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極山的上空,飛來兩個人。一人白面無須,一字眉,頭戴魚尾冠,一身黃袍,腰間掛著一個黃色的儲物袋。另一人,黑發(fā)垂身,劍眉英挺,黑眸如電,一身藍(lán)袍迎風(fēng)飄擺,腰間掛著一柄新月型彎刀
只見藍(lán)袍人淡淡言道:“師兄,你覺得用我們兩個金丹后期來對付一個金丹中期的小子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
黃袍人說道:“師父,他老人家的安排必有道理。”
“也不知道要在這里等上多久?真是煩死了。”藍(lán)袍人不耐煩的說道。
黃袍道人也不搭言,只是靜靜坐下來打坐調(diào)息。藍(lán)袍人見狀無奈,也只好跟著打坐調(diào)息起來。
一個星期以后,天地間極速飛來一個青年。只見他生的玉面如粉,頭頂銀冠,中間插著白玉簪,身上裹著青色道袍,背后背著一把青龍劍,身高足有八尺,眉宇間英氣逼人?!?p> 他停在了這丘極山脈的上空,俯瞰著眼前的大地?!斑@就是師父說的丘極之地!”但見下面重巒疊嶂,郁郁蔥蔥,云霧飄渺,靈氣彌漫期間,一派生生氣象。
他默默感受著這里的一切,一種說不出的暢快感,布滿全身。
“師父說的仙草附香藤,應(yīng)該不會在這丘極山脈的邊緣吧!”心念間他便向山脈深處飛遁而去。
青袍青年正疾速向丘極山脈深處飛去。忽然覺得身后有兩道神風(fēng)略過?;仡^一看,由遠(yuǎn)及近飛遁來兩人。一個黃袍,一個藍(lán)袍。原來都是舊相識,于是稽首禮道:“原來是丹霞峰的許師兄和計師兄,師弟有禮了”。
許道長言道:“原來是青羊觀的封天一師弟?。]想到在這里遇見,想來師弟也是來這里尋找仙草的吧?我們正好結(jié)伴前行,也有個照應(yīng),你看可好?”
封天一猶豫了一下,心下暗道“我與這二人素?zé)o往來,好巧不巧怎么就在這里遇上了。”
雖有不喜,但轉(zhuǎn)念一想,怎么說也是五派同盟的道友。于是便道:“既然有緣,那我們便一同前行吧!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處這丘極山脈深處了,是不是下去看看?”黃袍人道:“好!”封天一便落下云頭向下飛去。
就在封天一轉(zhuǎn)身的一刻,異變突生。見一道金光閃過。
“許直你要干什么?”封天一厲聲喝道。這許直看到,一擊得手,也不答言,只是加速催動捆仙決。
封天一被這道金色的繩索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顏色驟變,隨即身上青光大盛,背后的青龍劍“錚”的一聲脫鞘而出,直奔許直刺去。
鐺!的一聲青龍劍被一把彎刀擋住。與此同時彎刀由一把幻化成兩把。其中一把格擋住了青龍劍,刀劍在空中頂在了一起,發(fā)出了咯咯的嗡鳴聲,好不刺耳。另一把直奔封天一爾來。
封天一此刻心念飛轉(zhuǎn):“這許直、計成華是早有準(zhǔn)備,看樣子今天是非要至我于死地,我只能用盡全力一博或許有脫身的可能”。
只見封天一大喝一聲,從口中噴出一道銀光,銀光在風(fēng)中幻化成一座銀塔,見風(fēng)就長,長成了足有小山一樣,銀塔周身布滿了符文,把彎刀罩在了其中。
只聽得鐺鐺鐺,彎刀在塔內(nèi)不停的撞擊著銀塔,塔身上的符文冒著銀光不停流轉(zhuǎn)。
許直大聲喝道:“師弟你干什么,快點解決了他,以防夜長夢多”。
計成華悠悠道:“師兄急什么,有捆仙繩捆著他,還能飛了不成。師父說他是千年來難得一遇的奇才,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道行?”說著,他口中念訣,彎刀突然漲大數(shù)十倍,只見銀塔上的符文出現(xiàn)了道道裂紋。
