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府的人和連大夫都趕到了山上,在替楊妙玲診治好傷勢后。林辰毅簡單明了的說了情況,就兵分幾路的去尋人了,一時間滿山的火把幾乎照亮了山頭。
在大家都出門之后,連翹來到楊妙玲的房間,她平靜的站在楊妙玲床邊,冷冷的看著她:“我現(xiàn)在真恨不得殺了你。你希望的成功了,林辰毅現(xiàn)在十分討厭我?!彼詾樗麄冎g的默契足夠到相信對方的每句話,相信對方的一切,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只是她的“以為”而已。關鍵時刻,林辰毅并不是站在她這邊的,這就是她以為的他們之間的情誼,如此的脆弱,不堪一擊。
楊妙玲料定連翹不敢:“你可以試試,到時候我好歹也有連城陪葬。而表哥會恨你一輩子?!?p> “那些我都不在乎,你說吧!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告訴我小城在哪里?”
楊妙玲慢慢從床上下來,坐到了圓桌邊。替自己斟了杯茶,接著將頭上的一支金釵拿下來放在手上把玩,金釵花樣是一朵層層疊疊怒放的極好的薔薇,做工精細,款式也獨特。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金釵突然掉進了一旁燒的正旺的炭盆里。
連翹沉不住氣,跟上來問道:“你倒是說啊!你到底要怎樣?”
楊妙玲冷笑一聲,摸了摸額頭:“雖說這是演給表哥看得苦肉計,可是我這傷口也確實是疼的緊,這傷我得從你身上討回來才行,不然我可想不起來?!?p> 說著,楊妙玲抬了抬下巴,指著炭盆里燒的通紅的金釵。示意連翹:“這支釵我喜歡的緊,是找京都里的老字號師傅訂制的,全天下怕是找不出第二支重樣的了,你瞧我剛剛不小心給掉下去了,你替我拿出來可好?”楊妙玲一臉天真,似乎她說的不過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而已。
連翹看了看燒的通紅的金釵,她知道楊妙玲是不會輕易的放過她的,林辰毅你真應該看看,這就是你口中善良純真的妹妹?。?p> “怎么了,為了你最疼愛的弟弟,連這點都做不到嗎?”楊妙玲見連翹沒有動手譏諷道。
“我替你拿出來了,你就會告訴我小城在哪里吧!”連翹鄭重的確認道。
“如果我心情好了,可能會告訴你??!如果你再不把釵拿出來的話,我可就改變主意了?!睏蠲盍崧唤?jīng)心的回答。
連翹深吸一口氣蹲在炭盆邊,炭盆燒得極好,將她的臉映襯得紅艷艷的。連翹憋住一口氣,將手伸進炭盆里,火焰炙烤的疼痛飛快的從手掌傳到了心臟,那股疼痛一波接著一波不斷襲來,房間里彌漫著一股皮肉燒焦的怪味,連翹的雙手登時變得通紅,皮肉有的地方已經(jīng)泛黑。
連翹克制不住慘叫一聲:“??????啊??????。”
楊妙玲低下頭來“好心”提醒道:“你可得小聲些,要是驚動了其他人,擾了我的雅興,我也幫不上你了?!?p> 連翹死死的盯著楊妙玲,用力咬緊唇瓣,避免疼痛從口里溢出聲來,一絲蜿蜒的血線自唇角滴落,連翹終于將金釵從炭盆中拾起,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她伸手將金釵遞給楊妙玲。
楊妙玲卻并不接,只閑閑道:“這釵剛從炭盆里拾起來,想必十分燙手,我這纖纖玉手要是傷了怎么辦,你們個鄉(xiāng)野的粗鄙丫頭,粗皮糙肉的反正也不怕燙,先替我拿著吧!”楊妙玲好整以暇的欣賞著連翹的慘狀,笑的一臉的猙獰。
因著抑制疼痛,連翹全身都在發(fā)抖,卻也無力在反駁她。片刻,當手里的金釵并不燙手后,連翹覺得并沒那么疼之后,她將金釵放在楊妙玲面前,聲音止不住的顫抖:“??????我已經(jīng)按你說的做了,你可以告訴我小城在哪里了吧!??????”
“這個可以和你傷我的事相抵了,可是,要我告訴你也可以,你還必須做到一件事?!边@才是她想要連翹做的,剛那些都只是小小的懲戒而已。
“說吧!”連翹就知道楊妙玲不會輕易的放過她的。
“你必須保證從此以后再也不和表哥有任何往來,你可能做到?”楊妙玲問道,不待連翹搭話,她又接著道:“當然,我也不能那么輕易的相信你,你須得用你爹爹和連城發(fā)個毒誓,只要你做到了,我立馬告訴你連城在哪里。“似是堅信連翹不會拒絕,楊妙玲不急不忙的看著她。
“原來,都是因為你林辰毅。”連翹苦笑,雖說她一直都是喜歡著辰毅哥哥的,可是,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的那份喜歡根本不值一提,在那份青澀的感情中夾雜著太多的不可能。她滿心滿意的喜歡著他,他卻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給自己,還害的小城都牽連進來。他從來就沒回應過自己,也沒說過喜歡自己,一直都只是她一腔熱血的賴著他而已。
她也知道她家世平庸,人才也不出眾,和他總是不般配的,城主一直都是不喜歡她的,她也知道,以前她以為只要和林辰毅在一起只要開心,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根本做不到。事到如今她還要著這份卑微的喜歡有何用,不如就此了斷,以后各自安穩(wěn)的生活吧。
連翹閉起雙眼,一滴眼淚不經(jīng)意滑落臉頰,為了她這場無可奈何的放過。她別過頭不讓楊妙玲看見:“好,我答應你?!?p> 應著楊妙玲的要求,連翹立起身發(fā)毒誓:“我連翹在此發(fā)誓,從今往后再不對林辰毅有任何男女私情,不再與他有往來。從此各安天命,如違背此誓言,則我爹爹與連城都不得善終?!?p> 見連翹已發(fā)毒誓,楊妙玲喜上眉梢。她知道從此以后這個丫頭是再也不會和表哥有往來了,她知道連翹最在乎的就是她爹爹與她弟弟了。
“你往北去三里,那里有個岔路口,你朝左邊的岔路朝下走五里,你會看到三株松樹,從旁邊的荊棘中鉆過去繼續(xù)像下走,接著???????”楊妙玲放心的將藏連城的地方詳細的告訴了連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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