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適的午后,宿舍內(nèi),沒課的陸元正躺在床上做著很棒的事情——睡午覺。
“陸元,我今天在校外的圖書館看到葉倩?!卑⒈胪崎_宿舍門,大喊道。
“什么葉倩!”陸元霎時間驚醒,坐在床上左顧右盼。
“反應(yīng)這么大干嗎?你和她最近發(fā)展不順?我可聽說公選課時你都坐人旁邊了?!卑⒈胭\兮兮地笑道。
陸元大出一口氣,“在我面前別提她的名字哈,我的小心臟受不住?!?p> 阿彪湊上前道:“抱上這么個大美女你受不住啥?”
受不住啥?受不住陳澄波的追殺??!
“跟你說也不明白,這男女之事……唉!太復(fù)雜了!”陸元將被子一掀,蓋在身上繼續(xù)睡覺。
“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啦,據(jù)說我們學(xué)院很多人都在追她,人家看都不看一眼,你現(xiàn)在都能坐人旁邊了,已經(jīng)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追求者啦。”
“你當(dāng)我想啊?唉,你別問了,說來太復(fù)雜。”陸元嘆了口氣道。
“切,得瑟吧你。”阿彪說著說著忽然打了一個哈欠,“怎么從圖書館回來后這么困?估計是地鐵坐得有點久?!?p> “你怎么不在學(xué)校里面自習(xí),跑到校外圖書館干嗎?”
“我原本也想在學(xué)校里面自習(xí)的,不過看到葉倩抱著書往校外走,就跟著出去了?!?p> “我靠,你變態(tài)?。俊标懺^身來罵道。
“唉,我這不是怕兒媳婦出事嗎,我跟上去照料一下?!?p> “爬爬爬,你困就睡覺,人生苦短,能在床上的時間能有多少?當(dāng)睡眠時且睡眠啊?!?p> “那我也補(bǔ)個覺吧,七點叫我起床哈,我還要做個ppt。”
被舍友這一聲叫醒,陸元是怎么都睡不著了,躺在床上一直想著葉倩的事情。
“那陳澄波要是再來發(fā)現(xiàn)我就在葉倩身邊,那我這……”陸元拍了拍額頭,已經(jīng)不敢繼續(xù)往下想了。
在滿腦子擔(dān)憂的煎熬中,陸元睜著眼睛躺到了六點半,大嘆一口氣后起床。
現(xiàn)今他連走出宿舍都滿心忐忑,總覺得有人在窺探著自己,火急火燎地去食堂買了兩份飯便回到宿舍。
“起床啦,七點啦,做你的ppt啦,飯也給你帶了?!标懺屏松嵊寻⒈胍话?,然后搬出一個小桌子,將飯放到桌子上。
“彪啊,你說這人生真的是大起大落,再大起大落啊,總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标懺叱鲫柵_,打開水龍頭洗手。
“一會突來橫禍,一會劫后余生,一會禍不單行,我這段時間怕是把一輩子的罪都遭了。”陸元甩了甩了手,走進(jìn)宿舍,發(fā)現(xiàn)舍友把飯盒都打開了,拿起塑料飯盒直往嘴里塞。
“你這一覺起來成餓死鬼投胎啦?”陸元張大嘴巴看著舍友的操作,見他也不咀嚼,喉嚨一動將飯菜一骨碌地吞入。
“你好歹嚼一嚼吧……唉!那份是我的!”陸元趕緊上前拉住了阿彪的手。
阿彪猛地轉(zhuǎn)過頭來看向陸元,他此刻翻著白眼,面容呆滯,張開的嘴巴傳出一聲聲低沉的喘息。
“我靠!你怎么了?”陸元被他嚇得后退了兩步。
阿彪慢慢站起來,兩臂垂下,隨著他磕磕絆絆的腳步擺動著。
陸元又出現(xiàn)了那種奇異的感覺,經(jīng)過夜坊一行,他知道了這是他的神識察覺到了靈氣的存在。
“阿彪也不是修真者啊……為什么我的神識會……”陸元接連退了幾步,看著阿彪如一只饑渴的野獸,直直地盯住自己。
“你不會想吃我吧?你這不天天嫌棄我臟嗎?我可不好吃啊!”陸元被阿彪的樣子驚得牙關(guān)打架,人已經(jīng)退到了陽臺的門前。
