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云層撒向人間,徐徐微風(fēng)吹過嫩綠的樹葉作沙沙聲響,距離,離開久安城已經(jīng)過去了倆天,在這倆天里,沒有枷鎖的束縛和拋去腦后的壓力,六位少年少女們的臉上都流露著從未有過的笑容,舒心且自在。
李滄瀾小跑著摟過高龐的肩悄咪咪的問道。
“不是我說你老高,人家公孫西苑多好一姑娘,就為了你那句等我成為大英雄就來娶你,拒絕了多少上門說媒的媒婆”
早就看見李滄瀾拉過高龐說悄悄話的路文昌也走了過來說道。
“滄瀾說的不錯(cuò),雖然不知道沈姑娘之前和你們說了什么,但我知道,肯定為了你老龐,公孫姑娘這次陪你出久安,可是連名聲都不要了”
接過話頭,李滄瀾繼續(xù)對(duì)著高龐說道。
“老高,我和文昌還有少天都商量好了,這次游歷,無論如何都得去一趟南疆,把你和公孫姑娘的事給辦了”
“他們?cè)诤竺媪氖裁茨???p> “沒,沒什么”
被沈鑰一臉狐疑神色看著的韓少天,也只能是曬然一笑。
感覺不能從韓少天嘴里套出話的沈鑰也沒有在堅(jiān)持,轉(zhuǎn)頭繼續(xù)和公孫西苑聊著姑娘間的話題。
又走了一段路程過后,沈鑰猛然間眼睛一亮大喊聲“有水”便拉著公孫西苑跑了過去。
走在后面,已經(jīng)聊到以后要讓高龐的孩子分別喊他們路叔叔和李叔叔的路文昌和李滄瀾,在聽到沈鑰這句話后,驚訝的跟著喊到。
“什么!有水!”
便越過走在身前的韓少天,向水源方向跑去。
韓少天看著跑在前面的路文昌和李滄瀾,搖頭嘆息一聲,側(cè)身看著身后的高龐,皆是滿臉無奈一笑。
小溪邊,沈鑰雙手捧水,遞到嘴邊仰頭喝下,那些未曾順著手掌進(jìn)入嘴中的溪水,順著下顎流向脖子,在陽光的照耀下美極了。
而公孫西苑則將空水囊放入水中貫滿水,在小口小口的喝下,相比沈鑰更加優(yōu)雅,在看見高龐也來到溪邊時(shí),公孫西苑起身將手中剛剛喝過的水囊遞了過去,羞紅的臉頰配上額頭的些許漢水,顯得更加溫婉可人。
在反觀另一半,李滄瀾跪在溪邊雙手撐地將嘴直接浸于溪水里大口大口的喝著,而路文昌的頭也離溪水極近,雙手捧水大口大口的喝著,可能是做為文人最后的廉恥,讓他不至于如李滄瀾那般。
看見這一幕的韓少天眼角抽搐,將水囊中剩于的水喝完,也來到溪邊將水罐滿,不過卻是來到沈鑰這邊的上游。
韓少天起身,對(duì)著休整好的眾人說道。
“在往前走走吧,應(yīng)該快出林子了”
還想在休息一下的路文昌,想起昨夜被蚊蟲叮咬的一夜未眠,便立刻起身,心中決心到,今晚一定要睡到床。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就在太陽快要落山之時(shí),在眾人的視野里出現(xiàn)了一座客棧。
本來有氣無力相互攙扶的李滄瀾和路文昌,不知從哪生出的一股氣力,快速來到客棧大堂內(nèi),找了個(gè)最近的桌位便坐了下來。
“小二!把你們店里最好的酒!最好的肉!都給我拿過來!”
“客官,您確定?”
李滄瀾轉(zhuǎn)頭看著店小二用一臉質(zhì)疑的神色看著他,在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破敗不堪的衣服,從腰間掏出一錠銀子拍在桌上問道。
“夠不夠!”
店小二連忙收起銀子,生怕那人反悔,連忙點(diǎn)頭笑呵呵的回答道。
“夠的,夠的,是小的之前眼拙,小的這就去給你拿酒來”
就在店小二返身拿酒,韓少天幾人也走了進(jìn)來,坐到了李滄瀾他們這一桌上。
見小二拎著倆壇子酒,放到桌面時(shí),韓少天說道。
“再給我們開三間房”
說完,便丟了六兩銀子給店小二。
接到銀子后的店小二笑呵呵的說著。
“我這就去給您拿鑰匙”
小二小跑到全程觀看的店掌柜面前,將銀子交給掌柜的,將鑰匙交給韓少天。
拿到鑰匙的韓少天,將鑰匙分別丟給了李滄瀾和高龐。
韓少天起身給李滄瀾倒了碗酒在給自己倒了碗酒。
“來,李少請(qǐng)”
說韓少天和李滄瀾一飲而盡,韓少天接著說道。
“不知道李少這次離家出走又是犯了何事?”
“哎!還不是我不小心將我爹珍藏的字畫給燒了,結(jié)果滿府邸追著我打,不就三千倆嗎,燒了就燒了唄”
李滄瀾一臉不服氣的給自己又倒了碗酒一飲而盡,對(duì)著韓少天問道。
“韓兄,你這次又是為什么逃出來的?”
“別提了,我不過就是如廁的時(shí)候把那什么白大家的一幅字畫當(dāng)廢紙帶了進(jìn)去,然后我爹就拿著刀,追了我一條街,你說多丟人不是,然后我就逃出來了”
似乎是越說越氣,拿起酒壇就往嘴里倒。
就這樣,一場(chǎng)紈绔負(fù)氣出逃的戲碼,在倆人喝醉后結(jié)束。
李滄瀾在路文昌的攙扶下上了樓,韓少天則摟著沈越朝樓上房間走去,最后高龐來到柜臺(tái)對(duì)著掌柜的說道。
“待會(huì)不要去敲我家公子的房門,我家公子不喜歡被打擾”
“不知道你家公子是?”
“李”
說完便轉(zhuǎn)身和公孫西苑進(jìn)了最后一個(gè)房間。
關(guān)上房門后,高龐看著公孫西苑那古怪的眼神連忙解釋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少天吃飯時(shí),暗示我這么做的”
公孫西苑看著連忙解釋的樣子“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不在追問,轉(zhuǎn)換話題問道。
“這家店真如少天在外所說的黑店嗎?”
“估計(jì)八九不離十,有我在,不用擔(dān)心”
看著這個(gè)男人眼眸中溫柔的神色,公孫西苑感到,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他會(huì)頂著。
“你摟夠沒有!”
韓少天只覺得腰間被人用力一擰,本來就沒醉的他此刻更加清醒了。
“我的小姑奶奶這不是演戲嘛這”
沈鑰看著揉著腰,疼的呲牙咧嘴的韓少天,哼了一聲說道。
“看在演戲的份上,姑奶奶我今天就不跟你計(jì)較”
“那還真是謝謝你啊”
“你在那嘀咕什么?”
“沒!沒什么!”
韓少天看向房間里唯一的床問道。
“那我們誰睡床?要不,擠擠?”
“擠你個(gè)大頭鬼啊,誰要跟你擠了”
說完,沈鑰就直接躺在了床上,以此來宣布這是我的床。
韓少天苦著臉,坐在椅子上嘆息道。
“哎!家門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