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謝啊,我怎么在你身上聞到了一種很不好的味道?”
在給秦瓊略微的做了一個介紹之后,祝耀忽然目露兇光的盯向了邊上一直在低調(diào)打醬油,存在感一直都不怎么高,也不愛說話的謝映登。
“什么味道?”
謝映登沒想到祝耀說著說著話,忽然就把矛頭對準了自己,而且還說得這么沒頭沒腦,再加上一直以來給這些兄弟的印象,祝耀就有些神神秘秘的,所以下意識的,謝映登就把此時的祝耀,和神棍之間劃上了等號,還是會相面專門給人批八字算命的那種。
“剛出鍋的豬肉餃子的味道,還沾了醋……”
提起這個,祝耀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顯得猙獰。
“好吧,明宇賢弟,為兄請你吃碗元宵如何?”
正巧,邊上就有一個小攤子,攤子雖然不大,但是經(jīng)營的種類倒是不少,元宵餛飩和豆腐腦,攤子的一頭還插著一溜糖人,而攤主則是一對老夫妻和他們小孫女兒。
“不如何,你這也太沒誠意了吧,一碗元宵就想打發(fā)我?怎么也得兩碗餛飩啊?!?p> 王伯當(dāng)這個時候則是忽然插了一句嘴,隨后便走到這個攤子上坐了下來,別說,雖然攤子不大,但是這香味絕對夠勾人饞蟲,所以一邊招呼著幾個人趕緊坐下,一邊對著走過來的攤主道:“除了這個貨,給我們一人一碗餛飩一碗元宵一碗豆腐腦,這貨給他上餛飩元宵和豆腐腦一樣四碗,還有那糖人也給他來一個?!?p> 說完之后,所有的人都對著祝耀哈哈大笑了起來。
“老爺子,別聽他的,我們一人一碗就好了,嗯,這餛飩聞著真香,給我來碗餛飩就好。”
幾人笑了半天,在攤主不知該怎么去辦的時候,還是秦瓊最厚道,解了攤主的尷尬。
“嗣昌、秀寧妹子,你們可能沒試過在這路邊小攤吃東西吧。這路邊小攤雖然環(huán)境不怎么樣,吃食也不多更和珍饈美味不沾邊,不過確實更有一番美味,更接近民間接近大地,咱們喊人,還是跟大地最親?!?p> 祝耀先是跟柴紹和李秀寧說了一句話之后,轉(zhuǎn)過頭對著老攤主道:“老爺子,他們說的都不算,他們的你聽這位的就行,至于我的,一樣給我來二十碗,糖人我也全包了。伯當(dāng)啊,別怪兄弟我手黑,這是你自找的!”
說著話,祝耀還故意做出一股兇狠狠的楊子,最后幾個字更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啊,哈哈哈哈,好好好,依你依你,為兄自找的,老人家,就按我們這兄弟說的辦。”
對此,王伯當(dāng)也是樂不可支的一陣哈哈大笑,隨后從懷里掏出了一錠銀子,直接遞給了攤主,算是安了攤主的心并用實際行動告訴攤主,剛剛的話并不是玩笑,只管照著祝耀說的上就好了。
沒多久,除了祝耀之外的幾人很快就吃好了,只有祝耀還在對著第五碗餛飩繼續(xù)奮戰(zhàn)著。
“吃,接著吃,你要了這么多怎么不吃了?”
不過也僅僅只是第八碗,即使是祝耀曾經(jīng)服用過強化藥劑,多達數(shù)種的身體和消化量,也只能面對著,攤主還在源源不斷端上來的吃食,選擇了低頭認輸,不用說都吃了,就是二十碗餛飩真要是吃下去,兩個祝耀都會被撐死。
“切,哥哥我可沒說我一定要吃完,我打包帶走行不行?我?guī)Щ厝コ孕胁恍???p> 說著話,在柴紹和李秀寧的怪異目光下,在大家雖然到如今也是疑惑,但是卻早就已經(jīng)見怪不怪習(xí)以為常的無視下,從后腰摸出了一沓大號加厚的夾鏈自封塑料袋。
而王伯當(dāng)對此只能再表示無語的時候,對于祝耀第一次拿出來的這自封塑料袋表示好奇。
“喂,姓王的,你丫的把我的塑料袋還我!”
又是一番笑鬧之后,幾個人每人人手幾個塑料袋走在了大街之上,向著邱王府慢慢走過去。
“哎對了,你們覺得這對老攤主做的吃食怎么樣?”
忽然間,不知怎么的,祝耀忽然又提起了剛剛的那一對老攤主,對于這對老攤主,大家的印象都不錯,看上去就是挺慈善的老兩口,還有一個挺聰明漂亮的伶俐孫女兒在幫忙。
而且不說別的人,即便是身份顯赫的柴紹和李秀寧,對于這老夫妻兩個做的吃食的味道也是贊不絕口。
“你們說,如果咱們家的神仙所能夠請到這老兩口進后廚,咱們以后饞的時候,是不是就不用滿長安的找了?”
