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蔣府
王氏見陳遠(yuǎn)無法言語,心下便也明白了陳遠(yuǎn)可能是重傷初愈,還無法開口說話。
想到此,王氏便道:“公子大病初愈,想來還還是應(yīng)該好好靜養(yǎng);這樣吧,妾身過些日子再來探望公子。這里乃是蔣府,公子盡可安心修養(yǎng)?!?p> 說罷,王氏便向門外走去,小蕓一步一腳的跟了上去;行至門前時,王氏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頭說道:“這是我的貼身丫鬟小蕓,公子有什么需要,盡可向小蕓說便是?!?p> “小蕓,你按時送藥過來,好生照看這位公子?!蓖跏嫌窒蛐∈|吩咐了一句,隨后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小蕓亦步亦趨的答應(yīng)著,也跟著王氏退出了房門之外。
屋內(nèi)再次安靜了下來,陳遠(yuǎn)躺在床上,余光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中則是疑竇叢生。他不明白,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自己無端又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看樣子,他是被剛剛那位婦人救起;只是,他們說的話,竟然是一種極為古老的語言,陳遠(yuǎn)只在星空手札里見過類似的語言,只能說一些簡短的話,太繞口的他也就不行了。
腦海中零亂的閃過好些畫面,陳遠(yuǎn)驀然想起當(dāng)日在那場星空巨變時的遭遇,還有那神秘的珠子,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陳遠(yuǎn)也想不明白?,F(xiàn)在連獰鹿也不知所蹤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陳遠(yuǎn)心中浮現(xiàn)了不安與前所未有的憂慮。
陳遠(yuǎn)想起身查看自己的傷勢,但是,實在毫無力氣可言;許是受傷太種,獨自想了許久,腦袋中又開始昏沉起來,沒過多久,陳遠(yuǎn)便失去了知覺,又昏睡了過去。
就在陳遠(yuǎn)暗自疑慮叢生的同時,在蔣府的另一個屋里,正發(fā)生著這樣一幕。
一間古色古香的屋里,檀香裊裊,丹楹刻桷;布置的十分莊重典雅,此刻,正房間的正面雕花紅椅上,正端坐著兩人。
凝望而去,一人白色綢緞及身,貌美如花,正是王氏;而在王氏一側(cè)坐著的則是一位年約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此人身穿黑色長袍,頭戴頂花圓邊帽,留著三尺長須,一臉剛正顏色之色,此刻,其面色思忖之色。
“這么說,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被黑虎幫劫道的人了?”半響后,中年人才若有所思的這般說著。
“是啊,老爺,妾身也是這么想的。否則,還有誰敢這么大的膽子,連尸體也不處理一下,就拋尸荒野;而且,我暗暗搜過他的身,并無分文,必然是被劫財了。老爺您想,若非如此,普通人出門在外,怎可能無絲毫銀兩呢,而且,就算不是黑虎幫所為,也是其他什么黑心賊所為?!蓖跏咸寡詫⒆约旱耐茢嗾f了出來。
中年人聽后緩緩點頭,而后又變得緊張起來,說道:“既如此,待他傷好了安排他離開就是,不要影響我們計劃之事,不過這黑虎幫,嘿嘿...!”
老者說到最后,竟然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陰險之色
王氏聽后,臉上閃過一絲疑慮,但很快消失不見;而后帶著一絲慍怒道:“哼,我救個人,你就前怕狼后怕虎,你的那位鐵娘子,可和黑虎幫來往那么密切,也不見得你說些什么?!?p> 言到最后,王氏竟然有些惱羞成怒起來。
那中年人見此,趕忙臉上陪起了笑容,慢慢走近王氏,雙手搭在了王氏的柔荑上,緩說道:“我的小心肝,可不要再置氣了,那母老虎,哪是我能惹得起??;我這不是在問你么,只要你說,我依了你便是?!?p> “這還差不多!”王氏見此,就此嗔怪了一句。
“妾身也是為老爺考慮,若是被人們知曉,我們蔣府將一個重傷之人趕出府去,別人還指不定說老爺什么閑話呢;妾身可處處想著老爺呢?!本o接著,王氏又說了幾句貼心話,中年人聽到后,更是喜不自勝,一把將王氏攬在了懷里。
“我將某人晚年還能有你這位枕邊貼心人,真是讓人無憾了,那依夫人之見,我們該如何辦呢?”中年人又追問道。
“我們可以這樣...”王氏眼中閃過狡黠之色,而后神秘的說著,到最后竟然附在中年人耳邊說了一段悄悄話。
只見到中年人聽到后,神色先是閃過疑慮,而后便變得異常興奮了,到最后更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日子過的很快,轉(zhuǎn)眼間便又是十余日的功夫過去。
這十多日下來,小蕓每日都會端來湯藥和飯菜,來喂食陳遠(yuǎn)。這讓陳遠(yuǎn)頗為不適,還好,到最后他生出力氣了,才斷了這被人伺候的日子。
