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yǎng)身世凄慘的小魔王(24)
“好,我們下次見吧?!睂幠顨g眉眼帶笑掛了電話。
路邢堯才剛剛回來就聽見這么一句話,詢問道:“怎么了?!?p> “我們高中聚會!”她興奮說道,接著不悅抿嘴:“不過聽說齊清舟也要來,真晦氣?!?p> 齊清舟?
路邢堯微微瞇眼,五年沒有聽到的名字,現(xiàn)在聽來還是如雷貫耳。
“沒事,這幾年齊氏一直沒什么火花,就當(dāng)他是無關(guān)的路人甲乙丙?!彼眯膭窠獾?。
她揚眉,心中的不快一掃而光:“那倒也是,反正當(dāng)年他也沒受到我的好處?!?p> 看到寧念歡沒有絲毫留念,他安心了很多。
深夜。
他處理好事務(wù)來到陽臺,點燃了一根香煙。
在煙霧繚繞中,路邢堯眼前出現(xiàn)了寧念歡的臉。
沒人知道他這五年怎么過的,日復(fù)一日的學(xué)習(xí)、工作、改變自己,就為了能爬得更高,看得更遠。當(dāng)初齊清舟那一番話,算是激勵了自己。
如果他不能強大,那所有想擁有的東西都得不到。
如今總算能和她并肩,可是她的身邊永遠圍繞著亂七八糟的人。
如果不是托人一直觀察寧念歡,他都不知道寧念歡居然要去聯(lián)誼。
更加慶幸的是,那天他正好因為有事要回國,要不然還得派人設(shè)計阻止,如果她會和誰打得火熱,這簡直不可想象。
手上的香煙慢慢燃盡,他碾滅了煙,眼底是深深的寒意。
隔天上午,齊清舟剛談好一筆生意后,正意氣風(fēng)發(fā)地送別客戶,一轉(zhuǎn)身卻看到了路邢堯。
他克制住心中的慌張和害怕,強忍住內(nèi)心的恨意,笑著走了過去。
“路邢堯,好久不見。”
齊清舟沒有一天不會想起路邢堯,是他讓自己失去了這么多。
如今,他費盡心思才混到這個位置,一切都要求穩(wěn),哪怕他再憎恨路邢堯。
“聽說你要去參加同學(xué)聚會?!甭沸蠄蛏裆弧?p> 齊清舟皺眉,突然想到他的意有所指。
“我是要參加沒錯,難道寧念歡也要參加?這個我可不知道啊,如果知道她參加我是絕對不會去的?!?p> “那你就別參加。”
齊清舟咬牙切齒,要不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路邢堯的底細,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他早就想揍他一頓。
這個不可一世的家伙!
“知道了?!饼R清舟老實回答道。
“我會盯著你,絕對不許出現(xiàn)在寧念歡的視線里。”路邢堯理了理身上的西裝,眼神冰冷奚嘲。
“我不會?!彼行┏敛蛔饬耍l能忍受一直被小幾歲的男生指手畫腳。
路邢堯嘲諷勾唇,對著他揚眉:“不過H市的大佬都能和你談合作,區(qū)區(qū)一個齊氏,真是走了狗屎運?!?p> 他冷哼一聲,“齊氏向來不差,只是缺少了契機,如今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也是該到我們這兒了?!?p> 齊清舟掩飾住心虛,毫不客氣回懟回去。
這幾年他過得不好,本來想再找個聯(lián)姻對象,即將事成時又黃了,在焦頭爛額的時候,剛好父親碰到了一個海外的投資人,兩家人達成協(xié)議,投資人介紹資源,他談合作事后分賬。
通過他們,齊家慢慢將當(dāng)初要衰敗的齊氏扶起,揚眉吐氣一把。
路邢堯冷笑不語,徑直離去。
寧念歡獨自一人去到聚會,驚訝發(fā)現(xiàn)齊清舟居然不在,興奮和路邢堯報告。
——yes!齊清舟不在。[跳舞]
——估計怕了你。[摸摸頭]
路邢堯?qū)χ謾C忍不住露出溫柔的笑,可把在開會的員工嚇到了。
自家的老板何時這么和顏悅色?
難道是鬼上身了?
