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并不是真正的想要那白熊筋,只不過煉制暴雷竹確實得需要一種獸筋。故而,陳遠挑選別的獸筋也可以。隨之,他走到大廳的一角,那里還放著另外一種獸筋。
陳遠向之看去,卻見其名為“花豹筋”的東西,陳遠拿在手中,用力拉了拉,感覺此筋也十分緊致,用來煉制暴雷竹倒是合適。而后,他便拿走了此物。
最后,陳遠又挑選了幾件煉制暴雷竹時,必須要有的匕首,容器,便離開了十寶樓。
當然,這一趟下來,也將他身上的錢財全部花完了。好在,幸運的是,他買到了自己需要的所有東西。倒是隨時可以出發(fā)去寶輪寺了。
但在返回途中,讓陳遠大為不明白的是,先前那與自己爭執(zhí)的男子,使用的是何種功夫,竟然有那般威力,看來那男子也不是普通人,歷經(jīng)這番羞辱,卻也讓陳遠心中無比渴望自己強大起來。
陳遠一邊想著,沒有多久,就返回到了蔣府之中。
回到蔣府之后,陳遠便開始收拾行囊,沒有再出過房門半步。但不知為何,陳遠也感覺到整個蔣府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因為很少見到蔣府其他人外出了,府中的家丁也整天一副戒備森嚴的樣子,不知道暗中發(fā)生了什么事。
但這些與陳遠無關,他自然不想?yún)⑴c進去,就這樣,直到兩天后,一道身影飄然離開蔣府。
兩日后,寶輪寺,陳遠再次來到了這個熟悉的地方。
寶輪寺的一座會客堂中,此刻共有四人,其中三人為和尚,端坐在首位的正是那靜晦主持,而在靜晦身后,還站著兩名年輕的僧人,而在靜晦大師的一側(cè),則端坐著一名身穿藍色衣衫的年輕人,正是陳遠。
“陳公子,你此來本寺的意圖,老衲已心知肚明了。”靜晦看著陳遠緩緩道。
“哦,看來蔣夫人已經(jīng)和大師事無巨細的說過了?!标愡h鎮(zhèn)靜異常的回道。
“不錯,老衲知道的很詳細,也早已有了打算。蔣夫人本意是讓你代他敬奉菩薩一段時日,我看你便去韋馱殿去吧,那里供奉著韋馱菩薩,倒也合你此來的目的。至于月俸想來蔣夫人早和你說過了,本寺也會按時給你的?!膘o晦直接將心中的打算說了出來。
“那就多謝大師了,但不知我去此殿,每日都需干些什么?”陳遠聽后比較滿意,而后,又追問起自己比較在意的事情。
靜晦聞言含笑道:“你此去只要誠心即可,每日早中晚功課必不可少,其余時間你大可自己安排,你并非本寺正式弟子,倒無需在意什么。若是你對本寺的其他功課也有興趣,可自行參與學習,不用與老衲另行稟報?!?p> 對此,陳遠自然又是對感謝一番,靜晦和尚能這么安排,正和陳遠的心意。聽聞這寺廟里的規(guī)矩很多,他可不想被拘束什么,可自己安排時間,那就方便他煉制暴雷竹了,陳遠心中這般想著。
靜晦和尚,看著陳遠面露喜色,神色突然一頓,好似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了,然后道:“陳公子,你雖不是本寺的正式弟子,但來了本寺,也算一名俗家弟子了;按照本寺的規(guī)矩,還是要賜下名諱,我觀你心思縝密,處事深沉,但缺了幾分入世紅塵的心,你不妨就叫真心吧!”
“真心...”陳遠訝然,這老和尚怎么給他取了這么個名字。
“佛家不是講究遁世嗎,怎么會入世,大師,不妨再換一個吧!”陳遠試圖說服老和尚。
“不入世,如何出世,不出世,如何遁世,此名便不做更改了,你以后就和真率,真妙兩位師侄是同輩師兄弟了,他們和你同是韋馱殿人,便由他們帶你去日常修行吧?!膘o晦言到最后,打了一句佛號,就此離開了。
大廳中,只留下三人!
“師弟好,我是真率!”
“師弟好,我是真妙!”
兩位小和尚,走上前來,和陳遠見禮。陳遠看著兩位小和尚誠心的笑容,不知怎么,渾身一陣變扭。
“兩位師兄好,對了,我這應該不用剃發(fā)嗎?”見兩位小和尚一臉認真的模樣,陳遠心中嚇了一跳,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這般問道。
“真心師弟,你是記名弟子,自然是不需要的,不過你要是真心想留在本寺的話,為兄也是可以為你剃發(fā),請長老會給你受戒?!闭媛屎蜕新龡l斯理的說道,一旁的真妙聽的直點頭。
陳遠心中一陣腹誹,他怎么感覺這兩人就這么欠揍呢!
