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意拾掇了一下,就緊趕著出了門,想坐早班車去市里,然后轉(zhuǎn)車去向陽市。
她在半路碰見了連相,坐上了連相開著的車子。
樂意有點(diǎn)兒新奇的摸著座椅和車玻璃,“我第一次看到你開車子?!?p> 連相笑著探過上半身,伸手幫樂意系上安全帶。給樂意系安全帶的時(shí)候,連相和樂意靠的極近,樂意很不自在的把后背緊緊貼到椅背上,手臂舉在半空,姿勢有點(diǎn)兒尷尬。
連相惡趣味的調(diào)侃樂意,“害羞了?”
樂意嘴硬反駁,“沒有?!?p> “那臉怎么紅了?剛剛見你的時(shí)候,你臉還沒這么紅?!?p> “車?yán)锉韧饷鏌?,所以我臉就紅了?!?p> 連相刮了下樂意的筆頭,笑著問:“要不要再熱點(diǎn)兒?”
“不,不用了,現(xiàn)在剛剛好?!?p> 連相啟動了車子,一路平緩而快速的朝市里方向奔馳。
樂意問連相,“你知道去哪兒么?”
連相目視前方,嘴角掛著笑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
樂意別了下嘴角,“你該不會一直等在外頭,等著我出門吧?”
連相輕緩的“嗯”了一聲,“是啊,我趕在早班車之前出來,就是想把你堵上我的車?!?p> 車子一路飛馳,行駛到向陽市開發(fā)區(qū)的時(shí)候,兩人已經(jīng)訂好了計(jì)劃。
他們準(zhǔn)備假裝成閑著沒事兒到處爬山探險(xiǎn)的小情侶,然后借喝口水的名義,敲響道士家的門。
如果道士不在家,他們就潛進(jìn)去,把老石的兄弟偷走。如果道士在家,就進(jìn)去探探虛實(shí),然后伺機(jī)行事。
在他們敲響道士家大門的時(shí)候,很不湊巧的是,道士在家,并且擺出一幅很好客的模樣,將他們迎接了進(jìn)去。
道士確實(shí)很年輕,但并不像連相說的那么俊美,長相只能說是普通,但舉手投足帶著一股仙遙氣兒。
道士給他們倒了兩杯熱水,隨后進(jìn)屋,把一塊和老石一模一樣的石頭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道士說:“這是你們要找的東西?!?p> 樂意震驚的差點(diǎn)兒掉了手里的杯子,她手指頭緊了緊,看了連相一眼,張嘴想否認(rèn)。
連相先一步出了聲,緩慢并且?guī)е撤N壓迫力的問道士,“你知道我們來的目的?”
道士微微垂了下頭,笑了笑,轉(zhuǎn)而眼神從樂意臉上一劃而過,落到了連相臉上。
他雖然看著連相,但并不敢直對連相的眼睛,而是把眼神虛在連相的鼻嘴之間。
“前幾天,我給自己掐算過,今天家里會來兩位貴人,他們要來帶走老石?!钡朗款D了頓,笑著說:“既然你們來了,我自然把老石雙手奉上?!?p> 樂意眨了兩下眼睛,想插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這老石得來的太容易了,讓她云里霧里的,有點(diǎn)兒暈。
連相倒是從容,像是早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發(fā)生似的。他不僅從容,而且有種反客為主的味兒,身上帶著股奇特的氣勢,壓制了道士的氣勢。
直到抱著老石兄弟上了車,樂意還在云霧里頭,完全抓不住頭緒。
連相伸手在樂意眼前揮了揮,“在想什么?”
樂意蒙突突的看向連相,又看了看抱在手上的老石兄弟,隨后把眼神移到連相臉上,聲音發(fā)虛的問連相,“這么容易就拿到了老石的兄弟,是不是有點(diǎn)兒不對勁兒???”
“怎么不對勁兒?”連相嘴角微微彎著,笑的極為好看。
樂意尋思了一下,“太容易了,太簡單了,太不可思議了?!?p> 連相說:“就像道士說的,他已經(jīng)算出我們這兩個大貴人要去拿石頭,所以就順?biāo)浦郏o我們了。”
樂意皺了下左臉,咂了下嘴,“我還是覺得不大對勁兒?!?p> 她歪著腦袋,抿嘴想了想,“我覺得,他有點(diǎn)兒怕你。”
“怕我?”連相好笑的搖搖頭,“怕我干什么?我只是個普通人。”
“怎么說呢?!睒芬馑妓髦稳菰~,“他雖然表現(xiàn)的很自然,但是我能感覺到,他挺怕你的。就好像是麻雀看見了老鷹似的,和白肚看見你的時(shí)候差不多?!?p> “你把我說的像是惡魔?!边B相故作委屈的申訴。
樂意趕忙解釋,“我不是說你像惡魔,我就是覺得奇怪。我奇怪他們?yōu)槭裁炊寂履?,我一點(diǎn)兒都看不出你有什么可怕的?!?p> “被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奇怪?!?p> “道士說你是貴人。”樂意審視著連相,猜測著,“你該不會是神仙轉(zhuǎn)世吧?”