“嗚??!”阿彪口中發(fā)出嘶啞的吼叫,面目變得猙獰,撲向陸元。
“我靠!”陸元雙手伸出頂住阿彪,將他按倒在地上,他如今的身體素質(zhì)大大提升,按照修真者的話來說就是已經(jīng)完成了煉體,進(jìn)入到了煉氣期,控制住一個普通人對于陸元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
“媽的,發(fā)生了什么!”陸元將阿彪死死地制住,看著他在地上揮動雙手、嘶啞地吼叫,額頭上不由得冒出幾滴冷汗。
“是被其他修真者做了什么手腳嗎?”陸元此時滿腦子的疑惑,不知該如何解決。
趁著陸元一時的走神,阿彪竟爆發(fā)出了巨大的力量,拱起身子險些就將陸元推開。
“你老實點!”陸元大喊著,不經(jīng)意間將四周的靈氣引入他體內(nèi),涌動出了一股真氣將阿彪重新壓倒在地。
阿彪此時如一只毫無理智的野獸,嘴角留著口水,翻白的眼珠滿是戾氣,面頰的肉不斷地抽動著。
陸元此時發(fā)現(xiàn)阿彪胸口處的衣服竟然在起伏著,眉頭一皺,一股真氣從體內(nèi)沖出,將阿彪的衣服撕開。
“我靠!我就想了一想,這真氣怎么不受我控制……”陸元被自己的操作嚇住,同時也看見了阿彪胸口處的皮膚竟然凸出一塊,而且還在跳動著。
“神識探查到東西的感覺好像就是緣于這個東西啊……”陸元瞇著眼,看著阿彪胸口處的異動。
“這是被寄生了?該不會是抱臉蟲之類的吧?”陸元想著泛起一陣心悸,阿彪和他平日雖然經(jīng)常拌嘴,但無疑是很好的朋友,他見舍友如今這個樣子實在心中不忍,但又想不到解決的方法。
阿彪的掙扎更加強(qiáng)烈,晃動著腦袋砸擊著地板。
他這一舉動讓陸元更加心慌,“怎么辦?憑我現(xiàn)在的力量揪出這玩意也不是不行,但是這東西要是還連接著阿彪的內(nèi)臟,那恐怕我把這東西揪出來后阿彪也沒命了。”
在陸元焦急的同時,他腦袋中的那個光球也發(fā)生了異動,那光球內(nèi)的虛幻嬰孩好像睜開了眼睛,放出了一片光亮。
腦袋中猶如有一個星辰破開,陸元突然生出了一個想法,“用我的真氣把那東西消融掉?”
“我為什么會這樣想?”
這想法將陸元自己都驚住了。
“嗚?。 卑⒈肼冻鰞膳叛例X,擠著嗓子嘶吼著,撞擊地面的腦袋已經(jīng)滲出了幾絲血液。
“媽的!再不解決阿彪頭都要撞爆了,試試吧!”陸元實在沒轍,只能相信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
他一手將阿彪的兩只手按住,另一只手貼在阿彪的胸口處,空中的靈氣涌入陸元體內(nèi),再經(jīng)由詭異的路線在經(jīng)脈中運(yùn)行,最后在他手掌放出。
阿彪胸口處那處突起頓時停止鼓動,慢慢地癟了下去,一絲絲血液從他胸口的皮膚中滲出,然后順著陸元放出的真氣凝在了陸元的掌心處。
“唉!好像能行唉。”陸元看著老彪的眼神漸漸迷離,眼珠也翻了回來,人也停止了掙扎,面色歸于平靜。
待到阿彪完全安靜下來,閉上了眼睛躺在地上,陸元才將手挪開,定睛看著掌心上懸浮著一個由血液凝成的小球。
“這是什么?”陸元好奇地看著那個血球,突然間,體內(nèi)的真氣不受控制,再度涌出,將那個血球包裹起來,將其拉入陸元的手掌上。
血球登時迸散,化作絲絲縷縷的紅光,流入陸元手掌的氣孔之中,進(jìn)入他的體內(nèi)。
“我靠!”陸元被嚇得大叫,見那紅光完全沒入自己的身體,趕緊將上身的衣服脫掉,看著自己身上各處皮膚有無發(fā)生變化,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并沒有出現(xiàn)和舍友一樣的現(xiàn)象。
陸元大口地喘著氣,緩了緩神,見阿彪安然地睡在地上,放下了心里的大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