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時候,有海外的人聯(lián)系江易辰簽公司,他之前拒絕過兩次了,這算是三顧茅廬,總算把他盼到了。
岑映知道這事兒的時候,江易辰已經(jīng)簽合同了。
兩人為這事兒又大吵了一架。
原因是岑映覺得這事兒江易辰?jīng)]和她商量。
與其說是大吵一架,不如說是岑映單方面地開戰(zhàn),江易辰在無形之中使用了冷暴力。
他挺他媽不是人的,他太愿意和人吵得臉紅脖子粗的。
他永遠(yuǎn)都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如果他那時脾氣好,可能會等岑映說累了,他才走。
亦或者是那天他心情不好,岑映就怕連他人影都找不到。
岑映的心理很矛盾,她既盼著江易辰比誰都好,又盼著江易辰一如既往地過下去。
他如果簽公司了,發(fā)專輯了,未來只會一片星途紅毯。
那到時候她呢?她又能與之比肩同行嗎?
之前也有內(nèi)地的公司找過她,她那時候拖著一整個樂隊,說要簽一起簽,人公司便不愿意了。
后來找她的人,大多都是一個想法,只簽她一個,多了不要,不然得賠。
這事兒就這么耽誤下來了。
這是一個信息更迭得極快的時代,有人紅就有人敗。
岑映也只是小紅過一把的人,沒掀起多大的波浪,再加上她眼高手低,衰敗是遲早的事兒。
可江易辰呢,如日中天。
這種落差感,帶給她很不好的感受。
她所有的燦爛自信都面臨著被擊潰。
又是一個周六,岑映今晚唱了一首《被拋棄的游戲》,地下嬰兒樂隊的。
她現(xiàn)在很少唱原創(chuàng)了,因為她原創(chuàng)本來就少,大多時候都是翻唱。
今晚的森漾較之往常,少了很多人。
岑映有些煩悶,下場了就一直在抽煙。
江易辰把她冷兩天了,打電話不接,微信不回,可他微博動態(tài)還在幫人宣傳歌呢。
這他媽算什么,單方面宣布分手嘛。
憑什么,她岑映還沒被人甩過。
她站在酒吧側(cè)門口,抽了半包煙,一地的煙頭。
她穿了件吊帶,外面套了件重金屬的牛仔衣,一雙狐貍眼里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看起來風(fēng)塵又迷人。
“映姐,快進(jìn)去看,昊子跟人打起來了?!币粋€女服務(wù)生沖出來拉著她就說。
昊子這人和她一樣,火爆脾氣,一點就著。
她進(jìn)去的時候,對方人多,正把昊子和她樂隊里的貝斯手按在地上打。
昊子滿腦袋都是血,有些瘆人。
看她進(jìn)來了,昊子叫了一聲:“映姐!”
在酒吧鬧事兒不是一回兩回了,老板不怎么管,不把警察招來都是讓他們自己私了的,回頭場子里的損失賠償就是了。
“岑映啊,好久不見~”
說話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長相挺奶狗的,但打起架來一點也不含糊。
他腳正踩在昊子的背上,用了幾分力,昊子一直在叫。
男人叫閔正,岑映的前男友,前段時間犯事兒蹲局子了,岑映單方面地和他宣布分手了。
這不一出來,就來看望看望自己的前女友嘛。
“好久不見吶~還是那么漂亮,看得我都想和你續(xù)前緣呢?!遍h正頂了頂后槽牙,吐一口血沫出來,剛不注意的時候被那貝斯手打了一拳,下手挺重的。
岑映臉色不太好,這事兒吧也算她當(dāng)時不道義,閔正是為了她才進(jìn)去的,一蹲就是一年多,當(dāng)時他進(jìn)去的時候也才十九歲吧。
做過牢的人,說話都帶著狠勁兒,她向來囂張卻也難免害怕。
“你做夢吧!映姐現(xiàn)在有男朋友……”
沒等他繼續(xù)說,閔正就狠踢了他兩腳,直接踹得他說不出來話了。
閔正笑了笑,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格外瘆人。
只有岑映知道,這人有多變態(tài)。
“有男朋友啊,你動作真夠快?!遍h正說話的時候笑意就沒下去過。
“閔正,你到底幾個意思?”她蹙眉問
她就不信他來,只是為了打昊子他們一頓。
閔正順勢坐在昊子身上,手上還提著一酒瓶子,看樣子是隨手準(zhǔn)備爆昊子的頭。
“沒什么意思,就想見你男朋友一面~叫他來唄~”
什么叫見一面,就是想群毆。
他也是剛一出來就聽見岑映交男朋友了,可不得來看看。
岑映站在原地,雙腳像是注了鉛一樣不能動。
昊子一直在嚎叫,像只狗一樣趴在地上,閔正他們的人還時不時踢他一腳。
“叫不叫啊,映姐,別讓我們等急了???”站在閔正身后的男人說。
他們其實比岑映大多了,都是社會上的人,只是跟著閔正,以前給她面子也就叫她一聲姐。
現(xiàn)在這樣的稱呼就是在狠狠打她的臉。
岑映捏著手里的手機,身子都在發(fā)抖。
她只能選擇給江易辰打電話,不然昊子今晚鐵定被他們廢,她太清楚閔正這個人了,睚眥必報。
電話連響了幾聲“嘟嘟嘟……”
她盼著江易辰像之前那樣,還和她冷著,別接。
就在掛斷的前一秒,那頭接了。
慵懶的男聲傳來:“喂?!?p> 熟悉的聲音從聽話筒傳來的時候,岑映的手都抖了一下。
過了許久她都沒說話,那頭今晚極其有耐心地等她開口。
閔正不耐煩地催促著她說話。
她才問:“江易辰,你能不能來一趟森漾,我出事兒了。”
良久,他說:“行。”
岑映原本想喊他多帶點人過來,他就把電話掛了。
閔正他們閑著無聊,昊子是不能打了,再打真廢了,可那兒不是還有個貝斯手嘛。
岑映一直叫他們住手。
閔正瞥了她一眼說:“住手也不是不行,這樣,你喝一瓶,我少打一分鐘,你看看你喝多少瓶,你男朋友才到?!?p> 岑映酒量是好,卻也經(jīng)不住這樣造,不過他們也沒下狠手,都是啤的,貝斯手最后也還是挨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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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等了半小時,那人才姍姍來遲,身上還穿著藏藍(lán)色的睡衣,腳上也是拖鞋。
“喲,來了?!遍h正抬了抬手,示意他們停手。
江易辰這段時間正打算改一改習(xí)慣,不熬夜了,做一個早睡早起的好青年。
剛?cè)胨瘺]多久,就被岑映的一個電話喊來了。
但他原本也可以不來。
他先看了一眼岑映,坐在那頭的吧臺上,身邊圍著一群人,一直在灌她酒,她衣服上全是酒漬,五光十色的燈光下顯得她更是嫵媚。
“江易辰~”她輕喊了一聲。
她沒醉,她酒量可太好了。
沒想到他一個人來的,就算她沒說,可他聽到她出事兒了也知道該多帶幾個人的吧。
S酸糖
林晚:今天沒我戲份,而且我老公還給別人出頭了,好心酸。 酸糖:快了快了,我是你親媽,向著你的。 寶子們,你們的票快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