葉展身前,高聲喊道:“不好了,這么多人,我可能打不過了,你快藏起來!這群人交給我!”言罷,就沖了上去,與那幾人扭打在了一起。
因為幾人互相都不認識,所以攻擊也是漫無目的,并沒有針對矮人,而憑撼地的實力,也不至于被幾人打敗。
當即,葉展趁著這個機會,朝著泛著白光最多的那個戰(zhàn)團走了過去,畢竟,葉展也需要一塊令牌。
看見自己新交的朋友,正往最危險的地方走去,矮人大急,本打算上前將葉展拉回來,但剛一前沖,就被其余幾人硬生生攔了下來。雖然又驚又急,但卻沒有任何辦法,畢竟,就算矮人實力再強,也不能同時打敗那么多的人。
此刻,整個戰(zhàn)場的局勢,大致分成了,內部,和外圍,如一朵在血海之中綻放的花。
戰(zhàn)圈內部,花蕊的位置,白茫茫一片,都是已經搶奪到令牌的人。而外圍,花瓣部分,則是沒有令牌的人,這些人,不斷的互相廝殺,只為奪取一個活下去的名額。
而葉展,也正在從花瓣的位置,走向花蕊。
起初,根本沒人在意葉展,但越接近花蕊位置,瞄向葉展的人越多,畢竟,沒人喜歡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競爭對手。
但葉展,卻根本不曾將這些人,放在眼里,時不時斬來的刀劍,砍在葉展的身上,只是迸射出耀眼的火花,卻不能對葉展造成一絲傷害。
而攻擊葉展的人,自然也得到了相應的后果,就是被一掌擊倒,昏厥過去,喪失爭奪令牌的機會。
繼續(xù)前行,漸漸的,葉展走到的“花蕊”和“花瓣”的交界處,也就是戰(zhàn)斗最慘烈的地方。
自從來到這世界,就沒有活動過筋骨的葉展,此刻也想試一試自己的身手了。
當然,不是用靈氣,如果靈氣是一種財富的話,那葉展,一定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守財奴,起碼,目前是這個樣子的。
體內的靈氣,每一絲,都很重要,摳門的葉展,不會將靈氣用在這種地方。
而且,對付這群凡夫俗子,根本也用不上什么道法,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拳一腳,就已經不是他們能受得了的。
更何況,葉展本就懷有一身好武功,論戰(zhàn)斗技巧,葉展在人間界修煉之初,可是苦練過很久的,畢竟,那可是修真煉道的第一步。
戰(zhàn)斗,越是最后,反而越是激烈,開始蟄伏的高手,此刻都紛紛出擊,爭奪令牌,弱者,無能者,早已消失殆盡,如今剩下的,幾乎全是精英。
刀光劍影,滿目血光,有令牌的人,和沒令牌的人,做著最后的較量。
葉展,走到了交戰(zhàn)最激烈的一個地方,這里的人,早已殺紅了眼,見人便打,無論你是否持有令牌。
面對瘋狂的攻擊,葉展幾乎就在原地不動,身體時而向左歪一下,躲掉一刀,時而向右歪一下,閃過一劍,時而一踉蹌,躲掉背后襲來的重擊,時而一個后退,躲過斬頸的利刃。
一個重傷之人,就這么,在踉蹌之中,幸運的閃過了道道致命的攻擊。
這在葉展眼中,只不過是最基本的身法,但在這群沒見過世面的人面前,卻被理解成了幸運。
漸漸找到感覺的葉展,已經不再滿足於單純的閃避了,而是開始漸漸的出手攻擊,但葉展的攻擊手段,依舊是極高明的手法。
一柄寬大的巨劍,從葉展的身后,斜刺而來,直取葉展后心。
一般來說,這一劍,是不可能被躲過的,但葉展卻好似知道這劍的軌跡,身體看似緩慢,實則快速的轉了一個圈,同時,一伸手,輕輕按在了劍身之上。
登時,寬大的劍身,如被牽引,竟是不自覺的偏離了原本的軌跡,本是刺向葉展的利刃,竟是一轉彎,砍向了一個正打算攻擊葉展的人。
寬大的劍身,透體而過,那個正打算隨手將葉展這個病秧子弄死的人,竟是被莫名的一劍刺了一個透心涼,在不可置信的震驚中,再也倒地不起了。