而趁這段時間,陳遠(yuǎn)又從星空手札上學(xué)習(xí)了基本的日常詞匯,所以,和眼前的小蕓倒也能說的上話來。許是這小蕓也沒見過什么世面,竟也對陳遠(yuǎn)什么好奇,再加上,陳遠(yuǎn)有意套話之下,一來二去,兩人便變得異常熟絡(luò)起來。
雖然,這小蕓所知有限,但是,也讓陳遠(yuǎn)了解的足夠多了。
他現(xiàn)在知曉,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叫宣平郡的地方,而這里是蔣府,蔣府在宣平郡上乃是一戶有頭有臉的人家,不僅田產(chǎn)眾多,主人蔣言,更是一位舉人,所以在這宣平郡上極有名望。
蔣言共有兩房夫人,大房乃是明媒正娶的楊氏,號稱鐵娘子,為人身具武藝,嫉惡如仇,睚眥必報,這府上的人都特別懼怕這位大夫人。二夫人便是將陳遠(yuǎn)救起的王氏,王氏乃是近些年才被將言納入過門,深受其寵愛。不過,在小蕓的言談間,陳遠(yuǎn)還是捕捉到了一些額外的信息,那便是這兩位夫人似乎不怎么對付。
這十余日下來,陳遠(yuǎn)傷勢雖然還沒全好;但其實也好的差不多了,至少可行動自如了。而且,他也趁這段時間,思量了自己下一步計劃。
目前,對于他來說,最重要的自然是,確定這是哪顆星球,然后再往火巖星而去。再者,便是弄清楚當(dāng)日遇到的那場星空風(fēng)暴到底是何原因,否則,他是不會受這般重的傷勢。
最后的事情,則是要償還王氏的恩情了,畢竟這王氏對自己有救命之恩;雖然陳遠(yuǎn)作為棼人,會在宿命中遭遇晚年噩夢,不應(yīng)該紅塵太多的人牽涉太多;但是,該報的恩情還是必須得報。
可惜,他身無長物,又該如何報答這份恩情呢?陳遠(yuǎn)想著這個問題,犯起了困難。
“陳公子,我家夫人一會便來了?!蔽輧?nèi),陳遠(yuǎn)正在暗自思量,一旁在例行打掃屋子的小蕓這般說著。
“好,我知道了?!标愡h(yuǎn)附聲應(yīng)和著。
“公子,你說那黑虎幫,真的沒人管的了他們嗎?”小蕓又追問道。
“這..,或許有吧,不過,也不知道是誰?!标愡h(yuǎn)有些無奈的回道。
這一段日子,陳遠(yuǎn)自然知道了黑虎幫的存在,還知道了,府上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認(rèn)為他是被一個叫黑虎幫的劫財重傷所致。當(dāng)然,陳遠(yuǎn)自然不可能將真相告訴他們,畢竟,星空風(fēng)暴懂得事情,他自己也知之不詳。
所以,陳遠(yuǎn)只能將計就計,只當(dāng)是自己被黑虎幫重傷才有了被他們救起的時候。
只是,不知道那真正的黑虎幫若是知道此事后,是何心情了...
小蕓又想說些什么,便在這時,屋外響起了叩門聲。陳遠(yuǎn)知曉是那王氏來了,起身便去開們。
門開后,果然見王氏在門口笑語盈盈的站在那里,陳遠(yuǎn)見此道:“有勞夫人探望,里邊請。在下大病初愈,若有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陳遠(yuǎn)一邊將王氏迎入了屋內(nèi),一邊含笑說道,兩人紛紛在客桌前坐下。
王氏開門見山道:“我聽小蕓說公子叫陳遠(yuǎn),不過,公子怕是還不知曉妾身名字吧,妾身名喚王彩云,是蔣府的二夫人,我看你我年紀(jì)差不多,你可叫我蔣夫人,或者直呼名諱也可以。”
陳遠(yuǎn)聽罷,連忙道:“夫人言重了,在下豈敢,我還是叫蔣夫人好些?!?p> “公子是何方人氏,怎會出現(xiàn)在這宣平郡?”王氏倒也不避諱,直接向著陳遠(yuǎn)打聽起他的身世來。
對于這些,陳遠(yuǎn)早在幾日前就想好了答案;聽罷,才不慌不忙說道:“在下淮水郡人士,因前往常陵府省親,路過此地,不曾想....”
陳遠(yuǎn)將心中的說辭一言一語說了出來,他說的地名自然并無虛構(gòu),而是從小蕓給他的地圖里看到的。在陳遠(yuǎn)的說辭下,他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名要去遠(yuǎn)方省親的年親人,遭遇不幸,才被黑虎幫打劫,九死一生。
王氏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陳遠(yuǎn),只見陳遠(yuǎn)說話并無撒謊的樣子,王氏心中暗道果然如此,和她料想的如出一轍。
“那不知公子日后有何打算?”王氏又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在下一時之間還未有什么良策。想去省親,這般狼狽模樣,也無心再去了;想返回淮水,也無了盤纏,可謂進(jìn)退兩難。在下想過幾日去城中看有沒有順道的好心人家,同去淮水,載上一程?!标愡h(yuǎn)這般回道
“原來如此,不過,公子傷勢還未徹底痊愈,依妾身之見,不如還是在我們府上再住上幾日,再考慮去處如何?”王氏見此,連忙對著陳遠(yuǎn)勸說起來。
陳遠(yuǎn)心中一動,暗忖道,這王氏此言看來頗有些暗示的意味,就不知道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跪求票票,收藏,大家收藏起來,看的時候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