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恢復,膽大包天的謝滿滿
許是察覺到疼,墨梓淵眉頭微蹙,似是要醒。
謝滿滿見狀,差點沒嚇死。
默默地把自己往水里埋,也虧得她不用呼吸。
幾乎在接觸到墨梓淵血跡的一瞬間,謝滿滿立刻就察覺到自己的識海外接到了另一片不知名的領(lǐng)域。
只因那領(lǐng)域太過寬廣,謝滿滿微小的識海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大概因為此時識海的主人還陷在昏迷中,因此,謝滿滿到是沒有和上次一樣接收到墨梓淵的心思。
時間一分一秒的偷偷溜走,謝滿滿泡在這泛著寒氣的藥湯里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抓著自己的那只手,微微一動。
謝滿滿立刻驚醒,回頭看去。
只見墨梓淵眼珠轉(zhuǎn)動,似是要醒。
就在這時,腦海中再次傳來熟悉的嗓音:“怎么這么涼?歲和你是把被子給我踢走了嗎?”
聽到墨梓淵真實想法的謝滿滿,內(nèi)心此時陷入瘋狂暴動。
“靠!大人,感情我在您心里就這德行!話說回來,我什么時候踹過被子?明明是你半夜不安分,把被子踢到地上,是我不辭辛勞的大半夜的給你撿被子的好不好!”
盡管內(nèi)心瘋狂吐槽,但無奈,雙向通道未開啟,墨梓淵又沒有使用心血引,因此自是聽不到謝滿滿的一系列不滿。
吐槽風暴過后,謝滿滿恢復平靜,靜靜等待墨梓淵睜眼。
不知道是不是身體還未恢復完全,墨梓淵短暫清醒過后,再次陷入昏迷。
看著墨梓淵歪歪倚靠在浴桶上的腦袋,謝滿滿剛剛提起來的心臟,再次落回實處。
“呼!好險!”
幸虧大人又睡過去了,不然醒來見到自己的大腿上的血窟窿,她可咋辦!
萬分慶幸,謝滿滿逃過一劫。
想起之前云季心的話,謝滿滿不由得放心。
把國師放入藥浴湯里之前,這家伙拉著圣劍就是一通叮囑。
“圣劍大人,我知道您有靈,待會兒大人入浴休養(yǎng),我等幾個大男人在此守著多有不便,您受累,待國師清醒,就說明國師大人這回就算是熬過去了!到時候,還要勞煩您敲擊浴桶三下,我等守在外間,立時便會知曉?!?p> 想著這三人無恥的樣子,謝滿滿無語。
不就仗著自己不會說話嗎?
你們不方便?她一個大姑娘就方便了?
可惡!
不過,時間不等人,謝滿滿趕緊依照云季心所言,抬起劍身,敲擊木桶三下。
結(jié)果,忘了自己的力氣,用力過猛。
于是,守在外間喝茶的云季心三人就聽到內(nèi)室傳來“嘭”的一聲巨響。
“大人!”
三人聞聲而動,立刻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便是墨梓淵坐在只剩下一半的浴桶里,藥浴湯流了一地。
而此時的謝滿滿依舊保持著敲擊的姿勢,被自己給驚呆了。
聽到動靜,謝滿滿慢慢的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三人。
“啊,呵呵,力氣大了!不好意思?。 ?p> ......
待將狼藉收拾妥當,云季心再次為墨梓淵把脈。
靜靜診脈,謝滿滿與隨云他們守在一旁。
云季心點頭,長舒了口氣。
“總算是熬過去了!”
把手邊的藥箱整理妥當,云季心站起身對隨云問道。
“對了,昨日宮宴上,聽說巫族丟失了貢品雪狐,是你們做的嗎?”
隨云被云季心問的一怔。
趕緊回道:“對,那使者分明沒安好心,大人看不慣,便讓我們給換了!”
聞得此言,云季心大喜,高興地在原地直轉(zhuǎn)圈。
看的隨云一頭霧水。
謝滿滿也是奇怪,從墨梓淵那邊分出心神,看向這邊。
云季心總算是消化完了自己的喜悅之情,一個箭步走到隨云身邊,抓住他的胳膊。
急切的追問。
“那現(xiàn)在那雪狐可還在?你們將它放到哪兒了?”
見云季心如此著急,隨云不敢耽擱,趕緊告訴他。
“在,我見那小東西可愛,本想送給圣劍,讓那小東西陪圣劍玩耍,所以,昨日就讓人給送到臨淵了!”
聽到這句話,云季心放心了。
連連點頭,云季心都有些魔怔了。
隨云見云季心如此著急那只雪狐,不明所以,于是問道:“云公子,您要那只雪狐做什么?”
除了額頭多了一絲紅芒,看著與富貴人家豢養(yǎng)的寵物沒什么區(qū)別。
云季心轉(zhuǎn)身笑嘆。
“當年國師在戰(zhàn)場被人暗算,身體狀況俞下,后又被巫族質(zhì)子近身,得了熱毒,我翻遍谷中書籍,這些年總算有了些眉目。”
俯身,替墨梓淵掖好被角。
云季心繼續(xù)說道:“在我父親的手札中,曾記載,紅芒雪狐,其狀如普通雪狐,但額間卻比它們要多了一記紅芒。這種雪狐,連我父親也沒有見過,只是曾在游歷途中,偶然遇到一位仙士,才得知這種動物和那篇方子,上面記載,紅芒雪狐多生于赤烏森林雪山之巔,其血生性寒涼,可做熱毒之引!”
