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白?。?p> 身處五層的江景此時(shí)心眼中帶著癡迷,神情恍惚,眼神直愣愣的看著那不可多得的尤物。
一只雪白的大腿支撐著身體,踩在地面,另一只玉腿盤起踩在門框,椅在門框的身形在黑色薄紗短袍的承托下,呈現(xiàn)出極致的誘惑??看藡葖扔裰巫〉纳习肷?,自然是......看不清楚的。
白朦朧的煙霧繚繞這哪位佳人的上半身,但也正是這隱隱約約的煙霧,讓這嬌嬈的身材顯得更加誘惑。
興許是那佳人感受到了江景純潔的目光,白朦朧的煙霧從中間被吹散開來。
吹氣的是撅起的殷紅嘴唇,巴掌大的白皙面龐,小巧的鼻子,珠玉般深紅色的眼眸,細(xì)而長(zhǎng)的雙眉微微挑起,再配上端莊又有一絲凌亂的發(fā)冠。
真真是把江景看了進(jìn)去......
女人抬起舉著煙桿的手,微微吸了一口,微微挑起嘴角,煙霧從月白的唇齒中慢慢溢出。
“嗯呵!少郎,來屋里看蝴蝶嘛~”女人帶著一絲笑意,聲音顫動(dòng)。眼睛波動(dòng)般看向江景。
白色煙霧輕撫在江景的面龐,江景鼻腔稍稍吸入了一些,并無不適。
反而看到了滿眼的紅翅蝴蝶,輕巧的圍繞著自己,悠然的展示著它們飛舞的姿態(tài),氛圍極其浪漫。
隨著白霧的撲散,蝴蝶的數(shù)量還在不斷的增加,越來越多的蝴蝶圍上了江景,在江景的周身飛舞。
江景急迫的想透過這紅色蝴蝶的帷幕,再看看哪位召喚蝴蝶的女人,但已經(jīng)覆蓋江景目光的蝴蝶帷幕卻并不想失去這位看客。
它們聚的更密,煽動(dòng)著羽翅。江景的全身都被蝴蝶帷幕籠罩。
江景感到了一絲難受,扔下手中的空鳥籠,拼命的用手去扒這蝴蝶帷幕,但所及之物毫無觸感。
赫啊,赫?。?p> 慢慢的江景感覺自己要透不過來氣,喉嚨間劇烈的疼痛,但卻咳不出。
江景一手捂住頸部,一手抓向女人方向,江景難受的向前邁出步子,但剛有動(dòng)作雙腿像失去支撐般,使江景整個(gè)人跪倒下來。
江景感覺自己的胸膛快要被吸到后背,雙手合握著脖頸,奮力的想要吸入空氣,但江景意識(shí)開始逐漸模糊,蝴蝶帷幕也慢慢散開,飛向拿著煙桿的女人。
一只只蝴蝶仿佛刺繡般印在薄薄的黑色薄衫上,妖艷至極。
江景眼里已是一片血紅,甚至慢慢變黑,身體也提不起任何力氣,軟踏踏的向著地上倒去。
不過他如愿的看到哪不可方物的面龐,此時(shí)女人的眼神有些不屑,笑容極深,眼角帶著皺紋.....
仰倒的江景,頭恰好磕在空鳥籠上。但是江景肢體已經(jīng)毫無感覺。
或許這種死法,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江景腦中最后的想法。
“阿吉,你說上吊會(huì)不會(huì)死的很丑?”
“阿吉,你在聽嗎?別顧著吃呀!”
“你讓我試試嗎?”
“嗯.........”
一段簡(jiǎn)短的話語,從瀕死的腦海中閃過,說話的聲音像極了他自己。
呼eh~~~~~
劇烈的吸入空氣的聲音,江景突然出離死亡的臨界點(diǎn)。
咳.赫
隨后便是劇烈的咳嗽,加上猛烈的吸入空氣聲。
江景死死的抓住胸口的衣襟,卷曲著半臥在地上。
還未等江景完全調(diào)整過來,還帶著火熱的煙桿,狠狠的抵在江景的太陽穴。
“你,該死!”
