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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娘子是女帝怎么辦

第11章君可知心有靈犀

  曦禾收斂回神,放下心中那個她日夜牽掛的人。

  她身后,在一眾侍衛(wèi)和女官的恭迎下,執(zhí)杖老者不緊不慢登上臺階,最后來到曦禾身前慢悠悠彎腰拜道:“老臣參見圣上!”

  曦禾一手虛扶,“太師免禮!”

  馮右翎聞聲而起,雙手扶在節(jié)龍杖上,看似老弱風吹即倒,倘若你要這般想法,那便是大錯特錯。

  正是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老者,力排眾議,將曦禾推上那龍椅之上。

  其暗中動用了多少手段,也只他一人而知。

  待禮畢,馮右翎揮了揮手,隨后的婢女隨從皆退下星臺,只留下主臣二人。

  繼而馮右翎望著星樓之下的皇宮,甚至遠處若隱若現(xiàn)的煙火長安,眼角堆起溝壑無意笑問:“圣上何故在此?”

  掩藏起之前溢出于面的思念,

  曦禾用她那天生的清冷之聲道:“觀望長安之態(tài),也算放松一下?!?p>  馮右翎會心一笑,想起自曦禾回到長安后,每日熟悉政務(wù),體察民情,為穩(wěn)定社稷而不思勞苦。

  他向星樓邊緣挪了幾步,又道:“政務(wù)雖重,圣上也得注意身體,不必心急,一步步地慢慢來。”

  “勞太師記掛,正如太師所言,國事重于一切。

  曦禾話雖如此,卻暗藏玄機,尤其是說到最后,刻意加重聲音。

  “圣上莫怪老臣,臣也是為了社稷著想,像那等凡夫俗子,怎可為圣上夫君。”

  一番言語后,馮右翎只得迎風干笑,他又怎么會聽不明白其中意思,對于曦禾的想法他也是心知肚明。

  畢竟曦禾是他派人接回來的,曦禾在失蹤的一段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馮右翎已盡數(shù)知曉。

  “太師所言是否欠妥?”馮右翎的話,讓曦禾心有不喜,凡夫俗子又能怎樣?

  只要是她心屬的人也心屬他,即便是一無是處,那又能如何!

  馮右翎的笑容漸漸被迎面的風吹散,只留下那歲月締造的紋痕。

  他使勁將節(jié)龍杖在腳前擰了擰,灰白胡須間的嘴唇蠕動,正聲厲色道。

  “圣上可知,天下想驅(qū)圣上下位者不計其數(shù),忤逆者雖被暫時鎮(zhèn)壓,但他們的眼睛,卻無時不刻不在盯著皇宮內(nèi)外?!?p>  “若教他們得知圣上已與一介凡夫結(jié)下終生,其中利害圣上應(yīng)當清楚?!?p>  “一旦被他們發(fā)現(xiàn),極有可能成為致命的棋子,倘若他們借此大做文章,剛剛建立的穩(wěn)定也將蕩然無存。”

  “一個小小樵夫,且不說配與不配,天下不同意這樁婚事者,絕不止老夫一人,屆時此人一出,滿朝文武必定議論紛紛,天下嘩然!”

  馮右翎聲語并重的說著,他說的很慢,曦禾一字不落的聽下,但她并沒有反駁什么,也不能反駁什么。

  她又不是不明是非的人,兒女情長與家國大事孰輕孰重,她心里自有分曉。

  可是想到山間那座茅屋,想到那一往而深的情意。

  想到即便她滿臉傷痕,那個男人依舊在他耳邊笑著說。

  “不管我家娘子什么樣,什么身份,是什么人,別人怎么看,對我來說,我家娘子都是獨一無二的?!?p>  “不管別人怎么說,我說是好,那便是最好。”

  “因為你是我的娘子,我的親人,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所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曦禾想來,她和他的夫君,大抵就是這樣。

  心間苦澀如潮翻涌,眼角不知是被風吹的還是怎么,竟有些酸酸地,像是寒冬臘月的霜雪降落在了眼角。

  曦禾瞑目平復良久,待稍有好轉(zhuǎn),她回眸道:“太師還有什么事嗎?”

  還是那淡如凜風的語氣,但馮右翎聽來卻身心甚慰,他知道曦禾會做出決定。

  他希望曦禾做出的決定是正確的,若不然他定會逾越代勞。

  他不會讓一切會危及到曦禾皇位的因素出現(xiàn),一旦有,他定會拔除。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先帝的遺愿,也是他以后所有的心血,決不允許任何紕漏出現(xiàn)。

  “圣上若有決斷,可告知老臣,圣上可別忘了,那些爭位失利的王爺們,都在虎視眈眈,圣上切莫給他們可趁之機?!?p>  曦禾回道:“國師若是無事,便請回吧!這風冷的緊,莫壞了身子?!?p>  曦禾并沒有怪馮右翎的意思,馮右翎為了她能坐穩(wěn)皇位,可以說是嘔心瀝血。

  精心謀劃了半年之久,才堪堪穩(wěn)定朝局。

  等到一切落定后,才派人將她接回,主持這已安定的朝堂。

  馮右翎早就知道她的隱居之地,只是為了萬無一失,并沒有過早的接回她。

  何況,也是馮右翎不惜代價尋求高人,治好了她臉上被火留下的傷疤。

  馮右翎無奈彎身道:“謝圣上掛心,老臣告退?!?p>  “哦,還有一事,老臣險些忘了,司徒允已回到長安,若有他在,諸事皆易。”

  馮右翎剛想轉(zhuǎn)身離去,忽而想起此行的目的,心間嘆道他真是老了。

  “有勞太師了。”

  待曦禾說完,馮右翎已轉(zhuǎn)身退去。

  曦禾抬頭看著那將西墜的紅日,無奈感油然心生,只能無助輕聲呢喃著:

  “夫君,你可還好?莫怪我心狠,若是可以,我也希望自己只是尋常人家的女兒……”

  長安城,西門外。

  “公子為何不進城?再晚些就該關(guān)門了。”

  看著站在城門外駐足的顧澤,風十三小聲催問著。

  剛剛到了城門前,顧澤忽而站著不動,只呆呆沖著城門往里望,表情一個呼吸間都變了三次。

  顧澤笑眼帶淚道:“我娘子,定然在這長安之中!”

  雖然顧澤答非所問,但風十三還是捕捉到了關(guān)鍵。

  “公子怎知,夫人就在長安?”

  風十三不禁疑惑,這門都沒進教主就開始說胡話,若不是顧澤下面一系列的問題,他還以為他家教主魔怔了。

  顧澤沒有回答他,而是問道:“你成親了嗎?”

  這冷不丁的問題,讓風十三一愣。

  繼而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兒,風十三搖頭道:“沒有?!?p>  “有心儀的女子嗎?”

  風十三又搖搖頭:“沒有。”

  “那你自然不會懂。”

  撂下一句話,顧澤徑直進了城門。

  其后的風十三總覺得顧澤的話里有些不對勁,可具體是哪里他又說不上來。

  風十三連忙快步追了上去:“公子等等我,要不你先告訴我,讓我懂懂。”

  遠在前的顧澤遙遙揮了揮手:“單身狗不會懂的。”

  “單身狗?那是什么狗?西域傳來的新品種嘛?”

  顧澤留下一句怪異的話,讓身后的風十三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白古月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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