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領(lǐng)命下去,拿了庫房的鑰匙,喊著青黛去挑。
“這只貓兒,我瞧著,倒像是上古的獸物?!?p> “你要是喜歡,讓賢妃娘娘給你尋一只差不多得了?!?p> 和姝將嘴一撅,捏著棒子將貓兒逗得喵喵直叫。
,和熙趁機將欣兒抱過來,不住呵護:“姝妹妹,虧你還參悟了些佛法,逗得它叫什么?!?p> “熙姐姐,你干甚么?我都還沒抱夠呢。求求你,好姐姐,讓我再抱會?!?p> 寶珠捂嘴輕輕笑了,從桌上拿了支綁了白球絨的棒子給和熙:“華寧公主,用這根,新做的,欣兒會喜歡一點?!?p> “咦,這貓叫欣兒嗎?如何給她取的這名字,可有什么寓意?”
“這我不知,這只貓兒的來歷,倒是有些玄乎的。我講得不好,嬤嬤說,似是遠(yuǎn)古的神獸?!?p> 和熙順著貓脖子揉,欣兒被弄得很舒服,脖子里發(fā)出“咕嚕咕?!钡穆曇?。
“我也來看看。嗯,這貓兒生得一雙與眾不同的眸?!?p> “華平公主還見著了甚么?”
和姝摩拳擦掌,細(xì)細(xì)端看:“雪白的貓兒,生得一雙異瞳,右眸似是被筆尖勾勒一般狹長,是湛藍(lán)色,左眸與普通貓兒無異,淡褐色而已?!?p> “奇了!”和熙輕輕點頭道。
“果然是只奇貓?!焙臀蹩聪?qū)氈椋瑔枺骸澳氵@逗貓棒都是誰做的,竟有如此巧奪天工的手藝,將這個做了出來?!?p> 寶珠先是搖頭,蹙眉想了半晌,突然大腦一片光亮,欣喜地說:“華平公主手上拿的那根,是錦芳送的,華寧公主您手上的這個,是母親身邊的香玉給我?guī)У?。這些事兒我原本不大關(guān)心,剛才您一問,我沒想起來。”
“哦,是我疏忽了,唐突之罪,寶珠見諒?!?p> 三人又吃了些糕點,談笑風(fēng)生,一女子慌慌張張跑進,被寫詩呵斥一聲,慌忙抬了眼又磕頭求饒。
和姝瞧著跪著的人有些面熟,開口道:“你是何人,怎敢闖入此地?”
那女子氣質(zhì)柔弱,眼圈泛紅,眉毛緊蹙,楚楚動人,聲音柔柔:“民女見過兩位公主,小姐。求公主小姐給民女做主,民女吳錦瑟是邑珥城熱扎都漢縣人士,偶入京游玩時被裴戍小公子看中,入了虎穴,被他那家丁捆綁了來,我一介弱女,難得逃離,請公主小姐施恩,救民女一命?!?p> “風(fēng)扇大些,本宮有些浮躁?!鄙壬茸拥膶m人手臂揮動,送來陣陣涼風(fēng)。
和姝見和熙沒有搭理錦瑟,想是有一番道理,問完話后也垂了眸,任由捏肩的丫頭捏肩,捶背的丫頭捶背。
“公主,小姐,求您們開恩??!”
“這種事你應(yīng)該去找官府,再不然還有裴夫人,總歸這些人,都是合適的,找我們做什么用?我們處理不好?!?p> 錦瑟抬眸,發(fā)絲散亂,咬了咬唇,恨聲道:“華寧公主如此冷漠,竟不救民女于水火,如此的無情冷漠,心若磐石,倘若民女死在路上,或遭欺侮了跳了河,敢說同公主無一分一毫的關(guān)系。公主身份尊貴,皇家諸多裙帶關(guān)系,僅此一樣,便是民女看錯了公主,以為公主就算是冷漠,也不會像塊石頭!”
“大膽!”寶珠呵斥一聲。
“多的都說了,也不差這點。不過錦瑟,你說完了嗎?要是說完的話,可以滾了。你安的什么心,可別叫我說出好話來!該回哪里就回哪里去,京都,不是你該待的地!”
也不知是不是和熙的無視湊了效,錦瑟果真站起身來,行了一禮,步態(tài)慌亂極了。
“公主,您以前養(yǎng)過貓的吧,欣兒很喜歡您呢!”
和熙抿唇給欣兒做拉伸運動,思緒飄得很遠(yuǎn):“我也不知,華清宮沒有養(yǎng)過貓兒,其他妃嬪那里沒有見著。我一見著欣兒,就特別親切?!?p> “那您上輩子一定很喜歡貓!”寶珠語氣篤定。
和熙搖搖頭,語氣難過:“上輩子么?我也不清楚,那好像已經(jīng)是很久遠(yuǎn)的事了?!?p> 說話的功夫,青黛領(lǐng)了五六個人回來,空手回去,回來倒是端來了許多東西。用紅綢緞蓋著,除了和熙,別人都辨認(rèn)不出。
和熙將貓兒輕輕抱下,將挑得東西一一瞧了,十分滿意,贊許的點頭,退了眾人,道:“寶珠,我看時候也不早了,我同華平便先離了。”
幾人剛從寶珠院子出來,往門邊走,便見著幾個家丁從小門進來,肩上扛了個麻袋,她專顧往那看了一眼,迎面與人撞了個滿懷。
和姝訓(xùn)斥幾句,和熙神色如常,將手心握得更緊,沖那人無聲無息的使了眼色,然后離去。
翌日,香玉正給柳容仙捏肩,說話時,就聽見小聲的呼喊。
她有些煩躁。
胡謅了個借口,便出來屋子,到了一處角門。
見是熟人,當(dāng)即隱了不耐的神色,問:“你來做什么?夫人在屋里休息,打擾了她可沒有你的好果子吃?!?p> “香玉姐姐,我家夫人差奴來說一聲,鄭知型鄭副將陪同鄭夫人到邑珥歸寧時碰見了一個案子,您快去告訴裴夫人。”
香玉看了看里屋方向,給小丫頭塞了一定金子,便朝里屋跑去。
伍行火
許久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