不過……笑得真是帥氣。
在場的女員工不由自主開始犯花癡。
回復(fù)完短信,他收斂起笑,目光如冰刃,擲地有聲。
“下一個發(fā)言是誰?別讓我催?!?p> 寧念歡一直是校園的風(fēng)云人物,大家的酒絡(luò)繹不絕,幾個回合,她有些迷醉。
飯局也慢慢散了,她腳步有些虛飄,一不小心差點跌倒,這時有人伸出一雙有力的手托住了她。
“班長,你的酒量還是不行,我送你吧?!?p> 寧念歡眨了一下眼睛,看出他似乎是當(dāng)初的副班長,以前兩人總有學(xué)習(xí)上的往來。
“那好,辛苦你啦,我馬上發(fā)定位給你。”寧念歡費勁打開手機,揉了一下眼睛打算操作。
男生無奈笑了,扶著他走出餐廳。
“寧念歡,三年不見了,我……”
“念歡?!笔煜さ穆曇敉蝗辉趦扇松砗箜懫?,原本迷糊的寧念歡瞪大雙眼,想看看是不是他來了。
男生看到氣勢洶洶走來的路邢堯一僵,“你是……”
路邢堯冷著臉不說話,將寧念歡攔在自己懷中,看到她安然無恙才松了口氣。
“我是他男友。”路邢堯聲音清冽,帶著濃濃的掌控欲。
男生尷尬撓頭:“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她有男朋友?!?p> 路邢堯沒有理會,徑直越過他帶著寧念歡離開。
乖乖跟著他走的寧念歡突然一個激靈,“咦,你干嘛我是你男朋友。”
他覺得好笑,愉悅拉長尾音。
“是女朋友,不是男朋友——”
寧念歡嘴里不停嘟囔著,像一只喝醉酒的小花貓,可愛又迷人,他補充道:“因為我看他居心叵測,懶得和他大費口舌?!?p> “好吧,我說不過你?!睂幠顨g打了個酒嗝,開始犯困,不由自主靠上他的肩。
路邢堯停了下來,溫柔撫摸她的頭,就如幾年前的那個午后,寧念歡趴在他的肩頭,如此溫暖深刻。
短暫站了一會兒,他怕寧念歡著涼,將她抱緊車?yán)?,剛想幫她系緊安全帶時,她卻亂動起來。
“路邢堯別動我,我要睡覺呢?!弊炖镟哉Z。
路邢堯無奈一笑,寵溺勸道:“我給你系個安全帶,這樣才能開車回家?!?p> 寧念歡哼哼唧唧,最后還是任由他扣上。
窗外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嘈雜的雨聲讓寧念歡驚醒過來。
他喝口水準(zhǔn)備開車,寧念歡扒拉他的衣角。
“啊,我要喝?!彼⑽堊臁?p> 路邢堯喂她喝了水,寧念歡咕嚕咕嚕幾口后,突然意識到不對。
“你怎么給我喝你喝過的水呀?!?p> “我車上只有這一瓶水。”
寧念歡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醉后的眼眸像是蒙了一層霧,“你總喜歡占我便宜,大騙子?!?p> “我沒有?!?p> “你就有!幾年前就是這樣,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老是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替我出頭,費盡心思給我買我愛的東西,現(xiàn)在還給我做飯又陪我。”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可是……我們不能在一起,我是你姐姐,我看著你長大的?!?p> 路邢堯瞳眸掠過深意,給他披上毛毯。
“沒關(guān)系,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p> 他話雖這么說,另一只握著方向盤的手直冒青筋。
狂風(fēng)暴雨下,寧念歡睡得正香,室內(nèi)只剩下他們均勻的呼吸聲和微弱的雨聲。
路邢堯牙齒頂過腮幫,打了個電話。
“計劃推進,快一些完成?!?p> 可是他沒注意到,寧念歡的眼睛驀然動了一下。
開了半個小時就到了家,他俯身將她公主抱起放在床上,脫去她的高跟鞋蓋上被子。
寧念歡熟睡時很安分,路邢堯不知不覺看了好久。
他想起當(dāng)時寧念歡就是坐在自己床邊,看著他睡著的吧。
那時候她的目光會不會和他一樣,溫柔寵溺?
路邢堯勾起唇,在她額頭印上一吻,關(guān)掉燈離開房間。
看著他的腳步消失,寧念歡猛地一下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