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片呆久了的老人深知郁時維老爺子的為人,也見識過周楚楚的戲精屬性,倒是樂得看戲,新來的見了這一幕,可不得誤會。
奉郁斯年女士為女神的小易,就是后者。
本著不懂就要問的精神,小易指著周楚楚,弱弱的問道:“女神,這……!”
郁斯年拍了拍她的肩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位周女士的外祖母是我家老爺子隔房三叔爺?shù)酿B(yǎng)女。
小時候,她父母雙亡,無人領(lǐng)養(yǎng),送到我父親家里住了幾天。
打那以后,她見到我父親就是這副模樣了。
后來,她和我前夫再婚,還到我父親單位請求諒解來著呢!”
小易不敢置信的鉆了鉆自己的耳朵,對于郁斯年女士的話有些理解無能。
“隔了三代,連旁系親屬都算不上,還沒有血緣關(guān)系……”
郁斯年女士點了點頭,“對!”
“收留了幾天?”
郁斯年女士再次點頭,“滿打滿算不到一個月?!?p> “她和你前夫結(jié)婚了,還去你父親那里求原諒!”
郁斯年女士笑瞇瞇的說道:“是的,沒錯!
我前腳剛打完離婚官司,把他那個拐賣孫女的親媽送進監(jiān)獄。
這位周女士后腳就把請?zhí)偷搅宋腋赣H面前,還哭著喊著說什么真愛,讓我父親和我閨女原諒他們……”
郁斯年女士說得輕描淡寫,小易卻聽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還能這樣?”
郁斯年女士拍了拍小易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所以??!眼見不一定為實。
尤其是你們這些個人民公仆,更是要擦亮眼睛,深入調(diào)查再發(fā)言?!?p> 小易聽得直點頭,卻沒有注意到,她的頭每點一下,一旁周楚楚的臉就黑上一分。
等到小易回過神來,周楚楚的臉已經(jīng)和包公有得一比了。
看著周楚楚那哀怨的眼神,想想郁斯年剛剛說的那些個奇葩事跡,小易硬生生打了一個寒戰(zhàn),給了郁斯年女士一個“你可把我害苦了”的眼神。
郁斯年女士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小易這孩子雖然傻了點,但好歹也陪著她演了一出好戲,郁斯年女士做不到見死不救。
她默默的往前一步,擋在小易的前面,直面周楚楚哀怨的眼神,冷笑道:“如果我說錯什么了,歡迎周女士斧正,不需要拿眼神恐嚇無辜的人!”
被郁斯年護在身后的小易,只覺得自家女神姐姐又美又颯,身高一米八,氣場兩米八。
而對面被郁斯年的話噎得夠嗆的周楚楚,卻忍不住想尖叫、翻白眼。
可為了維持自己的白蓮花人設(shè),周楚楚硬生生的忍住了。
“年年,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晌摇?p> 郁斯年冷笑道:“打住!
當年的離婚判決書,一式三份,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從判決書生效之日起,我和丁意強一刀兩斷。閨女歸我,除閨女的撫養(yǎng)費外,所有的家產(chǎn)歸他。從此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這么多年了,我自我感覺,還是做得挺不錯的。
如果有什么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我對你們的事兒感興趣,請你直說。
我改,我一定改!”
演戲,誰不會?。?p> 周楚楚喜歡白蓮花的劇本就給她,她拿大女主的劇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