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輛黑色的馬車緩緩走進了珠璣新城,但讓人失望的是馬車并沒有停下,也沒有見到馬車內(nèi)的人露面,馬車在各種猜測中直接從珠璣新城穿過,向著紫蘿山脈走去。
車外的人失望或期望,車內(nèi)的沈風與陳柳青卻是發(fā)現(xiàn)車門與車窗完全無法打開,并且前一刻還能聽到珠璣新城的各種宣嘩聲,這一刻就完全寂靜下來,車內(nèi)就像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
沈風與陳柳青對望一眼,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詫之意,猜到這是趕車老者的所為,只是不明白為什么老者要這樣做。
“看來出大事了?!鄙蝻L輕聲說。見到剛才聚集的人群時他就猜測著這些各大勢力的子弟為何聚集在這里?--迎接自己?沈風可沒有自戀到這種地步。
陳柳青沒有說話,她心中驚嘆于老者所展示出的強大修為,無聲無息中將馬車與世隔絕。
“這就是凝魂境的修為?”
珠璣新城中所有將目光投向哪輛馬車的人們此時已經(jīng)明白,這是紫蘿劍派的意思。
你們要打要鬧,可以!只是車內(nèi)還有一名真?zhèn)鞯茏?,所以今天不?馬車在各種目光中直接向著紫蘿山駛去,直接從山門中穿過,回到紫蘿劍派的內(nèi)宗之地。
沈風走出馬車的一刻見到沈玉堂與沈少游站在離馬車不遠的地方,站在兩人身旁是華守業(yè)。
沈風見到這種情景明白真的有事發(fā)生了。
陳柳青跳下馬車,剛想與華守業(yè)打招呼時,就聽到一聲叫喚:“陳師妹,林師兄讓你盡快上紫蘿峰見他,有要事商議!”
一名身穿紫袍的群英殿弟子從旁邊走了出來,輕聲對陳柳青說。
陳柳青聽到此人之言,不舍的望了沈風一眼,然后對哪名群英殿弟子說:“知道了,我馬上就去?!?p> 陳柳青也猜到發(fā)生了一些事,但她明白不管發(fā)生了什么,只要在劍派內(nèi)沈風就不可能有事,所以對華守業(yè)揮揮手后跟著哪名弟子向著紫蘿峰走去。
沈風站在一旁微笑著目送陳柳青遠去。
沈風待陳柳青走遠了才向著沈玉堂幾人走去。
眾人見沈風走過來,也不急于一時,只是陪著沈風向三百零六號院子走去。
進了院子,首先跳入眼簾的還是哪棵柳樹,然后就是站在沈風房前的江誠三人。
“真是你們做的?”田進直接開口問。
沈風愕然,問?!拔覀冏隽耸裁?”
田進盯著沈風好一陣子,說:“我就說不是他們做的,這家伙要想做哪種事絕不會這樣偷偷摸摸的,絕對是光明正大的從前門殺將進去,然后從后門再殺回來?!?p> “天家在北陡鎮(zhèn)上的分支被四名先天境所滅。有證據(jù)指出你與被滅的天家分支發(fā)生過沖突,金氏商會證明了這一點?!苯\不像田進,直截了當?shù)膶⑹虑檎f了出來。
沈風臉上現(xiàn)出驚詫的神色,沉默片刻,問:“你覺得我家里能出動四名先天境?”
江誠無奈的說:“所有人都覺得不可能,但現(xiàn)在查不出兇手,你很可能要背這黑鍋。天家為了展示其強勢很可能會暗中做一些事?!?p> 沈風聽到江誠的話,心中想起靖海城一事,心說:“舊賬未清又想將這些爛賬往我身上堆?”
一直沒有說話的沈玉堂開口說:“宗族沒有派人通知你?”
“沒有,馬車直接將我?guī)Щ剡@里。我之前還在奇怪珠璣新城的氣氛有點怪異--原來是出了這樣的大事。天家有什么動靜?”沈風說。
“沒有!”沈少游說?!霸绞沁@樣才越可怕?!?p> 沈風哈哈一笑,說:“怕什么?該來總要來的!我們手中不是有劍嗎?”這一句帶著幾分豪氣的說話落在眾人耳中就如同天上的白云,就算緊緊的聚在一起,狂風一吹,依然消散得如同未曾出現(xiàn)過一樣。
陳柳青走到紫蘿峰的霧海前放慢腳步,慢慢的融進了白茫霧海中,向著哪個以竹子興建成的院子走去。哪名過來傳信的群英殿弟子早已下山去了,紫蘿峰霧海之上未得充許不能內(nèi)進。
陳柳青上了紫蘿峰后一直沒有下來,沈風猜測可能是因為天家分支被滅一事,紫蘿劍派想表明中立的態(tài)度,所以這段時間讓陳柳青少與自己接觸。
“中立?真的可以中立嗎?”
沈風這些天來一直在想著這件事,總覺得珠璣郡內(nèi)的勢力要想做到這樣滴水不漏毫無破綻有些困難,畢竟各大勢力苦心經(jīng)營多年的情報網(wǎng)絡不能小窺。
另外紫蘿劍派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畢竟紫蘿劍派一向以維護珠璣地域的平和安寧為己任,這一次四名先天境放肆妄為,滅殺天家分支十多口人,紫蘿劍派真的就視若無睹?
