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玉吃完午餐,她倆又去看了一場幾乎算包場的電影。今天是工作日,和他倆一樣有空閑的人并不多,所以電影院里顯得空蕩蕩。張玉走以后,蘇一杭在商場里面找了一家咖啡店,窩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的刷著手機。
她翻著許久沒有看的朋友圈,突然一條動態(tài)引起了她的注意。是溫情發(fā)的,蘇一杭原先還以為溫情把自己刪了。
溫情那一張照片拍攝的角度非常奇怪,她穿著非常低胸的衣服,這個從上往下的拍攝角度甚至可以看到她的乳溝。不得不說,溫情的胸部很豐滿,是會讓很多女人羨慕的,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這個優(yōu)勢,所以特意突出了這一點。
照片上配的文字是:小哥哥,約嗎?
蘇一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想起在美國領(lǐng)事館申請簽證那天聽同事討論溫情手撕原配的那條朋友圈,她點進(jìn)溫情的頁面查了一下,沒有發(fā)現(xiàn)那一條,估計是刪了。溫情發(fā)的其他的狀態(tài)都是吃喝玩樂各種網(wǎng)紅餐廳酒店下午茶打卡,搭配著偶爾幾張性感照片,彰顯著這是一個有錢又有閑的女子。
蘇一杭正看的津津有味,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進(jìn)來。來電顯示是曾厘,這個號碼蘇一杭一天以前才存進(jìn)手機。
“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來接你吧?”
電話接通以后響起一個男聲,蘇一杭第一次聽他的聲音,不算難聽。
“不是說晚上見面嗎?”蘇一杭問。
“你剛剛不是給我發(fā)信息說你朋友走了一個人無聊嗎?我現(xiàn)在剛好要去公司一趟,順便接你一起過去吧。”他說。
蘇一杭不懂他接她去他公司干嘛,但的確在這里也沒事干,就答應(yīng)了。
“我在xxx商場?!?p> “離我很近,你五分鐘以后到商場外面那個公交車站那里等我吧。”
蘇一杭按照他說的位置找到了車站。站臺上原先站了幾個老人小孩,蘇一杭走過去的時候,大家齊刷刷看過來。
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還是我今天衣服穿的有問題?蘇一杭納悶。
曾厘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澳愕杰囌玖藛??我馬上到了,車牌號xxx”
蘇一杭剛要開口說我已經(jīng)到了,一輛和剛剛曾厘說的車牌號一樣的雷克薩斯開過來停在了她面前,車上的人按了一下喇叭。
蘇一杭打開車門,在車站一眾老小的目中躍了上去。
“你好?!痹甯f,“你站那里很顯眼,我一眼就看到了?!?p> “這句話我就當(dāng)做是夸獎咯?!碧K一杭看了他一眼,比照片上還帥,而且穿著打扮也很有品位,是她喜歡的。心里一陣竊喜。
“你這車是雷克薩斯的LX嗎?”蘇一杭剛見面不知道和他聊什么,隨意找了個話題。
“是啊。你對車也感興趣?”
“我不懂車,只是我媽的朋友剛好有一輛,坐過幾次,聽他們聊過?!?p> “那你有喜歡的車嗎?”
蘇一杭想了想?!癿ini吧?!笨煽蓯蹛?,關(guān)鍵是便宜。自己都買得起。
“不錯,挺適合你的?!痹逡哺胶汀?p> 車沒開一會兒,停在了一棟大樓前。這個位置很好,蘇一杭猜測租金應(yīng)該很貴,如果他是租的這里的話。
“到了。”曾厘說,解開安全帶下了車。蘇一杭也跟著從另一邊下去。繞過車頭,看清楚了曾厘整個樣子,心突然涼了半截。
剛才因為坐在車上的緣故,蘇一杭無法丈量曾厘的個子。蘇一杭身高一米六五,而下了車以后站在地上的曾厘目測只比她高一點點。
她不是對矮個子男人有偏見,只是現(xiàn)在自己穿著高跟鞋就明顯比他還要高了。
蘇一杭對愛情還是抱有浪漫幻想的,她幻想自己在愛情中要做小鳥依人。如果自己的男朋友是曾厘,那他倆誰更像小鳥還不一定。再加上曾厘體型偏瘦,越發(fā)襯托的蘇一杭像是個女漢子。
“我的公司不在BJ,這一層樓其實只是我的一個辦事處?!痹逶陔娞堇锩娓忉專l(fā)現(xiàn)蘇一杭自從下車就突然一下安靜了許多,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出了電梯往里面走,迎賓處有人跟他打招呼“曾總!”
