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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鴻漫漫

第三章 上官憐星

歸鴻漫漫 魏之染 3188 2021-12-16 21:17:18

  見此,嚇得李向白不由縮了縮腦袋,忙道:“好好好,聽你的?!?p>  拜禮在有序地進行著,輪到謝氏了,就見謝清晚挺拔著身姿走了上去,看得李向白又是一陣兒激動。

  “師尊,金陵謝氏謝清晚代家父贈《群雅集》一部,望師尊品鑒?!痹掗]已有門生接了過去。

  “嗯,好,代我向謝莊主問好?!睅熥饾M意極了。就見謝清晚又行了禮才走了下去。

  “長安沈氏拜禮?!?p>  “快點兒?!苯?jīng)過李向白身邊時沈沐年低聲催促道,就見李向白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師尊,長安沈氏沈沐年代家父贈紫檀香鼎一枚,另,附有《清心訣》一部。望師尊品鑒?!鄙蜚迥臧萃甓Y就欲下去,卻聽師尊道:“這位是?”

  李向白并不想被師尊看見,所以一直刻意躲在沈沐年身后,卻不料最后還是被他注意到了。

  “回師尊,他叫李向白,是我父親的大弟子,我的大師兄?!鄙蜚迥昕戳搜劾钕虬椎馈>鸵娎钕虬缀苁亲R趣兒地向前跨了一步,拜道:“師尊,弟子李向白這邊有禮?!?p>  “原來如此。既然來了,就要好好修習(xí),爭取在修行上取得進步?!睅熥疝壑毜馈?p>  就這般,李向白跟著沈沐年走了下去。在入座時他還刻意撞了一下謝清晚的胳膊,可人家謝清晚根本就沒有在意。他便無聊的開始數(shù)起天上飛過的鳥兒來。

  在他看來這所謂的拜禮簡直是太無趣兒了,純粹是浪費時間。故而不是碰碰前邊人的發(fā)絲,就是回頭捉弄一下沈沐年,再要么就是一臉癡迷得看著謝清晚。就這樣直到傍晚時分,拜禮儀式才算徹底結(jié)束。

  “哎呀,終于結(jié)束了,我的老腰呀!”待師尊一行離開,李向白就急不可耐的站了起來。他一邊扭著腰,一邊高聲呼喊,此番自然是吸引了眾多學(xué)子的目光??扇思抑x清晚,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對此,李向白有一瞬的錯愕,可很快他就如常一般同一旁的學(xué)子說笑了起來。當(dāng)真是將他這自來熟,不要臉的秉性發(fā)揮地淋漓盡致。

  “李向白,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了?你不害臊我還害臊呢?!倍朔块g里,沈沐年一邊鋪著被褥一邊埋怨道。

  “關(guān)你什么事!我又沒說我叫沈沐年?!崩钕虬缀鸵绿稍谒拇参簧希掷锼χ谏较屡獊淼姆凵z帕。

  “好,你厲害!以后你可別跟人說你認(rèn)識我,我可丟不起這個人!”沈沐年說著起身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而李向白則繼續(xù)甩著那帕子,看起來悠閑極了。

  就在這時,隔壁房間傳來了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音,還有零星的說話聲,聽著像是在打斗,就見李向白一個鯉魚打挺跑了出去。沈沐年見狀,急得就要開口,卻被嘴里的茶水嗆的“咳咳咳”起來。

  李向白確實是毫不避諱,一個推門就走了進去,道:“發(fā)生什么事了?”說著就看了過去,可這入眼的是個什么情況?

  亂糟糟的屋內(nèi),像是被人打劫了一樣,看得李向白不由咽了口唾沫。待他再細(xì)細(xì)看去,就見一個少年端坐在正前方,氣質(zhì)華貴,但又帶著一絲邪氣。他腳邊正跪了兩個人,且都衣著校服。。。。。。

  李向白想都沒想就沖了前去,一把就要拉起地上的兩人,還道:“干什么啊你,欺負(fù)人??!”,可這兩人卻像是長在了地面一樣,硬是他怎么拉都起不來。

  “起來啊,干什么跪著!”李向白見對地上的兩人說話不奏效,便氣沖沖的對著面前錦衣華服的少年說道:“你干嘛的呀,穿成這樣,不是學(xué)子吧?”

  “你管我是誰,我還想問你呢,進門不知道要敲門嗎?沒教養(yǎng)。”

  “你說誰沒教養(yǎng),你說誰呢?”

  李向白最恨別人說他沒教養(yǎng),那感覺就像是別人說他沒爹沒娘一樣,遂說著就向這少年撲去,一時二人就扭打在了一起。地上跪著的兩人見狀,忙不迭爬起來制止。

  沈沐年趕來時看見的就是這副情景,不由一臉的震驚。

  “李向白,你干嘛呢?”沈沐年惡狠狠道,人也已走到了跟前。

  李向白一臉不爽地揪著那少年的衣領(lǐng)對沈沐年道:“他打人還說我沒教養(yǎng)?!甭犂钕虬走@么一說,沈沐年登時就轉(zhuǎn)了陣地,兇巴巴道:“你說誰呢?誰沒教養(yǎng)?什么叫教養(yǎng)?哼!沒教養(yǎng)是吧?我今日就告訴你什么叫沒教養(yǎng)。”沈沐年說著向李向白使了個眼色,二人便齊齊向那少年打了過去。

  然而他們兩人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兇兇的少年可大有來頭。

  “你二人才來凌云堂第一天就敢打人,是想被罰,對吧?”說話的是那日主持拜禮之人,李向白依稀記得是叫什么修,就見沈沐年已經(jīng)叩首道:“白先生,是我們二人有錯,我們甘愿受罰?!币宦犨@,李向白不甘心了,道:“我們那里有錯,他打人,罵人還對了?”

