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川大陸,孕育本源之力。萬族林立,文武奇門,爭相證道。
然而在這世間,立著一七層塔樓別具一格,名曰:和平樓。
‘千年前,神王騎乘百米巨獸,手中圣劍直指和平樓,言:包庇邪魔,今覆之,以證神道。
和平樓中踏出一三眼真人,開雙目以視神王。神王大驚,怒斥坐下巨獸混賬,言:眼昏之獸,多造次。言必欲走,真人不放。神王夾獸,丟劍而逃。
遂有,和平樓前和平劍,過劍入樓神不問。
五百年前,魔王成道,欲踏滅和平樓以證其兇。糾結(jié)十八路魔道,攻伐和平樓。
危急之間,和平樓中,走出一黑衣僧人,口中念法號,震懾諸魔。魔王觀之僧人,大驚:可是五百年前那人。僧人魔氣外露,十八路魔道亂作一團,驚呼“魔道祖師活了”。僧人拔出和平劍,即斬魔王。
自此,魔道大亂,神魔皆服和平樓。
百年前,人族大興。人王羲,發(fā)兵百萬圍堵和平樓,欲掃平旁門左道,以正人族世間獨尊。圍樓三年,不敢稍動,樓內(nèi)物資淡絕。人王羲覺時機已到,親臨攻樓。
值此時機,和平樓頂門戶大開,一縷金光射出。飛入人王羲腦海,人王羲當(dāng)場暈厥。百萬大軍方退……
時至今日,人族屹立大陸之中,人王羲自和平樓之戰(zhàn)后。一掃人族八王,人族大一統(tǒng),中州立國,天下昌平。
千年來,神魔人三界皆知和平樓,皆不敢犯和平樓。
天下人有犯事者,只要踏入和平樓無論是神超,魔王,人皇都不敢逾越樓前之劍半步。但若踏出和平樓,邁過和平劍半步。和平樓生死不問?!?p> “從前如此,現(xiàn)在如此,往后也應(yīng)該如此....”
和平樓頂樓七層屋內(nèi),一位披散著白發(fā)的素衣老道士,盤坐在席上帶有回憶色彩的講述著往事典故,說到高興處,不由自主的撫著到胸間的白須以壯氣勢。
正對著白須老人對面站著的那少年郎低著頭,雙手縮在袖子里。腦袋里正翻涌著滔天的思緒。
此人便是江景,準(zhǔn)確來說身體是江景,靈魂在昨夜已經(jīng)換成了江津。
是的江津穿越了,從一個相信科學(xué)的世界魂穿到這片世界,這里有神魔鬼怪,萬族林立。修士引本源之力入體,武修通天憾地,文修一令斷山川,一語破城國。更有奇門萬法,百家證道。
但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卻是個渣五廢,體弱不修武,神衰不修文,奇門更是一竅不通,再加上五谷不分,自幼在和平樓長大,對外面的世界更是毫無認(rèn)知。純純是個溫室枯花。
不過這江景身世更是凄苦,一出身便被拋棄在江水之上,乘著江水一路流到和平樓后的河段,被和平樓里的魔頭撿了條命回來。在這和平樓里一待便是二十年,從未踏出七層一步。
或許是在這和平樓里待了二十年,待的emo了,一個想不開竟是上吊自殺了,這也給了江景魂穿的機會。
而坐席上的哪位白發(fā)白須的老者,正是江景的師父,或者說是這世間唯一的親人。江景的記憶里從有記憶開始,他就一直陪在師父春秋道士身邊。
這春秋道士對江景也很是寵愛,原本只準(zhǔn)和平樓樓主一人獨居的七層,讓江景住了進來。江景有任何要求只要不是出和平樓都會一一滿足,或許正是這份溺愛,才使得原主江景如此羸弱吧!
“徒兒?景兒?”坐席上傳來老人的呼喚。
顯然是江景沉默了太久,江景連忙收起思緒,用盡量正常的的話語回答道:“師父,徒兒對過往事跡,自是耳濡墨染不敢有半分遺漏。”
這和平樓確實是有太多傳說了,就比如江景的師父,和平樓第二代樓主,修春秋大道,大道無雙的春秋道士,便是當(dāng)時天下道修第一人。
本該是天下聞名,道統(tǒng)朝拜的存在,卻誤入歧途,道法出現(xiàn)差錯,偏離道軌。他的千名徒子徒孫,也因為修行春秋道義,一夜之間盡數(shù)暴斃而亡。
從此世上五百年,再無人見過春秋大道春秋道士,單春秋。
春秋道士站起身來負(fù)手來到窗邊,看向樓外的風(fēng)景。楠楠的對著江景說道:“想我縱橫天下道門無雙之時,風(fēng)華絕代,一法便可叫天下鬼祟膽破....”