轟!的一聲銀塔四分五裂化作了銀光消失不見了。
封天一看著這一切心意已決。他咬破了舌頭祭出了一道血箭,直奔青龍劍而去。與此同時彎刀已經(jīng)飛到封天一的脖頸。
噗的一聲,封天一的頭顱被齊根砍下。鮮血猶如泉涌一般噴薄而出。
封天一的頭顱在空中翻滾著,他的鼻腔中冒出一股青煙,順著西南方向快速飄去。
與此同時血箭射中了青龍劍,青龍劍劍身青光外放,鐫刻在劍身上的一只青龍突然活了過來。
這只小青龍迅速脫離劍身,直奔東北方向飛去。
許直急道:“不好,不要讓他的魂魄逃了。師弟你去西南,我追東北。務(wù)必斬草除根?!?p> 計成華二話不說,卷起飛刀直奔西南方向追了下去。計成華追了半晌,能感到一絲魂魄就在前方不遠(yuǎn)處,卻總是不見蹤影。他心下著急,手心中微微沁出汗來,心道“一個結(jié)丹中期的修士如何會有如此巧妙的隱秘之道?!彼A讼聛恚o了靜心,看了看日頭,日頭已經(jīng)西墜了。
“不能再拖了,趕快解決了吧!真要是出點岔子,回去師父磨嘰起來沒完沒了,煩死了。”
想到這里左手一指,新月彎刀騰空而出。彎刀在他身前不停的盤旋著,只看他張口吐出一道白氣打在刀身上。彎刀驀然停住,嗡鳴著、顫抖著,由一把幻化成了三十六把。
每把彎刀上都迸射出數(shù)到雷電,把三十六把彎刀連成了一體,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了一雷電網(wǎng),方圓足有數(shù)十里。朝著封天一魂魄的方向罩了下去。只聽雷鳴之聲撼天動地,所過之處皆成齏粉。
這封天一的魂魄隱秘在了丘極山的云霧之中,他并不是不想逃,可他的神力已經(jīng)消耗的十之七八,只能謀定而后動。但他看到了這雷網(wǎng),知道自己已經(jīng)避無可避了。這乃是三十六天罡雷網(wǎng)陣。也不知道其他的魂魄不能逃出生天,去尋師父。
咔嚓一聲,封天一的這道魂魄被雷網(wǎng)劈中,雷光過后一絲白氣消失在了丘極山中。
計成華有些泛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他又用神識在方圓數(shù)百里掃了數(shù)遍,確定無遺漏后,架起遁光直奔東北方向爾去。
許直迅速把封天一的頭顱、尸身收到儲物囊,又收了捆仙繩。瞥了一眼青龍劍,但見青龍劍朝下方直直墜去。左手中指一彈,一絲銀線飛奔青龍劍,把青龍劍纏在了空中??ò梢宦?,寶劍斷成了三截。銀絲立刻飛回許直手中,他頭也不回的直奔東北方向追去。
卻說這小青龍乃是封天一的師父趙存明,當(dāng)年在北海深處斬殺了一只青龍的龍蛋。孵出來發(fā)現(xiàn)這小青龍能避水火,遁術(shù)奇高。因此就把它封印在了這把青龍劍上,以備徒兒不時之需。沒想到今天派上用處了。只見小青龍裹著封天一的魂魄風(fēng)馳電掣般向東北射去。
許直在后面只覺得越追越遠(yuǎn),心下大急。立刻在儲物囊中取出了師父的啟風(fēng)袍,系在了身上剎時遁速倍增,即便如此也追了一天一夜,終于追了上來。
這小青龍根本不是許直的對手。只一個照面就被捆仙繩捆住,動彈不得。許直一抖將身上的啟風(fēng)袍罩住小青龍,不到三刻鐘,這小青龍和封天一的魂魄化成了一攤污血消失了。
許直定了定神,飛身落下云頭,在一處高地之上席地而坐,放出了定位符,盤膝打坐起來。三天后計成華趕到了。
“師兄這封天一竟然遁出了這么遠(yuǎn),果然有些手段?!?p> “還是師父他老人家有遠(yuǎn)見,把這捆仙繩和啟風(fēng)袍借與我等,不然還真要費力了,師弟你若無礙,我們就回丹霞峰吧”。
“嗯!沒問題師兄?!?p> 說罷倆人架起遁光飛向遠(yuǎn)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