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算計,讓你陰我!
“寥落兮清秋,鴻雁有飛鳴。風(fēng)靜地沙平,秋高而氣爽。云程兮萬里,鴻鵠有遠(yuǎn)志。意適兮心閑,雌雄永相伴?!?p> 唐寧撫完琴剛抬頭,就見那位白衣公子朝著自己走來,那與前生伙伴相似的容貌讓唐寧有一瞬間的失態(tài)。
這人,竟然和秦邵陽有著相似的容貌。
在逆光中,唐寧仿佛看到秦邵陽向自己走來。想著那個人,唐寧只覺自己身上未痊愈的傷口疼的更厲害,她不知道秦邵陽后來是否能脫險。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彼查g失態(tài)后,唐寧本欲收回自己的目光,但瞥見李湛要冒火的眸子,便溫聲與眼前人輕語。
“復(fù)姓歐陽,單名一個珣字?!睋u著自己手中的折扇,那白衣公子笑的十分得體,但李湛坐在上面,看著兩人眉目傳情,卻是怒氣沖天。
“公子好氣度。”退去回憶,唐寧用另外一種目光審視歐陽珣,發(fā)現(xiàn)這人……很能裝逼。就算是殺氣,也帶著一股溫柔纏綿的勁道。
“姑娘……也很好。不單是……琴藝。”歐陽說的很慢,他素來捉弄人慣了,所以話語中難免帶著些輕佻。
歐陽珣的話讓唐寧馬上垂下眸子,她是眼瘸了才會覺得這人像那人!
唐寧低眉的黯然,落到李湛的眼中,便是欲言又止!
被他印上標(biāo)記的女人,竟然當(dāng)著他的面就想紅杏出墻!
“唐寧,坐過來!”為了宣示自己的所有權(quán),李湛主動向唐寧伸出了手。
看著怒火滔天的李湛,唐寧心中無比的舒爽。
只是頭腦清醒的她怎么會真的坐過去、
“王爺真要如此?”唐寧看著李湛,眸子中依舊是倔強(qiáng)和厭惡。
“過來!”看著唐寧與望向歐陽珣截然相反的表情,李湛全身的戾氣忍不住往外溢。
“那王爺可要接住。”唐寧說著,把一杯茶水潑了過去。
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對于自信心過高的人,只有完全無視他,反抗他,才能引起他的注意,從而,住進(jìn)他的心里。要得到一個男人身上的寶物,就要先征服他的心!
不過,唐寧的茶水并不是單純的茶水,為了實驗一下剛配好的藥草效果,她順便往茶水中放了一些。
見那衣服在滋滋的白煙之后破了幾個洞,唐寧在心中感慨第一次配藥的成功。
果然,她在制藥方面很有天賦。
“唐寧!”李湛看到自己的衣服,再看到唐寧得意的神情,直接怒了。
“你竟然這樣對本王!”
李湛說著舉起自己的手,他想要給唐寧一巴掌,卻被她輕巧的躲開。
“唐寧,如果想活,你自己過來!”在歐陽珣面前不方面對女子出手,李湛黑著臉看著唐寧,語氣威脅意味很濃。
“!”李湛的逼迫,唐寧瞪了他一眼,然后直接摔門而出。
有時候,你越是無視一個人,他越會在意你。
“唐寧,你竟然!”李湛掌下的桌子破碎后,身影一閃,追著唐寧而去,只留下歐陽珣看著兩個人追尋的背影微微皺眉。
“你放開!”突然被李湛抓住手,唐寧有些不爽。她身上的傷還未痊愈,如此掙扎,疼的她皺眉。
“你竟敢在客人面前不聽話!”李湛轉(zhuǎn)手掐住自己掐了很多次的脖子,真是恨不得把這個讓自己心煩的女人掐死。
“!”唐寧不屑瞪李湛,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心情竟然如此容易被挑弄起來。果然皇家的人越被忽視,越喜歡緊追。
“說話!”李湛見唐寧沉默,更是不高興。
“我……難受……”唐寧說話間,捏碎了袖中一顆藥珠,透明的液體滲透到她的肌膚中,很快,她現(xiàn)在眼前光亮越來越亮,而她也無力的閉上眼睛。
“難道本王就這樣讓你討厭,不是逃跑、死命反抗,就是不理睬,唐寧,你真行,真的很行。本王想對你好,你不要。那就去過地獄的生活吧。像你這樣的女人,不需要被尊重!”李湛說著,直接把唐寧扛起來去了后院。
對于唐寧此番的表現(xiàn),他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
他現(xiàn)在要告訴這個女人,什么才是她的本分!
