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看著彩色一片的山谷喃喃低語地說:“事情似乎越來越難以控制了?!?p> 神棍的話音尚未消散,他的身邊陡然出現(xiàn)了十一名圣師。這十一名圣師中有人對神棍行禮致意,但更多的卻是無視了神棍與那嫵媚女子和鐵塔般的大漢,只是抬頭看著蛛網(wǎng)般的符陣以及那一片彩色。
神棍站到靜靜立在一旁的嫵媚女子與鐵塔大漢的身邊,沒有說話,任由那些來自十一個超級勢力的圣師們觀看著蛛網(wǎng)符陣。只是那些圣師認真地看了許久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除了知道蛛網(wǎng)一般的符陣確實是由遠古符文組成外再無所獲。
“楚云凱似乎沒有夸大其詞,這個遠古符陣確實不簡單,竟然讓人察覺不到符陣之下有些什么。”一個身穿海藍色繡龍長袍的中年人輕嘆一聲后高聲說道。
“雖然看起來有點怪異,但沒有什么危機感。我相信這只是一個糊弄人的小把戲罷了,大家何必為這種小事驚慌呢?”那個身穿金衣代表神殿的修行者說完后身形憑空消失,連一些場面話也沒有留下就直接離開了蛛網(wǎng)符陣下面的這個小山谷。
神殿的代表這一走,其他勢力的圣師也是跟著離開了。畢竟現(xiàn)在這里看起來還是很平靜安全的,而且他們這一次確實只是來看看的。
神棍看著站在自己身邊代表天帝皇城的這名高個圣師,傳話說道:“你也走吧!有事我會給你們傳信的?!?p> 那名天帝皇城的高瘦圣師最終還是多留了片刻,他又再細看了一次眼前這個蛛網(wǎng)符陣,確認真的沒有什么危機感后才對神棍行禮告別,離開了蛛網(wǎng)符陣下的這個小山谷。
十一名圣師就這樣匆匆地走了個過場后急急的離開了,在他們眼中……既然自己都不覺得有危險,那么就一定不會有危險了。況且,天帝皇城的楚云凱不是說了嗎?先查清符陣下那人的用意后再動手也不遲,這世間還有什么事是十一個超級勢力聯(lián)手而又辦不到的?
神棍沒有理會那些圣師,似乎這些來自神州大地十一個超級勢力的圣師的到來、離開都與他無關,他轉(zhuǎn)頭望著天帝皇城的方向,喃喃低語:“皇城會開始了吧?那小子會不會像沈天衣前輩一樣,來一出大鬧皇城?”
嫵媚女子不以為然的輕笑一聲后說:“沈天衣當年進天帝皇城時已經(jīng)半圣的修為,沈風這小子現(xiàn)在了不起也只是一個凝魂境,他憑什么大鬧皇城?”
神棍呵呵笑道:“這倒也是?!?p> 鐵塔般的大漢這時嘟囔了一句:“哪小子的福分可比沈前輩高多了?!?p> “大個子,你怎么又把我的話搶了去?”嫵媚女子聽到鐵塔般的大漢的話后抗議了一句,三人當中她的命相之術最高,大漢這話確實是她最先說出來的。
神棍看著嫵媚女子與鐵塔大漢,笑容滿臉的站在一旁微笑著,這個地方很久沒有過這么濃郁的生氣了。
現(xiàn)在的天帝皇城確實很熱鬧,但不是沈風大鬧皇城,而是許多修行者在同一時間向神殿的修行者發(fā)出了挑戰(zhàn),不管是神殿的重要弟子還是在神殿掛了個虛名的散修,在同一時間內(nèi)受到了正面的挑戰(zhàn)。
挑戰(zhàn)者的實力有高有低,有來自七星谷的年輕弟子,有的則是散修,有的更是不知道來自何方出自何宗派。神殿弟子猜測那些不知來歷的修行者很可能是來自天寶宗的,這世間能讓神殿不知底細的也就天寶宗了。
天帝皇城在這一刻真真正正的熱鬧了起來,在傅凝霜向鳳松峰發(fā)出挑戰(zhàn)后東方言、江誠、楚家兄弟得到沈風傳信后紛紛向其他在場的神殿弟子發(fā)出了挑戰(zhàn)。
東方言更是憑借自己在七星谷的尊貴身份讓七星谷的年輕弟子一起向神殿弟子發(fā)出挑戰(zhàn),而天寶宗弟子的突然出現(xiàn)則是在沈風的意料之外。對此,沈風心中對天寶宗多了一分好感也有了一分感激。
天帝皇城在這一刻除了皇城上空神皇二子的那一場地大戰(zhàn)外,許多地方也爆發(fā)出戰(zhàn)斗來?;食?、內(nèi)城、外城在短短一瞬間就爆發(fā)出無數(shù)道靈氣波動來,所有參戰(zhàn)的修行者不約而同的為了避免損毀天帝皇城的建筑而將戰(zhàn)斗轉(zhuǎn)移到了空中,這也讓天帝皇城的上空布滿了各色靈氣。
這些顏色各異的靈氣閃耀著聚在一起,畫出了一條巨大的彩虹。這條巨大的彩虹讓天帝皇城變成了一個彩色的世界。而在這個彩色的世界中沒有人注意到原本站在一個窗前安靜觀戰(zhàn)的黃鉞兄弟這時轉(zhuǎn)身對身旁的楚可人行禮致謝,感謝楚可人幫自己換到了想要的丹藥。