他點點頭,指指有點走神的蘇一杭,對那個下屬說:“這是曾小姐,你叫小x帶她先去貴賓室?!?p> 說完對蘇一杭說:“你先等我一下,我先去處理一些事?!?p> 曾厘走以后,一個年輕女人走了過來,看打扮應(yīng)該是秘書之類的,領(lǐng)著蘇一杭進(jìn)了一間很大的房間。
“曾小姐,您先在這里休息一會兒,需要喝點咖啡或者茶水嗎?”
蘇一杭在其中一個單人沙發(fā)坐了下來?!安挥昧?,謝謝,你去忙你的吧?!?p> 蘇一杭只想打發(fā)她走,她不想聽到人叫自己“曾小姐?!?p> 她記得剛剛加曾厘微信的時候告訴過他一次自己姓什么的,不知道他是忘了還是記錯了,估計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能夠把別人的姓錯記成自己的,由此也可見曾厘真的是一個很自大的人。
蘇一杭環(huán)顧了這個房間,除了幾張沙發(fā)以外,就是對面一整面墻的展示柜,放著幾瓶茅臺和一些雕塑。另一面墻掛著兩幅字畫。
很無聊。
蘇一杭給自己一個好友發(fā)了信息,把這事說了一下。那女孩兒家做房地產(chǎn)的,因為弟弟還小,現(xiàn)在家族企業(yè)是她在擔(dān)任董事長,她之前在北大讀某MBA的時候積累了一些人脈,蘇一杭之前找她打聽過曾厘。
說到這個MBA,蘇一杭身邊好幾個人都讀過。除了她這個朋友,她曾經(jīng)一個EX,她一個離職的同事,還有她小姨夫都讀過。她小姨夫是最初那幾屆畢業(yè)的,和現(xiàn)在她朋友讀那個培訓(xùn)班的目的還是會有些區(qū)別。早期他們大多更單純的是為了學(xué)習(xí),而現(xiàn)在大家更在意的是認(rèn)識一起讀書的同學(xué)。
“能把你名字都記錯,這不是自戀不自戀的問題?!彼笥颜f:“我勸你別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你只是他認(rèn)識的眾多女人中的一個。這男的給我感覺很不好,我一開始就告訴過你別去見他?!?p> “可是……”
“蘇一杭,林逸才是良人,如果你可以把他搞定的話?!彼笥淹蝗话l(fā)來這樣一條信息。
“你去打聽林逸了?林逸不是喜歡男人嗎?”突然聽到這個會牽動自己心扉的名字,蘇一杭止不住問。
“他喜歡男的女的你應(yīng)該自己去問,不是一個人在這里亂猜亂想?!彼笥训拇_去打聽了,但不想告訴蘇一杭太多,覺得這樣反而會影響她。
“我還有事要忙,你早點回酒店去。不聊了。”
時隔這么久又一次從別人嘴里聽到林逸的名字,蘇一杭花了很久才讓心情平靜下來。她覺得朋友說的對,自己不應(yīng)該在曾厘這里浪費時間。
她走到房間外,那個帶她進(jìn)來的女秘書馬上走了過來。
“曾小姐,你有什么事嗎?”她問。
“你們曾總什么時候忙完呢?”蘇一杭本來打算讓她轉(zhuǎn)告曾厘一聲,自己有事先走了。但是又覺得這樣特別不禮貌。她試圖給曾厘打電話,曾厘也沒有接。
“我也不知道,曾總好像在忙一件重要的事,您還是坐著先等等吧?!迸貢f。
“好吧?!碧K一杭回到了沙發(fā)坐下。她打算等曾厘工作完了,自己當(dāng)面跟他道別。
下午在咖啡店點的咖啡還沒怎么喝曾厘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沒有咖啡因的支撐,蘇一杭很困。她側(cè)身斜倚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蘇一杭做了個夢。夢里她置身于一個漂亮的花園里,四周擺滿鮮花,由白色絲巾和薄紗搭建成的涼亭、走廊還有四周漂亮的玻璃桌和穿著禮服的客人,無不昭示著這里是一個婚禮現(xiàn)場。而她正穿著潔白的婚紗,手捧著花束,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慢慢往前走著。
雖然這些賓客的臉?biāo)疾徽J(rèn)識,但毫無疑問,她是這場婚禮的新娘。
鋪著厚厚地毯的走道盡頭是一個有兩三階樓梯的高臺,一個神父打扮的外國人站在高臺的一邊,而高臺中間穿白衣的新郎有一張和曾厘一模一樣的臉。
蘇一杭繼續(xù)往前走,高跟鞋踩上臺階,站在了新郎身邊。神父開始說結(jié)婚誓言,蘇一杭沒有仔細(xì)去聽,她覺得很奇怪為什么曾厘長高了。
“我愿意?!痹逋蝗徽f。
“?。俊碧K一杭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神父說:“我現(xiàn)在宣布兩人結(jié)為夫妻?!?p> 曾厘拿起了她的一只手,開始給她戴結(jié)婚戒指。
