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滅猛火油,事變
被人抓住,那人想動反抗,卻發(fā)現(xiàn)全身能動的地方只有眼睛。為了不看唐寧那得意的表情,那人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閉上了眼睛。
“以為你不說就行了嗎?能在月香樓引火,相信這次作案……不是你一個人吧。我在想,你們把引火的東西藏到哪里了。讓我想想……”
“!”聽到唐寧這么說,那黑衣人猛然睜開眼,眼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完全有種陰謀被戳穿的感覺。
“火滅了,唐爺?shù)姆ㄗ诱婧?。把沙子和石粉灑在著火的東西上面,最后再用濕棉被把小花苗蓋住,竟然把那用水澆不滅的火弄滅了。”窗外的火滅了之后,月香樓那老媽媽立即進來向唐寧匯報。
那老媽媽說話的語氣有些興奮,看向唐寧的目光有些崇拜。
“青海盛產(chǎn)猛火油,那東西引起的火很不容易被撲滅……如何才能把油灑的人不知鬼不覺呢……油這樣的東西能混淆在哪里呢?這應(yīng)該和樓里的人脫不了關(guān)系吧?!碧茖幷f話的語氣有些隨意,眼睛卻使勁的盯著地上的人,把他所有的表情都收入眼中。
那人臉上雖是僵硬,但微微抽搐的嘴角,讓唐寧知道自己推算的路數(shù)對了。
“老媽媽,把今晚復(fù)雜院內(nèi)灑水的人叫來,順便,把他灑水用的東西也拿來。”唐寧摸了一下沒帶胡子的下巴,微微沉思了一下說道。
摸下巴,是唐寧思考問題時常用的動作。
石油在這個地方叫猛火油,整片大陸上,只有西涼的青海地區(qū)在用它。青海雖是西涼屬地,卻且自為政很久,青海又從來不參與各國邦交,低調(diào)的很。若非當日在李湛書房時,唐寧對石油感興趣,也不會知道那東西在這個時代叫什么名字。
“唐爺是說,有內(nèi)賊?”老媽媽聽了唐寧的話,臉上立即閃過一絲的殺氣。
“是內(nèi)賊還是外賊不清楚,但可以肯定,地上的黑衣人還有同伙?!?p> 看著地上死不認錯的黑衣人,唐寧點住他全身穴道,唯獨解開他的啞血后,開始拿著到在他身上比劃,似乎在想從哪里下刀比較好。
“你想就殺動刀子,別磨磨蹭蹭像個娘們?!碧茖幍牡蹲铀5暮苡屑记?,雖然沒有傷者他,卻讓地上的黑衣人心中迸射出兇光。
娘們這個詞,帶著明顯的男女歧視。唐寧雖是女的,但被人這樣說,心中冷了,忍不住想折騰一下這個黑衣人。
“本大爺為什么要殺你。所謂物盡其用,像這樣一身好肌肉,肌膚也很有彈性,若是放在軍中留做軍用,再好玩不過。不過,在此之前,要先拔掉你的牙齒,廢了你的武功,挑斷你的手筋腳筋,然后……用月香樓的法子對你教育一番?!?p> “一把火讓樓里損失了這么錢,估計樓里的管事很多愿意把你教導(dǎo)成聽話的物品。等你被教導(dǎo)好了,你明白自己的另一種用途,到那個時候,把你放到軍營中去……你說會是怎樣的結(jié)果……只是,我在想,你這里……要留下還是先廢了。”
唐寧說話間,冰涼的刀子到了那黑衣人的下半身。
雖然方才唐寧說的話很悠哉,但那黑衣人聽了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對一個男人來說,什么樣的刑法都可以忍。但唐寧剛才說的,卻是對人尊嚴的挑戰(zhàn)。
一個男人就算死,也不愿意被那樣對待。
歐陽珣在一邊聽著唐寧的話,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一直搖著他的扇子,看向那黑衣人的目光有些探究。
“如果你現(xiàn)在坦白交代,本大爺高興之下……可以重新發(fā)落。不但能免了對你的處置,還會給你個重新做人的機會?!碧茖幠弥蹲樱瑹o聊的在那個人臉上劃來劃去,不過她的力道控制的特別好,只留下刀的印子,黑衣人的肌膚卻沒劃破半分。
就在唐寧戲弄那人時,月香樓的老媽媽已經(jīng)帶人押著一個小廝打扮的人過來。
那人臉上有些傷,唐寧懷疑老媽媽私下讓人稍微動了手腳。
“借灑水之際將猛火油灑的滿院都是。這個注意真不錯?!碧茖幙戳艘幌履撬吧险粗挠途兔靼自趺匆换厥?。
“小人冤枉,小人冤枉,是……是這人欺騙小人,小人并不知道這水桶中的東西是什么。樓里的管事為了保持地面潮濕,便讓小人每隔一個時辰灑一次水。他給我這個東西后,沒兩個時辰灑一次水,地面還是濕的。小人一時糊涂,就做錯了事,求唐爺贖罪,求管事開恩。媽媽,饒命呀?!?p> 還沒等唐寧審問,那灑水的人便一五一十的招了,唐寧看著他全身顫抖的模樣,皺了下眉。雖然這人說的有些道理,她卻覺得哪里有問題。
“這是真的?”唐寧說話期間,踢了一下地上的黑衣人,看著他那依舊沒有表情的人,蹲下身來,開始在他臉周圍摸了起來。
就在這時,地上那灑水小弟突然發(fā)動襲擊,在唐寧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一把刀子便駕在她的脖子上。
唐寧一時不查,便覺得有冰涼的東西刺入她的肌膚。
唐寧被俘,周圍的氣氛立即變了。