楚可人還禮,說自己只是受兄長所托。
黃铘與黃鉞對楚可人行禮告別后走出了那間房屋,靜悄悄地向著天帝皇城的外面走去,顯是要離開天帝皇城了。
在神棍望向天帝皇城之際,傅凝霜與鳳松峰的這一場大戰(zhàn)正進入到白熱化的階段。傅凝霜雖然只有前三式的破天劍氣但她還有傅天行自創(chuàng)的劍意。她將傅天行的劍意混在破天劍氣的前三式中,讓鳳松峰防不勝防,處處受制。
轟……一聲巨響,鳳松峰被傅凝霜一劍給逼得倒飛數(shù)十步,臉色鐵青地浮在空中。他想不到一個來自南域的無名之輩竟然能讓自己如此狼狽。
“難道真的要動用神光項鏈才能取勝?”鳳松峰浮在空中,心中盤算著,他不動傅凝霜自然也不會動了,她靜靜地浮那里,似在等待他的反撲。
“傅凝霜果然有著與神皇二子一戰(zhàn)的實力?!彪[在遠處的左秋玲對站在自己身邊的李舒媚幾人說。
“沒錯,確是有一戰(zhàn)之力,但也僅僅是一戰(zhàn)之力罷了。神皇二子擁有著太多的秘寶秘技了?!币粋€曼妙的身影陡然出現(xiàn)在左秋玲身邊,左秋玲與師畫眉幾人在見到這個身影后急忙恭身行禮,尊敬地說:“見過單于師姐。”
那個被稱為單于的女子微微點頭,臉上輕紗輕晃了幾下,如同此刻屋外的楊柳技,風情萬種。她看著站在客棧窗前沒有動靜的沈風,笑說:“哥哥說,這一切不是巧合,估計是那個叫沈風搞的鬼。”
她這話讓左秋玲幾人大吃一驚,驚呼道:“怎么可能?”
她們不相信沈風憑一人之力就能讓七星谷與天寶宗的弟子同時向神殿弟子發(fā)出挑戰(zhàn)。
“為什么不可能?這些動手挑戰(zhàn)神殿之人的修行者不是他的同門就是他的摯友,況且那些人看起來也很滿意現(xiàn)在這個局面?!?p> 這個復姓單于的女子能看出這一切是沈風安排的,鳳斌蔚身為神子自然也能看出一些,但他現(xiàn)在分身無術,因為楚若虛一直纏著他不放,既不急著與他正面分勝負也不愿意握手言和。
“楚若虛,你這是什么意思?幫那小子挑戰(zhàn)我們神殿嗎?”鳳斌蔚怒罵般說道。
楚若虛笑說:“他們挑戰(zhàn)你們神殿可是與我無關,我只是想盡力與你一戰(zhàn)罷了?!?p> 神殿中人一向驕傲無比目中無人,各大超級勢力的弟子早已心存怨氣了。現(xiàn)在有人肯吃虧帶頭挑戰(zhàn)神殿,各大超級勢力的年輕弟子們自然樂意出一分力了。
鳳斌蔚聽到楚若虛之言后怒氣沖沖的說:“既然如此,我們分勝負吧?”說完后他展開步虛術閃到楚若虛身前,擊出一掌。
楚若虛微笑避過,只是游走,并不與鳳斌蔚正面決勝負?!昂伪刂蹦??反正我們都打了一天兩夜了,也不差這么點時間了?!?p> 鳳斌蔚急著與楚若虛分勝負是因為他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雖然這預感來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總是不放心,所以他想與楚若虛快一些分出勝負。要讓他自己認輸是不可能的,今天是皇城會,神子怎么能在這樣的大日子中在眾目睽睽之下向皇子認輸呢?
沈風站在窗前看著自己的師姐傅凝霜與鳳松峰的戰(zhàn)斗,感嘆原來師姐除了破天劍氣的前三式外還學會了掌教的劍意,兩者混在一起使用竟然能讓修為更高一些的鳳松峰處處受制,落于下風。
他抬頭看了一眼單于女子與左秋玲所在的方向,又扭頭看了一眼東邊的天空,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窗前。他離開時剛好讓鳳松峰看到自己飄然轉(zhuǎn)身的英姿。
鳳松峰看到沈風離開了窗前,知道沈風想趁這個機會離開天帝皇城,但他現(xiàn)在又被傅凝霜拖著脫身不得,心中大急,怒吼一聲,身上金光大作,他最終還是動用了神光項鏈。
傅凝霜看著渾身上下金光大作的鳳松峰,微微一笑……按照她與沈風的約定,此刻她應該抽身離開的。但傅凝霜很想試一試現(xiàn)在鳳松峰的實力去到何種程度,所以她微笑著發(fā)出一劍。這一劍不但包含了破天劍氣與傅天行的劍意,還混進了她的一些心得。
傅凝霜這一劍波瀾不驚但卻讓鳳松峰臉色大變地倒飛出去,不敢去接這一劍。
傅凝霜似乎很滿意自己的這一劍,浮在原處,微笑說道:“現(xiàn)在你還不能離開?!?p> 她這話讓鳳松峰更加的認定沈風就是想趁這個機會離開天帝皇城,但他又沒有把握接下傅凝霜那一劍,除非拼著兩敗俱傷借神光項鏈來硬接那看似波瀾不驚的一劍。
“怎么辦?難道真的要拼個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