“我不要戴。”蘇一杭掙扎起來,但戒指一下套上了她的手指。
“放開我!”她一邊說一邊抬起頭看曾厘,哪曾想到抬起來看見了一張讓她毛骨悚然的臉——蘇孟季的。
“你是誰?”蘇一杭終于掙脫開來,嚇到往后退。
“結(jié)婚以前我是誰并不重要,反正都是裝的?,F(xiàn)在才是我本來的樣子?!贝┲吕梢路奶K孟季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臉因為消瘦而凹陷進(jìn)去,面色蒼白,像個吸血鬼。
現(xiàn)實生活中的蘇孟季對蘇一杭來說也的確是個吸血鬼。
蘇一杭一邊躲著蘇孟季一邊后退,撞到了身后的石柱子,她繞過石柱來到了高臺的邊緣。她記得自己走上的來的時候高臺只有幾階,此刻從上往下看卻似乎有好幾層樓高。
那邊蘇孟季還在靠近。“別想逃走,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我蘇家人會讓你身敗名裂。”蘇孟季說。
“這對我沒用”蘇一杭走到高臺邊看了他一眼,他還是那么可怕,不過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如果被你這樣的人困住一生,那我寧愿死。”
蘇一杭說完閉著眼睛,穿著高跟鞋跳下高臺。她能感覺到身體在下墜,和蹦極的感覺一樣,她本來做好了迎接疼痛的準(zhǔn)備,卻突然被接住了,跌進(jìn)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面。她睜開眼睛,入目是林逸的臉。
他看著她?!疤K一杭,你沒事吧?”
蘇一杭不能自己的笑了起來,笑到眼淚都出來了。她的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倚在他胸前,笑得喘不過氣來。
“蘇一杭?”他又喚她。
“我好累啊,讓我睡一會兒?!睒O度的恐懼轉(zhuǎn)換為歡愉,整個人放松下來,困意再一次襲來,蘇一杭說完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很不安穩(wěn),蘇一杭總感覺有東西在戳她的肩,她不耐煩的揮手拍開,卻揮之不去。
她很生氣,醒了過來。一睜開眼,對上了另一雙眼睛。
是曾厘,他笑瞇瞇的看著她。
“你怎么睡著啦?”
蘇一杭發(fā)現(xiàn)他笑起來的時候有點桃花眼,但因為剛剛那個夢,讓她對他的好感沒有增加。
“你忙完了嗎?”蘇一杭問他。
“還沒有呢?!彼卮稹?p> 蘇一杭正想著那這是個好機會,自己可以以不便打擾他為借口告辭了,誰知道他接著說:“我過一會兒要去見幾個重要的合作伙伴,你可以作為女伴陪我去嗎?”
雖然是問她,但用的一種毋庸置疑的口氣。
蘇一杭知道,如果自己不去,他臨時找個女伴也不是那么容易,而且潛意識里她覺得自己直接拒絕有可能會惹禍上身。
“好吧。”她答應(yīng)他。
“你別呆在這里了,到了辦公室坐吧。”他說。
蘇一杭跟著他進(jìn)了他的辦公室,一路走來發(fā)現(xiàn)整層樓都沒有人,他的員工們已經(jīng)下班了。進(jìn)入到她辦公室的時候蘇一杭留意到他的門是經(jīng)過特殊設(shè)計的,除了有密碼鎖以外,還是那種從墻里面延伸出來的推拉門,并且特別厚。
像是以前看的特工電影里面那種防盜防爆門。蘇一杭一進(jìn)去他就把門上了鎖。
“為什么要上鎖?”蘇一杭一下起了戒心,警惕性的問。
曾厘攤攤手,一副你干嘛大驚小怪的樣子,說:“外面人都走光了,當(dāng)然是為了我倆安全起見?!?p> 從他的身份來說,這樣做似乎也不無道理。小時候她們學(xué)校就有同學(xué)被綁架過,她認(rèn)識的一個女生也曾經(jīng)被綁架過,所以她覺得像曾厘這樣的人安全意識比較強也不算異常。
“坐吧!”曾厘指指墻邊靠著窗戶的雙人沙發(fā)。蘇一杭走過去坐了下來,他也跟著過去,坐在了他的旁邊。
這已經(jīng)超過了蘇一杭的安全距離,她心中警鈴大響,稍微往后坐了一點,跟他拉開一點距離。
他沒有說什么,也不知道有沒有留意到蘇一杭這個小動作,只是眉眼彎彎的看著她,又露出那雙桃花眼。
“你長得真好看。”他說。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才和他認(rèn)識沒多久,他現(xiàn)在這副一臉深情的樣子還真的會讓蘇一杭以為他對自己情根深種了??上K一杭沒有他以為的那么蠢。
