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黑的,天上沒有繁星的點綴,也沒有圓月的亮潔,漆黑將這片平原籠罩,只是在這個堪比城鎮(zhèn)的村子里,卻燈火通明,街道上人來人往,小販的吆喝聲絡(luò)繹不絕,這簡直和人類世界的城市夜生活沒什么兩樣,也許就缺少了些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和來來往往的車輛。
村子的中心街道上,開著一家酒吧,名字叫做“夜下紅唇”,名字很俗,俗得和村子格格不入,酒吧里面的裝潢很有中世紀(jì)歐洲酒吧的風(fēng)格,淡黃的燈光,一扎扎用大木杯子裝著的粗制酒飲,豐韻十足的老板娘穿梭在喝酒的人群里,歡笑打趣聲源源不斷,在這充滿了歡聲笑語的小酒吧里,一個穿著一身雪白色絨衣的年輕男子正坐在吧臺上安靜的喝著酒,這一份安靜,在這個喧鬧的酒吧里顯得突兀。
南宮賜來到這酒吧后就安靜的坐在吧臺,一個人安靜的喝起了酒,這樣的安靜并沒能持續(xù)多久,就見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穿著一身低胸裙的年輕女人坐在了南宮賜的一旁,一臉?gòu)趁牡目粗蠈m賜笑說:“小哥,你一個人在這里喝酒多沒勁啊,難道你就不打算請我喝一杯?”
南宮賜看也不看這女人一眼,依然低頭喝著酒,只淡淡的對吧臺前的老板娘說道:“給她來一杯酒。”
年輕女人也不在乎南宮賜語氣里的冰冷,咧嘴就對老板娘笑道:“溪姐,我要一杯‘藍色之戀’?!?p> 老板娘笑了笑,就為年輕女人兌了一杯熒光流淌的雞尾酒。
年輕女人淺淺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就對南宮賜調(diào)笑道:“小哥在想什么事???這么憂郁的表情看得我心都疼了,和姐姐說說,說出來就好了,說不定,今晚還會有特別的獎勵喲~?!?p> 南宮賜輕輕笑了一聲,像是自嘲,也像是在嘲笑,只聽南宮賜喝了口酒就道:“我和我的隊伍走散了。”
年輕女人一聽,眼珠子一轉(zhuǎn),就嬌笑道:“小哥你別憂心,你的隊伍肯定會來找你的,再說,旅人嘛,就要有克服一切困難的勇氣,不就是走丟隊伍了嘛,沒事,今晚姐姐陪你~。”
南宮賜呵呵一笑,不作回答,年輕女人只當(dāng)他臉薄,對著南宮賜的耳邊極其曖昧的吹了口氣,耳語說:“不管小哥你對姐姐做什么都可以哦~?!?p> 南宮賜嘴角上揚,就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待女人好好坐下后,南宮賜就皺起眉頭,一副十分茫然的樣子問道:“你知道這里是哪嗎?”
女人聞言,暗罵一句南宮賜不懂情趣,就笑道:“小哥,這里可是‘神之地’,可是有眾神庇護的地方喲?!?p> 南宮賜繼續(xù)裝傻充愣,問道:“‘神之地’?真的有神的存在嗎?”
女人一臉向往,說:“當(dāng)然有?!?p> 南宮賜這時搖了搖頭,說:“你騙我,我在這里找回家的路找了許久,這一路來也就找到你們村子,更不要說什么神了?!?p> 女人聽南宮賜在懷疑她口中的神的存在,不禁有些惱怒起來,嗔道:“那是小哥你福薄,‘神’所居住的城市就在離我們村子?xùn)|門不到三公里的地方。”
“哦?”南宮賜的眉頭微微一挑,就一臉高興的說道:“那是不是我去找到神,我就能找回我的隊伍?就能知道他們在哪?也能知道回家的路?”