沈風以陰謀論猜測出多種可能性,不過僅僅只是猜測而沒有任何證據(jù)去證明自己的猜測為真。
一邊猜測一邊御器,沈風不敢有絲毫放松。不管是哪種版本,自己在這件事中都脫不了身,天家如此,沈族如此。一個天家分支被滅就將天家與沈族扯到風口浪尖上,他不得不感嘆這個暗中策劃之人的心思慎密,后臺更是強大--強大到各大勢力查不到丁點線索。
原本緊張壓抑暗流涌動的珠璣新城,因為當事人之一的沈風被紫蘿劍派的哪一輛馬車帶了上山后,一直未曾現(xiàn)身。這讓很多好事之人有些失望,但這種平靜還未持續(xù)多久,一則消息再次讓珠璣新城震動,讓紫蘿劍派震動。
珠璣郡的西面是南原郡。
南原郡接近百萬群山,所以經(jīng)常有人進入百萬群山的邊緣地帶采藥打獵,幾天前有人在百萬群山邊緣地帶的一座山上見到五彩光芒沖天而起,五彩光現(xiàn)世正正就是異寶現(xiàn)世之征兆。
這個入山打獵之人在好奇心的驅(qū)動下向著五彩異光發(fā)出的地方走去,結果在一個山洞前聽到一聲震天獸吼,嚇得再不敢接近,逃回南原城但山中異寶現(xiàn)世的消息卻就此傳出。
這則消息真假難辨,但南域很多宗派勢力已經(jīng)派出弟子,前去探個究竟,而最讓沈風驚訝的是紫蘿劍派也發(fā)出了召令,準備讓弟子借此事外出歷煉一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鄙蝻L心中感嘆著,他總覺得此事有些詭異,但又說不出哪里詭異?!盎蛟S,只是兩件事發(fā)生的時間太接近,是我多疑了?!?p> 紫蘿劍派這一次遠征的隊伍以林恒為首,二十名群英殿弟子為輔,二百名內(nèi)宗弟子跟隨,分成二十支小隊。
三百零六號院子的五人全在歷練名單之上。
出發(fā)的這一天,紫蘿山脈半山處的廣場再次擠滿了人,所有外出歷練的弟子盡數(shù)聚集在此處等待林恒及群英殿弟子的到來。
沈風四人站在廣場的一個角落,靜靜的聽著內(nèi)宗弟子的議論,正感無聊時,廣場中間的弟子們?nèi)枷蛑闹苌⑷?,讓出正中間一大片空地,空地中站著一名內(nèi)宗弟子,這名弟子沈風看著眼熟,看了好一會才想起此人就是當天強迫李釋風稱呼蒙星為師兄的哪名內(nèi)宗弟子。
“沈風,大家同屬內(nèi)宗,我們來一次同門較技如何?”哪名弟子站在廣場中間,手指直指沈風,神色極為驕傲的說。
“白癡!你一個大圓滿向一個初期之修發(fā)出挑戰(zhàn)?不覺丟臉嗎?”田進一句白癡罵了過去。
“剛才說了是同門較技,師兄指點師弟是很應該的。”
沈風一笑,說:“指點?你這個白癡!憑你就想指點我?被人當槍使還這么開心!不過,無所謂了!看你盛意拳拳我就指點指點你吧!”
這名內(nèi)宗弟子是天家子弟,剛剛閉關出來就聽家族一些子弟說沈風借陳柳青狐假虎威,所以想趁今天這個難得的機會在所有內(nèi)宗弟子前狠狠的教訓沈風一下?,F(xiàn)在聽到沈風竟然答應,心中冷笑幾聲,以一種自認為氣度不凡的姿勢站在原地,伸出右手向沈風一招。
沈風望著對方如此自負的行為,臉上笑意更濃,心想:當天陳家哪位老者說自己的肉身能受先天境一擊而不傷,不知道自己的全力一擊是否也要先天境才能接下?
沈風緩步走到廣場中間,站在這名內(nèi)宗弟子前面,雙手負在身后,同樣驕傲的說:“來吧!速戰(zhàn)速決,一會林師兄他們就要來了。”
同門較技在其他同門眼中往往要比與外派之人較技來得更吸引,所以兩人站在廣場中間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了過來。
“開始!”一名內(nèi)宗弟子充當起公證人,一聲高喊示意較技開始。
沈風在這一聲開始之后身影一閃,瞬間沖對這名天家子弟面前,一拳擊出。
‘砰’的一聲,這名天家弟子向后倒飛出去,有些修為較高的弟子更是聽到‘啪’的一聲,似是某些物品折斷的聲音。
接著,廣場上所有人見到哪名大圓滿的天家子弟撞在廣場邊上的一棵樹上,身子搖晃了幾下差點站立不穩(wěn),然后左手摸著右手前臂,臉上盡是痛苦之色。
“怎么這么不經(jīng)打?”沈風緩緩收回拳頭,輕聲說道。近戰(zhàn)拼身體現(xiàn)在整個內(nèi)宗估計無人是沈風敵手,黃鉞力量雖大但肉身卻不如沈風強悍。
林天光站在一群弟子中,聽到沈風這一句‘怎么這么不經(jīng)打’神色一驚,想起當天后山一擊穿透綠色巨虎腦袋的青芒長鞭。
“是他?”
“面對沈風時不能只看表面實力,這家伙不能以正常的標準來衡量!一但輕敵,就會像哪個白癡一樣被打折手骨?!鄙蛴裉门c沈少游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站在田進身邊。田進此刻正為兩人解釋沈風為何能無視了壁壘森嚴的境界差距而直接一拳打飛一個大圓滿之修。
就在廣場上的內(nèi)宗弟子還在為沈風一拳擊飛一個大圓滿而議論紛紛時,一行人從廣場上的紫紅木門中走了出來,帶頭的正是林恒,其身后跟隨著群英殿的弟子,沈風等人在這群人當中看到了皇甫靖空--還有被收為真?zhèn)鞯茏拥拿尚?、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