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燁王府的煞氣
盛老夫人狠狠地將拐杖在地上震了震,背對著他道:“若不是看在她能治奕兒的病的份上,昨日她做的那些事,我定要狠狠懲治她!”
語落,盛老夫人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兩個時辰后,盛錦棠與盛悅盈才從祠堂走出。
盛錦棠回到房屋內(nèi)不久,盛御坤便找了過來。
她步伐不穩(wěn)地踏出門檻,盈盈帶淚地對盛御坤行了一禮,險些摔在了地上。
盛御坤上前扶住她,道:“錦棠,還好么?”
盛錦棠吸了吸鼻子,道:“勞煩叔父關(guān)心了?!?p> 盛御坤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錦棠,昨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與你同住一個屋檐下這么多年,你是什么樣的人,叔父能不清楚嗎?你素來整潔愛干凈,叔父不相信你會做出有失體統(tǒng)的事情?!?p> 盛錦棠抹著淚,低著頭啜泣道:“叔父……錦棠冤枉啊……是三生堂的云清大夫,不知道與錦棠結(jié)了什么仇怨,下了這樣狠毒的詛咒暗害于我?!?p> 盛御坤蹙著眉,顯然不太相信,道:“三生堂?那家醫(yī)館名聲不錯的。”
盛錦棠搖著頭,道:“叔父,錦棠不騙您,那個云清人面蛇心,聽聞前些日子就和燁王有所往來,又是與錦棠一樣的花樣年紀(jì),許是嫉妒我嫁給燁王,才使了陰險的手段……”
盛御坤錯愕片刻,瞬間怒火中燒,捏緊了拳頭,道:“竟有此事,若真是如此,叔父定要那丫頭好看!”
盛錦棠用帕子擦了擦淚水,道:“叔父不必了,今早聽聞,那個云清已經(jīng)死了,三生堂也關(guān)了,具體怎么死……許是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來了吧?!?p> 盛御坤冷哼了一聲,道:“果真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你放心,便是她一死了之了,叔父也要替你討回公道,促成你與燁王的親事?!?p> 盛錦棠感激涕零地道:“謝謝叔父?!?p> “侯爺,不好了?!币粋€丫鬟匆忙趕來,道,“三小姐回房后,說著頭疼,暈了過去?!?p> 盛御坤眼神擔(dān)憂,旋即快步離去:“還不找大夫來!”
看著盛御坤匆忙離去的背影,盛錦棠從容地回到屋內(nèi),屏退走下人,從枕下拿出寫著盛悅盈的小人。
她用繡花針狠狠地扎了扎它的頭部,咬著牙小聲道:“小賤人!竟敢打我罵我,去死!給我去死!”
午后,燁王府。
云清換上一身粉紫色的繡花流云裙子,吃飽喝足之后,又在床榻上舒服小憩了一會兒,睜開雙眸,她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休養(yǎng)了些時辰,神清氣爽。
還別說,夜瑾辰的紫氣也真旺,睡了一覺,吃了上好的補(bǔ)品,精氣便恢復(fù)了大半。
她翻開被褥下了榻,貼身伺候她的丫鬟荷露緊隨其后,道:“小姐要去哪兒?”
云清推開窗,看見偌大的府邸上空,一團(tuán)旁人看不到的黑氣在盤旋著,下面正是夜瑾辰的寢殿朝暉殿。
她伸了伸懶腰,雙手交疊伸直,扭了扭脖子,唇角一勾:“開工?!?p> 來到朝暉殿院中,錯落有致的假山流水,一簇簇應(yīng)季的牡丹盛放著。
夜瑾辰一襲墨黑色蟒袍,坐在石桌旁,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端著琉璃茶杯,閉眼輕呷了一口,睜眼之際,黑曜石般的瞳眸縈繞著淡淡的霧氣。
在夜瑾辰的上方,那團(tuán)黑影不斷亂竄著,因為貼身戴了辟邪符,始終近不了他的身。
云清揚(yáng)起唇角,惡趣味地朝夜瑾辰道:“夜瑾辰,那邪祟就在你的上面哦?!?p> 夜瑾辰挑眉,側(cè)首看了一眼云清,將茶杯放回桌上,啟唇道:“你若能降,賞金少不了你的?!?p> 云清閉上雙眸,念著驅(qū)邪咒,睜眼之際,雙眸閃過金光,她雙手快速結(jié)印,一個陣法便朝邪祟攻去。
邪祟慘叫一聲,不似方才那般洶涌囂張,一團(tuán)黑霧淡了些顏色,隨后似是反應(yīng)過來后惱了,看準(zhǔn)一個侍衛(wèi),便迅疾地朝那侍衛(wèi)身上附去。
侍衛(wèi)朱飛睜眼之際,雙眼通紅,面露兇光,快步走近云清,嘴唇和指甲烏黑,嘴里發(fā)出不似凡人的吼叫聲。
“中邪!他中邪了!”
“啊!鬼??!”
見到被附身的侍衛(wèi)如鬼怪,身旁其他的侍衛(wèi)都嚇得連連后退,膽小的丫鬟家丁尖叫著跑了出去。
朱飛神情詭譎,長出銳利的獠牙,張開血盆大口,想要朝云清的脖頸咬去。
云清從袖間掏出定身符,往他的腦門上貼去,那侍衛(wèi)掙扎了幾下無法動彈,轉(zhuǎn)動著的雙眼透著兇狠。
云清微微瞇起雙眸,默念著咒語,抬手往他的胸口一擊,那邪祟便從他的身體離去。
朱飛兩眼一昏,暈在了地上。
云清拿出腰間的桃木劍,準(zhǔn)確無誤地對著那團(tuán)黑氣一劈,黑氣驚叫一聲,掙扎了幾下,便消散得無影無蹤。
朱飛昏沉著腦袋起了身,見到周圍的人對他面露恐懼,隨著他邁開的步子不斷后退著。
“發(fā)生了什么?”朱飛一臉懵逼,轉(zhuǎn)頭看著身旁唯一靠近自己的云清。
云清看了他一眼,低聲道:“平日里少熬夜,晚上少走動,正經(jīng)討個老婆,別有事沒事逛青樓。”
朱飛羞得臉都紅了:“你胡說什么?!”
云清輕嘆了一口氣,道:“陰氣這么重,也難怪容易被邪祟近身,我看你子女宮單薄,再這樣糟蹋自己,小心折了陽壽,斷子絕孫哦?!?p> 聞言,朱飛嚇得虛汗直冒,他咽了咽口水,哭喪著臉跪在他面前道:“仙姑!仙姑救我??!我家就我一個男丁,不能斷子絕孫?。 ?p> 云清拿出一張黃符給他,道:“這張符隨身帶著,少去陰氣重的地方,回頭給你一本太極練練?!?p> “謝謝仙姑!謝謝仙姑!”朱飛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接過黃符,感激涕零地朝她磕著頭。
云清看了一眼聚集的人群,笑著道:“邪祟已除,大家不必害怕?!?p> 聽到這里,眾人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被指揮著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xù)干活。
云清輕輕呼出一口氣,抬手掐指算著,內(nèi)鬼一日不除,只怕府中的邪祟只會源源不斷地出現(xiàn)。
“云仙姑,你給本王也瞧瞧。”
云清晃悠著走到他面前坐下,定睛一瞧,本想好好調(diào)笑一番,眉頭又輕輕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