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那朵高嶺之花(6)
紀薄淵倏然扭頭望去,只見寧念歡穿著睡衣躺在旁邊,連被子都沒蓋。
她這時睡眼惺忪睜了眼,迷糊的看著他。
而紀薄淵的手正正好好放在她的那個部位。
四目相對。
反應過來的紀薄淵連忙抽回了手,寧念歡愣愣的看著他。
“你干嘛呢?”還未睡醒的聲音略帶點沙沙的尾音,有些柔意。
紀薄淵清了清嗓子。
“我倒問你,什么時候跑到床上的,沒見到我睡在這嗎?”
“我半夜回來的嘛,太困了,去換了睡衣后沒看燈就睡了,哪還注意這么多?!彼币姷挠行┬邼?,“而且吃虧的明明是我?!?p> 窒息的尷尬彌漫在房間里,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做出這種傻事。
為了不落下風,紀薄淵厲聲道:“你回來要事先說明,要不然我不會……”
說到后面,他回憶起尷尬的那一幕噓聲。
寧念歡哼了一聲,嘟噥著:“反正你也不管我的事,我懶得說給你聽了,而且明明吃虧的是我,你還倒打一耙?!?p> 紀薄淵一愣,聯想到昨晚她無故就離開了,“你昨晚……”
她起了身,去試衣間換換衣服。
“我現在要去找外公,你可別說我沒事先和你說明?!?p> 紀薄淵黑眸閃過疑惑,她找外公干什么?
他后一步起床洗漱后往客廳去,客廳內外公和寧念歡聊得正歡。
外公看見他來笑得更歡了,“薄淵,你看看念歡給我買的毛衣,摸著可舒服了?!?p> 寧念歡笑得很甜,“外公喜歡就好,我看天氣轉涼,您正需要穿呢,這是剛出的新款?!?p> “好孩子,有孝心?!蓖夤恍?。
“還有外套、領帶、襪子等等,外公您慢慢看?!?p> 紀薄淵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向來淡漠的臉緩和了許多。
等外公去試衣服,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叫住了她,“謝謝你給外公買的東西?!?p> 他做到了一個有出息的外孫,但是卻不能給外公日常照顧。
“也是我外公嘛,有什么好謝的,你等等?!彼玫娇洫労?,好像得到了什么天大的獎品,開心地回了房間。
不久,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禮物盒。
紀薄淵接過,不解。
“我給你買了手表,看你很注重時間觀念,有一塊手表最好不過了?!睂幠顨g興致勃勃地給他介紹手表,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這些天紀薄淵已經習慣了她喜歡接近自己,倒也不排斥了。
無疑,這份禮物送得很好,紀薄淵難得真誠的笑了。
“謝謝你,破費了?!?p> “你喜歡就好?!睂幠顨g含笑望著他,一雙杏眸溫柔眷戀,連發(fā)尾都輕輕掃在他臉上,有點癢。
紀薄淵喉結一松,下意識后退了些,寧念歡視若罔聞,想幫他戴上手表。
外公剛剛試好衣服,看到客廳里的兩個人欣慰的笑了。
他年事已高,唯獨最牽掛的外孫卻始終孤家寡人,如今還好有一樁定好的婚事,她人又好,更重要的是,還喜歡這個木頭似的外孫。
他安靜離開客廳,直到中午吃飯,外公開口道:“明天就是親戚的聚會了,薄淵,你好好帶她去,我明天有事不能給你們去了?!?p> 寧念歡搶言道:“沒事,外公!他會帶我去的,您別擔心?!?p> 紀薄淵覺得好笑,她是不是認為自己又有了可以光明正大纏著他的機會了?
隔天,她早早就打扮好了,等著紀薄淵帶他走。
紀薄淵淡淡開口,慢條斯理整理衣服。
“你記住,這次聚會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劉姨也在,如果還有上次那種情況,不要為我說話了。”
寧念歡很懂事的點頭,“知道了?!?p> 紀薄淵看著乖巧的她,卻始終放不下心來。
兩人到達現場,寧念歡一直乖乖陪伴在他左右。
“你去附近走走,我要和其它人談談生意?!奔o薄淵說。
她嗯了一聲,笑著走開了。
紀薄淵看了她一眼,確定沒問題才和在商界的親戚聊了起來,不過十幾分鐘,他放下酒杯,卻聽見遠處一個女聲響起,聲音微微顫抖帶著哭腔,飽含委屈。
“你胡說!”
他手一頓,聽著有些熟悉的聲音,詫異的往身影的方向看去,——是寧念歡
她通紅著雙眼,緊緊攥住拳頭,向來明媚的臉上布滿陰霾,紀薄淵心里還在思忖,她匆匆拋開,不見蹤影。
紀薄淵看這一幕,心中油生出不好的念頭,問了問不遠處的表姐:“表姐,發(fā)生什么事了?”
表姐最熱愛游走在八卦和吃瓜邊緣,這時她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
“薄淵……唉,是有些人說了她家里的事情?!?p> 紀薄淵眸色變深,看了看在場的人,繼續(xù)和她詢問道:“家里?她家什么事情?!?p> “害,我覺得不過是以訛傳訛,但是那些人就喜歡傳出風言風語,你別在意……她們說他爸媽是因為做壞事遭報應才去世的?!?p> 紀薄淵雙眼微微瞇起,向來淡漠的眼神此刻流露出凌厲之色。
寧念歡的父母清清白白,聽外公說最大的事情不過是幾年前工程出現紕漏,上面貪污了錢,害得底層有個工人被逼得跳樓,她父母知道后還自掏腰包,幫工人善后,怎么就變成了做壞事?
紀薄淵看向暗處的劉姨,她目光微微閃爍,而后,劉姨當沒事人一般和他舉杯示意。
他心里有了底,緊抿著唇離開了這個地方。
正好看到外面司機在,他詢問道:“寧念歡呢?”
司機有些納悶,“夫人她沒過來?!?p> “她去隔壁房間了!”表姐追上前去告訴她。
紀薄淵道了聲謝往房間走,這邊比較安靜,一般是酒醉了來休息的人,他腦海里不?;厥幹杭t雙眼的一幕。
誰能夠接受有人說自己父母該死?
他想著這些,忘記敲門就把門打開了,想看看她在不在這,“念……”
只發(fā)出了一個音節(jié),就被眼前驚訝到了。
只見她正好褪下今天穿的白裙子,露出了白皙嬌嫩的肌膚,此時側身要拿新的衣服,看到有人來,慌慌張張地忘記了遮掩,臉色被漲得通紅,散落的黑發(fā)均勻留在胸前,更顯得更加風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