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
熊心的臉色蒼白,時不時的咳嗽兩聲,躺在床榻之上。
看著手中的奏報,眉頭深皺。
“你就是如此監(jiān)國的?”
轉(zhuǎn)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世子熊懷,臉上的怒意絲毫沒有隱藏。
“父……父王……”
熊懷有些懼怕的看著熊心,嘴唇蠕動,沒能說出完整的話。
“啪嗒——”
一把將竹簡摔在熊懷的身前,熊心咬著牙說道:“你自己看看都干了什么?”
“剛監(jiān)國,就給自己蓋一座宮殿?咸寧水患不去管?就讓百姓死?”
熊心胸口起伏急促,咳嗽了幾聲,臉色更加蒼白,看著下方熊懷委屈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冤枉了他。
拿起桌案上另一份竹簡,狠狠砸在熊懷的身上,一邊吼道:“你看看蜀國公子白!未及弱冠便能領(lǐng)軍滅國,再看看你!”
看著熊心咳嗽的模樣,熊懷將眼中的恨意隱藏起來,低頭說道:“父王說的是,兒臣已準備與大臣商議,趁蜀國空虛,進攻蜀國?!?p> “名義呢?”
眼睛一瞇,熊心看向熊懷,追問道:“梁越乃是蜀國盟友,吳國乃我楚國之大患,你想過怎么應(yīng)對嗎?”
看著沉默下來的熊懷,熊心扶著額頭,這兩天身體剛有好轉(zhuǎn),便被這逆子氣到了。
“滾!”
這個字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熊心不再看熊懷。
“兒臣告退。”
低著頭,熊懷沉悶的走出了大殿,而后快速回到自己的府邸。
狠狠地將門推開,見到庭中坐著一人,此人看到熊懷如此模樣,不由得有些意外:“世子殿下何故如此?”
“……”
看了一眼此人,熊懷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父王有意廢黜我,立王弟……”
雖然熊心未曾吐露半個字,可是熊懷感覺到了危險,自己的世子之位可能不保。
“哈哈……”
那人聞言,笑著對熊懷說道:“世子殿下不必驚慌,您的王弟雖有賢名,卻無半點根基,只要殿下能的狠下心……”
話只說了一半,熊懷已經(jīng)明白了那人的意思,拳頭緩緩緊握,眼中透露一絲狠厲……
——
風聲呼嘯,慘叫之聲不絕于耳……
鮮血,尸身,在野外遍布,一股濃烈的味道傳出。
大象的嘶鳴之聲傳來,巨大的身體帶來的是極為恐怖的威勢,踐踏著擋在它前方的人。
雍羌捂著胸口,盯著前方,目眥欲裂,口中呢喃著:“不……不會的……”
他萬萬不能相信,自己滿懷信心攜帶數(shù)十只戰(zhàn)象,本以為足矣令蜀軍臣服,未曾想過,戰(zhàn)象竟然沖向了己方大軍。
兩軍還未交戰(zhàn),驃國便損傷慘重,而蜀軍付出代價,僅僅是幾只豬——
……
半個時辰前。
雍羌坐在車駕之上,手中捏著長鞭,看著前方的蜀軍,嘴里露出一抹笑容。
蜀國立國多少年了?
兩百多年。
西南一地擊敗過蜀軍的國家屈指可數(shù),打進蜀國腹地的,唯有康國一個。
驃國情況不同,他們與蜀國沒有多少正面的沖突,一個原因是雙方并未接壤,第二個原因便是康國。
如今康國覆滅,雙方領(lǐng)土接壤,沖突也隨之到來。
雍羌不過是先下手為強罷了,等到蜀軍將西南融合,他再想動手可就晚了。
與孟卯國的聯(lián)盟,本是計劃的一環(huán),能大大增加驃國的勝算。
可是前往孟卯國的使者遲遲沒有消息,蜀軍這邊倒是占據(jù)了主動。
隨著軍事重鎮(zhèn)白路陷落,加之補給問題,雍羌已經(jīng)等不得孟卯國的消息,必須與蜀軍一戰(zhàn)了。
于是才有了今日陣仗,不過雍羌對此戰(zhàn)信心十足。
一旁的將士看著威武的蜀軍,由衷的感嘆道:“蜀國大軍,竟然如此雄壯?!?p> 相比于驃國,前方的蜀軍裝備精良,蜀軍可是面對著驃國最強大的戰(zhàn)象。
“呵呵……”
聞言,雍羌臉上的笑容更甚,一邊說道:“土雞瓦犬罷了……”
“可是國主?!?p> 那名將領(lǐng)略有猶豫,而后說道:“蜀國領(lǐng)軍者乃是公子白,此人詭計多端,不可不防啊?!?p> “公子白……”
看著蜀軍的方向,雍羌口中也念著這個名字。
康國主力覆滅,與公子白誘敵深入脫不開關(guān)系,可是有了康國這一前車之鑒,他還會中計嗎?
不可能!
轉(zhuǎn)過頭,雍羌對著身旁的幾位將軍說道:“我驃國大軍八萬,戰(zhàn)象四十余,而蜀軍僅有六萬,優(yōu)勢在我!”
幾位將領(lǐng)聞言,對視一眼,拱手道:“末將知曉了!”
微微點頭,雍羌揚起手中的長鞭,而后緩緩的站了起來,雙臂一展高聲說道:“諸位將士,今日一戰(zhàn)擊潰蜀軍,來日我等便入主康都!”
“戰(zhàn)象沖鋒——”
四十余只戰(zhàn)象緩緩前行,速度逐漸加快,聲音如同悶雷炸響,朝著蜀軍沖去。
而此時,蜀軍側(cè)翼有了動作,只見他們放出了什么東西。
是一群著火的豬——
雍羌看到這群豬的時候,心中猛然一跳。
這群豬發(fā)出了凄厲的叫聲,四散奔逃著,許多火豬都朝著戰(zhàn)象的方向奔跑。
凄厲的豬叫,加上火焰,令戰(zhàn)象受到了驚嚇,紛紛停了下來,并且轉(zhuǎn)過頭朝著驃國大軍的方向沖去,速度非???。
這一變故是整個驃國大軍沒能想到的。
一時間,驃國大軍陣腳大亂,戰(zhàn)象沖入了驃國陣營之中,踐踏著驃國士卒……
“不——啊——”
一名驃國士卒逃跑不及,被戰(zhàn)象撞倒,巨蹄踐踏之下,鮮血橫流。
這一幕發(fā)生在整個驃國大軍之中,許多士卒都死在了己方戰(zhàn)象的巨蹄之下。
雙方大軍還未接戰(zhàn),驃國就已經(jīng)損失慘重,戰(zhàn)局已呈現(xiàn)一邊倒。
而在蜀軍一邊,魏章所統(tǒng)帥的騎兵,早已等候多時。
“全軍突擊——”
隨著魏章一聲令下,蜀軍精銳騎兵俯沖而下,朝著潰不成軍的驃國大軍沖鋒。
大地震顫,其聲勢竟絲毫不下戰(zhàn)象。
經(jīng)歷戰(zhàn)象的踐踏,驃國大軍如何能重組陣型?
說起來,驃國大軍唯有戰(zhàn)象值得一提,失去了戰(zhàn)象,驃國大軍正面根本無法與蜀軍一戰(zhàn)。
當騎兵貫入,驃國大軍立刻潰散……
神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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