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楚箐箐后,韓立內(nèi)心也是暗嘆了口氣,并非是他想要放走那年輕的藍袍人,而是確實有心無力啊。
方才一戰(zhàn),看似韓立以碾壓的實力鎮(zhèn)壓了對手,甚至還擊殺一名,但實際上其中的幸運還是占據(jù)了大部分。
首先那年長的藍袍人輕敵,被五彩鳳翎的氣息蒙蔽了探知,以為韓立不過煉氣五層,且不知曉韓立不會五行術(shù)法,畢竟像火球術(shù)這類的基礎(chǔ)法術(shù)是修行初期的人都會練習(xí)的術(shù)法,修仙界人人皆會已經(jīng)是常識了。
可偏偏韓立為了神秘小瓶以及其他的一些事情蟄伏在這七玄門,根本就沒有系統(tǒng)地學(xué)習(xí)過這類術(shù)法。
也正是因為這樣,韓立才憑借著恐怖的近身手段,剎那間爆發(fā)瞬殺了年長的藍袍人,這一舉動同時也震懾了那年輕的藍袍人,以至于其后來根本不敢與韓立為戰(zhàn),只能以鉗制楚箐箐來限制韓立。
韓立說出不在意楚箐箐的死活實際上也只是為了迷惑那人,誰知那人并不上當,更是在最后以楚箐箐餌,順利脫身,讓韓立好一陣無奈。
還是吃了沒有術(shù)法伴身的虧。
不過好在還是詐來了逃走那人的儲物袋,以及血煞教的重要情報。
“師姐,你且在此稍作休息。”
韓立將楚箐箐放到一顆松樹下坐好便要回身去處理一下廣場上的藍袍人尸體。
“小...”
韓立回過頭看見楚箐箐一副無助的樣子,還下意識地拉住了自己的衣角,猜測是今日的事情對其認知的打擊太過巨大,于是微微一笑說到:“師姐且放心,賊人已死,我去處理一下尸體,否則被師門發(fā)現(xiàn)倒是要費一番解釋?!?p> 楚箐箐這才放開韓立的一角,發(fā)出微不可聞的輕嚀。
“嗯?!?p> 韓立一席青衣,走到那已死的藍袍人身前,稍稍翻找便找到了一個小巧儲物袋,收走儲物袋后,韓立背起藍袍人的尸體,運起羅煙步,越過幾座房屋便在夜色下消失不見。
看著韓立離開,楚箐箐縮了縮衣角,此時已經(jīng)月上眉梢,雖然鎮(zhèn)子一角還傳來隱約的鑼鼓聲,但是楚箐箐卻心中微寒。
今日對她來說真是不小的打擊,能徒手發(fā)出火球的神秘人,以及神秘的小師弟,數(shù)次的生死交割,都讓這個年僅二八的少女心神震蕩。
“嘶...”
之前生死之間沒有注意,現(xiàn)在冷靜了下來,才發(fā)現(xiàn)腳上的傷似乎發(fā)作了,疼地楚箐箐眼角含淚。
耳邊傳來一聲輕微的落地聲,楚箐箐警覺地抬頭看去,但看到來人不由心喜道:“小師弟。”
連她自己都未發(fā)覺,這一剎她竟有些依賴這位初次謀面的師弟了。
至于那具尸體,韓立不說如何處理了,楚箐箐也很默契地沒有多問。
“嗯,師姐,我先看看你的傷吧。”
韓立微笑說到,普通的面龐此時在楚箐箐眼里顯得有些俊朗起來。
“嗯,麻煩師弟了?!?p> “師姐,先前之言還望不要放在心上。”
楚箐箐此時回想起來,也知道韓立并不是真的不在意她的死活,于是輕輕點頭。
“沒關(guān)系?!?p> 韓立未回話,在楚箐箐身旁蹲下,將其受傷的右腳小心地抬高一些,借著月光輕輕劃開附著其上的些許衣物。
手指無意間劃過那宛若玉脂的腳腕,楚箐箐心中突然有了些悸動。
“啊?!?p> 似乎取出燒焦的衣物牽動了傷口,楚箐箐皺著俏臉輕喚一聲。
“碎石受到烈火烤灼,有些皮肉被高溫所傷已經(jīng)壞死,需要切除壞死的部分,師姐,我先替你簡單處理下,稍后去神手谷我再給師姐做修復(fù)之術(shù)?!?p> 韓立取出清水稍稍清洗了下傷口,便將楚箐箐的右腳放下后抬頭說道。
“嗯,那就...勞煩師弟了?!?p> 楚箐箐眼神匆忙躲避,語氣不自然地說道。
韓立不明所以,有著現(xiàn)代人記憶的他,雖然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里的生活,但還是下意識地去忽略了一些這個世界的基本禮法。
“師姐,可能行走?”韓立試著問道。
楚箐箐扶著身后的松樹,緩緩站起:“應(yīng)該可以,我試試吧。”
小心的踏出一步,沒什么問題,楚箐箐嘴角付出一絲微笑。
但是第二步落下,由于沒控制好力度,楚箐箐傷口再次發(fā)作,右腳無力,驚呼一聲便要往后倒去。
“小心!”
