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落日峰上的某處府邸。
“師叔?!?p> 一名淡藍袍子的年輕人正恭敬地站在一片幕簾前恭敬地說著什么。
幕簾之后有些陰暗,從中傳來低沉沙啞的聲音:“你師兄的死也怪不得你,這點我自會與教主大人知曉,這次教中讓我過來也是為了血煞丹煉制所需的煞氣與血氣,但凡人畢竟受那些所謂正道人士的庇護,此次你獻計有功,待此間事了,教主自會賞賜。”
藍袍人驚喜說到:“多謝教主,多謝師叔?!?p> 要是韓立在場一定能聽出來藍袍人的聲音,這年輕人就是當日跑走的那名藍袍人,至于這幕簾之后的人則似乎是藍袍人的同門,也就是那血煞教之人。
“嗯,你下去布置吧,切勿出了差錯?!蹦缓熀蟮娜嗽俅握f道。
“是,晚輩這就去,想來那野狼幫的人也收到信了,此時都埋伏好了?!?p> 藍袍人說完,便緩步退出了府邸。
......
另一邊,距七玄門百里之外一條小路上。
一男一女,兩名少男少女正走在林間的小路上。
“哥,咱們干嗎要去管那什么凡人的閑事啊?”
身穿墨綠袍子的少女有著艷麗的容顏,十六七的年紀,正直青春年少,但此時卻滿臉的不高興,噘著嘴問到。
其身邊的男子劍眉星目,與女子有著六分相似,年齡看著比女子大了少許,聽見女子說話,耐心地解釋了一下。
“小妹,這鏡洲雖然是凡人地界,但與我陳家接壤,平日里也是受到不少的供奉,半年前,師叔外出辦事便感覺到這里有一股子奇異靈氣波動出現(xiàn),但當時因為有任務(wù)在身,所以師叔沒有來此,但也記下了此事,此番師叔回族,也帶來了這個消息,師叔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也查出了這里出現(xiàn)的靈力波動在煉氣七八層左右,所以安排族中前來看看,別是什么野獸誕生靈智,壞了凡人性命,在我陳家地界,這樣也會有損我陳家威名?!?p> 女子聽了依然不怠,小聲說到:“師叔那么厲害,自己怎么不來?!?p> 那男子嘆了口氣:“這也是族中為了歷練我等,看這任務(wù)簡單才派我等前往,畢竟再過兩年你我就要進那七派修行高深道法,此時出來歷練一番也是為了日后離開家族好生存,而且?guī)熓迥耸侵诖竽埽鯐碜鲞@等不過煉氣的任務(wù)呢,小妹莫要再抱怨,這里有兩張飛行符,我們加快腳程,盡早趕到查明了那異常便是?!?p> 說著,男子拿出兩張黃燦燦的符箓,一人一張,貼在自己與女子的背后,口中念咒,二人便沖天而起。
......
七玄門,彩霞山,落日峰。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傍晚。
“本次勝者為,舞巖!”
只見那碩大的廣場之上,四周圍滿了人,中央則是一座狂約百米的擂臺,此時一名男子站在擂臺上,接受著眾人的呼喊贊譽之聲。
“舞師兄晉級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排到第三名了,只要再贏下最后一場就是首位了?!?p> 一名七玄門弟子說到。
“哼,不見得吧,厲師兄一手風雷刀法霸絕萬分,不見得比那舞巖弱,要我說,還是厲師兄勝面更高一些?!?p> 另一面弟子則是反對到。
很快關(guān)于舞巖與厲飛雨孰強孰弱的爭論便紛嚷四起。
看臺之上,七玄門門主王楚絕以及其余副門主,堂主等,甚至外門四堂的堂主都在此觀賽。
“門主,這舞巖著實是讓人驚艷啊,舞家又出了一名妖孽啊。”
這是百鍛堂堂主顧年的聲音,上次厲飛雨大婚之日,他不見了兩名新收的弟子,雖然過了半年,但此時還是根根于懷,甚至對于厲飛雨也有了不小的偏見。
王楚絕哈哈笑道:“顧堂主過贊了,不過這小子確實有些天賦?!?p> 舞巖拜入七絕堂后,也是被王楚絕看中,收為了親傳弟子,此時舞巖成為奪冠熱門,王楚絕自然心中高興。
顧年又轉(zhuǎn)頭朝著身邊的洛長空說到:“洛堂主,我記得你門下也有三五弟子吧,怎的沒見上場呢?”
洛長空沉默不語,顧年身后的弟子對顧年耳語了幾句,顧年這才煥然大悟般說到:“哦,抱歉,原來是有兩名弟子參賽啊,抱歉抱歉,這十名開外的弟子啊,我倒是沒怎么記得,不過若是洛堂主有意,可讓門中弟子來我百鍛堂歷練一番?!?p> 顧年身為內(nèi)門百鍛堂堂主,本有著爭奪副門主的資格,但是當年卻被洛長空搶先一步,一直心中有恨,這些年來,洛長空又一直稱病不怎么理會門中事務(wù),這讓顧年又起了爭奪之心。
“你!”洛長空身后的朱浩然滿臉憤怒。
但是卻被洛長空瞪了一眼,頓時又不敢發(fā)作。
“咳咳。”洛長空的身體似乎一直都不怎么好,“顧堂主有心了,我門中都是一些不成器的小子,倒是讓諸位見笑了,洛某自會教導(dǎo),就不牢顧堂主了?!?p> 顧年冷笑一聲,不再出聲,而是轉(zhuǎn)頭又和一些長老會的長老們攀談起來。
“這顧年占著自己堂主身份,就如此羞辱我等,若是大師兄回來,定能奪得魁首,到時看他還有什么話說?!?p> 朱浩然憤憤不平地說到。
“老四,你太急躁了,學學小師弟,沉穩(wěn)一點?!币贿叺某潴溆捎跊]有出戰(zhàn)的想法,此時正悠悠然地打瞌睡呢,見朱浩然急躁的樣子不由得出聲訓誡。
“師姐,我...我也是為了咱們血刃堂的顏面,這般被人看不起,豈不是顯得我血刃堂無人嗎?!?p> 朱浩然嘀咕道。
楚箐箐搖了搖頭,自從她學成了修仙法術(shù)之后,就不在關(guān)注那些凡俗功夫了,這點倒是和韓立不同,不過確實,按照一般人的想法,既然有了威力強大的法術(shù),那些武功之流就顯得有些上不得臺面了。
另一邊韓立確實沒有關(guān)注這里的情況,反倒是一直盯著臺上的舞巖發(fā)愣。
“此人氣息沉穩(wěn),確實是踏入了先天之境,但為何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雖然曾遙遙與其見過數(shù)面,但是這種感覺,絕不是面容上的熟悉,反倒是...”
臺上舞巖拿下了勝利之后,負責主持大賽的長老高聲說到:“半個時辰休息,隨后決賽開始,舞巖,厲飛雨先行休整恢復(fù)元氣。”
“尊令。”
厲飛雨聞言,和舞巖一起沖看臺上的王楚絕抱拳說應(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