毫無感情的清冷聲傳入江景的耳朵。
同時(shí)江景感受到太陽穴開始不斷的受到壓迫。
江景已無縛雞之力,但
“你的皺紋真踏馬丑陋?。?!”
江景咬著牙噴著唾液的嘶吼道。
憋屈,做人這么多年江景沒這么憋屈過,面對(duì)那老道士也好,姓朱的王八蛋也好,還是這個(gè)老妖婆,江景只有憋屈,但江景都毫無還手之力。
只有小心應(yīng)對(duì),再到蒙受“羞辱”,到現(xiàn)在的待宰羔羊,憋屈。
嘶吼的江景,帶著不甘準(zhǔn)備再次迎接死亡。
女人聽了江景話,向下壓的煙桿,猛的一滯,或許是極其憤怒,隨后煙桿離開江景的太陽穴。
片刻間一股牽引力讓江景身體向著屋頂飛起,待江景觸及到屋頂,立刻被這股牽引力向下輕輕一放。
江景不想反抗,也沒能力反抗。
這次摔死?或者被折磨死?干!這修行世界,干!廢物江景。
正當(dāng)下墜瞬間,江景懷中的一枚木牌,從衣襟中滑落。
啪,女人伸手接住,還未等打量一番,女人如抓烈焰般,猛的松手。
江景下墜的身體也隨著女人的動(dòng)作停了下來,江景緩緩的被放了下來。
“少郎,為何不早早拿出呢!”蝴娘棲身上前,面帶和善的笑容,言語中再次帶著嫵媚。說的是那九樓令。
完全沒有剛剛對(duì)江景的惡毒之情,細(xì)白的雙手扶上江景的胸前,整個(gè)人也是半掛在江景身上。
你倒是給我機(jī)會(huì)了嗎?江景穩(wěn)住身形,拳頭死死的攥著。對(duì)面前的蛇蝎女人提起百倍警戒。
“少郎,合該受如此折騰呀,唔...累了呢!”
蝴娘手指劃過江景的臉頰,悄然一笑,好像并不想和江景有過多的糾纏。扭著身子搖曳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關(guān)門時(shí)還親切的舔了舔嘴唇,仿若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江景看著還留著縫的門,心中一萬個(gè)瘙癢,但蝴娘后頸以及衣背的蝴蝶圖案,給江景的荷爾蒙降了降壓強(qiáng)。
喵的,翻臉比翻書還快,這美婦真是個(gè)妖怪,自己為何要看他,那美貌身材與煙霧皆是誘殺的武器。
江景岔著腿,彎腰撿起地上的木牌與空鳥籠。
木牌是春秋老道士給的,又是九樓令,對(duì)這樓內(nèi)的魔頭妖婦有震懾作用到并不奇怪。
只是這鳥籠...還有什么阿吉...該是前主的因果吧!
原本想給他燒了,現(xiàn)在想想或許還有用處。
江景依舊左手提著鳥籠,右手則捏著九樓令,背著簡(jiǎn)陋的行囊。頗為忌憚的貼著墻壁向著對(duì)角的樓梯走去。
還好其他四間屋子都是緊閉著,江景再不敢多作停留。加快腳步順著樓梯下去。
待江景離開,五層的角落陰影中,走出一個(gè)壯碩的身形。
他來到蝴娘的門前,輕敲一下,便直接推門而入,再推上房門。
“不反抗一下?”
“還是少郎...咳...溫柔呢!”
碰!
“樓主說:他若死了,你便死,他若活著回來,你便可痊愈。懂?”
“咳,少郎?。∩倮?..”
男人從房間走出,擦了擦手上的鮮血,輕輕的關(guān)上門,仿若無事。
模仿著江景離開的路線悄悄的跟上。
屋里傳來嘁嘁頌聲:
“何不愛那秋夾仙子喲,
蝴身蒲柳,蝶舞俏姿,
少郎君,郎君少,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