連相好笑的說:“我要是神仙,那你也是神仙。道士說我們兩個都是貴人,那我們都是神仙轉(zhuǎn)世?!?p> 樂意別了下嘴角,看向窗外,“我肯定不是神仙轉(zhuǎn)世?!?p> “為什么?”
“我的感覺,我覺得我上輩子不可能是神仙?!?p> 連相笑著說:“那我也不是神仙?!?p> 樂意沒再爭辯,把腦袋歪到車窗上,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
把老石兄弟帶回家之后,沒多一會兒,老石就來了。
它驚喜的看著兄弟,在兄弟身上摸了好幾圈,然后抱住他兄弟,漸漸和他兄弟融合到了一塊兒。
老石和老石兄弟是兩個腦袋大小,但是融合到一塊兒之后,卻沒有變成兩倍大,而依舊是原來的模樣。
老石拍拍還沒融合完全的肚子,將突起的部分拍平整下去,然后感激而喜悅的向樂意和連相道謝。
他目光始終若有若無的掃在連相身上,卻又不敢直視,似乎在忌憚著什么。
樂意很驚訝的看著老石,手胡亂比劃著,“你兄弟,和你,這就行了?”
“對啊,我們本來就是一個,都是我。他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的靈識,融合起來比較容易。如果等他有了靈識,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容易了?!崩鲜呐钠ü?,飛快的解釋著。
樂意似懂非懂的點(diǎn)點(diǎn)頭。
老石右手在半空抓了一下,眨眼間的功夫,他空落落的手心里,多了一枚藍(lán)色的圓形果子。果子和小櫻桃差不多大,十分圓潤,果皮泛著幽藍(lán)的光芒,像是有毒似的。
把手心里的這枚福果遞給樂意之后,老石遲疑了一下,右手在半空一抓,又弄來一枚福果。
他眼神在連相鼻嘴間虛掃著,卻把福果遞給樂意,對樂意說:“再給你一個,你朋友也幫了不少忙,這個當(dāng)作我給你朋友的謝禮?!?p> 樂意沒有推辭,接過福果之后,轉(zhuǎn)手遞到連相面前。
連相做出驚訝的樣子,“給我的?”
樂意看看老石,把目光移到連相臉上,“這是老石給你的?!痹跇芬饪磥?,老石剛剛那意思,就是要把福果給連相,只是不敢親自給,所以弄了這么一出。
連相接過福果,拿到眼前審視著。
老石很緊張的把雙手握到胸前,小心斜瞄著連相,像是生怕連相把福果退回來,或者挑出福果的毛病來。
連相只是觀察了幾眼,就把手放了下來,虛握著福果,垂到了腿邊。
老石在心里噓出一口氣,緊忙告辭,說自己不能在外面久呆,得趕緊回福源之地。
不等樂意說再見,老石就從屋里彈射了出去,像是流星一樣,消失在了天空。
樂意不明所以的朝連相努努嘴,“你看,老石也怕你。”
“怕我?”連相失笑,“他是急著回去吧。”
樂意搖搖頭,皺眉思索著,“我覺得他怕你,他們都怕你,怪事兒?!?p> “別瞎猜了?!边B相把福果塞到樂意手心,“這個給你。”
“這個吃了對人身體特別好?!睒芬獍迅9剡B相手上,“老石都說了,一個你的,一個我的。”
樂意捏著自己的那枚福果,舉到眼前,細(xì)細(xì)打量著,“不過,看這個顏色,一點(diǎn)兒都不像是好果子。太艷了,和毒蘑菇一個色兒。你先別吃,等我查查,確認(rèn)是好果子,你再吃?!?p> 連相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將福果放到了口袋里。福果雖然看著像櫻桃,但卻堅(jiān)硬的像靈芝,就算放到了口袋里,也不會被擠壓爛掉。
樂意在連相走后,找來白肚問了問,確認(rèn)這就是福果之后,才放心了下來。
晚上和蛇來的時(shí)候,樂意把福果一切為二,放進(jìn)兩個小木頭盒子里,一半給了和蛇,一半自己留著。
和蛇極其珍重的見木盒子放進(jìn)了腰側(cè)掛著的皮帶子里,放好之后,從里面掏了個有點(diǎn)兒粗糙的木頭鐲子出來,遞給樂意。
木頭鐲子散發(fā)出一股清澈的木香氣,極為怡人,引的樂意忍不住深呼吸了幾口。
“這是給我的?”樂意也沒客氣,結(jié)果木頭鐲子,就戴到了左手腕上。木頭鐲子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似的,大小正好。
她把鐲子放到鼻子底下,吸了口怡人的木香氣,愉悅笑著對和蛇說:“這是什么木頭,怎么這么香?”
和蛇聲音有點(diǎn)兒啞,像是得了感冒似的,“香木,長在山頂上?!?p> “我第一次聞到這么香的木頭,味兒真不錯。謝謝你了,和蛇?!睒芬舛读硕妒滞笊系哪绢^鐲子,越看越喜歡。
“你要是喜歡,以后我再給你多拿些過來。”和蛇眼神幽深的盯著樂意。
樂意笑著應(yīng)聲,“好啊。要是不麻煩的話,你多弄幾個給我,我給欣欣送幾個?!?
殺我三萬里
有在看文的么,有的話,吱一聲~~~ 我有種在表演單口相聲,底下還沒觀眾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