  瞧沈沐年的表情,那是十足地恨鐵不成鋼。可李向白像是看不見似的,見他不停地拉扯著他的衣袖,更是抗拒,叫嚷道:“你干什么???”

  “執(zhí)迷不悟,該罰?!卑仔拚f完就有兩個本家弟子上前將他們二人拉了下去。

  “我們又沒有做錯,你干什么不罰他?”李向白一邊被推搡著向前走,一邊不忘回頭大喊。

  “想死嗎你?給我住嘴!”難得見沈沐年這般生氣,李向白有些委屈的看了過去,就見他正惡狠狠地瞪著他。

  至于李向白口中的少年,則泰然自若地坐在那里,臉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尤其是眼睛,已經(jīng)腫得跟核桃一樣了。

  “上官少主,他們兩年少無知,在此我代他們向您賠罪?!卑仔拚f著作起了揖。就見上官憐星也站了起來,回禮道:“您真是折煞我了,我上官憐星一向明辨是非,是他們的錯,就該他們來改?!?p>  就聽白修道:“他們既是來我凌云堂求學(xué),現(xiàn)在發(fā)生這種事,自然是因我凌云堂管教無方,故而我賠禮是應(yīng)當(dāng)?shù)??!?p>  ‘’白先生,您要這樣說,那年少無知的又豈只有他們二人,憐星自然也是?!卑仔蘼牶竽樕唤麘K白,就聽上官憐星又道:”既是同窗,我也就不追究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吧。“又道,“白先生,若是沒有什么事我這就去見師尊了,家父還讓我?guī)Я藮|西過來?!?p>  “也好。”

  目送上官憐星離開,白修不由嘆了口氣:“有其父必有其子啊?!?p>  白修這話按理說應(yīng)當(dāng)是對的,畢竟自古有言“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可世事萬千,總有意外。

  回憶到這里的時候李向白不由嘆了口氣,這些事如今想來像是昨日才發(fā)生的,可事實上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年了。十年了,這一晃就過去了,真是讓人不得不感慨。就在李向白愁思萬千時,一人走了進來。

  “教主,派去打聽的人盡數(shù)無歸?!眮砣艘灰u黑衣,臉色鐵青,單膝跪地道。

  就見李向白撲閃著眼睫毛睜開了雙眼,那眼睛還是那么好看,只是已沒了曾經(jīng)的耀眼:“盡數(shù)無歸?呵,謝清晚啊謝清晚,你還真是不念一點兒舊情?!闭f著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躺著:“下去吧?!?p>  來人走后,這空蕩蕩的洞穴內(nèi)就又剩他一人了,就見他又不禁哀嘆起來。

  他本該在明亮的房子里與親朋好友飲酒高歌,亦或者在滿山遍野的花叢中策馬奔騰,又或者與美麗的女子肆意調(diào)笑。可他又何以至此?

  “花澤啊花澤,你當(dāng)真是害了我!”話落,就見他又翻了個身,眼神漸漸渙散起來,想來定是又陷入到了沉思中。

  凌云堂內(nèi)白修正在為諸多學(xué)子講文解意,師尊則端坐一旁緊閉雙眸,瞧他模樣,應(yīng)當(dāng)是聽得津津有味。

  然李向白卻心煩意亂的很,他不時向四周看去,見大家都聽得極認(rèn)真,不由嘆了口氣。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啰啰嗦嗦的一大堆,為什么他們能聽得那么有滋有味?

  就聽白修說道:“是故為親,為友,為義即可罔顧黑白?”

  “該句該如何解答,哪位學(xué)子可以解讀一下?”彼時,世家弟子們開始謙虛禮讓了。

  “請謝清晚為我們解說一下?!焙蠓降囊粋€學(xué)子站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道。

  李向白聽后不由咧開了嘴,帶著一臉看好戲的模樣看向了謝清晚,卻見他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好好裝,我倒要看你能裝到幾時!”李向白在心中嘟囔道。

  “清晚?”白修道。

  “先生?!敝x清晚起身作揖道。

  “既然大家有意讓你解說,你且細(xì)說一番?!?p>  “是,先生?!敝x清晚再次作揖道。李向白見他前前后后都是一副不喜不怒的神色,嘴角的笑意不由越來越濃。

  “黑白之分,亦如是非之分。有分即有對錯,既有對錯,便有可為,可不為。是故黑即是黑,白即是白。”

  謝清晚這番解說李向白不甚滿意,在他看來這世間根本沒有絕對的“黑”與絕對的“白”。但見白修與師尊甚是滿意,他便靈機一動,道:“先生,沈沐年也有解?!?p>  沈沐年其實頗贊賞謝清晚的這番解說,可正當(dāng)他一臉陶醉地品味時,卻不料李向白來了這么一出,讓他當(dāng)下如遭雷劈。然李向白似是還不滿意,竟還朝他吐了吐舌頭,氣得沈沐年當(dāng)下就想爆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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