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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極品娘子

第二十六章 曾經(jīng)的沖冠一怒為紅顏

我的極品娘子 獨賞七年雪 3096 2013-07-06 15:33:30

  “膽小怕事,驚慌懼內,那等人,你們郎君為何要結交?”

  聽著多嘴的謝興講著白日發(fā)生的故事,衛(wèi)子清對羅清楊冷冰冰的下了這么一個評語。

  “我家郎君不是這么說的呀,”謝興拾掇著更換的被褥,手下不停的道,“我家郎君說,怕事是人之常情,尤其是普通百姓,誰都不希望與官府有什么交集。當日的事情又事發(fā)突然,衛(wèi)郎君你穿戴又不尋常,誰敢隨便救助?。咳羰钦婺馨涯憔然钸€好,若是救不活,那豈不是無緣無故的攤上一條命案?就算膽子再大的人,也不敢隨便救呀!”

  衛(wèi)子清冷漠的問道:“那你們?yōu)楹芜€要救我?”

  說道救命之恩還仍舊這樣淡漠冰冷,若是換做尋常人,非要后悔救了此人不可。

  但謝興卻沒有這方面的心思,只是很隨意的道:“我也不知道我家郎君為什么要救呀,反正郎君救了,我就跟著幫忙唄?!?p>  衛(wèi)子清一聲冷哼,道:“大概是奇貨可居吧!”

  “衛(wèi)郎君說的奇貨可居,是不是呂不韋的故事?”謝興問道。

  衛(wèi)子清微微一怔:“你也知道?”

  “是啊,郎君給我講過。”謝興點了點頭,“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是那么回事兒?!?p>  “你一個半大孩子,知道什么?”不知為何,只有面對謝興的時候,衛(wèi)子清的話才會多一些。

  謝興聞言氣滯,忍不住道:“衛(wèi)郎君,您分明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嘛?!?p>  衛(wèi)子清不愿與他爭執(zhí),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謝興沖著他伴了個鬼臉,想了想,又有些認真的道:“我家郎君肯定不是奇貨可居啊。要是郎君有心思的話,早就去謝府求他叔父了,那樣的話,什么錢財、功名、利祿都是唾手可得的,又何必舍近求遠?”

  衛(wèi)子清不答話,心想你一個小孩子知道些什么,功名利祿,是那么好求的么?你以為你家郎君的叔父是誰?。?p>  謝興自然不知道衛(wèi)子清腹誹的東西,自顧自的道:“郎君的父親,原來我家的郎主也是那么一副倔脾氣。我聽我爹說過的,當時他憤而出走、脫離宗族,族長也是挽留過的,而且許以高官厚祿。若是郎主答應下來,直接就可以成為太傅了,可是郎主仍舊沒有答應……郎君跟郎主的脾氣差不多嘛,又哪里會奇貨可居?”

  謝興自己在這里說的痛快,卻沒有看到衛(wèi)子清渾身一震。

  衛(wèi)子清十分驚愕的盯著謝興,好看的蹙了眉頭,打斷他問道:“你家郎主,是不是單名一個昶字?”

  “是啊,你怎么知道?病郎君你認識我家郎主呀?”謝興納罕的撓頭。

  衛(wèi)子清輕咬了嘴唇,問題向連珠炮一樣問了出來:“你家郎君有個叔父叫謝廷,正是謝家現(xiàn)在的族長。祖父叫謝子彥,可惜英年早逝。你家郎主為了一個寒門女子辭官歸隱、脫離宗族……我所說的可對?”

  謝興聽得直點頭,納悶兒的問道:“我家的事情,郎君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p>  輕嘆了一口氣,衛(wèi)子清淡淡的搖頭,沒有說話??伤闹袇s在想,謝昶當時所作所為可以說是石破天驚,天下士族都為之震動。雖然謝家將此事一壓再壓,可是這等事情,又有誰能夠不清楚?

  只是沒有想到,這謝道恒,竟然是謝昶的后人……

  衛(wèi)子清微瞇了眼睛,用與他年紀不相符的眼界思考著問題。

  再想起這些日子的懷疑與猜忌,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忽然感覺到臉頰旁有些發(fā)癢,衛(wèi)子清睜了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前是一張謝興的大臉。

  不免被嚇了一跳,衛(wèi)子清很費力的才沒讓自己驚呼出聲,黑著臉問道:“干嘛?”

  “哦,沒事兒!”謝興將臉撤了回來,撓頭傻笑,“我以為病郎君你忽然睡著了那,原來是醒著的?!?p>  衛(wèi)子清的嘴角微微抽搐,好不容易才平息了心中的怒氣。

  “我說病郎君,”抱著更換下來的被褥準備出門的謝興回過頭來,好奇的問道,“您當時到底是怎么出的事???是意外么?還是什么?要不要報官???”

