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子莫要囂張!”
面對城外的挑釁,城頭上,青年許褚一步站出來,他運氣,聲波如雷,氣勢如虎,怒吼回應(yīng):“我譙縣就在這里,他們敢進來嗎!”
言畢,他立刻讓旁邊的親衛(wèi)給拿起來一柄長弓。
這是一柄三石強弓。
一般人拉不開的。
但是許褚卻直接拉的一個滿月,搭上一支鋒銳的冷箭,瞄準城外,直接一箭射出去。
弓箭在百步之內(nèi),尚且有殺傷力。
但是大部分在百步之外,就沒有什么殺傷力的,即使瞄準了,也會力度不足,但是城墻和護城河之間,起碼有三百步。
而許褚的這一箭,卻飛躍而出,越過了三百步,準確的落在了護城河對面的黃巾渠帥的面前。
“汝等黃巾之賊,若要錢糧,大可開口,可若是敢越此箭一步,我譙縣兒郎,必死戰(zhàn)到底!”
許褚長嘯一聲。
“死戰(zhàn)到底!”
“死戰(zhàn)到底!”
城頭上一陣陣的整齊而呼嘯的聲音響起。
氣勢一下子起來了。
“此人乃天生將才!”曹彬也松了一口氣,他看著許褚,面色好了很多了,如今譙縣,不缺兵丁,不缺糧草,但是就卻一個能打仗的將才。
畢竟曹家和夏侯家的主力將才都在大兄身邊,在雒陽西園的典軍營,能留在譙縣的,基本上都是沒有太大能耐的。
許褚這時候站出來,正好填補上的這個空缺的。
“退!”
黃巾渠帥劉辟看著城頭上這氣勢,他也知道沒有什么機會了,只能維持原來的計劃,先圍城,先磨一磨城中的人,然后在再想辦法進攻。
他有萬余將士,對付一座小城,他就不相信還拿不下了。
……………………
城頭上,眾人一看黃巾軍暫時退下去了,便松了一口氣。
“此人何人,氣勢好強??!”
曹昂如今也算是練武之人,他能感覺到,此人聲波震蕩之間,那是一股微妙的真氣在回蕩,這可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做到的。
“他就是我們譙縣第一高手,不,甚至是整個沛國最強的武者!”
曹曜對曹昂低聲的說道:“許家許褚!”
”許褚?”
曹昂倒是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之下,看到他在東漢三國的見到的第一個名留青史的大人物。
猛將許褚。
歷史上能和五虎上將的馬超都打一個難分難舍的猛人。
“你們兩個小子怎么跑上來了!”突然一個大手,把曹昂和曹曜后面都提出來了,而這個大手的主人正是一身有些邋遢的九叔父曹銘。
曹銘這時候身上多了一柄劍,一柄看起來鐵跡斑斑的鐵劍。
“憨娃,安民?”
曹彬和曹瑜也回過頭,看到了兩人,只是微微有些皺眉。
“四祖父,二叔!”
曹昂走過來了,躬身行禮。
“四祖父,二伯父!”曹曜也行禮。
“你們上來干嘛?”
曹彬有些目光冷沉,他向來待人嚴苛,對小輩更是的苛刻,在家族算是冷面神。
“聽說要打仗了,我想要見識一下,所以央求安民兄長帶我上來見識見識!”曹昂平靜的說道。
“也對!”
曹彬看了一眼曹昂,道:“你早晚都要經(jīng)歷的,如今你也十二了,再過幾年,能為你父親分擔事務(wù)了,如今世道,本就不安,你早點經(jīng)歷這些,也是好事情!”
“這位是?”
旁邊的王縣丞看了一眼曹昂。
“我大兄的長子,曹昂!”曹彬回應(yīng)王玨,道:“大兄去雒陽任職,他在家里面讀書練武!”
“原來是曹校尉家的公子!”
王玨只是平靜的說道:“曹家倒是人才輩出的!”
他們幾個并沒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曹曜和曹昂兩個年輕人的身上,他們現(xiàn)在更加關(guān)注了是黃巾軍什么時候攻城,而兩人也被曹銘帶到了旁邊的位置。
“九叔父,你這劍?”
曹昂對這個叔父從陌生到熟悉,最近一段時間,相處的最多的就是他,也熟絡(luò)了,這個看似有些冷漠的叔父,事實上是一個心底很柔軟的人。
“多年不用,生銹了!”
曹銘沒有在意,他看了一眼曹昂,又看了看曹曜:“你們兩個還真會添亂!”
“九叔父,我們也是曹家兒郎,豈能不盡一份力!”
曹曜倒是無懼,朗聲的說道:“賊子若敢上來,我就敢和他們廝殺,必保衛(wèi)我們譙縣,保衛(wèi)我們曹家!”
“你父親給你其的字倒是沒有起錯,安民安民,有幾分模樣了,不過也要有能力才行!”曹銘斜睨了一眼曹曜,懶洋洋的說道:“就你三腳貓的功夫,上了戰(zhàn)場,第一個死了就是你!”
他又斜睨了一眼曹昂:“你也是,以你的劍法和功力,哪怕遇上三五個的那些兇狠的將士,你都活不下里!”
“叔父,我們也知道自己力不足,但是作為曹家子弟,我們也不能坐著什么都不管!“
曹昂看著城外。
他就是想要看看,戰(zhàn)爭是怎么樣的。
電視看多了。
但是電視只是電視。
真正的戰(zhàn)爭,他沒有經(jīng)歷過,作為一個和平年代出生的孩子,讀不起書已經(jīng)是人生最為艱難的日子,也是最苦的日子。
可突兀之間他來到了這個時代。
這個號稱最殘酷的時代。
到如今為止,他也還算是挺好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雖然飯菜乏味了一些,連調(diào)味料都沒有,不是蒸就是煮,可也能適應(yīng)一二,既來之則安之。
可曹昂知道,他還能過上這樣的日子,是因為他姓曹,是曹操的兒子,他在的曹家,乃是一方豪強,名下田地無數(shù),佃戶無數(shù),算是階級上層的人了。
所以他有時候會去想,這時代大部分的人,日子都是怎么過的,吃什么的,穿什么。
另外……
歷史都說,這是亂世。
他想要知道,亂世是怎么樣了,不管是從歷史上了解的,從書本上看到了,甚至是冰冷冷的數(shù)據(jù)在鋪墊,都沒有自己親眼所看到的那般真實。
“既然來了,那就好好待著!”
曹銘看了一眼他們兩個,輕聲的道:”黃巾賊是熬不住多久了,自古黃巾賊欠缺的都是糧草,所以他們大多時候會速戰(zhàn)速決的,可能馬上就要開戰(zhàn)了,一旦開戰(zhàn),你們兩個給我安穩(wěn)一些,我不想和敵人開戰(zhàn)的時候,還要分心保護你們兩個!“
“叔父,我能保護自己的!”
曹曜自信的說道。
曹昂可沒有這個信心,他摸摸鼻子,心中暗暗的告誡,看可以,感受可以,但是前往別親自下場,小胳膊小腿的,現(xiàn)在他可還沒有這能耐。
一天過去了,僵局還算是維持。
又過了一天。
城外沒有太多的動靜。
到了第三天。
城外總算是撐不住的,黃巾軍開始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