比起做商人,曾厘可能更適合做一個演員。蘇一杭得出這個結(jié)論。
“謝謝夸獎?!彼龑λf。
“做我女朋友吧?!痹逭f,并不是問她。
“?。俊碧K一杭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做我女朋友吧?!痹逵种貜?fù)了一遍,依舊深情款款的盯著她,用的依舊是那種篤定的語氣。
蘇一杭想他之所以不是問她可能是覺得不可能有女的會拒絕他。這男的真TM是個自戀狂,蘇一杭又得出一個結(jié)論。
可是自己如果說不,他肯定會不高興吧?她一開始就決定了盡量不要去故意得罪他,所以能夠做到迂回一點比較好。還不如現(xiàn)在先答應(yīng)他,等回D市之后再以“接受不了異地戀”為理由和他分手。
“好?!彼龑υ逭f。
看到對方滿意的笑了,蘇一杭剛想松一口氣,曾厘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近,另一只手繞過她的脖子撫上她的頭往自己方向一推,在她還沒明白過來以前吻了過來。
蘇一杭眼睛瞪到老大,她看見對方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樣子,想要推開他也推不動。像把頭朝旁邊轉(zhuǎn)開,頭也被他的手止住了。她的嘴唇碰上了一個濕漉漉的不停蠕動著的東西,有點像以前在韓國餐廳吃到芥末活章魚的那種感覺。
她又想吐了。
這一次她用了吃奶的力氣,終于讓章魚離開了自己的嘴唇一點。
“我覺得很難受?!彼f,趁機低下頭,用手捂住嘴巴,劇烈的咳嗽起來。
曾厘的手松開,她掙脫出來,站起來跑到窗邊,雖然依然有想吐的感覺,但夜晚的風(fēng)飄進(jìn)來,混合著新鮮的空氣,讓她感覺稍微好了一點。
“我想去衛(wèi)生間。”她沒有跟他說自己想要吐了,這樣的話說出來太冒犯。
曾厘沒有回答。
她看過去,見他也站了起來,兩手抱胸看著她,滿臉寫著不悅,沒有說話。
“我要去衛(wèi)生間。”她又重復(fù)了一遍。
“我的辦公室里沒有衛(wèi)生間?!彼f。
蘇一杭倏然明白了他這句話的意思。衛(wèi)生間在外面,辦公室的門需要密碼,她自己打不開,而他現(xiàn)在不會開門讓她出去。
“你想把我關(guān)在這里?”蘇一杭問。
其實曾厘沒有這個意思,他過會兒還有重要的人要見,也的確需要她做女伴。但蘇一杭這樣問讓他特別不開心,再加上自己剛剛和她接吻她一臉便秘的表情,讓他非常不爽。他索性不想理她了,走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繼續(xù)剛剛的工作。
把蘇一杭一個人晾在了那里。
“你今天真不打算讓我走了?”蘇一杭走到他對面,扯了張椅子,隔著桌子坐了下來。
曾厘盯著電腦,看也沒看她一眼,蘇一杭以為他這是默認(rèn)了。
她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沙發(fā),雖然有點小,但是想起以前看的電視劇。
他該不會打算過會兒在這里把自己ooxx了吧?
這該怎么辦才好?必須逃出去。
大門不出去,能夠通向外面的只有那扇大開的窗戶。雖然剛剛已經(jīng)知道現(xiàn)在他們在很高的地方,不可能跳窗逃跑,但她還是不死心的又跑過去看了一眼。從這個位置可以看見大樓外一排楓樹的頂部,離自己很遠(yuǎn)。不遠(yuǎn)處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看上去只有模型大小。
外面的天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因為樓層太高,夜晚的風(fēng)更加凌冽,呼呼的吹在臉上,也吹散了她的頭發(fā),也讓她清醒了一點。
她的心情驀地非常沮喪。
雖然她很痛恨蘇孟季,但不得不說蘇孟季對她洗腦的很徹底。蘇孟季從小對她的教育是女人的貞操比女人的生命還重要。她本以為如今的她已經(jīng)無法認(rèn)同這一點了,但就在剛剛某一刻,自己真的有那么一種沖動。
她又一次差點做傻事了。
“哈哈哈!”電腦前的曾厘聽見蘇一杭站在窗邊,背對著自己,詭異的笑了幾聲。
他抬起頭來,蘇一杭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從窗口位置走了回來,異常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