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誠唱了第二首歌《男人好難》之后。
直播間彈幕瘋狂地刷新,一半在刷666,另一半在噴人。
“敲你嗎!敲你嗎!敲你嗎……你聽見沒?敢不敢把歌唱完?勞資剛有點感覺,就特么不唱了?!?p> “我也是服了,我見過斷章狗,但還是第一次見‘斷歌狗’,牛逼!”
“牛啊!牛??!自古民間出大神,好聽?!?p> “誰特么把我封了?我不就是問了下這歌叫什么名字嗎?也就是多問了幾百遍,憑什么封我?狗房管,he……tui?!?p> “問問問,就會問,聽歌識曲你沒用過?”
“說說說,你就會說,勞資早就用過聽歌識曲了,識別出來的歌都不對?!?p> “新歌?那可就牛逼大了。。。”
再然后就是周天重新霸占麥克風(fēng),“瘋魔”般的歌聲把直播間觀眾雷的夠嗆,瞬間罵聲一片。
也有人覺得賊搞笑,邊笑邊罵!
“我要有這樣的兄弟,我絕對立刻給他兩巴掌,醒醒酒?!?p> “我有一個朋友,他喝醉了也是這樣?!?p> “大家快看,唱歌賊難聽的那貨在打電話,打了十幾遍都沒打通,我猜絕對是打給女朋友的?!?p> “不一定,我覺得是前女友,哈哈……”
“……”
……
夜色降臨。
柔和的燈光照亮臥室,房間里干凈、整潔,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一個高顏值氣質(zhì)美女坐在床上,手邊放著兩部劇本,一本是《驢得水》,另一本的名字叫做《孩子們》。
從回到家到現(xiàn)在,唐思云已經(jīng)不止一次翻開《驢得水》的劇本,每多讀一遍劇本內(nèi)容,她就越喜歡,有種迫不及待把劇本立刻拍成電影的沖動。
她認為這絕對是一個好劇本、好故事,只要拍攝過程不出大問題,就會成為一部好電影。
而另一個劇本《孩子們》,唐思云沒有翻開。
因為這是她自己寫的劇本,里面的每一個字她都清清楚楚。
她以前拍攝過一個獲獎短片,而《孩子們》就是那個獲獎短片擴充劇情細節(jié)后的產(chǎn)物。
原本,唐思云認為自己寫的劇本還可以,并且從上月開始,她就一直在籌備,打算把《孩子們》拍成電影。
為了把這部電影拍好,唐思云精挑細選確定了三位主演,還特意讓三位主演去偏遠山區(qū)體驗支教的真實生活,確保演員能演出那種感覺。
但現(xiàn)在……
兩個劇本一對比,唐思云明顯能感覺到自己寫的劇本《孩子們》比《驢得水》要差太多了。
讓唐思云放棄已經(jīng)準備了一個多月的前期籌備,她心里多少有點難以接受。
但更讓她在意的是,已經(jīng)確定的三位主演怎么辦?
那三個主演已經(jīng)在偏遠山區(qū)體驗支教生活有一個多月了,突然宣布《孩子們》不拍了,他們會怎么想?他們付出的努力又怎么算?
因為這些顧慮,所以唐思云不敢直接答應(yīng)楊誠的邀請。
幸好,兩個劇本的選題很接近,《孩子們》聚焦的是偏遠山區(qū)孩子們上學(xué)難和老師生活難的問題,《驢得水》也和教育有關(guān)。
毫無疑問,《驢得水》需要扮演“老師”的演員。
結(jié)束《孩子們》,讓三位主演來《驢得水》劇組出演,這就是唐思云想法。
但她需要先征求三位演員的同意。
合上《驢得水》的劇本,唐思云取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和前兩個演員談的都很順利,他們相信唐思云的眼光,都同意了。
進程很順利,唐思云也松了一口氣,接下來只需要征求最后一位演員的同意了,找到通訊錄里備注“池語”的號碼,點擊撥打。
“喂?池語姐,有件事我需要問一下你的意見……”
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邊傳來一陣略顯慌亂的聲音,周圍喧鬧,似乎有很多人,“思云,有事嗎?我現(xiàn)在在火車站,旁邊有點吵,你聲音能大一點嗎?”
“火車站?池語姐你去火車站做什么?”
“回燕京,我的一個……朋友在外面喝醉了,我擔(dān)心他出事,需要回去一趟。不好意思啊,思云,說好的在這里體驗支教生活……”
“沒事!沒事!人都有遇到急事的時候,你什么時候下火車,我去接你?!?p> “啊?別……我到燕京估計都凌晨了……”
……
刺目的太陽光透過窗簾,鋪灑在床上。
一個男人四仰八叉,毫無形象地橫躺在床中間。
“嘿?醒一醒,老楊……老楊……醒一醒,家里來客人了?!?p> 迷迷糊糊之間,楊誠仿佛聽到了一個遙遠的聲音在呼喚他,就是這世界怎么搖搖晃晃的?是地震了嗎?
“臥槽,就你這酒量下次還是別喝酒了,睡得也太死了?!?p>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這次清晰了很多,楊誠模模糊糊的能聽清。
“老楊,你家高壓鍋放什么地方去了?我沒找到?!?p> “唔……在……廚房?!睏钫\含糊不清地回道。
“廚房哪里?你大爺?shù)模€沒睡醒?”
周天看著還在床上昏睡的楊誠,脫下鞋,賞了楊誠一個大腳丫子。
這下楊誠終于有了反應(yīng),眼皮掙扎著要睜開,剛有一點意識,一陣頭疼的感覺就立刻涌了上來,“嘶……我頭好疼,我是喝醉了嗎?”
“確實是喝醉了,但你頭疼是因為你抱著吉他睡著了,然后一頭栽在了地上,腦袋上磕出來一個包,疼就對了?!敝芴炜吭陂T口,把殘忍的真相講了出來。
聽完之后,楊誠的第一個反應(yīng)是不相信,絕對是假的!
他就喝了兩杯雞尾酒,不可能喝醉!更不可能把自己頭磕出一個包來。
楊誠不信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嘶……臥槽,疼!疼!疼!”
然后愣住了。
難道周天說的是真的?
他轉(zhuǎn)過頭,懷疑的眼神看向站在臥室門口的周天,然后呆了足足好幾秒。
只見,周天笑容滿面,衣著得體,身上的衣服干干凈凈,發(fā)型沒有一絲糟亂,昂頭挺胸,雖然有點騷包,但確實有一點帥。
臥槽???
楊誠又搖了搖頭,嚴重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周天怎么可能是這種形象?
這貨昨天還病怏怏的,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衣著隨意,完全沒有造型可言,怎么突然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沒睡醒,在做夢。
楊誠閉上眼睛,繼續(xù)睡。
“你特么還睡?先告訴我你家高壓鍋放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