女人瞇著眼笑了起來,說:“那是當(dāng)然?!闭f著,女人就對老板娘喊道:“溪姐,給我來一杯‘深淵薄荷’?!闭f完,女人就看著南宮賜又嬌聲道:“小哥你請我喝了一杯酒,那我也請小哥你喝一杯好了,我給你叫的這種雞尾酒可是我們村的至寶喲,包你喝了一口就還想喝第二口?!?p> 南宮賜眼中寒芒一閃,就呵呵笑道:“好啊,不過喝完我就要去休息了,好趕明兒去神的城市,找神詢問我的朋友的下落?!?p> 女人嘟著嘴推了推南宮賜的肩,說:“小哥你真好沒風(fēng)趣?!?p> 南宮賜笑而不語,只見這女人從老板娘手中接過那被名叫“深淵薄荷”的雞尾酒,然后就遞在了南宮賜的手里。
“好啦,姐姐我也不勉強你,本來見你合心,也聊得來,所以還想和你在今晚留下個美麗的回憶呢,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不過這杯酒你一定要喝,不然就是不給姐姐面子?!?p> 南宮賜呵呵一笑,就接過了女人手中的酒,就一口干了下去。
女人見狀就哈哈笑道:“小哥你真是個木頭,雞尾酒哪是像你這般牛飲的,真是酒品和性子一個德性,沒有一點情趣。”
南宮賜也不反駁,站起身就笑道:“那我就先走了,十分感謝你告訴我的這些?!闭f完,南宮賜就皺了皺眉,兩眼變得迷糊不清,就像是喝醉了一般,“我這是怎么了?”說完,南宮賜就昏倒在了地上。
這時,酒吧里的哄鬧聲頓時就安靜了下來,那女人不屑的看著地上的南宮賜,然后就看著酒吧眾人得意的笑道:“好了,你們都不用瞧了,這個祭品可是姑奶奶的,你們可不準(zhǔn)搶,不然姑奶奶和你們拼命?!闭f完就拖著南宮賜往酒吧門外而去。
女人拖著南宮賜一路拖到那間旅館,路上的行人熟視無睹,頂多看著女人的眼神帶了些羨慕和嫉妒。
女人拖著南宮賜進了旅館,就見那管家模樣的人湊了過來,看了一眼地上睡得像死豬一眼的南宮賜一眼,然后就對這女人笑道:“小清果然還是你有本事,那么多女仆都合不了他的意,最后還是小清你把他給搞定。”
女人哼笑道:“別提了,這家伙完全是被我在酒里參藥迷暈的,他根本就對我的勾引看都不看上一眼?!?p> 管家哈哈大笑,然后就說:“可不管如何,這家伙就是你拿下的,可為我們的旅店大大的爭了臉,所以今晚這家伙就交給你了,等明兒我再和村子他們商量商量,看哪天祭獻比較妥當(dāng)?!?p> 女人一聽,二話不說就像拖牲口一樣將南宮賜往拖到了樓頂。
“這么重,真是累死姑奶奶我了?!迸四四~頭的汗抱怨一句后,就把南宮賜給拖回了南宮賜的那間豪華客房里。
女人把房門一關(guān),就把南宮賜丟在了地上,然后瞧也不瞧他一眼,就走到床頭下面的木地板旁邊,接著就見她彎下身將其中一塊木地板拿下,然后就露出了藏在里面的各種工具,各種虐殺人的工具……
女人從里挑出一把精巧的手術(shù)刀,眼里滿是殘忍滲人的光芒。
就在女人拿著手術(shù)刀剛要起身的時候,就聽見從身后冒出一個十分冰冷的聲音。
“是想將我給肢解了嗎?”
女人渾身一顫,瞪著一雙驚恐而滿不相信的雙眼回過了頭,然后就看見南宮賜抱著雙手站在她身后,南宮賜的眼里此時哪還有醉意,清醒得要死,清醒得冷冽,清醒得讓人害怕。
“不可能!”女人回過神,就看著南宮賜大聲道:“你不可能沒事!……”還沒等她繼續(xù)說下去,南宮賜就揚起嘴角接道:“你是不是想說,我明明喝了一杯加了那么多量‘東西’的雞尾酒,現(xiàn)在是不可能會清醒的,就算清醒也該全身使不上力才是?!?p> 南宮賜輕笑,說:“女孩子家手里拿那么危險的東西可是不好?!闭f完南宮賜就消失在了原地,待他再次出現(xiàn)時,那把手術(shù)刀就跑到了他的手上。
女人更加驚恐了,手足無措的往后靠去,嘴中大喊:“你別過來,別過來!”就算她喊得再怎么大聲,其他村民也聽不見,別忘了這是頂樓,是給旅人專門住的頂樓……
南宮賜玩弄著手里的手術(shù)刀,眼里滿是騰騰殺意,可就在他準(zhǔn)備要下殺手時,卻突然嘆了口氣,雙眼恢復(fù)清明,腦海里不知為何的突然閃過姬空那張令人厭煩的臉孔,“罷了……”一說完,南宮賜一個閃身,就把這個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女人一個手刀就砍暈在了地上。
當(dāng)?shù)诙炷枪芗規(guī)е蝗捍迕裆蟻淼臅r候,見到的只有那還沒能醒過來的女人,南宮賜卻已不在,同時當(dāng)暴怒的他們回到家中時,還發(fā)現(xiàn)了家里或多或少的少了些東西……
不過至于他們?nèi)绾伪┡莻€女人的下場又會如何就不是南宮賜要考慮的了,南宮賜現(xiàn)在正背著一個被塞滿各種東西的雙肩包,一步一步朝東面走去……
“神”的城市嗎?
南宮賜嘴角微微上揚,眼里有著一絲莫名的興奮。
大概是因為更接近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