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陽縣縣衙
一個中年男人正在接著電話。
如果張文彬的外甥女在這里。
一定能看出這個男人和劉明玉長得太像了。
電話里面的聲音漸漸傳了出來,“文軒?。∵@次你一定要把那五名逃犯控制在你們縣里面?!?p> “我已經(jīng)派出當?shù)匚渚浜夏懔??!?p> 劉文軒小心翼翼地,說道:“姐夫!你就放心吧。我對谷陽縣的控制力還行?!?p> “只要那五名流竄犯到我的境內(nèi),我就一定不會讓他們逃跑。”
“現(xiàn)在高速公路路口、下鄉(xiāng)路口以及高鐵火車站我已經(jīng)全面布控?!?p> “同時已經(jīng)派出了警察,地毯式的搜索?!?p> “嗯!我相信你的能力?!?p> “但是不可以大意,這幾人都已經(jīng)服用過靈魂藥劑?!?p> “雖然和真正的特種兵還有差距?!?p> “但是身體素質(zhì)要比一般人強出好幾倍了?!?p> “最好能抓到活的。另外,在電話里也不要叫我姐夫?!彪娫捓锏娜硕诘?。
劉文軒立馬直立起身子,附和說道:“是!鄭州長?!?p> -------------------------------------
“時間不多了!”
張文彬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暗暗著急。
“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11點了,再不動手沒準就沒機會了?!?p> 記憶中那個劇烈的爆炸是剛好發(fā)生在午夜零點一刻。
“看樣子他們顯然不是因為內(nèi)訌才發(fā)生的爆炸?!?p> “肯定是當?shù)氐木旌臀渚瘡娦泄フ疾乓l(fā)的爆炸?!?p> 就在這時,一個精瘦的黑影從門房內(nèi)走了出來。
張文彬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個外號猴子的要出來上廁所?
正朝著民房右側(cè)的公廁走去。
“機會!”
張文彬悄悄地從房檐上滑了下來,在公廁的旁邊路口等著進去的猴子出來。
猴子在里面拉完,走出來還罵罵咧咧。
“這鬼日子終于到頭了,那個傻13的老妖真尼瑪惡心?!?p> “不知道他怎么瞄上我了,總跟我動手動腳?!?p> “等我有錢了,就找?guī)讉€人輪了他?!?p> 猴子嘀咕到這里還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別動!”
猴子突然感覺一道冰寒的尖刃抵在自己后脖頸上面。
“誰?”
猴子冷汗都冒出來了,后脖頸泛起來一堆雞皮疙瘩。
雖然他也是悍匪,但是他以前的專業(yè)是做小偷的。
之所以入伙也是被老妖趕鴨子上架抓到了把柄,裝出兇厲的樣子是嚇唬別人的。
其本質(zhì)還是一名膽小怕事的人。
“我自己都已經(jīng)服用過靈魂藥劑了,怎么還會被人悄無聲息地近身?”
猴子冷汗涔涔。
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要么是特別厲害的特種兵。
要么對方也是服用過靈魂藥劑的人物。
“兄弟有話好說,我兜里面還有一張十萬的卡,兄弟要是不嫌棄可以拿去花。”
猴子還在想辦法脫身。
他想轉(zhuǎn)身搏殺,又怕刀尖快過自己的動作。
“別廢話!給老妖打電話!讓他出來?!?p> “放心,我和他有仇,只要你老老實實的,我不會傷你性命。”
“但如果你不聽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猴子一聽對方是找老妖的,心里暗罵一聲。
這老妖得罪多少人?
在這偏遠的地區(qū)都有仇家。
自己還被他殃及池魚。
瘦猴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好好好!我這就給老妖打電話?!?p> “但是兄弟你能不能把刀放下。我怕一害怕說漏了餡。”
張文彬哂笑一聲,說道:“別耍花樣!我這軍刺上淬了毒?!?p> “見血封喉的毒,只要劃破你皮膚一點。你就沒命了?!?p> “我知道你服用過靈魂藥劑,但可惜那根本沒有用!”