刺出這一劍的也是一愣,萬沒想到,自己本來想刺的目標沒刺中,反倒是一下弄死了另一個人。
正在這人愣神之際,一把銅錘,在葉展看似無意的動作下,砸在了他的頭上。
“噗!”一聲悶響,這人的腦袋被生生砸出了一個大坑。
就這樣,沒多一會兒功夫。葉展周圍的人,都在失手的情況下,將不想打死的人打死,而自己,又被莫名襲來的兵器擊中。
而葉展,這個幸運兒,更是在眾人的失誤下,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看著紛紛倒地的眾人,葉展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人的戰(zhàn)斗方式,實在是太過原始,完全就是拼誰的力氣大。
在這種情況下,葉展甚至都沒有必要使出多大力量,就讓這些人自己打了起來。
僅僅是一些四兩撥千斤的基礎技巧,和適當?shù)陌祫?,就讓這些人,悲催的奔赴黃泉了。
為了活命而瘋狂的眾人,這此刻,反而變的無懼死亡,洶涌廝殺的眾人,再次涌來。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的葉展,在看似無意的行動中,竟是牽引眾人靠向了一個身上泛著白光的人。
一個看似摔倒的動作,或撥,或撩,或引,或縱,竟是無意間引動了好幾個人的兵器。齊齊朝著一個方向刺去,那方向的盡頭,正好有一個身懷令牌的倒霉蛋。
倒霉蛋本來實力不弱,守住手中的這枚令牌,本是絲毫不成問題的,但此刻,卻是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幾人突然的聯(lián)手一擊,給捅死了。
一個身懷令牌的人倒下,立刻就涌上來了許多人,來搶奪這枚已經無主的令牌。但涌來的這群人,實在是選錯了目標,因為,這是葉展看上的獵物。
前來搶令牌的人,幾乎在瞬間,就莫名其妙的被人弄死了。
這群人,臨死的時候,都在用著悲憤的情緒,抱怨著命運的不公平。
但他們豈會知道,淡定拾起令牌的葉展,正臉自信的微笑,那神情,仿佛是在說:“別傻了,不是命運,是我!”
拿到令牌的葉展,便不再動手,而是躲在了他人的身后,只是在一小片區(qū)域徘徊,但卻輕松擺脫掉了所有的競爭對手。
良久之后,戰(zhàn)斗結束,戰(zhàn)場之上,再也找不到一個沒有令牌之人。
一直在看臺之上觀看戰(zhàn)斗的魁梧壯漢,一聲令下,打來了斗獸場的大門。并宣布,戰(zhàn)場之上活著的人,正式成為了天戮斗獸場的一名角斗士。
隨后,幾十名手持短棒的紅皮守衛(wèi),進入斗獸場,引領活著的眾人,離開場地。
而在回去的路上,不少人都在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葉展。
“唉?傷成這個樣子?怎么活下來的???”
“天吶,我這拼死拼火的戰(zhàn)斗,弄了這一身的傷,這才勉強活下來,這個人怎么一點皮外傷都沒有,他的令牌哪兒來的?不是撿的吧?”
“唉唉唉!我知道他,他撿令牌的時候,我看到了,完全是憑運氣活下來的。”
“沒錯,我也看到了,這個病秧子能活下來,完全是靠別人倒霉?。?!“
“哼!這么又瘦又小,一副要死的樣子,令牌讓他拿到,真是可惜了。”
“誰說不是呢,病秧子一個,就是運氣太好,哼!也怪那群人自己太倒霉,這么弱的一個人都弄不死?!?p> 聽到眾人的議論,本來心情不錯的葉展,那個氣呀!
還自己是病秧子,快死的人。
自己拿到令牌全靠別人倒霉。
“這是高深的功夫好不好!這是赤裸裸的技巧好不好!”
被這群只懂得用蠻力的蠢蛋們看扁,還真有些讓葉展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