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不錯不錯,這北平府的青樓楚館可不少啊,雖然比不上長安的多和好,但是也比別的府治要多了不少。而且里邊的姑娘也都挺漂亮的,還都是屬于北地的女子,頗有點像是哥最喜歡的東北大姑娘,不錯不錯,要不要在北平這里多收幾個呢?至少也得湊上九九八十一個??!”
祝耀出了王府之后,真的就像他剛才跟秦瓊說的那樣似的,滿北平府的轉(zhuǎn)悠青樓楚館,這家遠遠地看上一眼,那家遠遠地看上一眼,有的時候走累了,還進去喝杯茶吃點點心,叫兩個姑娘給自己彈個小曲捏捏肩。
房子是買還是不買呢?雖然這里以后是都城,但是至少還有好幾百年呢,以后的都城是長安,那里的房子買就買了,這北平也住不多久,沒必要買個房子扔這閑著吧。雖然說錢這東西現(xiàn)在有點,但是沒有意義的也沒花的必要不是?
可是要是不買吧,在這北平呆的時間也不算太短,一天兩天在張公瑾家住著還行,一個月兩個月,自己這將近一百號子人,可就有點不合適了。而且自己可是打算進王府,跟秦瓊羅成這表兄弟兩個,把秦家的锏法羅家的槍法都學會的,能住在王府內(nèi)部就再好不過了。
后來天亮了,青樓楚館都關(guān)門了,祝耀隨便找了個出來賣早點的混沌攤位,坐在那里一邊吃,一邊也在想著這些事情。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行的話到時候讓張公瑾或者羅成他們,讓他們給自己找房子買上一個,也沒幾個錢,正好她們這些丫頭也要找個好地方,該穩(wěn)穩(wěn)當當?shù)陌涯菐讟庸Ψ蚨己煤镁毦毩?,誰知道什么時候就能保住自己一命了呢。”
想通了這一點,祝耀趕緊吃完了早點,在認清了道路之后,大步流星的就趕往了羅藝的王府。
等到祝耀趕到羅藝的王府之時,正好看到了往這里趕過來,要拜見羅藝,打算一起出發(fā)前往校軍場,觀看秦瓊比武奪官的張公瑾史大奈他們。只不過每一個人都是眼珠子通紅,眼皮子也直打架,臉上因為喝酒過度有點不自然的白,而且每一個人騎在馬上的時候,都有點搖搖晃晃的,讓祝耀和給他們牽馬的親兵,不由自主的為他們捏了把汗,這幾位可別從馬上在摔下來。
幾個人因為只有嗜酒如命的呂公旦因為常年醉酒,所以多少能強一些,因為只有他看到了在門口的祝耀,跟門口的王府護衛(wèi)說了一聲,帶著祝耀一起走了進來。其他的人,連看都沒看一眼祝耀,從喝醉到現(xiàn)在只有兩個半時辰不到的時間,現(xiàn)在正是說醒酒還醉著,說醉著卻已經(jīng)有點醒了的時候,沒有集中注意力的話,根本不可能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包括不是東西的祝耀。
“卑、卑、卑職,卑職等,見,呃~見過王爺?!?p> 看著眼前的這十三個酒鬼,不管是羅藝還是杜差和羅成,都有些看直了眼睛了,連羅藝都忘了發(fā)火了。只有邊上的秦瓊,看著躲在幾人身后壞笑著的祝耀,顯得很是無奈的微微一搖頭。
“你、你、你,還有你,你們!你們這一個個的是怎么回事?怎么喝這么多酒?這都醉成什么樣子了?你們這是跟誰喝酒去了?”
好半晌之后,羅藝才想起來要發(fā)火,不過這回發(fā)火只是習慣性的,更多地還是好奇。他知道昨天他們和秦瓊羅成,都在一起喝酒來著,但是等到秦瓊和兩成兩個人回來的時候,他們還沒什么事情呢,甚至是連喝醉都沒有,因為他們都知道今天有正事要做。
可是這怎么才一夜沒見,他們一個個的都醉成這樣了?這是跟什么人又喝酒去啦?羅藝對自己手下的這幾員愛將還是知道的,每個人的身手都不錯,而這酒量也和他們的身手一樣,都不是好相與的,一般時候喝個三兩斤什么事都不耽誤。
這怎么現(xiàn)在喝的站都站不穩(wěn)當了?而且明顯都已經(jīng)喝糊涂了,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這么個樣子,就敢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他們平日里一個個的,見著自己可是跟,老鼠見著貓差不多啊。
“這個,王爺,昨夜這幾位大人是跟小人在一起喝酒來著。”
羅藝左等也沒人回答他,右等也沒人回答他,有的是沒明白過來怎么回事呢,有的是沒聽清楚羅藝說了什么,僅有的那么兩個勉強清醒了的,聽到羅藝的問話,全都把頭低得更低了,因為這件事可太丟人了。
而見著羅藝的臉已經(jīng)開始黑下來了,祝耀為了不讓這些人,因為這個事情受責罵,所以也就往前進了一步,走到了大家的前邊,對著羅藝也不下跪拜見,而是直接一抱拳一微微弓腰說出了昨晚的事情。
這個時候,秦瓊見到祝耀自己突然站了出來,把實話都實說了,于是在羅藝被祝耀,忽然來的這么一下子給搞暈了的時候,趕緊過來,在羅藝反應(yīng)過來喝問之前,把事情跟羅藝說了一遍。
“你是叔寶的好朋友?叫什么名字?”