唐寧只覺眼前一黑,就被人扛了起來。經(jīng)過幾番顛簸,便直接陷入黑暗之中。
當(dāng)李湛氣沖沖的把唐寧扔到床上時,就發(fā)現(xiàn)女子的狀態(tài)不對。
“!”胭脂已經(jīng)完全不能掩蓋那灰敗的顏色,李湛本來還以為她在裝,當(dāng)他試了唐寧的脈,才發(fā)現(xiàn)……
“難受怎么不早說!”隨手打碎手旁的花瓶,李湛現(xiàn)在忘了方才唐寧已經(jīng)告訴過他。
“來人,讓白先生快點過來了?!崩钫坑行┎俚膶χT口的侍衛(wèi)喊了一句,從衣服中拿出一顆藥丸,很是粗暴的把藥丸塞到唐寧嘴中,用手指壓著藥往下走,逼迫她吞下去。
王府侍衛(wèi)的辦事效率很高,很快,一個白胡子來頭就過來了。
“怎么又是她?!”白胡子的老頭看著床上的人,瞧了一眼李湛,說話的語氣有微微的責(zé)怪。
“咳,白先生幫他看看,她身體似乎不太好……”李湛此時的火氣竟奇跡般的沒了,說話雖然僵硬,卻也帶著淡淡的關(guān)懷。
“王爺方才給他給她吃了什么?”白胡子摸了一下唐寧的脈象,驚了一下。
“咳,就是白先生給本王的保命丸。白先生不是說,人只要有一口氣就能吊住,本王見她方才氣息微弱……”那種藥,李湛才只有三顆。
“哎?!卑紫壬粗钫?,先是嘆息了一聲,然后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給王爺?shù)乃幫瑁窃诓∥r強(qiáng)行調(diào)動內(nèi)力以用力保命。但這姑娘根本就沒有內(nèi)力,用如此強(qiáng)的藥,對她心肺壓力很大。她脈象早已是積慮成疾,傷及肝肺,心脈虛弱像比蠶絲還細(xì)。若能一直靜養(yǎng),大約還能看到來年的桃花……”
白胡子老頭世外高人,早年偶遇李湛,李湛費(fèi)了好的力氣才把他請到王府上做御用醫(yī)官。上次,唐寧被凌虐后,若不是有白老頭,很可能救不出來?,F(xiàn)在才看到這種危險的脈象,白老頭有些無奈。
“若現(xiàn)在把那藥吐出來……”李湛說著,就要行動。
“王爺莫白費(fèi)力氣,那藥極易被吸收,早就融入她的身體中?!狈駝t,怎么被白老頭查出來。
“治好她,無論什么代價?!?p> “這不是藥石能解決的問題。”
“白老先生應(yīng)該有辦法。”李湛在這個時候,露出一股王者霸氣。
“……為今之計,也只能施針?!卑桌项^說著,亮出來一排排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銀針。
李湛看著那銀針一根根扎在唐寧身上,臉色不太好,便直接出去了。
唐寧的呼吸在那些銀針的作用下,很快恢復(fù)正常。卻一直沒睜開眼,但白老頭卻說了讓她直接后背發(fā)涼的話。
“女娃子,如此作踐自己,值得嗎?你這是把自己往死里整……”
“雖然府里的女娃子很多,但我看得出對你最特別。他從來正眼看過任何女子,雖然上次對你有些過分,但那是他喝醉了酒……你昏迷時,他為了給你治病,不惜去皇宮求皇上……”
“皇帝本來就不待見他,若不是他在御書房前跪了三天……其實王爺很好哄,只是好面子。你只要對他溫聲溫語,他會好好待你,你現(xiàn)在……對自己用那種東西……”
“老先生是來當(dāng)說客的?”本來不想睜開眼,但實在聽不下去,唐寧便睜開眼。
“我都這么老了,什么事沒見過,其實王爺他……很在意你……”
“是嘛?!边@在意怎么來的,唐寧最清楚。
“女娃子,你怎么如此倔強(qiáng)?”白老頭看著唐寧,有些無可奈何。
唐寧沒說什么,見白老頭拿了這么多銀針,手一閃,那些東西就被她收了起來。
“有了這些針,我就不必再毒害自己,身體自然不會繼續(xù)惡化。相信白先生如此慈悲的人,定然不會把這樣的小事告訴王爺?!?p> 拿到曾經(jīng)用的最順手的武器,這是唐寧此番的目的。
“哎,一切都是造化。我老頭子要做的事已經(jīng)做了,只要姑娘不服毒,這銀針想要多少,去我那里拿就行?!?p> 老頭子說著,收拾藥箱,搖了搖出去。
“謝謝?!本驮谀抢项^子快走出房門時,唐寧輕輕說了兩個字。她的聲音有點小,不知道能不能被聽到。
就在這個時候,那老頭子突然回過頭來說了一句讓唐寧半天回不過神來的話,“女娃子,王爺真的很喜歡你,你穿著彩色衣裳的畫,他掛在內(nèi)室掛了多年,每晚都要看一遍……”
“!”唐寧良久才在嘴角溢出一絲諷刺的笑,她現(xiàn)在有些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真正的唐寧一直呆在唐門,極少外出,又一直當(dāng)做男孩養(yǎng),何時穿過彩衣。
李湛畫上的人,怎么可能是唐寧!
原來,是因為這張臉。
萬般心思流轉(zhuǎn),一時間,唐寧覺得自己拿到了一個護(hù)身符。她從來都沒有比現(xiàn)在更感謝自己有這么一張臉。
用這樣的臉報復(fù)起來,想必……效果更佳!
君卿安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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