“哦哦哦...”
猴子一聽對方道破他服用過靈魂藥劑的事情。
嚇得一激靈,不敢耍花樣。
身后這人也一定服用過靈魂藥劑。
這樣來,自己應該一點優(yōu)勢都沒有了。
“給老妖打電話,說你上廁所沒有紙了,讓他來送紙?!?p> 猴子聽見借口都替他想好了,只能照做。
強行平靜下心情,撥通了老妖的電話。
此時老妖在民房屋內(nèi),正一手摟著白胖子睡覺。
白胖子鼾聲震天,但是眾人也都能入睡。
連續(xù)逃亡的生活讓他們心神俱疲。
然而,眾人都沒有脫衣服。
除了白胖子其他人都保持著淺睡眠的狀態(tài)。
突然老妖的手機振動響起,虎背熊腰和刀疤立即醒了過來。
老妖也瞇著眼睛看向手機,拿起來一看是猴子。
便接起問道:“干嘛猴子!大半夜去哪里了?老大不是讓你不要亂跑嗎?”
刀疤臉聽見是猴子,緊張的神色放松下來。
不過本來醞釀的睡意也變得全無了。
虎背熊腰坐起身,看了一眼鼾聲震天的白胖子。
隨后注意力也在老妖的電話上。
他們都手機都被白胖子弄了反監(jiān)聽反定位裝置。
所以他們其實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電話。
“那個!老妖,江湖救命。我上廁所忘拿紙了?!?p> 虎背熊腰聽了之后嗤笑一聲,又躺了下去。
刀疤則皺眉說道:“我去給他送吧。”
老妖笑吟吟地看了刀疤一眼。
他嬌聲道:“別!猴子難得求我一回。我就發(fā)發(fā)善心給他服務一次?!?p> “你先挺著,我這就過來。”
老妖嘻嘻一笑,從民房的炕上,下地就拿起卷紙,向外走去。
聽見老妖掛了電話,猴子討好地向身后的張文彬說道:“兄弟!你聽到了,一會兒你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我絕對不聲張。”
張文彬聞言笑著點了點頭,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那真的謝謝你了?!?p> 話落,手中軍刺在猴子的后脖頸輕輕一按。
猴子正討好地笑著就感覺后脖頸一陣又疼又癢。
剛想說話,就感覺黑夜如同一道沉重的布簾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意識還很清楚,但是想喊出聲音就發(fā)不出來。
一生的畫卷從兒時開始快速地從腦海中閃過直到完全消失。
張文彬隨手毒死猴子后,快速跑到民房的后面躲了起來。
剛剛停下腳步,就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
有規(guī)律的腳步聲從耳邊慢慢傳來,老妖往廁所方向剛走不久。
目光銳利地他就看見已經(jīng)躺在地上的猴子。
一瞬間,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剛想要大叫,就聽見一聲低沉的弓弦聲音響起。
他動作不可謂不快,趕緊向一側(cè)跳去。
他可不是猴子,從一個小偷出身。
他一出道就是一名殺手。
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計其數(shù)。
所以剛一發(fā)現(xiàn)死去的猴子,他就知道不好,殺手的本能讓他躲避和反擊。
但是從弓弦響起還不足半秒,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后心仿佛被什么尖銳的物品穿過。
他想大喊,但是喊不出來。
因為他現(xiàn)在滿嘴是血,血液不是鮮紅色,而是暗黑色且十分粘稠。
他低頭看去,看到自己左胸膛被一支黑亮的箭矢穿過。
他想看看是誰偷襲他,他明明已經(jīng)閃避了。
連槍都能躲過的他不信居然都躲不過弓弩。
然而他只是見到的一團黑影,正在有條不紊地給弩箭上弦。
“殺了猴子和老妖。五去其二,只要再暗殺一人?!?p> 張文彬他有信心用自己羸弱的身體,格殺掉剩余兩人。
他將神臂弩上好弩箭,低身慢慢地向民房窗戶下走去。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像一頭捕獵食物的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