好在韓立一直關(guān)注著楚箐箐,及時伸手抓住了楚箐箐的左臂,順勢將其拉回才避免了危機。
但是如此兩人無法避免地有了肢體接觸,雖然韓立很快將楚箐箐扶穩(wěn),但短暫間似乎還是觸碰到了某些柔軟。
韓立心中也微微尷尬,出聲說到:“師姐,要不我去厲府找個同門師姐來送你回去吧。”
說著韓立便要往外走去。
楚箐箐雖是江湖兒女,但剛才的剎那接觸還是讓她臉色微紅,不過還是沖韓立喊到:“等等,小師弟,你若是喚同門來此,此地的異樣肯定會引起懷疑的,雖然我不知道你還有那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你呆在七玄門也是為了隱藏身份吧,如此還是越少人知道今日之事為好?!?p> 聞言韓立回過身說到:“可是,師姐,你走動不便,倒是要如何離開此處?”
楚箐箐咬了咬嘴角,半天才微微說到:“要不,小師弟,你背我回去吧。”
饒是韓立十層煉氣修為,又有先天真氣強化自身,也差點沒聽清楚箐箐說的是什么,聲音實在太小了。
韓立摸了摸鼻子,就算再遲鈍,此時也知道,這個世代,凡俗女子將貞潔看的比生命更重要,男女之間若非夫婦根本不可能做出什么親密舉動,所以可見楚箐箐要說出這樣的話得多大勇氣。
韓立知道這樣可能會影響到楚箐箐的名節(jié),遲遲沒有回話。
楚箐箐似是下了大決心,主動附上韓立肩膀,說到:“小師弟,我等皆是江湖子弟,雖然你有些特殊,但是我們是師姐弟,同出一門,不用在意太多俗節(jié),師弟,走吧,你不是想讓我待在這等著傷口惡化吧?!?p> 韓立心中一愣,心想師姐一介女兒家都不在意,自己又在矯情個什么勁呢,而且救人要緊,要是真過了救治期,反而會壞了師姐一只腳了,真是糊涂。
于是口中回到:“好?!?p> 雙手從后托起楚箐箐的玉軀,運起羅煙步便往彩霞山上掠去。
為了盡量避免被他人發(fā)現(xiàn),趁著夜色,韓立都挑選一些街角巷道奔跑。
雖然韓立已經(jīng)盡力不暴露人前了,甚至經(jīng)過在必經(jīng)之路上的厲府前的時候都選擇走的后門的小路來稍稍繞道。
但是韓立沒發(fā)現(xiàn)他路過厲府的時候正巧有個人影跌跌撞撞走出了厲府后門。
正是喝多了的張鐵。
張鐵愛酒,酒量也是極佳,此時已經(jīng)喝得有七八成滿了,屋里的一眾同門早就被其放倒了不知凡幾,此時從后門出來也是想放放水,待會還要繼續(xù)喝呢。
忽然眼前的一條巷子里似乎有道黑影閃過。
張鐵四處望了望,更看了看身后的厲府內(nèi)院,口齒不清地喃喃道:“韓兄弟去哪了?飛雨兄弟快來看,剛剛有個大耗子,嘿嘿,大耗子會飛...”
說著兩腿一軟,竟然就此倒地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