聽聞此言,隨云神色興奮。
“那也就是說,大人的病,有辦法了?”
聲音顫抖,隨云太過激動。
十幾年,每月都要忍受這等熱毒攻心之痛,猶如身處火海油鍋,每次毒發(fā),大人都要生生疼上一天。
即便是藥浴,也只是稍微減輕表癥。
大人,就算是陷入昏迷,身體依舊還在忍受煎熬。
就像現(xiàn)在。
只因為再次勝利,墨梓淵身心俱疲。
這也是為什么謝滿滿已經(jīng)與墨梓淵神識相通,卻沒有感知到痛苦的原因。
聯(lián)通的時機太過湊巧,或許,冥冥之中,墨梓淵都在下意識的保護著自己的劍靈。
沒有讓她替自己分擔痛苦。
察覺到隨云的情緒波動,謝滿滿滿心疑惑。
卻又無法探查墨梓淵以外的人的心意。
聽到他們說起墨梓淵的過往,謝滿滿飛回墨梓淵身邊,緊緊挨著他。
看著墨梓淵沉睡的面容,謝滿滿心都疼了。
眾人皆以他為倚仗,以他為神明,可是他不是神啊,他也會痛。
作為國師,他不僅要提防皇室,小人暗算。
還要顧全大局,為蒼生祈福,為國家上戰(zhàn)場。
最后,落得滿身病痛,猜忌殺意!
......
越是深入了解,那個曾經(jīng)活在謝滿滿想象中的紙片人,這次是真真正正的刻在她的心里。
“大人,前方的荊棘火海,從此有我,為您開路!”
墨梓淵這邊情況穩(wěn)定下來,云季心與隨云叮囑了后續(xù)的用藥用量。
便帶著云澤連夜駕車出了上京,直奔臨淵。
驚魂未定,隨云與謝滿滿誰都不敢離開墨梓淵半步。
直至天明,兩人都沒敢合眼。
好在國師大人身子爭氣,這次沒有半夜反復。
第二日,天一亮,刺目的陽光透過窗欞照進屋內(nèi)。
“唔!”
身上沒有力氣,墨梓淵只覺得眼皮似乎有千斤重。
艱難的睜開眼,環(huán)視四周。
只見自己的小劍靈正盯著自己,見他醒了,似乎有些激動。
可不是,守了一夜的謝滿滿見墨梓淵終于睜開雙眸。
激動地幾乎想要蹦一蹦,不過正事要緊。
于是,剛剛醒來,思緒尚未回籠的墨梓淵,就看到自己的小劍靈,再看到自己睜眼后,直接一蹦三尺高,沖出了房間。
被”拋棄“在病榻上的老父親墨梓淵,心內(nèi)一陣莫名。
怎么了這是?
而此時的謝滿滿正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飛往灶房。
果然,隨云在這里。
來不及喘口氣,謝滿滿一個急剎車,轉(zhuǎn)彎進了灶房。
在后面收了些力道,捅了捅正在煎藥的隨云。
隨云回頭一看,見圣劍來找自己,立刻明白,國師大人醒了。
于是,趕緊將煎好的湯藥倒入碗中。
“圣劍!走!”
干脆利落,很有隨云的風格。
一人一劍,快步奔回墨梓淵的寢室。
虧得隨云武功高強,步子穩(wěn)健,如此快的動作,湯藥竟然絲毫未灑。
路上,看著隨云這行云流水的動作,謝滿滿不禁忙里偷閑開了會小差。
上次見到這么敬業(yè)的,還是三皇子身邊那個小太監(jiān),人都暈了,還能握住藥碗不撒手。
嗯!隨云和他有的一拼。
很快,隨云與謝滿滿就趕了回去。
而此時房間內(nèi),墨梓淵已經(jīng)坐起身。
正打算下床,謝滿滿見狀,頓時瞪眼,趕緊飛過去攔住了他的動作。
“不知道自己還生著病呢么!趕緊躺回去!”
被這小家伙的動作攔住,墨梓淵不禁一挑眉。
“歲和,你膽子要上天了!”
語帶威脅。
謝滿滿被墨梓淵嚇得腦袋一縮,劍身一動。
墨梓淵以為小東西知難而退,正微笑著想繼續(xù)下床。
卻不想謝滿滿眼一閉,心一橫,直接輕輕一頂。
只見尚未恢復力氣的墨梓淵,直接輕飄飄的被撞倒在床上。
目瞪口呆的墨梓淵,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劍靈,竟然如此的不聽話。
盡管沒說什么,但謝滿滿就是預感到了死亡危機。
辦完一切,趕緊開溜。
“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但我是為您好啊?。?!”
而目睹了全過程的隨云,直接在心中給謝滿滿豎了個大拇指!
不愧是圣劍,就是膽魄足!
墨梓淵見隨云還杵在那看好戲,直接厲聲呵斥。
“你膽子也肥了?”
貓了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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