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不傻
“是嗎?我可不這么認(rèn)為?!?p> 華胥面帶笑意的反問道,隨后不給單于解釋的機(jī)會,看向帳內(nèi)其他幾人,沉聲說道:
“諸位對現(xiàn)在局勢有什么看法?我月氏要不要有所動作?”
帳內(nèi)其他幾人也是放下了酒杯,看向左側(cè)首位的老者,等待著他的發(fā)言。
老者也是笑著說道:“狼族和東胡已經(jīng)被滅,這不正是統(tǒng)一北方地區(qū)的好機(jī)會嗎?”
帳內(nèi)幾人都點點頭,這也是他們所想,但角落處的單于氣的臉都綠了,這不明擺了要去拿下之前狼族的地盤嗎?
果不其然,一個與華胥長相有幾分相似的中年人站了出來,說道:
“大哥,我也這么覺得,將周圍的小部落同一,在拿下狼族和東胡的地區(qū),豈不快哉?”
這時有一個滿身肌肉塊子的中年人出來說道:
“首領(lǐng),我建議還是去向中原借點東西用用吧,今年的冬季可比往年冷了太多,身子骨弱的勇士們撐不住的。”
這下帳內(nèi)幾人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雖說往年凍死之人也不在少數(shù),差不多在千人之內(nèi),但今年還未真正的入冬,死傷就到了五百之多。
“不可!”那老者直接否定道,
“絕對不能進(jìn)攻,秦國實力遠(yuǎn)高于我們,趙國有李牧在我們不可能攻下,燕國距離我們太遠(yuǎn),我們到那里不知何時,死的人只會更多。”
“我也這么認(rèn)為,”與華胥有幾分相似的中年也點頭,隨后看向華胥說道:“還是大哥拿主意吧。”
“還請首領(lǐng)下令!”
帳內(nèi)幾人,包括單于也是拱手說道。
華胥眉頭緊鎖,他知道,他這一決定可能會決定月氏的命運(yùn),是猥瑣發(fā)育,還是學(xué)習(xí)狼族強(qiáng)橫出擊呢?
狼族與東胡已經(jīng)有了前車之鑒,華胥不想冒險,他也不傻,老者所說他自然也考慮到了,說到底還是自己太弱了。
緊皺的眉頭松開,他看向帳內(nèi)幾人,說道:
“不必著急,先統(tǒng)一周圍的部落,我們要先自己強(qiáng)大起來才有資格和秦趙兩國叫板,你們可懂?”
主戰(zhàn)派的中年人問道:“首領(lǐng),那我族勇士……”
“這也是個問題……”
華胥低聲喃著,剛剛舒展的眉頭又有聚攏的趨勢,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的族人就這樣被凍死。
那老者又一次開口替華胥解開了問題:
“可以向中原購買衣物,相信中原人是不會有生意不做的。”
雖說想法不錯,但華胥還是搖搖頭,一臉苦澀的說:
“老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族黃金也只有幾百金而已啊,買十萬多人的衣服至少需要七,八千金,這怎么可能?!?p> 老者微微一笑,這點他自然也想到了,他看向角落的單于,笑道:
“單于大人,你在我族借住了這么久,想必是要付出一點代價了吧?”
次奧,就知道這老東西在打我的主意。
單于心中暗罵,但又有些無可奈何。
狼族起初面對趙國時,沒有李牧在,算的上碾壓了,燒殺搶奪的事情不在少數(shù),在三大巨頭中是最有錢的,在戰(zhàn)敗后,帶走的寶物也不在少數(shù)。
直到李牧的到來,李牧那堅守不住的打法事實惡心到了狼族,所以幾次進(jìn)攻都無濟(jì)于事,這才慢慢的被趙國壓制。
雖然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但單于還是想做最后的掙扎,他對著華胥抱拳道:
“華夏首領(lǐng),我狼族的寶物也就剩的不多了,恐怕……”
但話還沒說完,老者就出言打斷了他,只聽來著陰森森的說道:“這么說來單于大人是不想幫助我族渡過難關(guān)了?”
單于心中一驚,沒想到這老東西居然這么不講情面,他連忙說道:
“豈敢豈敢,我定當(dāng)全力幫助華胥首領(lǐng),我將我族全部寶物都給大人?!?p> 華胥微微一笑,很是大方的說道:“哎?不必不必,單于兄弟與我情深義重,我又豈能要單于兄弟的東西呢?”
“媽的,這兩老東西還真是賤吶?!眴斡谛闹腥f馬奔騰,但面子上卻不敢顯露分毫,
“華胥首領(lǐng)都說了,我們?nèi)缤H兄弟般,我的不就是首領(lǐng)你的嗎?”
“哈哈哈,那為兄就卻之不恭了,”華胥很是豪邁的一笑,不再跟單于虛偽與蛇,直接下令道:
“來人,將單于兄弟帳篷內(nèi)的寶物都般走,過兩日去秦國置換衣物?!?p> “罷了,給單于留一件吧,就留個青銅鼎吧?!?p> 單于:。。。。。。。
待帳內(nèi)人相繼離去,只剩下華胥與他的老師,老者手一揮,帳內(nèi)燈光連滅數(shù)盞,房間內(nèi)昏沉了下去。
華胥來到老者身旁,恭敬的問道:
“老師,為何不直接將那單于殺了,一千多人我們養(yǎng)了整整一年之久,族內(nèi)對他們可怨氣不少。”
老者還是一副笑容,輕撫胡須,回答道:
“狼族有一物名叫狼魂,那東西對我族來說也是重中之重的寶物,我已經(jīng)在和狼魂商量了,只要他同意成為我族之圣物,到時候再動手豈不是更好?”