祝耀的這個提議,忽然的讓大家都愣了一下,隨后略微思考了一下就明白了祝耀的用意。
除了祝耀說的這一點之外,最主要的一點就是這老兩口年歲已經(jīng)不小了,在外邊這風(fēng)吹雨淋的擺攤做營生,賺的錢不多,但是遭的罪可絕對少不了,而且剛剛他們也都看到了,那小孫女長得很是水靈,在這長安城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種紈绔。
所以說如果能夠讓這三個人到神仙所去做工,那么不僅日子好過多了,而且危險也將會減少到最小,并且相信有祝耀這個老版的存在,他們每月得到的工錢,比他們擺攤的收入還要多。
想通了這點,大家也就沒再耽擱,有了這些念頭,加上今天晚上有事人最多的時候,深恐夜長夢多,大家調(diào)轉(zhuǎn)方向又趕回了那個小攤。
等大家回到小攤的時候,入目的卻是一堆人圍成的圈子,隱隱的還能聽到一聲聲凄厲的嘶喊和哭叫。
幾人對視一眼覺得不妙,頓時間加快腳步擠進了人群之中,擠進了人群之后發(fā)現(xiàn),之前給他們做吃食的老攤主,也就是老兩口中的老頭,已經(jīng)是頭上帶血躺在了地上,整備老太太抱在懷中不斷的呼喊著,而老兩口的那個小孫女確實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這樣的發(fā)現(xiàn),再加上已經(jīng)被砸爛的攤子,以及耳邊圍觀人群斷斷續(xù)續(xù)的議論聲,大家已經(jīng)是明白了一個大概。
幾人連忙過去詢問,一問之下確實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原來就在他們幾人離開之后沒有多久,因為之前經(jīng)歷過祝耀幾人在這里的一番打鬧,特別是祝耀一樣?xùn)|西幾十碗,吃不了還要帶走,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收到了好奇心的趨勢,過來品嘗之后發(fā)現(xiàn)確實美味,人自然也就是越聚越多。
原本這應(yīng)該是好事的,可是正所謂福兮禍所伏,原本是好事,但是卻正因為人太多忙不過來,所以只能是由年輕腿腳利索的小孫女給大家端吃食上桌了。
而也正因為如此,就被一名紈绔給撞見了,據(jù)說當(dāng)時這名紈绔好像是剛搶了一個大姑娘,正好是路過這里,就看見了因為忙碌而香汗淋漓的攤主的小孫女,當(dāng)時什么都沒說就讓身邊的惡仆過來把人給搶走了。
至于老攤主的傷,自然就是在阻攔的時候被打得了。
“老人家,您知道搶走您孫女的是誰么?我們這就去給您追回來。”
幾人之中真正是最嫉惡如仇的,那么絕對就是王伯當(dāng)了,當(dāng)年他就是因為看不慣這些種種陰暗,所以才放著狀元不當(dāng),辭官入了綠林落草為的寇。
“這這這,這我也不知道啊,不過,不過他們剛走沒多久,也就是不到兩刻鐘,是往這個方向去的。”
既然有了方向有了大概的目標,王伯當(dāng)二話沒說,順著老太太指引的方向就追了上去,秦瓊幾人忙跟在后邊追了上去,雖然王伯當(dāng)?shù)纳硎植诲e,但是這里畢竟是京師種地,而對方又是人多勢眾,在這里不管因為什么一旦打起來,不論是有沒有官府介入,到時候一不小心吃虧的都可能是王伯當(dāng)。
而眾人都追上去之后,之后祝耀留了下來。
他從身上取出了一個針囊,給老頭隨手扎了幾針之后止住了血,并取出了一枚自己的信物玉佩遞給了老太太道:“老人家,這里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一會不管我們怎么把人要回來,對方都不可能干休,老爺子又受了傷,你拿著我的這塊玉佩,去神仙所,把事情一說再把玉佩給掌柜的,剩下的就不用管了,我們一旦把人救出來,就會把人送到神仙所去。你快帶著老爺子去吧,我也該去追幾個兄弟幫您要人去了?!?p> 說完之后,祝耀便起身追向了已經(jīng)遠去的王伯當(dāng)?shù)热恕?p> “因為我的出現(xiàn),雖然還是碰上了強搶民女的事情,但是已經(jīng)完全不對了,不知道還是不是宇文家的人,不過算了,不管是不是宇文家的人,以王伯當(dāng)?shù)男宰蛹由嫌旋R國遠和李如圭的起哄,到時候動上刀兵的可能性很大,而且這個方向也是通往宇文家的方向。還好神仙所離這里不遠,離著宇文家更近,我們的兵刃也都在里邊放著,真要和宇文家打起來兵刃上不吃虧,不是宇文家的話,憑著哥幾個的身手,也用不到兵刃。”
一邊追趕著秦瓊幾人,祝耀的心里也在不斷的思考著,不過最后的結(jié)論就是,打一場是不可避免的了,到時候不管是不是宇文家,引出宇文成都的追殺都是不可避免的了,畢竟,他可是負責(zé)今晚長安城治安的最高負責(z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