歐陽珣錦扇一揮,立即要向那人發(fā)動進攻,卻礙于唐寧脖子上的刀,招招都是虛晃。
與此同時,有三個黑衣人從窗中跳進來。有兩個人圍攻歐陽珣,另一個把地上的黑衣人扛在肩上,準備跳窗而走。他走的時候,還沒往順便把房間內(nèi)的老媽媽和管事一刀解決。
老媽媽的慘叫只發(fā)出了半聲,那管事因為有點本領(lǐng),大叫了好幾聲“救命”才被干掉。
李湛推門看到忘憂跟唐寧在一起時大怒,與忘憂拆了幾百招時,情緒冷靜下來,便開始鄭重的對待忘憂這個敵人。
論是劍術(shù),忘憂和李湛幾乎旗鼓相當。
但,唐門最厲害的從來不是劍術(shù)。
隨著忘憂輕輕摁了一下劍上的按鈕,李湛的行動漸漸慢了下來。忘憂一個大鵬展翅便朝著李湛的脖頸刺去。
就在這時,空氣中傳來的香味讓忘憂全身一震。唐門門主、少主在身體受到威脅時,身體便會散發(fā)出只有貼身暗衛(wèi)才能嗅到的東西。而就在這時,又傳來了花樓老媽媽和管事的呼喊。
想到唐寧受到威脅,忘憂全身一震,劍身顫抖了一下。
李湛本以為自己躲不過那一劍,卻在等待疼痛來臨時發(fā)現(xiàn)忘憂早已經(jīng)輕身飄了出去。
忘憂形色太匆忙,李湛暗叫不好,也馬上跟了出去。
此時,正遇到那黑衣人想挾持唐寧走。
忘憂的出現(xiàn),似乎有些出乎黑衣人意料,所以,他一劍之下,便殺了那護衛(wèi)的黑衣人。
“放開她,否則,后果自負!”李湛說話時,他與歐陽珣、忘憂已經(jīng)把四個人黑衣人圍住。
李湛看著唐寧脖頸上的紅色血線,臉上的顏色不太好。
“能讓厲王和歐陽公子放在心上的人,若是就此放過,豈不是虧死了?!贝藭r那個被唐寧放到的黑衣人只能靠著他身邊的人站立,但他全身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卻讓人暗暗心驚。
只是看那人的氣勢,就知道他是另外三個黑衣人的主人。
“那你想如何?”李湛看著黑衣首領(lǐng),眼睛瞇了起來。
“如何?你當初是如何對待我弟弟,我現(xiàn)在就要如何對待他?她的臉長得不錯,想必十分招人喜歡?!焙谝率最I(lǐng)看著唐寧,眼中是濃濃的恨意。
“本王不記得如何得罪過家弟?!惫馐呛谝率最I(lǐng)身邊的人,李湛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但他實在不知道什么時候得罪過這個人。凡是李湛得罪過的大人物,莫不斬草除根,像這樣的……
“哈哈,我真替我那個傻弟弟傷心,他那么對你,卻換來這么結(jié)果。”黑衣人說著大笑了幾聲,聲音中都是恨意。
“你是楚臣的哥哥?”黑衣人話音剛落,唐寧若有所思的問道。
“想不到還有人記得我那個傻弟弟?!?p> “喜歡一塊無心無情的石頭,的確夠傻。”唐寧說話時,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她說這句話是真心的。
“唐寧,你真該死!”李湛聽了唐寧的話臉色很不好看,心中突然起了一股火氣。
李湛覺得自己一直拼命對這個女人好,為什么這個女人卻以冷漠無情回報他,原來,這個女人一直以為他是……這讓李湛恨不得殺了她!
“哈哈,厲王竟然也會在女人上碰壁,真是報應(yīng)。”看到李湛和唐寧之間的互動,黑衣人莫名心情很好。
“本只想把人帶回去,但現(xiàn)在……想砍下她一只手作為紀念,厲王覺得如何?!焙谝氯舜藭r心情大好,他示意抓著唐寧的那個人,可以稍微有所行動。
“住手!”黑衣人的命令剛下達,李湛、歐陽珣、忘憂幾乎同聲說道。
“這件事根本與她無關(guān)。閣下也許是誤會了,這是我的女人,與厲王沒有任何關(guān)系。冤有頭,債有主,若是閣下想要報仇,可以找厲王。若是閣下現(xiàn)在不方便出手,我可以代勞。只求閣下不要傷害我的人?!?p> 忘憂說著舉起手中的劍,他的語氣很冷,但語氣卻十分執(zhí)著。
“這女人還真厲害,想不到江湖上有名的修羅劍,竟然也拜倒在她的裙下?!?p> “閣下竟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該知道我一向說話算話?!迸c其他的人劍不同,忘憂的劍在月光下顯著紅色的光輝,這是上面灑滿劇毒的標識。
一劍封喉,見血封喉。
修羅劍,劍如修羅,人,亦如修羅。
“可惜,不砍下這女人的手,難消我心頭之恨!”黑衣首領(lǐng)說著,便示意那侍衛(wèi)快點動手。
唐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那黑衣首領(lǐng)看著自己,眼中有種奇怪的厭惡與憎恨。
就在唐寧想要反擊時,不知從哪里喝了酒的大毒蛇桃花“啪”的一下從梁上落下來,直接落到唐寧腳邊。不知醒不知醉青色斑紋蛇的隨意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毒牙含著泡泡,一會兒彎成一個圈,一會兒彎成個“S”。
看著自己的寵物如此“快活逍遙”,唐寧一下子嘴角有些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