華胥看著老者的目光中有些忌憚和畏懼,對著老者做了個不怎么規(guī)范的揖:
“還是老師老謀深算啊,中原有句話說的好,姜還是老的辣,徒弟佩服!”
老者笑意更甚,摸著胡子說道:“跟著為師還有好多要學(xué)的,為師可是熟讀中原最強(qiáng)兵法的,待你學(xué)會后領(lǐng)導(dǎo)我族走上更遠(yuǎn)處也不是不可能?!?p> 華胥也是一驚,雖然他看不起中原,但不得不承認(rèn),中原那狗屁兵法的確難纏,他用出了畢生所學(xué)的才華問道:
“中原最強(qiáng)兵法?不知那兵法叫什么名字,學(xué)生有時間也去拜讀一二,提升一下學(xué)生的水平?!?p> 老者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很是鄭重的說道:“那兵法的名字就是……《閃電五連兵》?!?p> “這名字霸氣側(cè)漏?。∫膊恢朗侵性奈痪揞^所寫……算了,我也不認(rèn)識,不知徒弟可否向老師借來拜讀一二?”
“準(zhǔn)了!”
。。。。。。。。
時間飛逝,自安陽將一大堆東西交給李牧后,時間已經(jīng)過了大半年了。
正值夏季,烈日照射在大地上訓(xùn)練的士兵身上,老兵正帶著幾百士兵揮汗如雨。
安陽在不遠(yuǎn)處扎著馬步,不得不說,自律的東西有些上癮,不管是做什么都會有癮,雖然他這個實力不需要扎了,但他依然每日堅持著。
司馬尚快步來到安身旁,也扎起了馬步,看向他問道:“少將軍,那些東西是你寫的吧?”
安陽也看了過去,兩人四目相對,他開口否定了:“啥玩意?寫啥?”
司馬尚見安陽沒有思索的就否認(rèn)了,也有些狐疑的說道:
“最近軍營中都流程開了,李牧將軍讓幾個為寫字是士兵去專門抄一些東西,據(jù)兄弟們說其中還有影響著天下局勢的東西?!?p> 靠,這輿論導(dǎo)向有些問題啊,怎么就影響天下局勢了?
安陽心中嘀咕著,也是表現(xiàn)出不敢相信:
“天下局勢?哪個狂人敢這么說話,不要命了?”
司馬尚不是李牧,自然看不出安陽是演的,他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不是你?”
“怎么可能?雖然本少爺英明神武,才華橫溢,樣貌英俊,人見人愛……”
巴拉巴拉自夸了一大堆后,安顏很是篤定的說道:“就算我有這些優(yōu)點,也不可能寫出影響天下局勢的東西??!”
司馬尚咧了咧嘴,哪有人敢這么夸自己???雖然說的都是事實吧,但總有種想打人的沖動。
“不是你就好,”司馬尚還是松口氣,隨后又是一臉的無奈,“那我豈不是要成替罪羊?”
安陽見瞞過了司馬尚也是松了口氣,又問道:“替罪羊?這是為何?”
司馬尚嘆了口氣,很是苦澀的說道:
“哎,你有所不知道啊,邊境會識字的只有不到千人,能寫文章的不到百人,
寫出號稱影響天下的文章除了李牧將軍,就只剩下你我二人了?!?p> 隨后看著安陽一臉的鄙夷有些不樂意,繼續(xù)說道:
“你以為我在炫耀?我雖然不如少將軍,但真的還算可以,在這諾大的軍營中只有你我二人是被懷疑的對象。
按照兄弟們所說,這寫出那東西,不是你就是我了,哎……要是那個大能不站出來,就只有你我二人抗刀了?!?p> 安陽也是點點頭,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拋出去了干凈:
“的確啊,但我覺得他既然找到了師父,就應(yīng)該是為了名利,用不了就會站出來的,總不可能是閑得慌?”
“也對,只要那人不是腦子有問題肯定要站出來?!?p> 司馬尚顯然也對那人有些不滿,畢竟都過去大半年了還不站出來,若是傳到趙王耳里,恐怕他就要被調(diào)回都城了。
他不想離開邊境去那所謂的朝堂之上和一群老不死的爭奪權(quán)利,明爭暗斗是他最討厭的。
安陽聽著司馬尚罵自己嘴角抽搐了一下,但他也不敢承認(rèn)下來,這樣相互誤會下挺好的。
畢竟若是讓趙王知道東西是他“寫”的,要求安陽入朝為官怎么辦?
拒絕會佛了趙王的面子,但要是應(yīng)下來又不符合他的想法,他對自己未來已經(jīng)有了計劃,入趙?不可能的事。
司馬尚突然站了起來,一手握拳,拍在自己手掌上,說道:
“不行,明天我就澄清一下,這東西怎么可能會是我寫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