“算了,算了師兄,受戒的事情以后再說,你們還是帶我熟悉熟悉以后的功課吧!”陳遠連連擺手,生怕這二位真的將他拉去剃發(fā)。
對此,真率和真妙兩位小和尚自無不允之理,帶著陳遠便向著韋馱殿走去。這韋馱殿位于廣場的中軸線上,位置是主殿的后方。聽聞供奉的是瑤光星遠方的一位神明菩薩,具體是個什么神明,陳遠也不清楚,也無心去了解。
三人很快便來到了韋馱殿,是一座中等規(guī)模的殿宇,其內(nèi)供奉的菩薩,雕塑著金箔,顯得金光閃閃的樣子。在此座殿宇的兩側(cè),分別修建了日常用的別院,住宿便是在那別院之中。
真率與真妙首先交了陳遠功課,是一段極為繞口的話,像咒語一樣。
陳遠跟著嘰里咕嚕的學了好久,真率與真妙才放過他。
“師弟,這邊是丹房,是煉藥與儲放藥品的地方。”出了殿宇,幾人走到一處偏殿,真率兩名和尚給他介紹到。
“兩位師兄,我想自己煉藥可以嗎?”陳遠聽聞此話后,腳步一頓,忽地問道。
真率神色詫異,說道:“師弟竟然還會煉藥,這倒是一件喜事。各房弟子如果需要的話,自然可去本房內(nèi)申請,這倒不是什么難事,師弟到時候自行去申請就可以了,除了藥材要自己備,器具之類的,本寺倒是不缺的?!?p> 陳遠點頭示意明白,其實,他真正的目的倒不是煉藥,而是,煉制暴雷竹還需要火,他看那丹房內(nèi)隱隱有火光閃動,這才想著借用一下。畢竟,除此方法外,他不能在寺廟光明正大的去生火煉器,這在寶輪寺是明令禁止的。
接下來的時間,真率與真妙兩位師兄帶著他這位真心師弟,又逛了逛各處地方后便自行其事了。
陳遠回到了別院的廂房之中,廂房雖然簡陋,但是收拾的特別整潔。
只不過是一個大通鋪,看來要和一堆和尚睡在一起了,陳遠看著那丈許長的土炕,眉頭緊蹙起來,但沒有辦法,目前只能這樣了。
獨自在廂房呆了一陣,很快便到了用膳的時候,那膳房果然和陳遠想的差不多,也是人頭攢動,吃的特別素,陳遠混在一群和尚中,百無聊賴的啃著一個饅頭。口中喃喃道:一年...
翌日,天才蒙蒙亮,陳遠就被叫了起來,去了韋馱殿,跟著眾僧去做早課,又是一堆嘰里咕嚕的咒語,直讓陳遠念的口中發(fā)苦,發(fā)澀,這才聽罷。
然而,這樣情況很快又再次來到了,等到中午的時候,又是一次功課,當日晚上,依然如此。
雖然陳遠對此早有預料,可是,這寺廟的生活實在太無趣了些。
夜晚,眾僧都睡下了,陳遠躺在冰冷的大通鋪之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房梁,一只碩大的老鼠在那里竄來竄去,老鼠左邊一圈,右邊一圈;忽地在房梁正中央停了下來,旋即便見其一只灰溜溜的腦袋探了出來,竟然和陳遠四目相對起來。
陳遠一動不動,那老鼠白色胡須驀然微微抖動幾下,旋即發(fā)出了“吱吱吱...”的叫聲,似乎在和陳遠抗議著什么。
四周的眾僧依舊一動不動,看來已經(jīng)睡死了,陳遠透過薄薄的窗紙,看到月上中天,已經(jīng)是半夜時分。
意識到這些,只見陳遠眸子忽地一凝,好似決定了什么;接著便見起輕輕一撩被子,整個人坐了起來。然后,躡手躡腳的穿起了衣服,很快,將衣服穿起后,下床將靴子套上,站直身子,從大通鋪上掃了一圈,確定無人發(fā)現(xiàn)自己,這才小心翼翼的回過身子,踮著腳尖,輕飄飄的向著房門外走去。
待出了房門,他輕輕的將門扉掩上,快步向著寺廟的后山走去。待走到韋馱殿宇的一角,陳遠似乎還有些不放心,然后,又偷偷藏在了殿宇之后,瞄著來時的路,確定無人發(fā)現(xiàn),無人跟上,陳遠這才大松一口氣。
這一次,陳遠半躬著身軀,一路小跑著,很快就出了寺院的后門,向著后山的地方快步跑去。
陳遠之所以前去后山,自然是為了那引星術,只有學會了引星術,才能簡單操縱星辰之精,最后才能煉制暴雷竹。但是,在寺廟內(nèi)多有不便,故而,陳遠才決定去后山去修煉。
按照他的估計,要想將引星術修煉而成,至少也要兩月的時間,他可不想耽誤什么,畢竟,他也不能全天修煉,只能偷偷摸摸的進行,所以,更得把握這夜晚時機。
日常撲街的第十二天...,能否投張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