“回王爺?shù)脑?,是的,我和秦二哥是相交莫逆的好兄弟。我叫祝耀,草字明宇?!?p> “哦,那么你剛才為什么見了本王不拜啊?”
“回王爺?shù)脑挘湃嗽?,男兒膝下有黃金,男子漢大丈夫,一雙膝蓋只跪天地和父母,小人一來沒有犯案,二來王爺是二哥的親姑父,也就是我們的長輩。我想王爺應(yīng)該更想看到一個鐵骨錚錚,英豪有骨氣的晚輩,而不是一個阿諛奉承攀親戚的小人馬屁精?!?p> 一問一答,羅藝問了兩個問題,祝耀也回答了這兩個問題,特別是最后的這個答案,讓大家都為他捏了一把冷汗,但是偏偏的,就是這個答案,讓羅藝對他驀然的憑添了不少的好感。
因為就像他說的那樣,這些年來阿諛奉承拍馬屁的,拐著彎想著方法的想要攀親戚的人,這些人他見了不知道多少了,但是像祝耀這樣不在乎他王爺身份,反而更注重他是一個長輩的人。像這樣的人羅藝已經(jīng)多少年沒見過了,這些年隨著歲數(shù)越來越大,羅藝也越來越覺得感情的可貴,特別是這些可以不管他王爺身份的親戚,更是他最喜歡的。
“好好好,果然是叔寶的朋友,也是一條響當當?shù)臐h子,不錯不錯,真的很不錯啊。來人,給他看座?!?p> 羅藝的回答讓很多人都跌掉了眼珠子,怎么著?今天這王爺,他是出門就撿了錢了,還是碰上什么好事了?怎么今天這么好說話好脾氣了?
“明宇啊,你剛剛說,昨夜他們是和你在一起喝酒的,現(xiàn)在他們都和成這樣了,怎么你還什么事情都沒有?昨天你們一起喝酒的還有別人么?”
“回王爺?shù)脑挘蛱焓俏液鸵粋€朋友來看望二哥,因為進城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所以沒有前來打擾,而是先去了張大哥家里。昨夜張大哥和幾位哥哥正好都在,所以張大哥就為我和那個朋友辦了個接風洗塵宴。我們一直喝酒喝到了丑時初刻,張大哥他們都去睡了,就我無事在北平城里到處逛了逛,今天早上才趕過來,與諸位哥哥們匯合,前來拜見王爺。至于我那位一起來的朋友,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有醒,他的酒量有些不是太高。”
祝耀的一番話,聽得羅藝直發(fā)愣,雖然秦瓊跟他剛才說了,這個人酒量很好,張公瑾他們,沒有意外就是和他一個人喝酒,結(jié)果十幾個人全都被祝耀一個人喝趴下了。
但是現(xiàn)在聽到祝耀親口承認,羅藝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這些人的酒量在北平府都是有數(shù)的,結(jié)果十幾個人一起上,愣是被他一個人全都喝的爛醉如泥,現(xiàn)在來拜見自己都還醉醺醺的,這可有點不可思議了啊。
那明宇你怎么看上去好像沒什么事情?你能喝多少酒?”
“回王爺?shù)脑挘掖蛐【捅容^能喝酒,現(xiàn)在喝酒已經(jīng)很久沒喝醉過了,多數(shù)的時候都是喝得太多把肚子撐到了。至于能喝多少,這個還真不知道了,不過只要肚子能裝下,一般就不會有事,而且我清醒的特別快,基本上有兩刻鐘的時間就能徹底清醒。最近喝得最多的一次,應(yīng)該就是昨天夜里了,前后差不多喝了二十斤吧。”
好么,這是海量么?這根本就是一個酒缸啊,太能喝了,人不說了么,只要肚子裝得下,有多少就能喝多少,還什么事情都沒有,兩刻鐘的時間就能清醒。人才,這可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啊,別的不說,就憑這一個酒量,羅藝都覺得自己看他越來越順眼了。
“好好好,好啊,明宇,你可會什么武藝?”
羅藝一連說了三四個好,這讓已經(jīng)開始慢慢的,全都醒過酒來的張公謹?shù)热?,也是暗暗的咂舌。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自己喝多了沒醒,現(xiàn)在正做夢呢?怎么這往日的白面閻王,今天變成好好先生了?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這么好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