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太平公主挑駙馬
或許是記起了青竹剛剛說的話,自己總要和這群紈绔互動一番,薛二公子找了程家一位小妹妹,當(dāng)著眾人的面,一巴掌拍在程家妹妹的臀上,那啪的一聲,特別響亮干脆,聽的周圍眾紈绔心向往之。
這位程家妹子身份卻也不簡單,這可是程府的千金小姐,家里爺爺那可是跟隨太宗打天下的大將程知節(jié),當(dāng)年皇上皇后親昵稱呼阿丑。
而且她母親身份也非同小可,乃是李世民的親女兒,清河公主,論關(guān)系,薛紹也得喊一聲姨娘。
當(dāng)然,同是公主,也有親疏,薛紹的娘親那是正兒八經(jīng)的長孫皇后所出,和當(dāng)朝皇上那可是同母所出,嫡出庶出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放在外面大族,那就是一個是老婆生的,一個是小妾生的。
程家小姐被拍了一把,也不生氣,還笑著看著薛紹,叫了一聲紹哥哥,那聲音甜的發(fā)膩。
這倒也不是她敷衍討好薛紹,她也完全沒必要如此做。而是兩人關(guān)系確實親近,本來就是表兄妹,薛紹還拜了程知節(jié)的長子程處默學(xué)武,這兩年遠走西域,也是多和程家人混在一處。
這長安城里,誰不知道薛二公子和老程家走的近。
“程妹妹,你這身子可是越看讓紹哥哥越覺得好生養(yǎng)了?!?p> “那紹哥哥可要失望了,家里已經(jīng)給我許配了人家?!?p> “哈哈,是哪個,改天我打到他家里去?!?p> 兄妹兩只是笑,自然知道這就是薛紹胡說,兄妹兩個玩笑,向來也沒個深淺,因為不是親兄妹,倒也不需太多顧忌。
薛紹那姨娘其實也沒少說將來要是女兒嫁不出去,就嫁給薛紹這般的話。當(dāng)然,這也只是說說,薛紹也只是聽聽。
此時表兄妹成親,也沒什么不能的道理,放后世是近親結(jié)婚,此時卻是親上加親。
“紹哥哥這次回來,是不是因為太平公主回宮之事?”
程家小姐問了這句,馬上周圍許多人都湊了耳朵,想聽聽薛二公子是不是為這事回來的。
當(dāng)朝武皇后為高宗先后誕下兩位女兒,一位是安定公主,一位是太平公主,安定公主早夭,所以只留下一位太平公主。
本朝陛下到現(xiàn)在也只有三位公主,分別是義陽公主,高安公主和太平公主。
其中義陽公主和高安公主都是蕭淑妃所出,因為那場后宮之爭,蕭淑妃和王皇后皆被醉骨而死,兩位公主也被幽禁液庭宮,若不是太子李弘搭救,怕是早死了。
所以太平公主實際上已經(jīng)成了本朝唯一的一位公主,現(xiàn)在又是武媚娘掌權(quán),她的一舉一動,自然長安城中的這群紈绔愈發(fā)關(guān)心。
今年太平公主正好十六歲,皇家正在為她挑選佳婿。因為二圣對她都極為寵愛甚至可以說是溺愛,所以挑選駙馬之事,完全交給了自己女兒。
這是自己給自己挑駙馬呢,長安城這群紈绔最近也是心驚膽顫的厲害,都怕被這位公主挑中,當(dāng)了大唐駙馬,這以后的好日子基本可就到頭了。
而且本朝公主的做派,那真的是一言難盡,這群功勛之后,五陵少年郎,哪里肯受這樣委屈。
此時薛紹也難得面色緊了一下,太平表妹還在挑駙馬??!還以為她都挑好了呢!
這當(dāng)駙馬,薛二公子可不愿意,看看自己老爹過的,那叫一個委屈,平日里連駙馬府里的侍女都不敢多看一眼,這還是自己娘親脾性好,真遇到像高陽姨娘那般的公主,那是真的哭都沒地方哭去。
給別人說,別人還以為你做駙馬有多好多幸福,其實只有駙馬自己知道自己有多苦。薛紹自小生在駙馬府,長在駙馬府,老爹過的啥日子,他哪里看不到呢!
其實這兩年薛紹遠走西域,多多少少也有避著太平表妹的想法,為何,因為原本歷史上,太平公主挑的駙馬正是薛紹。
誰知道,避也是避不掉啊,這一次家里十二封家書送到西域,催他回家。
舅媽更是親自下的旨意,紹兒再不回來,她只能派人給接回來了。特么這不是明說,你自己不回來,只能派人將你綁回來了。
薛紹這次回長安,就已經(jīng)隱隱感覺不對,此時聽程妹子如此問,這不安自然是越來越強烈。
難道這駙馬之位,自己真的是躲不掉了?
薛紹面色變了一下,瞬間又恢復(fù)如初,自己在長安的風(fēng)評可不好啊!何止是不好,簡直是巨差。貪財好色之徒,這絕對是對薛二公子最中肯的評價。
十四歲就敢去青樓,十五歲就爭風(fēng)吃醋砸了當(dāng)年清月樓的招牌,硬生生將一座青樓改了妙音閣的名字。
更不用說那在整座長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文荷苑了。
那可是長安活生生的女兒國,皇上的后宮最少還有太監(jiān),還有禁衛(wèi),那里除了薛二公子,連老駙馬都不敢輕易踏進去一步。
這樣的風(fēng)評,做駙馬?舅舅和舅媽總不至于給太平表妹找自己這樣一個駙馬吧?
自己的名聲,那可不是一般的臭?。≈辽僭谶x駙馬這件事上,這名聲絕對是臭的不能再臭了,有誰給女兒挑女婿會選自己這樣的?
就是清河姨娘平日里總說程妹子若是過幾年找不到婆家,就嫁給薛紹,可薛紹哪里聽不出清河姨娘話中的意思。
兩世為人,清河姨娘話中規(guī)勸和告誡的意思不要太明顯了。
連清河姨娘都不愿意將程妹子嫁給自己這般的浪蕩公子,更何況是自己舅舅和舅母。
薛紹暗自吐了一口濁氣,不過瞬間心又緊了一下。
自己名聲如此不好,舅舅和舅媽自然是知道的,當(dāng)年自己在醉春樓和人爭花魁時,讓手下差些沒將對方活活打死,為此還有人告御狀告到了朝堂。
薛紹到了此時都清楚記得舅舅和舅媽如何說的。
舅媽只說了一句紹兒這還真是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
至于舅舅,薛紹一想起來就頭疼,舅舅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說,朕這外甥有朕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