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這伙人很狡猾,表面上對我們畢恭畢敬十分配合,可若是問起問題來卻一問三不知,什么都不透露,這……”
一棟被海軍租下的旅舍中,艾因和賓茲面帶懊惱的匯報道。
這兩天兩人分頭行動,在鎮(zhèn)上探查情報,奈何這里沒一個正常人,全是警惕心拉滿的賞金獵人,在對方刻意防范下,自然會毫無收獲。
對此不出意料的慎衍十分平靜,畢竟海軍這身皮雖然象征著秩序和正義,但真實情況是只在少部分平民眼中才會有天然好感,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反而并不受人待見。
因此深知這一點的慎衍一開始就沒把希望放在兩人打探消息的行動中,早早就做了另一手打算。
早到,登島時居民們所有的目光匯聚過來時,他就已經(jīng)發(fā)動鏡花水月,而這,才是村民們真正愣神冷場的原因。
至于為何任憑兩人徒做無用功,則是為了讓接下來的這場戲更自然些而已。
“艾因、賓茲,我這里有個任務要交給你們……”
“請長官吩咐!”x2
“明天我要你們兩人帶著海兵們撤離島嶼,去其他島嶼等我,記住,從你們離開那一天起,起碼七天后才可以回來接我?!?p> “?”
聽到這個命令,兩人同時露出困惑臉。
終究是女孩子心思細膩一點,結合話語去猜測意圖,率先悟出慎衍的打算:“長官,你是要潛回來暗中搜集情報嗎?”
眼中閃過一絲贊賞,慎衍微微頷首道:“沒錯,只要我們穿著這身衣服在他們的地盤晃蕩,那就絕對不可能打探出什么東西的。所以還不如隱于暗中觀察,相信他們總是會暴露出情報線索的?!?p> 聽到這里,兩人了然的點點頭,既然長官已經(jīng)有了安排,那他們兩自然也就無需操心,他們只需要默默跟在長官的身后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助力就夠了。
翌日,一行人魚貫而出,為首三位年輕軍官神情有些難看地帶著海兵回到軍艦上,見此那個矮胖老者在一個膚色黝黑的壯碩女人攙扶下,“匆匆”而來,出言挽留。
對此無一人回應老者。
目送軍艦遠去,直到感覺哪怕用望遠鏡也無法看清他們的表情后,老者收起頗為遺憾的神情,眼中閃過一絲嘲弄與得意:“嘁,終究還是一群小鬼而已,還是太嫩了,哼哼……”
身旁膚色黝黑的壯碩女人開口道:“禿鷹大人,這兩天海軍一直在打探情報,似乎明確知道我們的身份,可又不像知道的樣子……需不需要把此事上報上去?”
“廢話!”
禿鷹看了女人一眼,這個下級什么都好,天生怪力,戰(zhàn)斗力不俗,可就是腦子有些不靈光。
轉身走回小鎮(zhèn),被瞪了一眼的女人撓撓頭,面帶不解跟了上去,顯然還不清楚自己哪里有問題。
兩人走后不久,換了一身便裝的慎衍濕漉漉地從河道中走出,隨后催動催眠指令,讓居民們對他下意識忽略后,大搖大擺地住進了先前的旅舍中。
見聞色釋放,路過威士忌山峰上空的一些海鳥被精準捕捉,幾根寄生線沒入海鳥身體,呼吸間就將其控制,淪為眼線。
控制著這些人畜無害的小家伙分散到小鎮(zhèn)上,默默監(jiān)視起這些賞金獵人來。
……
“船長,前面有島嶼?!?p> 一個手持望遠鏡的海賊從瞭望臺探出頭,向著甲板上的男人大喊道。
聞言一個面容兇惡的男人抬眼順著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一座結構奇特的山峰。
“快,開過去,先把船修好再說!”
他們穿越顛倒山時遇到了島鯨拉布堵路,躲閃不急之下剮蹭到島鯨,右側船舷此刻已是支離破碎,急需修理。
“是!船長!”
海賊船靠近島嶼,被負責盯梢的賞金獵人瞬間發(fā)現(xiàn),拉動一根連接著鐘塔的繩子通知其他人。
“來活了,來活了!”
獵人們精神一振,帶上表演用的道具來到河岸,做好準備。
“咦?”
盯梢的賞金獵人和海賊同時注意到,不知何時一艘木舟緩緩跟了上來。
不過當他們注意到小舟上的孤單身影后,并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歡迎海賊大人!”
“追尋自由的海上男子漢真是太帥了!”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海賊們一臉懵逼地看著熱情歡迎他們的居民,面面相覷,這還是他們頭一次見識到不怕海賊的平民。
“不愧是偉大航路,這種熱情的氛圍真是太棒了,哈哈哈……老子喜歡!”
樣貌兇惡的船長哈哈一笑,待船錨被放下后,果斷揮手道:“小的們,走,先放松放松……明天再來修船!”
“哇哦!”
海賊們歡呼一聲,跟隨船長躍下甲板,與熱情洋溢的村民們碰面,相談甚歡。
一個落后的海賊剛想緊隨大部隊,可回頭看了一眼艙門口隱約可見的曼妙身影,喊道:“知更鳥,你不去島上放松一下嗎?”
陰影中,一個女子平靜的聲音響起:“不用了,你們?nèi)グ?,祝你們…玩的開心?!?p> 海賊撓了撓頭,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不過轉念一想似乎又沒什么不對,只好聳聳肩轉身離開。
聽到海賊腳步聲漸行漸遠,有著一頭烏黑亮麗長發(fā)的女子從陰影中走出,滿含警惕的望著小鎮(zhèn)方向。
在西海流浪掙扎多年的她經(jīng)歷過背叛與反背叛,見識過人心所有丑惡的她對于這種沒有緣由的熱情戒備心瞬間拉滿。
“看來,又要換下家了啊……”
女子喃喃著,繡眉微蹙,轉身進入船艙打算收拾個人物品跑路。
“是她……”
一只停在纜繩上的海鳥將女子面容看得一清二楚,留意著碼頭這邊動靜的慎衍眼睛瞇起。
這名女子赫然正是學者之島奧哈拉唯一的幸存者“惡魔之子”妮可·羅賓!
思維發(fā)散,一個一石多鳥的計劃躍然而出。
首先,追尋冥王下落的沙鱷魚清楚知道其信息記載在歷史正文上,而當今世界上唯一已知還能解讀古代文字的人就只有妮可·羅賓,所以沙鱷魚也一直在尋找她的下落。
如今看來,羅賓此時現(xiàn)身于威士忌山峰并非巧合,而是命運既定的必然。
想必不久后,接到消息的沙鱷魚就會邀請羅賓加入巴洛克工作社,而他只要率先給對方植入寄生線,那就可以第一時間掌握沙鱷魚和巴洛克工作社的動向,此為其一。
其二,雖然他決定提前干翻沙鱷魚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原著中阿拉巴斯坦篇的劇情無法再發(fā)生,但這種牽涉著命運的主角團誰知道還會不會依舊聚集在一起,若是草帽團依舊會走到一起,那羅賓就會成為他扎入主角團的一顆暗子。
至于最后一點則只能隨緣了。
原著中羅賓曾加入過革命軍,目前還沒有找到聯(lián)系革命軍方式的情況下,這也只能成為一顆不確定的閑棋。
“既然沙鱷魚一定會親自邀請羅賓,那看來得讓舒萊亞和羅賓接觸接觸啊…”
想到這里,慎衍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貪郎
昨晚碼著碼著睡著了,抱歉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