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也想在福州城里跟著你,林寒他們經(jīng)歷的事都太刺激了。
我不想再回山里了。”
白明的性格白軒逸是清楚的,他認準(zhǔn)的事情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正好如今興辦團練也正是用人之際,叫白明留下來也正好做個幫手。
想到這他爽快的回答說:“那你可得好好努力!要是干的不如林寒、小廝他們,那可是丟了你哥我的面子了。”
白明一看白軒逸答應(yīng)了立刻興奮的歡呼了起來。
“太棒啦!林寒!小廝!你們可要小心嘍!哈哈!”
林寒、小廝聽到白明能夠留下來也是說不出的開心。畢竟同齡人之間有更多的話題,在一起樂趣也更多一些。
白軒逸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眼看人都到齊了。于是白軒逸便吩咐道:“來來來!咱們?nèi)胂?!今晚定要一醉方休!?p> “對!今晚咱們不醉不歸!”
月滿如盤,傾瀉的月光下白軒逸與眾位兄弟觥籌交錯、推杯換盞。都說酒是串腸毒藥,可這一醉卻也可解千愁。
多日來白軒逸操心團練籌辦的工作,此刻終于得到了難得的放松。
白軒逸的酒量是沒得說的,可是今日高興。
他已經(jīng)痛飲了好幾十碗了,帶著微微的醉意白軒逸起身端著碗示意了一下,眾人見狀紛紛的停止了喧嘩,院子內(nèi)霎時安靜了下來。
“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白軒逸的好兄弟!今天你們有人喝的伶仃大醉,也有人滴酒未沾?!?p> 說著白軒逸用手點了一下白宇浩,此時的白宇浩正一副嚴(yán)肅的表情警惕的守衛(wèi)在白軒逸的身旁。
雖然很多人對他頻頻敬酒,但白宇浩僅僅是以茶代酒,任憑旁人如何勸說都不為所動。這下猛地被白軒逸點到,白宇浩的表情顯得有些尷尬。
但緊跟著白軒逸的話便深深的打動了白宇浩,讓他從心底深處感激白軒逸對自己的認可與信任。
“但白軒逸心里清楚,眾位對我的情義即在酒中也在茶里。我白軒逸是有些醉了,但醉我不是這淡淡的酒,而是大家伙濃濃的情啊!”
說著白軒逸一揚勃兒將碗中的酒水痛飲而盡,他接著說道:“自我去年失手傷人犯了官司,便開始背井離鄉(xiāng)四處躲藏。期間家中又突遭變故,我白軒逸之所以能撐到今天都是因為有你們這一班好弟兄。
今兒個是中秋,古人常說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
但我白軒逸希望今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咱們大家伙動能齊心協(xié)力共渡難關(guān)。
希望大家相信我白軒逸一定可以帶著弟兄們一個燦爛的明天!”
白軒逸的話真誠而富有號召力,眾人先是一陣沉默,緊跟著便紛紛高呼起來。
“跟著大人也是我們的福分!”
“對!不論如何我們都會同舟共濟的!”
“沒有大人就沒有咱們的今天!誓死追隨大人左右!”
在一片喧囂之中,酒宴的氣氛達到了頂點。興致極高的白軒逸又痛飲了十來碗,最后連如何回的屋內(nèi)他都不記得了。
白軒逸只記得這一夜的月亮好圓,這一夜的清風(fēng)吹得人甚是舒爽。
轉(zhuǎn)眼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天氣逐漸的涼了起來。
枯黃的葉子在陣陣蕭瑟的秋風(fēng)中依依不舍的被刮落在地,福州城外的白軒逸團練營房內(nèi)也是一派肅殺之景。
原本這些每天都會按時燒香祭拜的毛葫蘆兵中出現(xiàn)了很多“異類”,這些人多是些歲數(shù)比較小的年輕人。
他們對故弄玄虛的聞香教越來越提不起興趣,只要有機會他們便三個一群五個一伙的前往城中的賭場妓院內(nèi)尋歡作樂。
回來之后再蹲在墻根處邊曬著太陽邊閑談著一天當(dāng)中的樂事。
見識過福州城花花世界的戰(zhàn)卒對這些天天焚香祭拜的信徒嗤之以鼻,嘲笑他們古板無趣。而堅持繼續(xù)聞香教活動的戰(zhàn)卒則視那些逛窯子、泡賭場的人為“異類”
“叛徒”。
對于他們的活動更是橫眉冷對,怨言幾多。
漸漸的,原本鐵板一塊的戰(zhàn)營內(nèi)出現(xiàn)了越來越多的不和諧音符,爭吵與打斗時有發(fā)生。兩派的對立看起來是無法避免了。
當(dāng)一直暗中觀察戰(zhàn)營狀況的小廝把這一情報匯報給白軒逸時,白軒逸得意的笑了笑說:“好,比預(yù)期的要快了許多。公子你看是不是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張海在一旁認真的聽完之后點了點頭道:“在下認為如今時機已經(jīng)成熟。而且…可以安排那些人出場了?!?p> “嘿嘿,公子這話沒毛?。 ?p> 按照白軒逸暗中的指派,張海派人尋遍了福州府周邊的數(shù)十個州縣,招來了大約一百名郁郁不得志的讀書人。之所以能有這么多的讀書人愿意放棄仕途來白軒逸這里,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白軒逸開出的籌碼足夠誘人。
凡是同意來白軒逸團練的讀書人不僅得到了給予團練內(nèi)職務(wù)的承諾,同時白軒逸給他們開出了一年三十兩白銀的“高薪”俸祿。
三十兩白銀對于一個窮酸的讀書人來說,意味著全家老小的溫飽,意味著將不再受親戚鄰居的白眼和嘲諷。因此張海派出去的手下很快就招來了這一百多名讀書人。
小廝在一旁看的迷糊,于是張口問道:“戰(zhàn)師!您說的那些是什么人?。俊?p> 張海笑了笑就將這些人的來歷做了說明,小廝聽完后顯得有些詫異。
“這些人都是童生嗎?”
“呵呵,不全是。大部分是童生,還有一些人事秀才。另外還有一名舉人?!?p> “竟然還有秀才和舉人!真沒想到!他們怎么就如此甘心的放棄了仕途呢!”
出身于官宦世家的小廝心中一直有著官本位的思想,在他的理念中。
不論是寒窗苦讀還是縱橫沙場,最終極的目的就是封侯拜相位極人臣。
看到有如此多的讀書人自斷了仕途,其中甚至不乏秀才和舉人,這讓他是很難理解的。
于是張海笑著說道:“學(xué)海無涯但仕途有盡。
對這些讀書人來說,他們的妻兒在包受凍餓之苦,他們的父母雖已年邁但仍要強撐著勞作。