是的呀!你要是不厲害我怎么能抱的住你的大腿呀。江景看著春秋道士的背影心里想著。
“五百年了,我入和平樓五百年,這五百年你可知道我是怎么過的嗎?景兒”
“師尊可是想起了傷心事?!苯肮е?jǐn)?shù)恼f道。別問,問就是景兒已經(jīng)死了
春秋道士轉(zhuǎn)過身來,走到江景的身前,拍了拍江景肩膀道:“五百年華,已有盡數(shù)。
景兒,我已壽元無多”
“師尊別瞎說,我瞧您最少還能活百年”江景脫口而出。雖然看上去確實有點老了,再活個百年等我這個江景死了您再壽元已盡吧!
“但和平樓依舊是哪個處在水火之中的是非之地。景兒你可知道我為何收你為徒?”好在春秋道士沒有聽出江景話里的意思。
“徒兒愚鈍”江景心里發(fā)苦,別人穿越都是無雙系統(tǒng),無敵金手指,好不容易我有個老爺爺,居然還活不久了。
“你干凈,無論是背景來歷,還是心思想法。都在這和平樓里沒法找到第二個”
得虧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江景把頭埋得更深了,氣氛有點嚴(yán)肅且?guī)е鴤?。江景不敢去看坐回到席上的老道士,生怕漏出馬腳。
“不僅是干凈,你甚至連任何道法都無可修練”
來自師父的認(rèn)可,原主你可真是廢到極致是為純??!
“不過這樣一來,我將這和平樓交到你手里,確實有些為難你了呀!”說道此處春秋道士言語中多了一絲苦澀。
“師父...”江景帶著哀聲喚道,第一次演戲不知道演的怎么樣......
春秋道士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說道:“我意已決,待我去后便由你來掌管和平樓。”
“師父,不可啊....”江景大驚失色。這次不是演是真的怕了,要知道先不說這樓里都是些什么惡貫滿盈的魔頭,就說這千年來神魔人三界都打著和平樓的想法。自己這個純純小白如何管的住。
“休要再說”春秋道士大喝一聲,老邁的身體散發(fā)著駭人的能量。
撲通,在春秋道士的威嚇下,江景直接跪倒,心里是又驚又怕,滿頭冷汗。
江景如今有些進退兩難,如果留下來,不知道會不會和前主一樣,落得個emo上吊,如果離開這里憑自己這碳基廢物,可能要走在這老道士前面。
興許是春秋道士察覺到江景的害怕,慢慢收回法力。順了順白須,眉頭微微一皺。
“唉!”老道士嘆了聲氣,表情中有絲苦楚。
縱使單春秋有滔天的本事,也無法傳與江景。他心里也清楚江景在怕什么,但也沒什么辦法。實在是自己沒有更好的選擇了,而和平樓是他一生的牽掛。
這片刻的安靜使江景心如蟻弒,怕的不行。
終于春秋道士還是打破了這快要要了江景命的寧靜。說道:“非是我要強求你,這樣吧!我有三件事要你去辦:
其一,時值百族大會,歷年和平樓都不會參加,但這次就由你,代表我去參加?!?p> 春秋道士說完第一件事便觀察了一下江景,見他沒什么動靜,心中稍稍松了口氣。緊接著又道:“剩下兩件,等你完成了第一件事情在來告訴你?!?p> “其余事情我已安排妥當(dāng),你可接受?”
“弟子,實在是...”江景顫抖著嘴唇說道,實在不想出去送人頭啊!
春秋道士不等江景說完話,從衣袖中取出一枚巴掌大的木牌,遞到江景面前。
江景伸出手小心的接住,感受到木牌的粗糙質(zhì)感。
木牌很粗糙,但質(zhì)地厚實,木牌正面刻畫著七層高的和平樓,背面刻著倒過來的兩個樓層。此外便再無其他特殊。
但前主人江景的經(jīng)驗告訴江津,這一枚木牌,是九樓令。乃和平樓樓主親傳之物,是和平樓樓主身份的象征。持此令可在和平樓里任意走動,而不受限制。
“持此令,尋個時間就...去赴會吧”春秋道士重新坐回席上,閉目不再去看江景。
江景拿著九樓令,心中突然有了計較,也罷!再糾結(jié)也沒用,總不能來這世上白走一遭。
“師父于天同壽,既然師父要求,徒兒便去那百族大會走上一遭。”江景對著春秋道士深深一個鞠躬。
隨即轉(zhuǎn)身便離開屋內(nèi),踏門而出。
單春秋看著江景的背影,眼眶有一絲血紅。
細(xì)數(shù)單春秋這些年來,膝下無子女,從未享受過天倫之樂,也只有看著長大的江景,給他這些年平淡的生活帶來些許樂趣。
雖然確實廢物了點,但自家孩子怎么著都得疼著捧著。
如若可以誰愿意做這和平樓的樓主呢?自己一步踏出這牢籠,天下誰人可擋?浪跡天涯逍遙快活,豈不美哉!
只是出了這和平樓怕是只有千余魂魄來糾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