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劉備的抉擇
劉備的痛苦在于,他一直在努力,一直被忽視。命運似乎喜歡上了跟他開玩笑。不管他多么的努力,不管他付出了多少,也不管他這種努力和付出持續(xù)了多久。
因為,這次他的官職又丟了。
老子容易么?你們這些領(lǐng)導(dǎo)怎么就這么不待見我這個劉氏之后,皇帝的叔叔呢?不就是缺錢么,您直接說得了,繞來繞去的,我TM都快瘋掉了。
是的,劉備不曾忘記,上次他的官位不保是因為朝廷打算過河拆橋,而劉備的人脈還未來得及打通。那次,他喝涼水塞牙了,不僅把杯子摔碎了,還把牙給拔了。直接后果,便是造成了此次的山東密縣的官職。
看來,還不錯,能當(dāng)上副縣級干部,上帝保佑。
結(jié)果,這次又丟了。劉備表示很憤怒,卻拿不出辦法。
自漢武將儒家思想歸為國家思想后,中國的官場保持了令人不解的特殊且微妙的特性。一句話可能使你高升,攀上頂峰。一句話卻可能使你就此跌落,墜入谷底。不是讓你有多少才華,也不是讓你有多么智慧。四個字概括之,就是:會來事兒。
并且,這種官場風(fēng)早已滲透到中國各個階層。有人的地方,就有戰(zhàn)爭。而官場的戰(zhàn)爭,從來不是最高級,也不是最低級,他們爭取的都是是上下級。后來,無論何職何業(yè)都以此為標(biāo)準。
所以,痛苦再次光臨劉備,這個已然有了一個小團體的頭頭。
好在,毌丘毅同志是個感恩的人,他沒有將這個打敗了黃巾軍因此而保護了自己性命的人拋在腦后。得知劉備丟官了,他出面解救,將其保舉做了山東高唐縣丞。雖說,官級和之前的一樣,不過能吃上皇糧,不用東奔西走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哪里容得他劉備計較?
沒多久后,劉備得知了一個蠻興奮的消息??h長大人在一次對抗黃巾軍戰(zhàn)役中,不幸身亡??h長大人一直為了高唐縣城的人民兢兢業(yè)業(yè),為了人民,他一直在默默耕耘,將自己的人民看成自己的父母,他的心是真誠的,他的情是真誠的,他的官位是我的。
做上正縣級干部沒多久的劉備,信心滿懷,激情大增。他想證明自己得到縣長職位是正常的,是自己努力得來的,不是因為老領(lǐng)導(dǎo)縣長死了,自己撿便宜撿的。所以,他非常積極的打擊黃巾軍。于是,他非常積極的把黃巾軍惹毛了,所以,他非常積極的失敗了,落荒而逃了。
寫到這里,何朋利也是無話可說。在翻閱史料后,你不得不感嘆,在赤壁之前的劉備,鮮有“大勝”的記錄。估計連陳壽都不好意思了,因此將其簡略到極致。而他的“敗”“復(fù)敗”“大敗”等等實在是屢見不鮮。
也因此,劉備在黃巾軍折騰的這幾年,是極其痛苦、無奈的。
這時,朝廷發(fā)生了前面說過的大事,漢已名存實亡??磥韯涞娜松?,就要漫漫無期了。
劉備痛苦的望向自己的隊伍。賣棗的關(guān)羽大胡子又被風(fēng)吹亂了,還有黑臉的張飛,哦,兄弟,你的臉已經(jīng)黑的在夜里可以看不到你。
這時,簡雍走到劉備的面前,問他,將何去何從。
劉備在心中揶揄了關(guān)、張不久,聽聞此語才想到正事。是啊,自己將何去何從呢?以前覺得,天地寬廣,任我闖蕩。而今,真正開始闖蕩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天敵雖然依然寬廣,卻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可以隨處安身。
可是,自己做為他們的領(lǐng)袖,他們的精神人物,可以露出疲憊的神態(tài)嗎?自己可以萎靡,可以不振,然而這幫兄弟丟棄家小,寧肯跟著我這個叫做劉備的人干著掉腦袋的勾當(dāng),我對得起他們嗎?
想到此處的劉備,不覺頭腦一震,說道:為今之計,若想安好,必須去找一個人。
只有那個人才會真心幫助我。劉備在心里默默的對自己說,同時也是在祈禱,祈禱如己所愿。
劉備在心中揶揄了關(guān)、張不久,聽聞此語才想到正事。是啊,自己將何去何從呢?以前覺得,天地寬廣,任我闖蕩。而今,真正開始闖蕩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天敵雖然依然寬廣,卻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可以隨處安身。
可是,自己做為他們的領(lǐng)袖,他們的精神人物,可以露出疲憊的神態(tài)嗎?自己可以萎靡,可以不振,然而這幫兄弟丟棄家小,寧肯跟著我這個叫做劉備的人干著掉腦袋的勾當(dāng),我對得起他們嗎?
想到此處的劉備,不覺頭腦一震,說道:為今之計,若想安好,必須去找一個人。
只有那個人才會真心幫助我。劉備在心里默默的對自己說,同時也是在祈禱,祈禱如己所愿。
那個人就是劉備的師兄,我們的老朋友,公孫瓚。
說起來,他能夠做上前將軍的位置,還是要感謝黃巾軍起義。
黃巾起義后,公孫瓚開始了積極鎮(zhèn)壓,他和劉備的區(qū)別在于:有功勞是自己的,有黑鍋是別人的。一路打下來,被剛上臺不久的漢獻帝(或者說是董卓)頗為青睞,讓其做了前將軍,并且封為易侯。
而對于自己學(xué)弟的投奔,公孫瓚表示很高興,因為此時的他正在忙于擴張地盤。
做為一名優(yōu)秀的將領(lǐng),公孫瓚自然明白有槍便是草頭王的道理。關(guān)鍵的問題是,此時的朝廷,早已非彼時的朝廷。
我說過很多次,自董卓被袁紹請到京都以后,朝廷基本姓董,從此天下不是一片小亂,那是一片大亂。平心而論,若是單單黃巾起義,腐朽的東漢沒準能夠鎮(zhèn)壓住,再起雄起。若是單單只有董卓之亂,也是能夠勉強維持局面,不幸的是,這兩種局面同時出現(xiàn),更為不幸的是,大部分掌握軍權(quán)的人,都開始了做軍閥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