  衛(wèi)子清想起那日牛車前的刀光劍影,面色微白,卻沒有回答謝興的話。

  他如同沒有聽到問話一般,自行躺到了床榻上,閉上了雙眼。

  謝興自討了個沒趣,吐了吐舌頭,抱著比他還要大不少的被褥,十分艱難的從房門擠了出去。

  ……

  ……

  “你放心,這是我的失誤,我定然會將人撈出來,原封不動的送還給你?!?p>  低頭看著茶盞中上下沉浮的茶葉,楊言之安靜的說著話。

  他沒有抬頭看面前的人,雖然沒有什么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但趙八仍舊能夠感覺到自己與他之間那有關高度的距離。

  趙八也端著茶,但是他不好這一口。

  他更喜歡城東小曲巷子里兩錢一壺的淡酒,更喜歡蹲在城墻邊吃十錢一整塊的炙肉。

  他不喜歡什么清雅的味道,同時他也知道,不論自己怎么附庸風雅,自己的骨子里,從來都只是巷子里好勇斗狠的小混混。

  但是此時此刻,他覺得有些口渴,所以他喝了一口茶。

  茶是上好的玉容團,經(jīng)過上好的煮茶客妙手烹制,清香的味道四散而開。鹽與青蔥放的恰到好處,最妙的卻是那一點點、一點點的茱萸味道,被茶香一烘,更是讓人覺得在口中經(jīng)久不散。

  茶是好茶,只是趙八喝著,還沒有最便宜的酒水來的爽利。

  他不喜歡眼前的茶,也不大喜歡眼前的人,更加不喜歡眼前人所說的話。

  趙八覺得,自己的兄弟在楊言之的口中,似乎成了某件物什。

  有些用力的捏緊了茶盞,趙八的指尖微微泛白。

  “江湖的兄弟雖然尊稱我一聲八爺,可在郎君面前,您自然才是爺?!壁w八牽了牽嘴角,扯出一個不怎么好看的笑,“您既然已經(jīng)發(fā)了話,小的自然不會再多說什么。只是牢里的日子畢竟苦些,我也多少擔心自家的兄弟……”

  “放心。”楊言之回了一聲,依舊沒有抬頭。

  趙八抬眼看他,心中有些添堵,但考量著二人之間懸殊的身份,終究只是張了張口,沒有再多說什么。

  或許兄弟們說的對,自己自邁進楊家那一刻起,就成了一條會叫的狗。

  但狗終究是狗,養(yǎng)狗咬人的人,又怎么會真正看得起一條狗呢?

  自嘲的笑了笑,趙八不再說話,起身一禮,轉身離開。

  趙八走后,一個女人從內屋轉了出來。

  女人穿著淡藍色的窄窄襦裙,襯得她的腰身格外纖細,連帶著腰臀間那抹驚心動魄的曲線也被顯露出來。

  這女人叫做胭脂,自那日梁書渙表示出對她的意思之后,楊言之索性把她帶回了家中。

  楊言之并沒有為她贖身,而是單純的包下。

  這倒是個很奇怪的事情,畢竟這個年代中,蓄妓是個很常見的事情,哪個士族的家里拿不出幾名美姬呢?

  胭脂乖巧的跪坐到楊言之的身側。即便是坐著,她的腰身也十分挺拔,胸前姣好的弧度讓人有些沉醉。

  楊言之偏著頭,淡笑的欣賞著眼前的美景。

  “為什么不讓我給你贖身呢?”楊言之輕輕的發(fā)問,“如果你跟了我,就不會再有別的男人想要霸占你了?!?p>  胭脂為楊言之添茶,聞言嬌美的一笑:“郎君說的是笑話。奴是什么身份?即便是被您買了下來,也終究只是一個可以被當做物什交換、買賣的玩物罷了。等哪天郎君膩了,自然會轉手把奴家賣給旁人。又或者,有人以權相壓或是以利相誘時,郎君會舍不得么?”

  楊言之神情微惱,伸手捏住了胭脂的下巴,逼迫著她與自己對視:“我那天跟你說過什么?你不記得了么?還是不肯相信我?”

  胭脂沒有說話,也沒有因為楊言之的惱怒而驚駭。她只是如若平常的淡笑著迎向他的目光,即平靜的仿似一潭幽水,又美艷的像是山巒婀娜。

  她當然沒有忘記那句話,那句“我楊言之肯送錢、送權、送天下,也絕對不會拱手奉上自己的女人”的話。

  在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刻,即便是平靜若胭脂的心也不免被吹皺了一池春水。但混成頭牌的女人從來都不傻,不會因為幾句甜言蜜語,便將身心都賦予他人。

  所以胭脂輕輕柔柔的笑,落落大方中帶了些妖精勾人的味道:“若是胭脂真被郎君買回家,日日相見,郎君又如何能不厭倦?可我身在畫舫可就不同了,郎君想見我的時候,未必能夠見得著。郎君想要我的時候,未必能夠要的到?!?p>  胭脂勾魂攝魄的一笑,伸出手指反在楊言之的下巴上輕輕一挑:“可遇而不可求,偶爾又給點甜棗。這才是治你們這些混賬男人的法寶?!?p>  嗅著鼻尖的香風,聽著美人的軟語,楊言之一時間只覺得小腹騰起一股難耐的火來。

  他微微一笑,站起身來,伸手穿過美人的腰肢,將她打橫抱在了懷中。

  “胭脂你這樣說話,我只好讓你瞧瞧什么叫做混賬男人?!睏钛灾е亩洌行汉莺莸恼f著。

  胭脂嬌笑起來,玉臂纏上了他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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